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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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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停在一幢西班牙式的洋房之前,他下了车,在车子驶走了之后,他却并不按铃,而是攀过了围墙。

  那是他行事的原则,即使一切都顺利。也要小心预防。

  何况贺天雄决不是普通人物!

  他翻越过了围墙之后,无声无息,像猫一样地向前走着。

  他到了客厅的窗子外面,略略露出半个头来,向里面张望,只见一个紫黑脸膛的汉子,満面俱是焦急之容,正在不断地着双手,走来走去。

  他面上的神⾊,十分焦急,不时望着门口。看样子正在等待什么人。那人⾼翔是认识的,就是贺天雄。

  ⾼翔看了一分钟,感到満意了,双手用力一拉,将那扇窗子,拉了开来。贺天雄陡地转过⾝来,手一挥,一柄乌油油的手,已对淮了⾼翔!

  ⾼翔轻轻巧巧地落了下来,道:“贺先生,你惯于这样招待朋友的么?”

  贺天雄“呵”地一声:“原来是你!”

  “不错,”⾼翔向前走了两步,他的手揷在⾐袋之中。当然,他双手并不是无意识地揷在⾐袋中的,他的右手,正握着一柄能优越的手,贺天堆只要一有开的样子,他的‮弹子‬,一定可以抢先发了的!

  但是贺天雄却绝没有开的意图。

  ⾼翔并不是第一次面对着一个握着手的人了,他可以判断出谁会开,谁不会开。贺贺天雄这时,心中显然有着焦急之极的事倩。

  因为他的面上变⾊,手在发着颤,眼睛发红,讲话的时侯,连嘴也在哆嗦。贺天雄是非法之徒中的非法之徒,他焦急到了这一程度,那么他心中就一定有着真正的焦虑。

  何况,他看到了⾼翔之后,立即便将举起的手,垂了下来。

  “贺先生,我来了。”⾼翔仍然将手揷在袋中,向前走了几步,在一张沙发上,舒适地坐了下来,翘起了脚“我是被你从暖洋洋的被窝中叫起来的,而且当时还有一个美丽的女郞在我的⾝旁,你应该知道,这应该付出相当的代价的!”

  他开始试探贺天雄。

  但贺天雄却显然急得不及转抹角了。

  “⾼先生,”他着气“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的。”

  “看来事情已很急了,贺先生。”

  “是的,你一定已听说了,那批绿⽟一”

  “事情果然和那批绿⽟有关。”⾼翔一面使自己的⾝子,在沙发中坐得更舒服些,一面在想着。

  “那批绿⽟…”贺天雄的气息更其急促,他额上的汗,如雨而下“如今,有人要杀我!”

  “是么?”⾼翔的回答,还十分轻松。

  但是,在他发出了“是么”两字的回答之后,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之內,他整个⾝子,却像是装着弹簧一样地直跳了起来!

  因为,他的话才一出口,大厅上的那盏⽔晶吊灯,侠地熄灭!

  吊灯一熄,眼前便一片黑暗,⾼翔一跳了起来之后,立即在沙发背后,蹲了下来。

  “⾼翔,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翔在沙发背后,听得贺天雄叫了两声,接着,便是“扑”地一声响,声音听来轻得出奇,一只气球爆破的声晋,要比它响得多了。

  但⾼翔一听便可以听出,那是装有灭声罄的手所发出的声音。

  ⾼翔在等着第二下声音。

  那第一,来自窗外,这一的目标,自然是贺天雄,而这一如果中了贺天雄,贺天雄的⾝子会倒下去,不中贺天雄,贺天雄会还手,总之,都会有声音出来的。

  他估计得不错,随着那一声,第二下声音来了,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第二下声音,既不是贺天雄倒地的声晋,也不是贺天雄还手的声,而是一下轻度的‮炸爆‬声,接着,才是贺天雄倒地的声音。⾼翔在各种械上下过不少研究工夫,他一听到那一下并不十分响亮的‮炸爆‬声,心中便吃了一惊。

  他知道那是一种特殊的弹,中之后,会发生‮炸爆‬,如果中者是头部中的话,那么在经过‮炸爆‬这后,将没有人认得出他是谁来了,这种弹是专供暗杀之用的。

  ⾼翔的心中,迅速地转着念,同肘,他慢慢地将头,探出沙发背后。

  窗外有些亮光,但是却绝无人影,而大厅之中,也静到了极点,一点声音也没有,有点令人⽑发直竖。

  ⾼翔并没有伏了多久,⾝子仍蹲着,但已迅速地向旁,移开了三尺,到了另一张沙发的背后,他⾝子虽然移动着,但大厅之中,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翔又等了大约三分钟,肯定黑暗的大厅中,只有他一个生人时,他才站了起来,揿亮了他随⾝所带的小电筒,电筒昏⻩的光芒,在大厅中来回照,终于照在地上死人的脸上。

  贺天雄死得实在太难看了,他面上已是⾎⾁模糊的一团!⾼翔并没有在大厅中停留多久,便因为有警车声的传近而离去。

  而当他离去之后,他却又在的士之中,被人制住,驶向不知何处!

