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背后的残酷青春
战火中改编
淞沪会战时，西北国中工农红军主力改编为国民⾰命军第路八军，简称就是路八军，当然一个月后就改为十八集团军了，但是习惯上一直是叫路八军。南方八省游击队，就是长征没走掩护主力的那些人，改编为国民⾰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简称就是新四军。路八军经过一年的扩充，这个时候人数已经发展到四万多人，下辖三个师，115、120、129师，分别就是原来红军的一、二、四方面军，人数倒是
多，装备劣，全军大概只有十几门山炮，多一半还打不响，因为长征途中零件丢了。小⽇本一个师团两万多人，比我们的师要大，比我们军要小，108门火炮，24辆战车，咱们国中
国全也找不着几辆战车。新四军就更别提了，全军10500人，就相当于国民
一个正规师，6200支
，这6200支相当多的都是村里做的那种土，而不是兵工厂生产的。那个土土到什么程度呢，战士们“亲切”地称它为脚蹬式步，什么意思呢？它打一之后这栓就拉不开了，得搁地下拿脚踩，那个手没劲，搁地下一踩，弹壳出去，第二发弹子⼊膛，非常的低劣，你说你要用这样的武器跟⽇本打仗，你趴地下
击一，然后再站起来一踩，那你就牺牲了，就光荣了。所以我们用这么低劣的武器跟机飞大炮坦克毒气，武装到牙齿的⽇军作战。多么伟大啊！红军改编一完成，这就标志着国中的抗⽇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了。
除了路八军与新四军，在共中的
据地，存在着另外两种类型的武装力量：地方军和兵民。大多数地方军也负有专职的军事责任，但与路八军和新四军不同，他们长期留在自己的管辖地区以內。兵民理论上包括16至45岁之间全部⾝体健全的人，但不同于野战军或地方军，他们不“脫离生产”而是在需要时执行零星任务。与此同时他们继续从事自己的正常业务。当然，在人们说到这种军事组织时，都感到训练和装备的不⾜⽇益明显。大多数兵民是用大刀与农具武装起来的，他们的老式鸟毓和土已被野战军或地方军征用了。[注5-76]
当时国中土地上分为稳定区、游击区和⽇本控制区。稳定区是共中已经创立了相当稳固的行政机构的地区，可以公开行使职权并实行改⾰；游击区，这里可能有多种力量：共产人、国民队部、地方民团、土匪、伪军。在这些游击区，共中据眼前的共同利益寻求盟友。他们只做初步的组织工作，而且只试图进行有节制的改⾰。⽇本控制地区，是在不同程度上受到⽇本控制的地区。与共中核心地区相对应的，是⽇本人所占领的城市、大集镇和主要的
通线，边上有一些拉锯的边缘地带，在这些地带⽇军和伪军占上风。[注5-77]
允许打配合
共中的军队多配合国民的正面场战打一些敌后战争。与淞沪会战的同时，华北⽇军占领平津后进攻山西，国民府政正面场战组织太原会战，路八军配合友军开赴前线取得了平型关大捷，这是抗战以来的首次大捷。平型关两山夹一⾕，路八军占领两边山头，⽇军在⾕底，正好是用兵的绝地。路八军居⾼临下，伏击了⽇寇最精锐的队部，号称钢军的第五师团21旅团。该旅团是⽇军在二战爆发前17个常备师团之一，是⽇军最精锐的机械化队部。平型关战斗中，路八军115师以600人的伤亡代价，歼灭了该旅团辎重队的千余官兵。
平型关大捷前后，国中共产召开了洛川会议，确定抗⽇战争是全民族的抗战，我们要坚持游击战，建立敌后抗⽇据地。
⽇军占领了一大批城市和国中北部大部分领土后，国內对抗⽇战争的不同看法就出现了。这些论调大致有两类：一类是“亡国论”这种论调认为，国中武器不如人，和⽇本人打仗，必然失败。还有一类是“速胜论”持这种论调者幻想依靠际国援助来打败⽇本。他们认为，际国形势一定会发生变化，外国会援助国中的，国中可以在三个月內打败⽇本人。共产內也有人认为，⽇本人不值得一打，我们很快就会打败⽇本人。上述两种论调，在国內流传很广，影响着抗⽇大局和人们的情绪。为了驳斥亡国论和速胜论，⽑泽东发表《论持久战》。指出国中抗⽇战争的正确方向，既不能亡国，也不能速胜，而是跟它耗，耗死它！
国中是一个大弱国，⽇本是一个小強国，大弱国对付小強国，就得拖下去，以空间换时间。想三个月灭亡国中的⽇本很是郁闷，从开战到1938年10月，16个月过去了，国中没有灭亡，⽇军伤亡超过40万，走了这么老远，这地咋还叫国中？搁自己家国都来回三四趟了，所以⽇本被迫改变了侵华方针。
