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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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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止痛药

  碰巧——按照博克侬的说法是应该碰巧——我刚呑下一口信大貉⾁肚子里就翻腾了起未。我不得不跑下螺旋楼梯去找厕所。我走进了“爸爸”屋间附设的一间厕所。

  当疼痛略为好转,我拖着‮腿两‬从厕所出来,恰好遇到了冯·凯尼格瓦德医生。他正从“爸爸”卧室里飞奔出来。他惊慌失⾊,一把抓住我的膀子大叫;“那是什么东西?挂在他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呀?”

  “他把那个东西吃了。我不知道那个小管里装的是什么,反正‘爸爸’吃了,现在已经死了。

  我想起“爸爸”脖子上挂的那个小管子,便放意大胆地猜测说“是氰化物吗?”

  “氰化物?氰化物能在一秒钟里使人变成混凝土?”

  “混凝土?”

  “大理石!铁!我从未看见过这么僵硬的尸体。随便你敲他⾝上什么地方,都能发出原始木琴般的响声。你来看看!”冯·凯尼格斯瓦德強行把我拉进了“爸爸”的卧室。

  在上,在那只金⾊的小船里“爸爸”的尸体十分可怖,他与世长辞了,但是,那绝不是一县人们可以依依惜别、愿其安息的遗体。

  “爸爸”的头向后伸仰,重量都庒在头顶和脚跟上,⾝子向天花板拱起,酷似一座拱桥。尸体翘着。就象壁炉里架炭的架子。

  显而易见,他是死于他脖子上挂的那个小管里装的东西。死者的一只手握着那个小管子。瓶盖是打开的。另一只手还在嘴里含着,象刚刚放进一点什么东西。

  冯·凯尼格斯瓦德医生从镀金小船的船桨和环中取下一个架锁脚,他用这只钢的架锁轻轻地敲敲“爸爸”的肚子,那尸体的确发出一种原始木琴的声音。

  “爸爸”的嘴、鼻孔和眼球里都蒙上了一层蓝⽩⾊的霜。

  上帝知道,在今天来说,这样一种综合症已不算稀罕,但是在那个时候可真是新鲜事儿呢!蒙扎诺“爸爸”是历史上第一个死于“九号冰”的人。

  我把事实记录下来,倒不管它有多么大的价值。因为博克依叫我们“都写下来”他的真正教导是写历史或读历史毫无用处。他嘲讽地问道:“如果没有对于过去的精确的记载,怎能希望人们在未来避免犯严重的错误呢?”

  所以,再说一遍:“爸爸”是历史上第一个死于“九号冰”的人。

  第一百零六章博克依教徒‮杀自‬前的遗言

  人道主义者,在他关于奥斯威辛集中营的仁慈帐上似存大量⾚字的冯·凯尼格斯瓦德,是第二个死于“九号冰”的人。

  他正在谈论我前面介绍过的那具僵硬尸体。

  他说:“尸体不会在几秒钟里就发僵的。我只从‘爸爸’⾝边转过⾝一小会儿。他在说胡话…”

  我问:“他说什么?”

  “疼啊,冰啊,蒙娜啊,什么都说。后来,‘爸爸’说:‘现在我要毁灭整个世界!’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博克依教徒在‮杀自‬之前都说这句话。”冯·凯尼格斯瓦德走到⽔盆前面要洗手。他告诉我说“等我再回过头来,”他一边洗手一边说“他就死了,就象一尊石像那么‮硬坚‬。刚才你都看到了。我用手指头擦了擦地的嘴。他的嘴看起来十分古怪。”

  他把手伸进盆里。“什么化学药品能…”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什么给打断了。

  冯·凯尼格斯瓦德一拿出手来、盆里的⽔也跟着手一起出来了。但它已经不是⽔,而是一块半球形的“九号冰”

  冯·凯尼格斯瓦德用⾆头尖了一下这块神秘的蓝⽩两⾊的东西。

  他的双突然上了一层霜。⾝子冻得铁硬,踉踉跄跄晃了几下,倒了下来。

  蓝⽩两⾊的半圆球摔碎了,一块一块地在地上滑动着。

  我跑到门口,⾼声呼救。

  士兵和仆人都跑进来了。

  我命令他们立刻把弗兰克、牛顿和安吉拉都叫到“爸爸”的屋里来。

  我终于看到了“九号冰”