  ⾼翔坐在的士中,保持着镇定,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想了一遍。

  他的心中,这时也充満了疑团。

  他不知道杀贺天雄的是什么人,不知道贺天雄在‮夜午‬要他来作什么,更不知道如今硬将自己架走的两个,是什么人物。

  ⾼翔想了片刻,才微微一笑。

  “我可以拧一拧头么?”他说得十分轻松,全然不像他脑后有指着。

  “可以。”他⾝后传来冰冷的声音。

  ⾼翔转过头去,向⾝后那人,微笑了一下。

  “不外乎是钱,是么?”

  “这一次不是为钱!”他⾝后那人,面上木然,一点表倩也没有。

  不是为钱!⾼翔的心中,陡地一凉。

  不是为钱,难道自己和这两个并不十分悉的人,竟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使他们非要杀害自己不可?

  ⾼翔一面想,一面又慢慢转过头去看,他所看到的事,更使他心头跳!

  他看到⾝后的那人,正以极快的手法,在他的管上加上了长长的灭音器,加了灭音器之后,杀一个人所发出的声音,不会比打死一只蚊子更响!

  ⾼翔的⾝子,徒地一缩。

  在他⾝子一缩之间,他已经双手抓住了车子的坐垫,他准各立即以极大的力道,将车垫拉了起来,向后面抛了过去。

  那样,他将可以将⾝后的那人的视线遮住。

  但是也就在这时候,车子发出了一下刺耳的声音,骤然停下来。

  ⾼翔的⾝子,猛地向前一冲。

  那一冲是由于突然停车的结果,对⾼翔来说,那也是⼲载难逢的机会。

  他乘着这一冲之势,右手五指抓拳,中指凸出,向司机的后脑,猛地打出。这一下,是“空手道”中的绝招,那司机头一侧,便昏了过去,而⾼翔的⾝子,已经疾跃过了椅背,到了前面的座位上,伏了下来。

  当然,他虽然伏了下来,但是车后的人要打死他,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然而,比起刚才,对方的管,直接指着他的后脑这一点看来,总好得多了。

  他⾝子才一伏下来,便取出了手,隔着背垫,向后开了一

  他无法知道这一是否命中,因为他不能探头出去看。如果他探头出去看的话,那么他自己梗首先变成靶子了!

  他的声,冲破了黑夜的沉寂。

  ⾼翔又向窗外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车子是停在一条十分冷僻的冷巷中,所以声听来才那样地异样。他向车后开了一之后,连忙又一发向车门。

  那一,击坏了车门,车门打了开来,⾼翔⾝子一滚,滚出了车外。

  他一出车外,立即一矮⾝到了车子的另一边。

  可是,他⾝子带未曾找到有利的地方蹲好,在他的背后,便又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举起手来!”

  ⾼翔还想狰扎。

  但是,那个声音又冷冷地道:“⾼翔,我劝你放弃反抗,你看看四面的窗口。”

  ⾼翔抬起头来,向冷巷两旁的窗子望去。

  几乎每一个窗口都有一个人站在窗前,而站在窗前的人,手中也都毫无例外地擎着长程击的来福。如果这些人一齐向他发的话,那么他的⾝子,可能在一秒钟之间,变为蜂巢!

  在那样的情形下,⾼翔实是没有法子不放弃抵抗!

  他将手中的小巧玲珑的手,抹了一抹,抛在地上,然后,举起手来。

  那时侯,他心中只在想着一点:这是一个什么背景的大组织呢?何以自己竟从来也未曾听得人说起过,本市有着那样的一个大组织?

  在那辆的士后面的那人,这时也已跃出了行李厢,被⾼翔以空手道击昏过去的人,这时也己挣扎着醒了过来两人一齐以指住了⾼翔。

  “向前走!”

  “到那里去?”挣扎,反抗,是毫无希望的了,⾼翔一面向前走着,一面耸着肩问。

  “到前面去,你就知道了!”

  ⾼翔強笑了几声,向前走着。

  走出了不到十码,⾝后又传来了呼喝声:“站住,向左转,开门进去。”

  ⾼翔一一照做,他扭开了门,走了进去,那是一幢很古老的屋子,灯火通明,但是在外面来看,却看不到半丝灯光,因为所有的窗子上都有着厚厚的黑绒窗帘,将光线遮住。

  ⾼翔一颗心,七上八落地跳着,他不知道前面在等着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他甚至不知自己是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

  他感到了从所未的有焦急,手心中已在隐隐出汗,好不容易,才到了走廓尽头的一扇门处。

  “推门进去!”在他⾝后的声音又命令道。

  ⾼翔倏地转过⾝来,在他⾝前三码处,是两柄乌油油的管和冷酷无倩的声音:“推门进去!”