⽇军停止了对正面场战的大规模的进攻，转而去进攻共产的敌后场战。对国民以政治
降为主，军事进攻为辅。⽇本这一方针的变化，国民內部顿起波澜。亲⽇派汪精卫集团叛国投敌。一直是以⾰命家政治家面貌出现的汪精卫，一念之差晚节不保，叛国投敌，永远钉在历史的聇辱柱上。叛国的汪精卫集团，1940年在南京成立了伪国民府政，国旗依然是青天⽩⽇満地红，旗杆顶上加了一条⻩布，写着“和平反共建国”六个字，与重庆国民府政以示区别。外国人看国中人，觉得特别的聪明，弄出两个府政，重庆一个，南京一个，重庆府政加⼊同盟国，南京府政加⼊轴心国，谁赢了国中都是战胜国。[注5-78]
⽇本对沦陷区的庒榨和奴役骇人听闻。⽇本略侵
国中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以战养战，把国中变成太平洋战争的后方。国中华北地区丧失了600万精壮劳动力，其中20多万被弄到了⽇本本土去做苦力。⽇本的右翼势力现在这么強大，他们背后有大财团给他撑
。大财团在⽇本侵华战争中获利，国中劳工在⽇本企业，受尽
待与辱凌，最后可能几千人生还。⽇本若是承认了战争罪行，大财团都得赔钱，⽇本前首相⿇生太郞家的企业，就是用的战俘，右翼势力否定略侵战争就是在撤销责任。另外⽇本在沦陷区推行奴化教育，泯灭你的家国民族意识。
在⽇本转变侵华方针的同时，正面场战的战争仍在继续，枣宜会战国中⾰命军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将军壮烈殉国，这是抗战期间在场战上阵亡级别最⾼的国中将领。张自忠将军出⾝于29军“卢沟桥事变”时是天津市长市、38师师长。平津保卫战，29军的副军长佟麟阁中将，132师师长赵登禹中将殉国，此时，出生于29军的原38师师长张自忠将军又殉国。所以京北、天津都有以这三位将军的名字命名的马路，京北还有张自忠小学。
钵盆响叮当
什么事儿耗的时间长了，就会疲惫。1939年蒋介石在抗⽇态度就转⼊消极，抗⽇战争打了一年，军国损失超过200万，特别是海空军技术兵器消耗殆尽，而路八军抗战爆发进敌后，开辟敌后抗⽇据地，一年就从4。2万人发展到15。6万人。蒋介石开始不慡了，自己的家底都快赔尽了，要保存实力，就从正面场战同⽇军相持，你不打我，我就不打你。而“国中共产和它的主要队部——路八军和新四军——都在中⽇战争期间异乎寻常地扩大了。战争的头3年，在1940年以前，发展是非常快的。军队扩大了5倍，员人数增长了20倍。”[注5-79]
1940年正是纳粹德国在欧洲最猖狂之时，英国奄奄一息，苏联隔岸观火，其他的欧洲家国基本上全部沦陷，万字旗飘遍欧洲。⽇本耗不起了，急于从国中
场战菗⾝，投⼊太平洋战争，作出了要跟国民决一死战的架势，沿长江而下攻打重庆，华北的⽇军要过⻩河进攻陕西，从陕西南下⼊川，走当年忽必烈灭南宋的路线，两路夹击，一路自东向西，一路自北向南，占领四川，完成对国民府政的致命一击。
国民府政当时真是穷到山穷⽔尽。国中
府政主要收⼊依靠海关税收，国中沿海全部都被⽇军占领了，国中财政损失了90%，支出增加了好几倍，所有的汽油全靠进口，蒋介石看到小⽇本玩命，派人到港香跟⽇本谈判。[注5-80]外国势力在华，国中三个部门变化非常明显，海关、邮政和盐务。形式上隶属于国中当局，多是外国人把持权政，行使实际上的自主权。为了扭转抗⽇场战颓败不振的局面，路八军来了个刺
的。路八军一百多个团40万人在华北发动“百团大战”到处出击。当时⽇军驻太原的第一军司令筱冢义男中将和他的上司华北方面军司令多田峻中将都被这种打法腾折病了，回国。百团大战一下子弄倒俩⽇军中将，跟诸葛亮骂王朗有一拼了。这次战役共进行大小战斗1800余次，攻克据点2900余个，歼灭⽇伪军45000余人，给⽇伪军以沉重打击，鼓舞了中军国民抗战的斗志，增強了必胜的信心。[注5-81]
敌后扫光光
⽇本在沦陷区大肆掠夺，东北的物资配给完全为⽇本扩大侵华战争服务。⽇本努力把东北变成战争服务的重工业基地。对于关內沦陷区的炼煤、炼焦、电力等工业企业，完全控制，大量发行没有准备金的伪钞，用通货膨
的办法搜刮沦陷区民众。同时推行奴化教育，企图泯灭国中民众的民族意识，培养他们成为顺民，沦陷区民人痛不
生。
1941年，⽇军对敌后据地进行扫
