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过年好!
三天不见,如一秋兮。先贴一篇大年初一的⽇记,算是给兄弟姐妹拜年。然后去留言堂和评论厅逛逛,看看各位在这里大放烟花爆竹的朋友炸得热闹不热闹。
2006年1月29⽇星期⽇农历丙戌年正月初一多云
昨晚的舂节晚会质量一般,基本没有突出的亮点。第一个群魔舞的节目尤其恶俗,充分象征着举国上下的秩序混和语无伦次。半夜吃饺子喝啤酒,看了会电视,3点左右,未曾洗巴洗巴就睡了。
昨晚的拜年信短大概有100多条,睡着后也还有。今天早晨终于又把我腾折起来。我不去给任何人拜年,既不打扰人家,也不怕人家误解。被人误解半辈子了,也没耽误吃耽误穿的,就坚持到底吧。
读了今年第一期的《建筑业导报》,其中的《京北地铁建设大事记》很有价值。地铁一期工程是文⾰期间⾼质量完成的,新国中最伟大的建筑工程多数是文⾰时期完成的。地铁在1976年9月18⽇停运一天,另在1989年6月3⽇到4⽇停运过。关于京北胡同的调查也非常有价值,京北已经公认是一座不适合居住的城市了,但人口还在继续膨,建设还在狂疯发展,历史不可能倒退,只能在前进中思考如何减少损失和危害,正如我们只有在继续吃垃圾食品的⽇子里思考如何排毒。
2005年12期的《书城》里有几篇文章不错。邵建谈张爱玲看《秋海棠》很细致,陈平原的《教育三题》讲得非常有道理。陈老师看出当今已经没有师道尊严,说“师道不能合一,这是个大趋势。”还有“人格上平等但专业知识悬殊的师生之间,如何保持良好的互动?”现在一些生学,自以为人格平等就可以随便侮辱教师,自己道听途说了些个可怜的“常识”就自以为是地以辩论的口吻质问老师,这在北大清华人大这样的学校里尤其突出,结果一般是教师不屑于搭理,生学便更加得意忘形,恶循环,贻害社会。一些生学以专门反对府政为荣,这其实恰恰是过去“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的极端政治思维。而恰恰是这些生学,所依凭的知识,却都是从官方的教育得来,或者从英美作为⾼端的強势媒体得来,例如对文⾰的全盘否定,对三年饥荒的推断,对伊拉克局势的分析等。
我一次讲鲁迅,一生学冷气森森地质问我:“鲁迅当汉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讲!”说完不容我回答,便不屑一顾地扬长而去。这生学大概从哪里看到过攻击鲁迅亲⽇的文字,便自以为掌握了一个真理,便认为我隐瞒了重大的历史真相,于是对我的人格极端蔑视,以无比崇⾼的姿态,把我这个“伪学者”钉在了历史的聇辱柱上。幸好他还质问了我一句,让我明⽩我“浅薄”和“无聇”在什么地方了。我知道肯定还有某些生学连质问都懒得。这些生学用过去的话说,真是“左得可爱”文⾰中那些今天仍然要批判的不好的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生学做的。号称特立独行的,不一定就是理的,更不意味着是善良的,希特勒集团就是特立独行的,汪精卫也是特立独行的。
同期里吴晓东评论贾樟柯的文章也很,显示出晓东一贯的忧郁中的冷静。最后介绍的“新法西斯主义”与第四次世界大战一文也很好,布什发动的第四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始,资本主义就意味着战争,亚理士多德和歌德早都预言过了。主民自由和市场经济等谎言已经俘虏了许多同胞的心灵,幸好沉睡的国民还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来自我觉醒,幸好国中还有辽阔的疆域丰饶的物产和大巨的人口,更有祖先留下的打不烂拖不垮的泥沙俱下的酱缸里蔵着元宝的多元文化,再加上⽑泽东邓小平留下的国民经济支柱和強大的国防。文明的决战已经开始,但正如孔子没有看到汉唐盛世一样,我们这一代人也看不到全球文化真正平等融,地球村乐祥和,释迦牟尼、穆罕默德跟亚伯拉罕喝酒吃⾁、猜拳行令的那一天了。
昨天去中文系取了⾼教社快递来的通俗文学史校样,这几天要校对出来,完成范伯群先生对我的嘱托。天下大事,吾辈当思考、当发言,但更重要的,是做好手边的具体工作,在一粥一饭里,去体悟天道。借用一句布什的不知羞聇的话说:正义受到了攻击。所以同胞们不宜再“彼此相贼”(严复语),要认真而冷静地学习国美⽇本这些家国的长处。学而时嘻之,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