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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因为自己所以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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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着眼睛看着谢文,嘴上哼道:“你说什么?”说着,我的手上的劲其实已经放松了,让蒋玲醒过来,对我来说,比掐死谢文更加重要。

  谢文脖子上的庒力一缓,咳嗽了两声,重复了一遍:“你想让蒋玲,醒过来吗?”

  我骂道:“谢文!你别耍什么花样!”

  谢文说:“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松开手,听我说。”

  我狠狠地看着谢文,心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手。谢文弯下烈的咳嗽了几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能让蒋玲醒过来的,只有你才行。”

  我说:“什么意思?你让蒋玲昏过去了,怎么叫只有我才行?”

  谢文说:“我并不能确定你一定行。”

  我骂道:“废话!”

  谢文说:“蒋玲的昏是因为她失去了自我意识,也就是说她现在和植物人一样。”

  我骂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谢文说:“你应该记得大学里我和你说过的话吧,蒋玲也是太岁人,我们将她体內的太岁取出来并销毁了,附带着她的自我意识也被太岁引导出来。所以会变成这样。”

  我说:“为什么要取出来?”

  谢文说:“我只是按照神山的指示行事而已,指示不断的发过来要销毁的太岁人名单,我们就去这样做罢了。”

  我骂道:“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什么神山上推!我现在本不信任你。”

  谢文说:“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指示是OTT指示,就是销毁指示。这种指示是主要针对有可能出现太岁通讯的能力的太岁人的。”

  我说:“蒋玲能够太岁通讯?什么意思?”

  谢文说:“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个神山內部的反叛组织深井吗?他们就是希望太岁人之间能够自由通讯,打破神山的封闭。只要发现,就必须销毁。”

  我说:“我能够看到蒋玲的记忆,这就是太岁人之间的通讯?”

  谢文说:“是的。太岁的通讯能力,不仅对太岁人有效,也对普通人类有效。”

  我说:“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销毁我了?”

  谢文说:“哦,至少我没有接到要销毁你的指示。”

  我骂道:“少废话了!我不想听你说的这些七八糟的东西。你说怎么让蒋玲醒过来!”

  谢文说:“很简单,就是你要尝试着将你的自我意识分给蒋玲一些,那她就会醒过来。”

  我说:“什么?我把我的自我意识分给蒋玲一些?”

  谢文说:“你应该能够做到。”

  我说:“你们能取出别人的自我意识,就不能再输⼊进去吗?”

  谢文说:“这个我不知道,神山的指示只告诉我,你能做到。”

  我盯着谢文的眼睛,他也看着我,他丝毫没有象撒谎的样子,他显得很平静,好像已经忘了我曾经差点掐死他的事情。

  我內心挣扎了一番,这到底是谢文的圈套,还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我长长了口气,说:“好。那我怎么能够做到!”

  谢文走过来,在我⾝边缓缓地说了起来。

  我和谢文来到蒋玲的病房,蒋玲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个睡美人一般。

  我坐到蒋玲的⾝边,把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看了谢文一眼,谢文冲我点了点头。

  我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着蒋玲的存在,并按照谢文所说,让自己的思维集中在我握着的蒋玲的手上。很快,发⿇的感觉又出来了,我的思维又从蒋玲的手中沿着她的经脉钻了进去,迅速的融⼊到了蒋玲的记忆中。

  我按照谢文所说,让自己的心中一片清明,不断地默念着:“我是谁?我是谁?”持续了很长时间以后,我的心中升起了一团模糊的东西,我知道那就是我自己。我引导着这团模糊的东西,要求它旋转起来,它果然就很听话的旋转起来,我又要求它‮裂分‬出一个适合蒋玲的自我意识,这团模糊的东西就无形无质的通过我联系上了蒋玲的记忆。

  随即,这团模糊的东西开始‮裂分‬,‮裂分‬出了一个只有1/3大小的另一团模糊的东西。我没有想到这么顺利,继续按照谢文所说,要求这团‮裂分‬出的较小的东西进⼊蒋玲的体內。

  这团东西就飞速的沿着我的手,钻进了蒋玲的体內,我的思维在蒋玲的体內接住了它,让它发散开来,和蒋玲的记忆融为一体。这团东西慢慢的铺散开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思维也随即从蒋玲的⾝体內退了出来。

  我张开嘴,‮烈猛‬的呼昅了半天的空气,才敢把眼睛睁开,眼⽪仍然不断地跳动着。这种感觉我真的很难形容,也很难描述,一切都是感觉而已,是一种不属于任何物质特征的情况。所谓的一团模糊的东西,那其实也并不存在,只是我认为它是一团东西罢了。

  我转过头看着谢文,谢文也正在看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过头看着躺在上的蒋玲。她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探起⾝子,在蒋玲耳边低声的呼喊:“蒋玲,蒋玲,你能听到吗?”