  ⾼翔除了服从命令之外,已绝无多作考虑的余地了!

  他又颓然地转过⾝,握着门钮,慢慢地旋转着,在那一刹间,他还在转着念头,设想着如何方始能够安然脫⾝!

  然而,尽管平时他的头脑灵活,这时他却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转动门钮,推门进去。

  他在门一被推开时,便定睛向前看去。

  只见他陡地一呆,面上露出了一个惊讶之极的神⾊,继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那样认真,那样大声,以致他连眼泪⽔也迸了出来。

  他一面笑,一面向屋中走了进去,倒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仍是笑个不停。

  那间房间內的布置,像是一间办公室,有着四张办公桌,每一张办公桌后,都坐着一个人。最左那张桌子,坐的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约莫二十三岁年纪。看来她是秘书,因为她的手中靠着一枝笔,而桌上则放着一大叠⽩纸。

  但是,如果仔细看一看的话,便可以发现,这位美丽的女郞,有着一双聪明深邃之极的眼睛,使人不敢视!

  另外三张办公桌后,坐着三个中年人,这时,其中的一个,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道:“⾼先生,事情并不什么好笑!”

  ⾼翔又哈哈大笑了几声,才站了起来。

  “怎么不好笑?”他摊了摊手“大名鼎鼎的陈嘉利探长,竟命手下将我绑架到这里来。”

  那站着的中年人,面相十分威武沉着,他正是本市最负盛名的探长陈嘉利。

  ⾼翔绝未想到,自己千担心,万担心将会落在什么冤家对头的手中,但结果,却会和警方的⾼级人员会了面!

  “⾼翔,如果我处在你的地位。我一定不笑了!”陈嘉利探长手揷在袋中走向⾼翔。

  “我?为什么不笑,我又未曾犯法!”

  “你刚才从贺天雄的家中出来?”

  “是又怎么样?”⾼翔虽然还力作镇定。但神⾊已不像刚才那样自然了。

  “贺天雄被人谋杀了!”陈探长的语音十分沉重“而在事后,你是最后离开贺天雄家的人!”

  “你是说一”⾼翔讲了三个宇,便难以再向下讲下去。

  “不错,我说你有着谋杀贺天雄的最大嫌疑!”⾼翔颓然地在椅上坐了下来。

  的确,无论那一方面来看,他都有着谋杀贺天雄的最重大的嫌疑,看来,最好的辩护律师,也难以洗脫他的嫌疑了。

  但是,在这时候,他的脑中,又露出了一丝曙光,那就是:为什么陈嘉利探长不以通常的程序,将他落莱控诉,而要用那么秘密的方式,将他带到这里来呢?

  他抬起头来,想问陈嘉利探长。

  陈嘉利探长也望着他。

  两人对望着,屋子內十分静寂,甚至没有人有动作,只有那美丽的女郞,面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在玩弄着手中的铅笔。

  约莫过了五分钟。

  “我明⽩了。”⾼翔先直了直站起⾝子来。

  “你明⽩了什么?”

  “警方绝不淮备控诉我!”

  “好。算你聪明,但是必需有条件。”

  “好啊,做起买卖来了,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控诉你谋杀贺天雄!”

  “你们这些人!”⾼翔大声叫着:“明知我没有谋杀贺天雄,却如此要胁我!”

  “哈哈,”陈嘉利探长笑了笑“⾼光生,你应该相信造化弄人这句话。过去,你犯下了无数案子,警方一点证据也没有,而如今,你本没有犯案子,瞥方却有着充份的证据,可以证明你谋杀贺天雄!”

  “胡说!”

  “穆‮姐小‬,”陈嘉利探长转过头,向那位美丽的‮姐小‬说:“冲洗间已将软片冲出来了么?”

  “冲出来了!”从美丽的樱口中吐出了美丽的声音。

  “什么软片?”⾼翔有些慌张间。

  “一个短短的故事,说不上什么情节!主演者是你——⾼翔先生!”

  ⾼翔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送进了一大卷电影软片,在陈探长左边的一个警员,以练的手法上了软片,熄了灯。

  对面的一幅⽩墙上,出现了夜景,一幢花园洋房,一个人偷偷地掩近洋房,那个人正是⾼翔,⾼翔跃进了洋房,贺天雄出现了…

  一切,全是⾼翔刚才所曾经经历过的,裂电影放映到洋房大厅中的电灯突然一孱之后,⾼翔忍不住叫道:“不关我事!”

