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跟班
妹的,卡文痛苦。晚点来得及再来一章!
求票求收藏,你们懂的——
王孤息跟着他进门,从后面看他的背影萧索落拓,就如晚秋的最后一片枫叶飘落在悲凉的季节,如有古时的文人客在此,定会以为是一尊看透了人情冷暖的陌路皇帝。几个人能懂在几乎被灭门后压抑到现在的畸形心理,他六岁时跟着师傅中国的跑,去过西藏,内蒙,东北,云南,甚至还爬过珠穆拉玛峰,一直晃到19岁疯癫师傅翘鞭子,中间的十三年阅历常人难以望其项背,八岁时开始撞木桩,同时还习唐拳,不比任何一个城市里的书呆字来的有时间,能够在三十岁不到就能和钦差过招还能认识几个大字,不仅仅是天赋就能铸就的。
那个大地批霜白银色的冬天瞎子老头把他丢到陆镇就一个人歪歪倒倒死在镇外的大河里,据说那条河通长江,等那名姓陆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后他才知道,曾经的邓公也在那里,得知后他还咒骂死老头人死心不死,都断气了还心藏野心,以前做过的秋大梦到现在都不能醒。愤恨下他不明白那老头为什么能每天喝尽八两酒还能面不红气不闭着眼教他练拳,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能被他轻易放倒在地,每每完事后老人都会抚须怒骂不孝子不争气,那时候他不在意老人的苦口婆心,可真等人走了,他才期望能有人在他身后鞭策,只是中国还是那个中国,人却是一杯融在江水里注定掀不起半点涟漪的混水。
人生没了照明灯当然一片漆黑,装疯扮傻,迂回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那个在敦煌王母庙时敢和佛仙气超凡入圣的大僧人一争高下的青年如大江东水,世上多了个头遭发的傻子,二十二岁时有个孩子闯进他走进黄昏的世界,从此多了热饭热菜,偶尔有山跳野味,一开始他像傻子一样冷眼旁观他的殷勤,想看看不求回报的坚持能持续多长时间,第五年时他首先落错了子,全盘大龙被横斩在七寸,又渐渐开始有了畜生不具备的人情味,这时死鬼师傅都要叫二哥的老头出现,捧着一罐骨灰,踹着一句话,结开心解后他想要的就是专心辅佐这个孩子,虽然他会没大没小的叫自己傻子,但偶尔也会叫哥的。
陆蒙临走在前面,上二楼楼梯时拳头撰的铁紧,背后不为人知的冒出一层汗,让外套下的衬衫紧贴在肌肤上,之前能够在出其不意下拿下看上去就知道深度不轻的樊袭等人,而这一次是光明正大共宴,如果没有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二楼扫视一圈,在角落里一个批着风衣的大光头格外扎眼,他的头顶就像能够反光线,灯光下能够看到光光的青色,回过头和王孤息相视一眼,王孤息努努嘴点头,知道目标就是这个气场不小的人就是那条过江龙后陆蒙临强下心神。
越走近就能越看清视觉停留在窗外的光头的侧脸,刚硬不失温和,表情不急不躁,根本没有因为把柄在别人手里该出现的焦躁,陆蒙临心又紧一分,肚子里嘀咕又是个大怪胎。
罗攻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年轻人,兴趣似乎不大,淡淡道:“坐吧”
陆蒙临站在那里一脸怪笑看着他,没落座,请声道:“姓罗?”
经历了不少大风大的罗攻冷笑一声道:“想给我下马威?”
确定了是他后陆蒙临这才坐下来,笑道:“哪敢,罗爷在山东那是响当当的,用安徽滁州话说就是杠杠的,我这种初出牛犊的人哪敢给您下马威,倒是罗爷不要欺负后生是正经话”
罗攻喝了口桌上价格不便宜口感档次偏下的龙井,瞥了眼他身边没坐下来的王孤息,飒然笑道:“陆大少该是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吧?这位兄弟我看就不是随便哪都能找来的货”
陆蒙临冷汗他的慧眼如炬,不竟又谨慎一些,可仍试探问道:“哦?罗爷从哪看出来了他的与众不同,他跟了我有些日子了,连我都没发现他有三头六臂啊”
罗攻不在意的又喝了口茶,笑道:“站桩时间长的人,大腿间弧度会比一般人要拉的开一些,大腿大多,小腿天生没谁能练出来,再来练长了内家攻的人部又和盆骨相得益彰细,绝不会瘦一分也绝不会肥一分,最后是练拳的人胳膊上小老鼠都会格外突出,特别是到了大气候的中高手都真如一只肥硕老鼠爬在肩膀头,你这朋友要放在山东,只要他肯干,我敢说他能很快出点小名”
字字诛心,陆蒙临额头的汗又添上一层,而当事人王孤息却闭上了眼睛手抱着肩靠在沙发上,八风不动。
罗攻又喝一口,笑道:“我两腿平常走路时的距离比他要宽几公分”
陆蒙林眼睛紧眯盯着他,就像一头饿狼饥肠辘辘了好几天逮住了一只羊,轻声道:“你是在告诉我你很能打吗?”