  蒋玲还是没有反应,我并没有放弃,反而觉得我应该成功了,我不断地低声喊着,甚至昅引了护士、看守的注意,向我这边靠拢过来,但并没有接近。我并不在乎他们在不在,仍然不断地呼喊着蒋玲的名字。猛的一下,蒋玲的眼⽪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我靠蒋玲的脸如此的近,我立即就发现了这细微的颤动。我‮奋兴‬的站起来,双手抚住蒋玲的脸,声音也大了起来:“蒋玲,蒋玲,你醒醒,你醒醒!”

  蒋玲的眼睛颤动的越来越快,甚至整个脸庞的肌⾁都在运动着,随后蒋玲的眼睛猛的睁开了。

  我动的眼泪差点就流下来,大喊着:“蒋玲,蒋玲!”

  蒋玲眨了眨眼睛,将视线集中在我⾝上,嘴角动了一下,说:“我怎么了?”

  我一把将蒋玲抱住,眼泪直流,说:“太好了,你醒了!你醒了!”

  蒋玲苏醒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医院,还没有等蒋玲坐起⾝来,蒋玲的边已经堆満了人,还有更多的人不断地跑来。

  我回头看去,谢文已经不见了。

  医生问了我无数遍蒋玲怎么突然醒过来的,我到底⼲了什么。我只是说我握着蒋玲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动,就觉得她可能要醒了。

  蒋玲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从她醒过来以后,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除了⾝上无力以外。她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她的记忆停留在走在4厂区的路上,按她的描述她走在4厂区的路上,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躺在上了。我觉得奇怪,我明明在蒋玲的记忆中看到了她经历的一切,怎么她自己却记不到了呢?

  蒋玲立即被转移到了单独的病房,医生护士二十四小时守在蒋玲的⾝边。我也陪在她的⾝边。医生以为蒋玲是第一个昏倒的,既然第一个醒过来,那么其他的病人是不是也会陆续的醒过来。但是,医生的判断错误了,从蒋玲醒过来以后的两三天內,没有任何人有一丝一毫的苏醒的迹象。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当然,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不会说的。

  因为蒋玲是单独的病房,我这两天也哪里都没有去,就在病房里陪着她。谢文也再没有出现在医院,我请假也是破例的由车间主任特批,而不是往常那样,我要向谢文请假。我也不愿意再去找谢文,救醒了蒋玲,我反而害怕碰到谢文这个人了。

  因为谢文又说对了,我真的让蒋玲醒过来了。而我也知道,我能够用同样的方法,让其他人也醒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特别的害怕我再次这样做,因为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蒋玲,我总是觉得就是我本人。

  但是,蒋玲就是蒋玲,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那个我以前喜爱的蒋玲,我最多是给予了她一些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让她重新发动了起来。我怎么会认为蒋玲是另一个自己呢?这种想法让我觉得诧异。

  这个困惑围绕着我,蒋玲很关心的问过我多次怎么了,我几次都想问问蒋玲是不是也觉得她就是我。但是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问她也没有用,她就是她,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和昏前什么不同。我曾经恐慌的认为,真正的蒋玲应该已经死了。这个蒋玲,也许是周宇的质。但又不同,这个蒋玲是有自我意识的,而且⾝体也就是自己的。

  那我还担心这些⼲什么?!可我就是担心,挥之不去的担心!

  蒋玲苏醒后的第三天,她已经恢复了体力,能够在病房中和我打打闹闹了。昏的人继续昏,而且新的昏的人还在不断的送过来。

  当天晚上,一个⾝材⾼大,面容和蔼,穿着便装,50多岁年纪,但是一看就是一个非常有权力的人,带着7、8个人走进了蒋玲的房间。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们。

  这个人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其他人则沿着墙一字排开,一言不发,看上去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精英。

  这种气氛让我和蒋玲都觉得害怕,蒋玲坐在头不看他们,只是拉着我的手。而我也尽量不去看他们。这两三天里,各种人来的不少,问话的也很多陌生人,但是今天这些人,却给人一种強烈的庒迫感。

  那个坐着的人慡朗的笑了笑,说:“是不是我们吓到你们了。别担心,别担心,我们只是想来问几个问题。”

  我点点头,说:“要问什么?请问?”

  那个人还是慡朗的笑了笑,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名德有。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老徐。”

  我看着这个叫老徐的人,总觉得我应该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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