  电影继续放映下去,看到了手持手电简的⾼翔,将电简光在⾎⾁模糊的死人的面上,直到⾼翔转⾝逃走为止。

  房间中的电灯重又大放光明,⾼翔颓然她坐在沙发上,额角上有汗珠渗出。

  “⾼光生,如果陪审员看到了这一段精彩的电影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翔不出声。

  “我们不妨告诉你更多,这一个星期来,警方⽇夜在监视着贺天雄,我们的目的,是要制止死光武器的易在本市进行!”

  陈嘉利探长讲到这里,顿了一顿。

  ⾼翔仍不出声;

  “在贺天雄住宅的四周围,有着八架自动距离摄影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摄贺天雄的一切动静,结果是十分圆満的,你已经看到了?”

  ⾼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陈嘉利探长一笑,道:“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一点!”⾼翔抬起头来:“为什么在有着这样的证据下,警方仍然可以肯定贺天雄不是我所谋杀的呢?”

  “第一,杀人不是你的作风。”

  “就凭这一点?”

  “当然不,还有一点小小的证明。刚才,电影放至大厅灯光黑了之后,便看不出任何东西了,但是,另一具受无线电控制的红外线摄影机,却开始了工作,你可以看看它的成绩。”

  陈嘉利探长作了一个手势,那警员换上了另一卷菲林,屋子中的灯光重又熄灭,墙上出现了一片暗红⾊的画面,可以看清楚,那是贺天雄的大厅,那是大厅中灯光熄灭之后所发生的情形!

  ⾼翔虽是⾝历其境的人,但是在灯光熄灭之后,贺天雄究竟是怎么中死的,发的是什么人,他也没法子知道。

  所以,这时候他欠起⾝,全神贯注地看着。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几乎是屏住了气息,注视着那幅墙,她便是陈嘉利探长称之为“穆‮姐小‬”的女郞。

  只看到⾼翔突然发呆,突然迅速地向沙发后面跃去,而一道耀目的火光,从屋角一只古瓷花瓶之旁,了出来。

  当时那道炫目的光出之酥,画面约有半秒钟的时间,是一片炫目的⽩,什么也看不到,那是因为红外线摄影机受了过強的光芒影响的结果,接着,画面又恢复了暗红⾊,只见贺天雄已倒在地上,⾎污満面!

  在暗红的画面之中,贺天雄的死相,更是可怖得很。

  电影放到这里为止。

  灯光再着,陈探长着手,道:“你看到了,电影拍摄得很滑楚,除了约莫半秒钟的不清楚之外,一切全在眼中了,而半秒钟,是发生不了什么大事的。”

  ⾼翔明⽩了陈嘉利探长的这句话后,心中略生反感。因为他认为,在现代科学技术之下,半秒钟是可以发生很多事倩的了。

  而且,那一下弹的发出,在红外线摄影机中,竟能形成那样強烈的光芒,⾼翔心中也不无疑间,但因为当时,他已经躲到了沙发后面,好像曾经有強光一闪,详细的情形,他却记不清楚了。

  当时,他只是略想了一想,便不再去想它了。

  因为这事情可以说与他无关。

  而他最关心的却是他自己!

  “如果要控诉我谋杀贺天雄的话,这一段红外线摄影的电影,自然不会呈堂了?”

  “你猜得不错。”

  “在事后,你们不去捉凶手,却只顾将我绑到这里来。”⾼翔的话中,含着明显的讽刺。

  “没有凶手。”陈嘉利探长的回答很平静。

  “没有凶手!”⾼翔叫着:“那么死贺天雄的是什么人?”

  “是他自己,我们已发现,在他的⾐袋中,有着一具小型的无线电控制器,可以控制两个掣,一个是熄了电灯,第二个,是使装置在屋角的自动发器,自动手的扳机,放出一,就是这一,将他的头,成了一个⾁饼。”

  “贺天雄是‮杀自‬的。”

  “不错。”

  “这是无法令人相信的神话。”

  “事实的确如此,我们有着确凿不移的证据。”陈探长说。

  “我仍是不信一”⾼翔固执地摇着头“好,言归正传,你们要我作什么?”

  “贺天雄死了——不管你是否信他是‮杀自‬,他死了总是事实!”

  ⾼翔点着头。

  “据我们所得的‮报情‬,死光武器样品和制造图样,仍将在严密的安排之下运到本市,再转出去转运人是贺天雄,但如今是你——”

  “是我?”⾼翔耸耸肩“你开什么玩笑?”

  “一点也不开玩笑,⾼翔,你必需仔细听我说!”陈嘉利将手放在⾼翔的肩上,道:“死光武器和它的制作图样,如果落在一个具有‮略侵‬野心的‮家国‬手中,那将造成多么大的死亡的灾祸,你可知道么?”

  “我知道又怎样,这不是我的本份!”

  “你的本份是什么?”陈嘉利探长动起来“是醇酒,美人?是偷窃拐骗?⾼翔,你年纪轻轻,但是你却是一具行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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