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着好衣物

　　王宝儿却怒道：“你这两个妇人恁得看轻人，俺见你二人武艺高强，见识不凡，同为江湖儿女，这才起意相助，却不是贪图些阿堵物。”

　　那嫂嫂泣道：“哥哥莫要恼怒，我二人受这寒毒之苦多年，实是苦不堪言，方才说错了话儿，实非本意，哥哥切莫恼了我等。”

　　王保儿又道：“如此便是，我等江湖儿女，本就当如此，只是尚有一事俺须得跟二位娘子先说好，这病根本是源自内力行转之时滋生毒无处宣的缘故，故疗治此症之时，便须以纯之气去出寒毒，以感之法将男子至真气输至胞宫，二人合力行功，待丢了身子，寒毒便随着出些许。

　　此症非一朝一夕可愈，还须得从日常饮食入手，细细调养，二位若是要治，少说也要住在俺这处三两年，且得听俺安排。二位好好思量一下罢，俺且先出去一下，若是想好了，俺一声知会便是。”

　　这厮说了这么一番话，留下姑嫂二人在房中商议，自己推门出去。孰料只过了片刻，这二女便商议妥当了，她二人念道自己早已是过来之人，又非那未曾经过人事的黄花闺女，况且性命都要丢了，要那等廉虚名作甚，那嫂嫂道：“这汉子虽生得丑陋些，但气宇不凡，见识谈吐颇是不俗。

　　我见他一言一行都颇是真心，若是能治得我俩这寒毒怪病，不若随了他便是，也免得今后四处奔波受苦。”遂推门而出，款款拜倒，她二人与王保儿约定留在此处治病，不论如何，二人今后便留在此处，奉他为主。

　　这小姑子说得颇为直白有趣，若你有些雄心，我便甘当马前卒任你驱策，若你无甚大志，我便吃闲饭叫你养着可好，三人相视，俱是大乐。这厮先前颇是受了一番虚惊，谁知他巧设如簧，一番说辞之下凭空便得了这二妇，心中自是大喜。

　　这两个妇人姿不俗，各有所长，又都是武艺一等高强的好手，此番添了这两个俏帮手，明州府方圆八百里，却是大可纵横了，他虽无大志，但如今江湖风波不断，多些自保之力，也是极妙的。

　　二女治病心切，纠住他细问，这厮却不多言，只道先安置了住处，自会与她治疗，他先打开暗门，将二人领入到那地下暗室之中。

　　二女见下面的偌大片天地，设计得颇为巧妙，整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好生讶异，却是暗赞了一番，她二人流离在外多年，风餐宿，吃了不少苦楚，原本早已想寻个安静地方安生度。

　　只是得了这等绝症，苦痛难当，不得已而四处求医探访，见他这场子极是隐秘，又宽敞干净，均暗暗点头，心道此处甚妙，不失为避世绝佳之处。王保儿唤来几个妇人，给她二人拾掇出一间头等的宽敞大屋。

　　他手头阔绰，颇有些积蓄，又绝非悭吝的子，将这些妇人都是锦衣玉食的好生供养着，除了不可随意外出，平过得着实惬意。单论贵物事的享用，却是远远超出寻常大户人家妾。每餐都是上好精细米面，鸭鱼更是一不得间断。

　　人人房中都备有各式精致家私物什，如那镶了半人高铜镜的梳妆台，紫檀木的绣帐大，黄铜花边的面盆，红漆澡盆，黑漆描金马桶，一应俱全，至于绫罗绸缎，乃至时令香粉胭脂，更是时常遣人采购。

　　这姑嫂二人里里外外打量一番，但见这屋子虽不若豪富人家的内宅宽敞，却也着实不小，四处俱设有油灯，照得屋内如白昼般雪亮。

　　这屋子隔成里外两间厢房，外间厢房稍小些，西侧摆有两张榆木大圈椅，中间并着一张茶几，东侧放着一条矮榻，壁上挂着几幅仕女画儿，倒也颇为雅致。

　　待入到里间厢房，又有一道四面刺绣宫秘戏屏风隔出里外，她二人见是宫，便上前细细观赏。

　　却见上头绘的美貌妇人个个笑靥如，栩栩如生，却是坦牝，有以伪具自渎者，亦有与男子合者，甚是稀罕。二人看的面红耳赤，底不由得冒出些汁水，不敢再看，便去看其他的家私物什。

　　只见里间的描金红漆马桶，澡盆均是用上好花梨木细雕而成，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却远不及那张红檀雕花罗汉大，单单这张大便当得数百两纹银，她看那罗汉之上，铺得是上好的绣花丝面锦被，褥子也是厚厚垫了三两层。

