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荒凉的传神
这一天,大雨蓬,豆粒大小的雨滴呱呱落下,整个潍坊街道被来不及从下水道溜走的大水淹没,就连最为繁华的步行街一带也未能幸免,原本热闹喧哗的街道,自然是门可罗雀,一双字眼,冷清。
郊外,一辆奥迪A6从下高速后以一往无前的姿态高速穿在大小街道上,溅起的雨水足有一人之高,气势凶猛迅捷,驾驶这辆车的人似乎是个专业赛手,每一个狭小弯道都能沿路边栏杆甩过,之后直道都是一马平川马达声轰鸣炸响,动作线条漂亮的紧。
奇怪的是,在它行驶的地区批着雨披的警几乎同一时间接到上级命令,在未入市区之前,那辆A6如入无人之境,似乎想要告诉人们它很自觉,进入市区后才不甘愿的减缓车速,徐徐艰难潜行在几寸高的雨水中。
被大雨冲刷的车内,是南京姗姗来迟的成出,就是那名早早就享有盛名的南京谁人不知成家出,这一次能来,理由看似很胡闹荒诞,任谁来看都不相信他是一个会为了争风吃醋而不顾头顶的情种,但他却是真的来了,如果要被如今还不知幕后黑手是谁的陆蒙临晓得,保不准就要冲到广州去将那整天爱扮感的黑丝姐姐吊起来皮鞭鞭策一番,真应了古话祸国殃民。
为他驾驶的青年叫富硕,二十五左右,是江苏江一带早早著名的富二代,与韩王不同的是他名声向来很好,但是子却桀骜不驯,遇见成出前曾经一度谁也不服,小小年纪架设起一家年赢利过百万的广告策划公司,在没依靠到从小就对他的成长冷眼旁观的父亲的情况下做出这分成绩,自然了得。遇见成出后,因为两人各种投缘,成了朋友,而后成出又比较看好他,所以就给了他一些路子,这孩子思维果然敏捷的,逮到机会就像嗷嗷待哺的孩子死死咬住不松口,广告公司越做越大,到最后几乎称霸了整个江市场,成为不可多得的一枝独秀,年轻又富有情,这些都是一些投资客喜欢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想要分布杯羹又外行的有钱人就如苍蝇问道甜腥蜂拥而来,资金,人脉,市场,他再也不用担心,从而疯狂掠夺这一不被大企业所正式的行业资源,越做越大,直到如今的年收益上千万,富硕真可谓是英雄年少,不可多得。
“小富,你小子有一手”
韩王一张漂亮脸蛋被他晃的苍白,但念与大哥在车上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道:“待会下了车咱两找快静僻的地方好好聊聊,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富硕块头比身材略瘦的韩王要魁梧很多,可能是因为关系比较要好,就不在意嘿嘿道:“韩哥,可以啊,只是到时候别讨饶就行,也不准叫大哥来骂人,否则你丫就不是爷们”
韩王在南京横行霸道惯了,又因为和他是老相识,多了份咄咄人的理由:“我估摸你是被我欺负多了今天故意报复,明知道我晕车还给我七整八整,简直视我为无物嘛,好呀,身后被你甩在高速上的一伙练家子近来跟我可混了,到时候看谁讨饶”
富硕可怜巴巴回头望向成出,握住方向盘的手也落下了,皱脸道:“成哥,你要不帮我说句话,咱们就一起死吧,黄泉路上好有个照应”
成出感觉到车子的重心略微出了问题,又被他这句话惊醒,睁开眼后然大怒:“再不安分点给我一个滚回江一个滚回南京”
本来笑嘻嘻想嘲讽两句哥不怕的南京赖皮王韩王转过头老实老实坐直,眼观鼻鼻观心,长相不太出众但手段却很出众的成哥他们惹不起,否则准被踢股,得多丢脸。
手里的不动产折现后就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的富硕也不再敢继续装可怜,敢紧的回过头掌控好车子,拿出业余比赛时不可能出现的耐心将车身保持在30码,减速后果然稳稳当当。
坐在成出前排前一刻还开着不伤大雅玩笑的韩王偷偷看他一眼,不符他年纪作风的伸出舌头。
成出从后视镜瞥了两人一眼,自言自语道:“两个欠~~练的狗~~的”
李刚亲自站在院门口等待外地来的贵人,管家拉过数次都不肯回去,从一个小时前接到他们快到的电话开始便望眼穿到现在,大雨依旧再下,年岁大了却不甘寂寞贪于权钱的李刚眯着眼坐在椅子上,任由大风肆意吹,一身如今少见的长青袍子被吹的忽忽炸响,整个潍坊地人都不知道他此时面临的境地和同样不为人知有苦衷的迟二麻大致相同。
给老爷取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老管家坐在李刚身旁脸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到报答当年主子的救命之恩。
李刚抿一口热茶,哈口气斜他一眼,猜到老伙伴心里在想什么,不苦笑道:“左见,想不到我到老了还保不住一世英明啊”
左见皱起眉头,眼角的皱纹里包含众复杂心思,他斟酌一番:“李爷,要不咱们罢手吧?其实这些年您挣下的钱也不少了,够儿他们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的,哎,你以后老教导我说人不能太贪,我做到了,可你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了错误”
李刚无奈一笑,语气里有些沧桑意味:“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也只能看它错下去了,兴许搏一把还能将错就错呢?”
和他年岁不相上下左见左右看看,悄悄俯到他耳旁:“李爷,现在走还来得及”
李刚一愣,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幽幽叹息一声摇摇头,不在言语。
左见年岁渐老,除了对李刚的不二忠心外他还有儿女的牵绊,所以不大愿意真去舍身忘记陪着救过他一命的主子去赌,因为结局并不是倒的一边倒的胜利,而是好坏掺半,对面的陆蒙临势力一样不为人知,否则不可能无端就将鲁秀一众人拉拢到一快,还摆出一付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姿态,这一点他看出来了,李刚就未必看不出来,但在明知道有风险的情况下还要去做,这就是左见的担忧了。
李刚似乎看出来这几天老兄弟的胆怯,不皱起眉头:“左见,你要不放心家里,可以先回去”
左见一怔,摇摇头苦笑道:“李爷,我不走”
李刚眼皮轻微颤一下,叹了口气:“家人血浓于水,放不下很正常,你没必要陪我在这里赌博,如果是因为以前我救过你一命,那还是算了,这么多年你为了干了那么多事,早就补回来了”
左见苦涩道:“我走了谁服侍你?我怕那些年轻人不够细心,也没我懂你”
李刚呵呵笑了起来,笑毕后挥挥手:“去吧左见,如果这次再赢一次,我就陪你去乡下买栋别墅,是真养老咯”
和他出生入死过的老兄弟没再拒绝这架梯子,轻轻叹了口气悄悄退去。
待他走后,茶水也凉透时,李刚再次睁开眼,任由被大风吹刮到脸上的雨水拍打,哼念唱起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怎奈我一生奔波劳碌命,非得累死在这苍凉沙场,多久时才能回到故里,或是将要奔赴黄泉路…”
这应当出现在荒凉大漠上的腔调,竟被他唱传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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