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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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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正文的看31章作者有话说, 上面有写原因沈跃无奈地摇了‮头摇‬, 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才夸你两句呢, 就又原形毕露了。”

  “哎呀, 大哥, 你管这么多⼲什么。”沈跃平时没少这样说她,因此沈令月也毫不在意,只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皇他有没有给我和谢初下旨赐婚?”

  沈跃不答, 含笑瞥了一眼侍立在沈令月⾝后的大宮女留香。

  留香立刻会意, 带着其余几名宮女退出了湖心亭, 自己远远的在一旁候着,虽然没有像其余几人一样退得看不见,但也待在亭外,听不见亭中两位主子的谈话声。

  沈令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心中一跳:“大哥?”沈跃这么做明显是有什么‮密私‬的话要跟她说, 甚至连她的贴⾝宮女留香也听不得…

  沈跃要说的肯定是大事,而且还是一件对她极为不利的大事。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心中形成。

  “我、我被退婚了?”她结结巴巴道。

  “胡说八道!”沈跃登时怒了, “你脑袋瓜里成天都在想着什么呢, 谁敢退你的婚?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而且你都没定亲呢,哪里来的退婚?谁来退?上哪去退?”

  “没定亲?”沈令月一愣, “⽗皇还没下旨赐婚?可他明明都答应了我, 说是今天给我和谢初赐婚的。”

  沈跃就探究地看了她一眼。

  到底是东宮太子, 多年所历练出来的威庒不是常人所能及的,虽说这一眼并没有他寻常看向下属来的那样严厉,使人后背发凉,只是含着淡淡的探究而已,但也让沈令月莫名地心中一虚,有些发憷起来。

  “大哥,你这么看我⼲嘛?”她⼲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沈跃缓缓道:“妹妹,哥哥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相告。此事关系到你的终⾝大事,你可不能有半分隐瞒,要不然,就算哥哥再想帮你,也是枉然。”

  沈令月更加心虚起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心虚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好,你问。”

  “你到底喜不喜顾审言?”沈跃皱眉“当⽇你在长林宴上挑选谢初为驸马,到底是真的喜那谢初,还是在和顾审言怄气?”

  “…”沈令月觉得她快要疯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她!喜!顾审言!

  就因为她和顾审言多说过几回话吗?可那是因为那个顾审言实在文采斐然,又颇通音律,他总是能接上她的话,和她把天聊下去,并且不卑不亢,不像其他人,要么就战战兢兢,要么就谄媚讨好,所以她才喜找顾审言说话啊!她还和徐瑾谈得上话呢,怎么她们就是好姐妹,她和顾审言就是一对了?就因为他们两正好是一男一女?这都什么年代了,前朝程德朱的那一套歪门琊说都被摒弃多久了,怎么他们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误会?她要真喜顾审言,还会等到这时候嘛!

  沈令月深昅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维持着平静:“大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喜那个顾审言!我就是和他多说过几回话而已,怎么你们都以为我喜他?我要是喜他,我早就去求⽗皇给我们赐婚了,还会等到现在?”

  沈跃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就是想在长林宴上正正经经地指顾审言为驸马呢,结果你们两个正好吵了一架,你在气头上,那谢初又恰好拔得了头筹,你一气之下就选了他为驸马,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沈令月气急,忍不住顿了顿脚“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难道要我发毒誓?”

  “哎,别别别。”沈跃连忙阻止,开玩笑,他若是因为这事得她发毒誓,改天⽗皇和⺟后就能教训得他连毒誓也发不出来“好了,我也不是不信你,”他见好就收“实在是接下来的话我不能贸贸然说,得先问清楚你对顾审言的态度才行。”

  沈令月看向他:“什么话?”

  沈跃这回问得有点小心了:“既然你不是因为什么别的七八糟的原因选的驸马,那你是真心喜我那表弟了?”

  她点点头。

  “那你喜他什么?”沈跃又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和那谢初虽是表兄妹,早年也曾在一起玩过几趟,可那毕竟是幼时的事了,你总不能从小就喜他吧?他十岁就被舅舅带着去边关镇守,直到半年前才回来,今年的除夕宴你又因为病了没去成,说起来,除了上次的长林盛宴之外,你和谢初都没有在长大后彼此见过一面,怎么你就喜上他了?”

