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 能否推起前浪?
陆蒙临深沉抽烟,轻轻抚抚摸李苍苔光洁后背,这人这场景另他格外舒心,好象真如两人成家后的温馨那般,怀里卧有美人如玉,指间夹着那事后的神仙烟草,就算真让他上天去做要严谨牢守天条的神仙,他也不会乐意,总之一个词,畅快。
李苍苔掀起眼皮望他一眼,从下往下看去,略短的胡渣上的脸着实装的有些味道,但也不竟笑出了声,随即就像触电一样迅速将头重新埋进被子里,深怕这索过度却不知累的坏人再有借口将他‘家法伺候’,学乖的不给他机会。
陆蒙临低下头,伸出手将她拖出来,怒道:“还想继续?”
李苍苔小脸红扑扑的直摇头,今天刚被夺走第一次,就被这家伙连续强来了三次,就算是有神通加持的仙女也受不了,现在见他一脸熟悉的凶神恶煞,差点没吓哭出声,还不赶紧的投降。
陆蒙临勾起嘴角,拍拍口,眼神不容质疑。
被威利下,李苍苔带着雀跃重新趴回到他膛,没忘记抓起被单盖住这处,脸蛋娇滴令人垂怜,就如一株海棠花,摇曳在田园见,望去脱俗,却也让人忍不住想要摘下来一亲芳泽。
陆蒙临嘴里念念有词金刚经,等火没了才转移话题道:“明天就要回了吗?”
李苍苔一扁嘴,嘟囔道:“就不能说些开心的事儿,明天一走又要等到过年才能见着,我不开心”
这一句‘我不开心’说出了三分纯真孩童的味道,陆蒙临哑然失笑,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蛋,打趣道:“呦,既然这么不舍得就留下来陪我呗,何必这么急着回去”
李苍苔摇摇头,沉片刻道:“还有些事”
陆蒙临皱起眉头,不悦道:“我不管你和颛孙玲珑有什么过节,但肯定是因我而起,听我的,暂时先放下,等以后一起算帐,我总不至于被人欺负了还不动声的不念仇的”
李苍苔轻声道:“你别管,我能解决”
陆蒙临知道劝不住她,伸手摩挲她的脸颊,叹口气道:“我是怕你吃亏,四川这娘们兴许真是个疯娘们,前些日子跑蒙古去跟张不肖玩单条去了,结果自然是输了,不过据说司马将军也不好受,在那之后足足咳嗽了一个月有余,听闻张不肖是如今内外蒙毋庸置疑的第一大枭,能和他手重伤他,你真的以为颛孙玲珑是陈子惊足够对付的?别到时候被打的哭鼻子来找我,那就糗大了,我现在不是她对手”
李苍苔不以为意,伸出手拽拽他的胡须,嘻嘻道:“不是还有咱爸呢么,别忘了,沈的李太师曾经同时和司马将军黑瞎子玩八仙过海,到最后虽然没赢,但也谈不上真吃了亏,你说咱爸要单独对付司马将军,肯定简单许多的嘛”
陆蒙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一样温柔的摸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赞一声老婆聪明,直接白她一眼,没好气道:“难道你以为你那时候在四川时你爸真忍心?还有这一次南下,根本就是,他真不担心?”
李苍苔聪慧如斯,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仰起笑脸道:“无论他是不是想要历练我和你,或者有其他的目的,但我相信真到了最后无路可退的时候,他老人家不是铁石心肠,你呀,就别这个心拉,我心里有数”
陆蒙临龇牙咧嘴,郁闷道:“如果陆王爷能跟你爸一样对你那样对我就没这么多事了,NND,你就持宠生娇来嫉妒我吧”
李苍苔眨巴双透亮的眼眸,提醒道:“喂,别忘了我你也应该叫的”
陆蒙临没去理会她的调皮话,皱起眉头忧郁道:“老婆,我是真有些怕那臭娘们玩玉石俱焚,如果针对我倒是没关系,打不过跑就是,关键是你脾气倔强,同样是一个喜欢硬碰硬的主,就算我现在你答应我有什么情况就走为上策我估计你都不会答应,就算你答应了我也不会相信”
李苍苔心间暖烘烘,柔软身躯上攀一段,将脸与他的脸紧贴在一起,柔声道:“我答应你,打不过就走为上策”
陆蒙临不的沉下脸,温怒道:“我说过我不会相信”
李苍苔啄他一口,语气坚定道:“就算有的时候我会骗爸,但我也不会骗你”
陆蒙临心头一震,不竟有些惊喜,他近阶段最担心的就是李苍苔在那边看似很风光的挥斥方尊,实际上步步惊心的一举一动,现在听她承诺,自然喜悦不用再去在自己走钢丝的同时又担惊受怕她那边,不过脸色还未动波澜,沉声道:“撒谎的孩子我不喜欢,你确定?”
