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岛上的某个人要…&hel
有好一阵子,两人不发一语地彼此看着。奈武普利温嘴巴微张,慢慢地发出声音,说道:最近我感觉到,自己像是灵魂和**将要熄灭之前的烛火一样,突然开始烧得很亮。戴斯弗伊娜简直都快说不出话。你…您不说,我也知道。我自己感觉得到。或许是因为这样吧,所以我更是关心那小子。戴斯弗伊娜用力头摇。就算她没这么头摇,她的声音也已经断断续续的。奈武普利温,不行,什么都不可以放弃。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和那个孩子的人生不同。不一样的。当然。可是只要能给他的,我全部都想给他。如果说我现在还对我的生命有所依恋,我所遗憾的就是不能照顾他更久一点。我想教他多一点…生命总是会结束的。不管是谁,都一样!已经拖延很久了,但我想再过一两年应该就要结束了吧。搞不好今年也说不定!奈武普利温!微笑消失了。奈武普利温双手合起撑着下巴,低下头,又再抬头仰望屋顶。这房子已经很久了。小时候,这屋顶曾经看起来是那么地⾼,连这点他也还记得很清楚。我希望那小子跟伊索蕾…能够幸福快乐。他们两个还合得来的。…戴斯弗伊娜想起了以前的事。固执的三个人,伊利欧斯祭司、奈武普利温都不退让,当时的记忆又再次浮现于脑海之中。那时候她多希望能够圆満解决。可是一道永远无法破坏的厚墙被竖立起来…然后爱就失去了…戴斯弗伊娜伸出手来,放在奈武普利温的手背上。她満是皱纹的手背上突出的青绿⾊⾎管微微跳动着。你要我怎么做?奈武普利温的嘴角浮现出宛如孩童般的笑容。那种笑容令人想起他以前的模样。姐姐,我要什么您总是会给我。戴斯弗伊娜点了点头,奈武普利温接着说:斐尔勒仕修道士是不是说他要提议裁决?我的目标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裁决。只要能达成目的,任何方式甚至胁迫我都不惜考虑。我的证据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姐姐您先判断一下。…是什么意思?达夫南…那孩子并不是自己不小心失⾜从峭壁上摔下去的,是有某种谋介⼊。也就是说,岛上的某个人,想杀害他。戴斯弗伊娜眨了好几下眼睛之后,说道:你是不是说那是贺托勒做的?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能怀疑他的。可能不是贺托勒。虽然他是最有心要杀害达夫南的,但他不是那种做这种手脚的人。那么是谁做出这种事的?我就是来把推理的结果告诉您的。这时,从房间外传来声音,随侍说有另一个客人来了。戴斯弗伊娜正想要谢绝访客,奈武普利温随即挥手阻止,然后直接问随侍:是不是蔵书馆的杰洛先生来了?是的,他说一定要见到祭司大人。姐姐,请让杰洛先生等一下,说马上就会请他进来。他是带资料来给我的。戴斯弗伊娜要随侍照着奈武普利温的话去做之后,她盯着奈武普利温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虽有很多话要说,但她都没讲,只说了一句话:你…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没有可以好一点的…那种方法吗?我仅存的幸福都在这里了。除此之外,我还能寄望有什么好的?你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为你自己而战。生命不是那么轻易就会结束的。为什么你没有看到剩余生命的其他面呢?不。奈武普利温一面头摇一面闭眼,然后睁开眼睛说:我的人生要我在选择的场战上战斗。你是说,贺托勒来向你道歉?他是真心的吗?伊素蕾像在回忆似的回答:是不是真心,并不重要。反正当时我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达夫南悬腿坐在岩石上,木剑用手拄在地上,心中思索着。这个时候的达夫南因为青舂期而变声的征状非常明显,本没办法直接昑唱歌曲。所以伊索蕾改为创作的功课。每次见面,伊索蕾会唱几遍达夫南创作的新歌后再予以评论,然后就制造出许多话题,一直讨论不停。换成是我,我也不会接受。贺托勒动⾝前往陆大之前要求伊索蕾给他看伊利欧斯祭司的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在人前说要替伊利欧斯祭司争光又是什么理由呢?如果一开始就想讨伊索蕾心,那么之前做出那么多无礼事又该做何解释?贺托勒简直在态度上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记得在达夫南从峭壁上摔下来之前,有一次他们偶遇,他说我会帮助你三次,而之后贺托勒的态度大不相同。可这件事也没有理由和伊索蕾扯上关系。他突然想到银⾊精英赛优胜的事。听说出战银⾊精英赛的巡礼者之中,只有你⽗亲得过冠军,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