  这真的不能怪他多疑,实在是他这个妹妹真的和那谢初表弟没见过几次面,更何况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那谢初长得一表人才,又在长林宴上大出风头,她一时被晃得眼花缭,心神之下就择了谢初为驸马也是有可能的。可这样头脑发热之下做出的选择又有几分是正确的?万一她嫁给了谢初之后又后悔了呢,又或者是当⽇胜出的人不是谢初,而是另外一个王公贵子,那她还会选谢初为驸马吗?这些都是问题,还是很大的问题,由不得他不问。

  更何况今天早上谢初还找他说了几句话,这些问题就显得更加严峻了,所以他才会在早朝之后没有回东宮,而是直接往她这边过来,为的就是好好问一问这些话。

  沈跃并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这些都一一罗列出来,毕竟他这个妹妹虽然平⽇里行事冲动了些,但到底还是聪明的,这些问题一点就通,丝毫不用他多费口⾆。

  “大哥,你的意思我明⽩。”果然,在他说完那些话后,沈令月当即道“你是怕我选谢初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以后会后悔,对不对?”

  他笑着点点头:“妹妹聪慧。”

  “可我早就说好选驸马的标准了呀。”沈令月道“两年前我就说过,我沈令月若要选驸马,那自然要选这天下最好的男儿来当。谢初胜出了长林盛宴,不就说明他是最好的那个吗,我自然要选他当驸马,有什么问题吗?”

  “…”自大夏开国以来,这长林盛宴就是皇帝选拔青年才俊的一个渠道,天下所有有点家世的男子都会削尖了头往里钻,为的就是能在此宴上一展才华,得皇帝青眼,所以虽然没有明说,但在大夏的所有世家之中,于长林宴上拔得头筹者即为同辈中最为出⾊者这一点已经成为了共识,就连⽗皇也是默认的,他妹妹这话说得还当真没错。

  谢初在长林宴上拔得了头筹——为同辈人中最出⾊者——他的妹妹曾经放言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儿——选谢初为驸马,没有任何问题。

  逻辑很通顺。

  可他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异呢??

  不,不对,不能被她绕进去,他一开始是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理由,理由。

  沈跃定定神:“除此之外呢?你还喜他哪点?”

  这一下,沈令月是彻底笑颜如花了,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涩羞‬与憧憬,坐回一旁的石凳上,笑道:“自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呀。”

  沈跃:“…”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好。”沉默半晌后,沈跃才终于找回了那一点被风吹得凌的思绪“那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你还是很喜那个谢初,想嫁他的,对不对?”

  沈令月点头。

  “那…我这里有个坏消息。”沈跃顿了顿“今天下了早朝之后,谢初来找我,对我说,那一⽇顾审言⾝体有恙,他胜之不武,所以他希望能和顾审言重新再比试一下,并且很隐晦地表示,若是你和顾审言两情相悦,他愿意成全你们。”

  沈令月:“??”

  她一下子拍桌而起:“你说什么?他不想娶我?!”

  “…虽然他没有明说,”沈跃摸了摸鼻梁,有些艰难地道“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倒是出乎沈令月的意料之外,令她好好地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云中驹竟如此烈,才到军营没多久就踢断了别人的手臂。但转念一想,当初御马监不也倒霉地被踢断过肋骨吗,跟他比起来,这副将只断了手臂还算好了,遂并没有生出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愈加跃跃试,抬起下巴,着谢初有些戏谑的目光道:“去,怎么不去?本公主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不过嘛,鉴于这烈马子实在可恶,我可不敢一个人去,就只能⿇烦表哥一下了。”

  她看向谢初,笑得无辜又甜美:“表哥,你会陪着我的吧?”

  …他这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投降了。

  “公主,那云中驹子甚烈,我劝你还是——”

  沈令月打断了他的话:“素闻表哥御下有方,将原本骄奢逸的章武军管教得服服帖帖,军纪严明。⽗皇每次提起,都心怀甚慰。”她先是笑着夸奖了谢初一通,而后忽然话锋一转,蹙眉道“只是不曾想到竟服帖到了这种地步,只认军令而不听皇命,就连本公主来了也不肯放行——表哥,你说,⽗皇听到这么个消息,他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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