　　再看屏风外头，有那红木方桌、梳妆台、衣柜、半身黄铜大镜，紫铜面盆儿等精细物什，她两个妇人在外四处奔波，劳苦了数年，此时见了这番舒适景象均是心中暗赞，颇是欢喜。

　　王保儿摒退众妇，对二人道：“你二人须一点也急不得，慢慢的调养才是正理。这病起因为失调导致孤不长，寒气滋孽过甚，又无处宣，故而毒郁积，俺说句不入耳的话，二位莫怪，二位可曾行过那虚凰假凤之事吧，此法应可聊解寒毒之痛。

　　但若是久之，无异于饮鸩止渴，中添，寒上加寒。若要治，唯有调和。”那嫂嫂赧道：“不怕哥哥笑，我二人如今夜夜都得做几回这勾当，不然便腹中绞痛难忍，根本无法安睡。”

　　王保儿一笑，将话儿带过，道：“这寒毒若要驱除得彻底，须得气极盛，又习过六心经的男子，行房时双方须得配合行事，一步也不得稍有差池。”

　　他与两个妇人细细讲解了心法口诀，让她二人记牢，待二人背诵无误，方才与二妇依次手掌相接，相互度入内力，探摸对方真气运行习惯。

　　但凡习武之人，内力循行方式都随个人习惯略有差异，何处轻，何处重，何处急，何处缓都各不相同，他后要时常与这二妇双修合体，运功时内息转却是并在一道的，丝毫不得有差池。

　　须臾便到了午间，三人大致摸透了运功习惯，王保儿道：“也不急在一时，二位且先随俺去用些午饭。”带着二女径自到了地下那间大堂之中，一众妇人早已在屋中等待，只是他不来，却是无人能先入席。

　　待他三人一一入席落座，众妇方才陆续过来见礼，相继入座，他手下那几个厨子都是手艺不俗。

　　此刻早已照着平备好丰盛佳肴，一声令下便水价般端了上来，其中不乏数道以妇人所制的菜肴，丝片倒也看不出来，只是那几盘整只的肥硕房，还有汤盆里漂着的整张门儿，却是一看便知是妇人身上的物件。

　　王保儿见了一愣，暗自悔道：“俺今真有些落了魂儿，怎的偏生忘了吩咐厨子一声。”他自是不知这等场面二女早就司空见惯了，还只怕她见不得这些物事，一时颇有些尴尬，笑道：“俺也不瞒二位了，这几盘菜食却是用那妇人做的，俺这黑店二位也是晓得的，万望莫要见怪，若是不喜，俺这便让人撤去。”

　　二妇掩口而笑，端得是花枝颤，风入骨，那嫂嫂道：“哥哥一番好意，我等自是省得，哪里会怪责哥哥，再说了，我等江湖儿女讲究的便是大口喝酒，大块吃，哪来这等矫情。

　　不怕哥哥见笑，我二人真是腹中有些饥饿了呢。”竟是挑了盘最肥硕的油焖子，在头处夹下偌大的一块肥，便送入口中大嚼起来，她略尝了滋味，却是大赞一声，道：“肥而不腻，头却又筋道耐嚼，比西域胡人的烹制法子真要高明许多。”

　　她心思灵透，自是怕王保儿心存芥蒂，便借机将二人在西域所历的趣事儿捡着些说与他听，桌上众妇人听得那国师每次宴客动辄屠宰数十肥美妇人，无不骇然失，这厮却听着津津有味，心生向往。

　　王保儿见这二妇竟是同道中人，当下心中笃定，再无一丝芥蒂，连连给二女劝饭，大笑道：“甚好甚好，二位竟有这般奇遇，却是叫俺好生羡慕。二位都是这般爽快，真是对俺的子，真真叫人欢喜。说句实在话，食补之道是没有错，妇人家平多用些这妇人，极是滋补肾的，你看俺这些妇人，哪个不是面色红润，气血充盈，便是得了这好处。二位奔波劳苦，终干粮冷水，也没个热汤暖饭的，却是对这病症调理极是不利。

　　别的俺不敢说，这新鲜肥美妇人，每月给二位来七八个却是不在话下。二位既是住在俺这儿休养，以后便要多多服食，好生调理才是。”

　　二妇腹中确是饥饿，各式菜肴都食得甚多，只吃得肚腹浑圆，连着打了数个嗝。王保儿与她二人闲聊一阵，让她二人先去休息一番，也好沐浴澡牝，做些准备。

　　二人许久未曾食到这般美味，不由得贪了些，都有些腹涨，便先去房中溺净屎，待得解完手，早有妇人备好大盆热汤，二人昨晚肆意，丢了数次，中颇是积了些腌臜物事，念道待会儿与他行事之时，若是被带了出来。

　　未免不美，便耐心蹲着，将下身那件妇人物事不分内外，细细抠洗了一番，二人谑闹一番，竟互相凑着门，嗅了再嗅，直到无一丝异味，方才收拾停当，着好衣物，使妇人唤来王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