罗攻打了个哈哈,道:“不是在告诉你,我是的确很能打”
“有多能打?”陆蒙林揭开桌面的茶杯吹了口泡沫,哑然失笑,能打的他不是没见过,不说钦差,霸道如庄雨蝶就是一等一的好手,一米九的变态海拔加上敏捷的身手,给陆宋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打服了小半个山东,怎么地也算是个中高手吧?”罗攻没在意他的语气不善,山东能打既有心计的罗爷当然不是只是存活在李深萌下打手,早就能独当一面的他让多少人打心底的叫声罗爷,山东的汉子,最不惧的就是不要命,在人前低头,那是比要命还要有难度的事情。
陆蒙临表面一副泰山崩顶于前我自屹立不动,心里面却咚咚的,果然是个棘手货,怕闹的太僵,陆蒙临一改刚才的怪气,恭维笑道:“罗爷果然有英雄本啊,不是我这种头小子能比的,之前的事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是你的人先想要我的命,为了保命我只能略施小计把他们先请到我那边去,这次约您过来也是想谈谈用什么法子才能心平气和的把事情处完,是那种之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冰释前嫌,如果有契合点能合作是最好的啦”
饶是老江湖罗攻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眼前的后生可畏玩什么把戏,不玩味道:“怎么个解决法子才能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兄弟请了回去就只是喝喝茶吃吃饭?”
陆蒙临抹了把桌子,仔细打量自己的手指笑道:“罗爷这不是开玩笑吗?别人都想要我命了,我还能拿热脸去贴冷股不成?那个小三嘴粪的,我就替罗爷管教了一下”
罗攻把茶杯不轻不重往茶几上一放,有了稳固的基业后一直养尊处优,寻常人即使肚子里对他咬牙切齿,可面子上也都是弯弓背的献媚,今晚被这小子不声不响刺了两下,就是泥菩萨也有点脾气,他冷笑道:“那还想跟我谈什么冰释前嫌,直接摆开架势跟我干一场就是,如果你赢了连我都拿捏在你的手里,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孤息向前轻轻踏出半步以防万一,罗攻毕竟是真打出了点名气,突如其来下陆蒙临很有可能就要吃大亏,这个角度,他能最大限度的防止他的攻击。
陆蒙临低下头,轻轻瞥了眼王孤息的脚,出声道:“如果山东没有一个李深,就光有一个罗攻,我哪能跟你废话到现在,早就把你也捉起来来个大屠杀,在我那边的那个樊爷典型就是一个江湖油子,跟他说话我都累,早就想把他给死,那个喜欢把生~殖~器挂在嘴边的金小三,我都想灌点药把他扔进发了的马棚里,他不是喜欢生~殖~器吗?那就让他死在生~殖~器堆里,罗爷你看,想象多美好,可是我现在还是坐在这里跟你东南西北的聊,不就是怕你的武力值和深爷的手眼通天”
罗攻哈哈大笑,与本来静谧的咖啡厅形成巨大的反差,服务员纷纷望来,发现居然是刚刚那位和和气气有独特男人韵味的男人,他又拿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张牙舞爪道:“那就来试试一个罗攻够不够”
陆蒙临下意识向后翻去滚到另一个沙发上,果不其然几乎同一时间罗攻动身。
王孤息闪电出手,扼住罗攻突然兵临城下的臂膀往左边轻轻一扯,大意下罗攻身体重心歪斜,随着王孤息的预期目的向中间的空地处倒去,王孤息出脚毫无水分的斜踢,小腿上蕴含的力道无以复加不花哨的击向罗攻头部,直指中心,能折断手臂小树的力量,要真和人的脑袋来个亲密接触,即使侥幸不死下半辈子也准要躺在上安享晚年。
罗攻双臂上抬护头,鼓劲下还被踢了向后退去两三米,被他撞到的一张桌子也散了架。
王孤息欺身而上,下捞,劈手,粘打如狂风暴雨点击在罗攻的双臂。
在罗攻被他一记镗炮手打出老远后停手,嘴角勾起不屑,道:“这次你来攻”
罗攻麻到将近失去知觉的手臂,惊骇的看着一开始其貌不扬的牛人,道:“兄弟叫什么?你的身手不该跟着这小子做打手才是”
王孤息轻轻一笑,双腿成马步型,拉开架势,淡淡道:“陆少爷的跟班,王孤息”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