  第一百零七章大眼福吧

  我把弗利克斯·霍尼克的三个孩子引进蒙扎诺“爸爸”的卧室。我关上门,用背倚着。我的神⾊痛苦而庄严。我知道“九号冰”是什么,我时常在梦中见到它。

  毫无疑问,是弗兰克把“九号冰”给“爸爸”的。可以肯定地说,假如弗兰克能够把“九号冰”送给人,那么安吉拉和小牛顿也会把它送给别人的。

  所以我怒气冲冲地向他们三个人吼了起来,指责他们犯了滔天大罪。我告诉他们一切都完了。我告诉他们我了解他们,也知道“九号冰”我想要吓唬他们说“九号冰”可以毁灭地球上的一切生命。我声⾊俱厉。吓得他们甚至忘了问我是怎么知道“九号冰”的。

  “大眼福吧!”我说。

  好吧,正象博克依告诉我们的:“上帝一生没写过一出好戏。”“爸爸”屋里的场景和道具确实壮观,而我的开场⽩也恰到好处。

  但是霍尼克家的人做出的第一个回答却把这壮观的场面给砸了。

  小牛顿呕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弗兰克叫我们做什么

  于是我们都想吐。

  牛顿的确按我的要求做了。

  我对牛顿说:“你的回答正中下怀。”同时我又耝暴地对安吉拉和弗兰克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牛顿的意见了,我愿意听听你们两人的看法。”

  “啊!”安吉拉惊呼一声,缩头缩脑,⾆头也伸了出来,脸⾊如同死灰。

  我问弗兰克;“少将,这也是你的反应吗?你也要说一声‘啊’吗?”

  弗兰克先是就牙咧嘴,接着又紧咬牙关,呼昅急促,嘴里嘶嘶作响。

  “就象狗一样,”小牛顿低头看了看冯·凯尼格斯瓦德叽咕了一声。

  “什么狗?”

  牛顿低声回答,只见嘴动,不见出声。不过这间石屋的声响效果极好,他的窃窃私语如同‮谐和‬、清澈的铃声一般,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亲死的时候正是圣诞节前夕。”

  牛顿是在自言自语。当我请他给我讲一讲他⽗亲死的那天晚上那只狗的故事时,他抬起头来看看我,似乎我打扰了他的梦境。他把我看成不速之客。

  但是他的哥哥和姐姐却是他梦中的人物。他就是在那个梦屋中和他哥哥说话的。他对弗兰克说;“是你把那个东西给他的。”

  “所以你才当上大官,是不是?”

  牛顿満腹疑窦地质问弗兰克“你告诉他些什么?是不是告诉他你有比氢弹威力更大的东西?”

  弗兰克对这些置若罔闻。他正仔细地环视这间屋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松开了紧紧咬着的牙关,嘴里发出一阵阵声响,每响一声就眨一下眼睛。他脸上有了颜⾊。他说:

  “听着,我们必须改变目前的混状况。”

  第一百零九章弗兰克为自己辩护

  我对弗兰克说;“将军,这肯定是少将今年所下的最具有权威的命令。做为我的技术顾问,你对改变目前的混状况有什么具体指示吗?”

  弗兰克的回答十分⼲脆。他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我可以看出他已认定自己与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关系,他正怀着逐渐增強的自豪和精力把自己置于那些廓清茫、拯救世界、清除污秽的人物的行列之中。

  “拿扫帚、畚箕、噴灯、电炉、⽔桶来,”他一面啪啪地打着响指,一面下着命令。

  “你想用噴灯‮烧焚‬尸体吗?”我问。

  弗兰克此时此刻专心致志地考虑技术方面的事,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随着响指的节拍跳踢踏舞呢。他说;“先把地板上大块的冰扫起来,用⽔桶放在电炉上烧化,然后再用噴灯在地板上齐齐地噴烧一遍,以免留下微粒晶体。至于怎样处理这两具尸体嘛…”他还得再想想。

  “堆一个火葬柴堆!”他洋洋得意地喊了一声。“我要在刑钩旁边堆一个大柴堆,我们要把尸体和一起抬出去丢进火里。”

  他正要出去叫人准备火葬用的柴堆和清扫这间屋子所需的工具。

  可是安吉拉把他叫住了。她想把事情弄明⽩。她说:“你怎么可以呢?”

  弗兰克呆滞一笑,说:“一切都会处理好的。”

  安吉拉问他:“你怎.么可以把它给蒙扎诺‘爸爸’这种人呢?”

  “先把这里清理了再说吧!”

  安吉拉抓住他的胳膊,不准他走。她摇晃着他说;“你怎么可以呢?”

  弗兰克把他姐姐的手‮劲使‬搬开。他呆滞的微笑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轻蔑、愤怒的神情。在这一刻里,他极尽轻蔑地对她说;“我给自己买了一个职务,正如你给自己买了个雄猫似的丈夫,正如牛顿给自己买了跟俄国株儒在科得角同居一周的时间。”

  他的脸上又现出呆滞的微笑。

  弗兰克把门一摔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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