李苍苔认真点头,笑颜如花道:“行拉,不准在摆一张臭脸,以为你很酷哦”
陆蒙临转过头疑惑道:“不酷吗?”
李苍苔捉出悄悄钻进被窝的手,颤声道:“出去晒晒太阳吧”
陆蒙临这才记起来这是自己媳妇的第一次,回忆到之前自己的生龙活虎,不竟有些愧疚。
李苍苔亲他一口,快速爬起来穿好衣服,可惜蓝色外套被这家伙扯坏,一想到一开始时的干柴烈火,刚刚恢复如常的小脸又红润起来,煞是可爱——
哈尔滨,一家农家酒店。
一处被暖气浸透的包厢内,大名鼎鼎的沈李太师斜躺在靠椅上,手指夹着一巨的深雪茄,却没点着,但散发出的烟草香位依旧充斥整个包厢。
“李爷,来这里做甚?”
常年伴于李太师身旁的中年男人,即使是能算天命也没能看透这一趟南方扭转上北的行程中永远让人琢磨不透的李太师目的何在,见此时包厢里并无外人,忍不住问出了声。
李太师今依旧还是一身中山装,服帖整个身躯,恰到好处的精神,像极了某大学里授课的教授,哪能和黑金二字挂得上关系,他淡淡笑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想独善其身也难,与其无缘无故被人在头上动土,还不如趁早赶紧的把事办了,是成是败总得有个说法,实在受不了待沈等这陆书生消息”
想到了雷厉风行陡然北上的陆宋,连整昏昏睡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睁开眼,一线光掠过,半响后又归于平静,咧嘴笑道:“我就一介武夫,不懂,不懂”
李太师撇撇嘴,跟了他二十年的甄水并不如他自己所说的脑子不灵光,而是太过聪慧,甚至到了过头的境界,就自然成了傻子,可要论拳脚,若他还算不上武夫,那全中国有几个能有资格说自己是武夫?
李太师闭目养神,静静等待要有十年没见的故人,似乎他心情不错,哼起了大红衣惯爱的《天仙配》,但那调走的太过离谱,另本是绝品的一段戏变了滋味,就脸平时不喜欢显山显水的武夫也不自觉皱起眉头,怪他污了大家的传世之作。
片刻后,包厢门被毫不客气拉开,向两侧撞去所发出的声音巨大。
李太师纹风不动,执意要将这曲小调儿哼一个遍。
多年未曾动过手的甄水猛然起身,瘦弱身躯就像背后撞了弹簧,以不可思议的弧度直立而起,拉过来犯者的手腕,准备下一步就扭断这支壮如小树的臂膀。
对面体格与他截然相反如小牛的男人似乎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以一个巧活的拆手挣脱开枯黄男人一手造出来的牢笼。
两人一碰即离,再没有动手,刚刚惊险的一幕算是一场前~戏都不算的浅尝戛止。
甄水牵起嘴角,咧出并不好看的笑容道:“被宫家银头从肩膀刺的穿透而过还能保持和之前一样的身手,咏大宗师不简单纳”
钦差沉默的退到一旁,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李太师终于曲终,转过头视线饶过这惊世骇俗的人物,望向门口的陆宋,玩味道:“你来了,我就要走了”
陆宋进了包厢寻个位置坐下,拾起双筷子夹一片牛扔到嘴里,咀嚼两口后干净利落笑道:“不送”
李太师似乎想要来一回言出必行,站起身拍拍一股,笑道:“警告你,你教育儿子可以,但别欺负我女儿”
陆宋瞥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这个儿媳妇我很满意”
李太师哈哈大笑,道:“二十年前我就说过肯定比宋家的妮子要来的出类拔萃”
陆宋毫无风度的白他一眼,没好气道:“给你颜色就开染坊”
李太师没理他的挑刺,像自己家人一样和气道:“大老远的来一趟,临走前想问你个事”
陆宋耸耸肩,神色间多出一分无奈,叹气道:“内蒙的宁善这一次很安全,云南的小阎王这一次很不安全”
李太师点点头,再也不肯耽搁片刻,抬起脚步往外走去。
陆宋喝口杯中辛辣的酒,大拍一下桌面,飒然笑道:“都说长江后推前,我想看看,陆家是否能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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