，实行“三光政策”对敌后烧光、杀光、抢光。⽇本人为了搞三光，连队部的编制都发生了相应变化。⽇本一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分别是放火小队、投毒小队、抢劫小队，然后去扫。[注5-82]冀中平原“无村不戴孝，处处有哭声”中军国民死亡人数超过80万。而这个时候的国民发动皖南事变，伏击新四军的军部和三个直属团，新四军遭到很大的牺牲。共产一面应付⽇本人的扫，一面解决“皖南事变”制造的⿇烦，十分困难。
国中战争题材的电影，很少揭示战争的残酷
。小时候看过电影《地道战》、《地雷战》、《小兵张嘎》，让人觉得打仗是很好玩的事。⽇本鬼子特别蠢，随便埋个炸弹，小⽇本一踩就炸上天去了，⽇本人特好对付。实际上⽇本史料里说，国中的地雷炸不死⽇本人，炸药得是兵工厂生产的，兵民做的里头是火药，⽇本踩上地雷后，典型的反应是，首先肯定吓一跳，然后成大黑脸，真正炸死的不多。
智者有良方
这种情况下的反扫斗争是最困难的，敌后伤员动手术没有⿇药，甚至没有手术锯，个个都是关云长，刮骨疗毒，没有绷带，没有被子盖，活活冻死。府政机关办公没有纸，条件异常艰苦。
为了克服抗⽇据地的困难，1942年，敌后抗⽇据地进行了一系列的建设。
首先，实行三三制原则，在敌后抗⽇据地的权政里，共产员、资产阶级、开明士绅，各占1/3。团结社会各阶层，形成统一战线质的权政。当时很多人投奔主民的延安。
其次，地主减租减息，农民租息。在这一时期，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进行抗战。由此提出了“地主减租减息，农民租息”地主虽然收⼊减少，但土地所有质没有改变，有助于稳定地主阶级，使其支持抗战。农民租息，虽然不能做到耕者有其田，但已经减少了农民的负担，可以有效地发展生产。
再次，后方开展大生产运动。路八军所在的后方被敌人全线封锁。⽑泽东号召⾰命战士一手拿锄头一手拿，自己动手，丰⾐⾜食，发展经济，保证供给。这样一来后方留守的队部，开荒，种地。共中
央中副主席央中军副主席路八军代参谋长周恩来模范地实践了⽑泽东的号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置一纺车，工作之余劳动，天天纺线。大生产运动为抗战的爆发奠定了物质基础。[注5-83]
最后，整风运动。用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全，反对主观主义、反对宗派主义、反对八股。抗⽇战争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能够坚持下来，关键的就是要有坚定的信念，这条路走得通，这个人行，通过整风全达到了⾼度的团结和统一，统一在⽑泽东的旗帜下。
当年，王明从苏联回国。回到延安，与⽑泽东分歧很大。延安著名的抗⽇军政大学，昅引北平、海上、天津等地向往⾰命的热⾎青年投奔而来。平整出一块平地来，大家拿出一个板凳来，放一块黑板就是教室。老师其实都是共产的导领人，到那儿轮番去讲课。王明的课很受
，大家忘了他的别，称他为“王明妈妈”王明跟大家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学理论，学好理论，才能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粹，才能为⾰命做贡献，我们要到苏联留学，去学理论，生学们听了悠然神往。下一节课⽑泽东来了，一张嘴就是我们要到农村去跟农民结合开辟敌后据地。生学很惊讶，的两个领袖发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让我们去苏联，一个让我们上农村，听谁的？[注5-84]
延安整风运动，用马克思主义思想教育全，反主观主义、反宗派主义，全⾼度地团结统一，确定了⽑泽东的导领地位。抗⽇战争爆发时，⽑泽东在国中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地位在同辈中居于首位。但至少有两个对手直接向他挑战，他们是张国焘和王明。共产內部肃清思想，⽑泽东拥有对和军队的绝对导领权，这可是经历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才得以实现的。[注5-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