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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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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水的兄弟可否都出来冒个泡给我点信心?(第二章凌晨两点前出)——

  这情况的确有点尴尬,小三瞄了眼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印象的王孤息,这家伙正斜睨樊爷,嘴角还似笑非笑,跟那晚拿着五四用黑孔指着他们的神情一样,同样的运筹帷幄一切掌握在中,还带有戏的味道,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狮子逮住了落单的也够,不咬死,只用锋利的前爪玩于鼓掌。

  陆蒙临看着房间里各人的架势眯起眼睛,冷笑道;“怎么?我对你们相敬如宾你们就在我头上拉屎?还打我的兄弟,良心都被狗吃了”

  樊袭停下正准备向王甲龙脸颊挥起的拳头,一脸前功尽弃的懊恼,同时也联想到既然这两个人安全的回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罗攻的生死不明,了这么多年江湖,就像大海里浮萍一样漂浮不定却能安全上岸,樊袭不只是靠一身古时师爷的能耐爬到这么高的,还有除了李大响马几个心腹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强悍手脚,李深曾经问过他近身战能不能放到罗攻,他当时说应该差不多,其实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李深将潍坊地下末代皇帝拉下马的时候樊袭都还没出来,那时候李深年纪还不大,却能有那番成绩可谓意气风发高歌猛进,一般人当然不放在眼里,所向披靡下树立无数,明面上暗地里的刺杀者络绎不绝,这绝不是抹黑九十年代初的社会,仇杀一点都不稀奇。然而被李深到殃及池鱼家庭支离破碎的人多了去,有滔天怨恨的极端分子就会不安,不安就会杀人,比如试着去杀仇人李深。当时樊袭就算一个,频率频繁的很,李深爷渐渐从多如过江之鲫的人群里,终于李深摸准了他的习后开始布下天罗地网,顺利擒拿,樊袭怒啊骂啊甚至吐口水啊,李深一开始也是打算好杀了拉到,可他总好奇有什么信念支撑这个体魄强壮的小伙子,就随口问了下,樊袭就大义凌然把原因说了出来,没想却发心头只恨的言语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李深大手一挥放行,樊袭还不信,不知好歹说就算放了我我也会杀了你,李深只风趣说道我能拿下你一次就能拿下第二次,不信改天你再来,不过换个花样,别老守在我家一里外的坟地里到半夜,那么多蚊子你。樊袭果然是个不识好人心的混球,没过几天又来了,不意外的被拿下,然后李深又放走,又来又放,来来回回李深六次拿下六次慈悲为怀后樊袭也心归曹营了,还特么知道个P死了N年的刘备,毕竟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个心智大坚定的赵子龙,其他?在人情世故渲染下,该哭的时候总会哭该笑的时候总会笑,鲜少有人真的有良心到为死去的主子一辈子念念不忘,而作为能闯进李深大宅子的樊袭来说,拥有更高的平台,就意味着能放飞的更高。

  快要作为山东头号军师的樊袭,在经过李深这把悍刀细心打磨雕刻后,就显的离成的狐狸区别越来越近,相对来说宽阔的视野下就能看清很多东西。

  王孤息除了当初一刀刺破车顶外还有一个别人不曾发觉的蹊跷,这一点被樊袭历历在目看在眼里,斜纵身从车顶翻跃到车前盖不难,但若想落地后不动摇半分稳稳坐在那里,还能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出最恰当的姿势不颤抖的握着,结合下当时的情况,对一般人来说无异于登天,这考究的就是扎实的基本功了,平衡和力的掌控到惟妙惟肖,最起码樊袭自认就做不到,所以他才会模糊定义王孤息绝对要比他和罗攻要能打。

  陆蒙临轰然一拳砸向小三,在他仰头倒下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扯开衣领袒,歪着头吐了口唾沫笑道:“都喜欢打是吧?王哥,全部给我放倒,别手软,打残了我出医药费”

  冯真伟落井下石笑道:“那个樊爷很能打,可以重点照顾”

  罗功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樊袭因为不明状况又不敢还手,在他们眼里神赋绝技的王孤息就犹如猛虎下山,踹一脚六子煽一耳光小三,最后雨点一样的攻击全部集中在樊袭身上,这些手法不花哨,也不是任何一种成形的把式,都是最直接的把力量集中在手上,然后发,拳拳到,绝对的生疼。

  陆蒙临躺在沙发上,像电影里放的老大俯视侵犯过他的小喽啰,拿起桌子上一瓶未拆封的啤酒灌了口道:“三个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真不晓得你们怎么在山东混到今天,不知道在老子没回来前消停一点?以为一个罗功真很牛~B啊?早知道就把他带来跟你们作伴,看你们还指望什么”

  樊袭靠在墙边坐着,不知在哭还在笑,原先的那点淡定自若也悄然无踪,脸色难看的很,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只求你别太为难我们,痛快点没话说吧?”

  “罗攻死了,被我一爆头,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看到我长什么样子”陆蒙临没理他,猛灌口酒轻声道,说完后他低下头舌条,就像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审视被毒麻醉后的猎物,只要有个不对劲,就立下口咬死。

  樊袭愣了老半天,反应过来后没能再去管小三的暴跳如雷了,仰起头闭着眼,神经质的呵呵道:“小子,你是惹下大麻烦了”

  六子双手放在光头上使劲的,似乎想把烦躁像污垢一样尽。

  陆蒙临歪嘴好笑道:“怎么说?我既然能把你们几个降住又能无声无息杀了罗功,失了左膀右臂的深爷还真是神仙不成,能大老远的跑来把我狙掉?还是他能像名声赫赫的黑瞎子一样单手伏少虎?李深,我打听下来后他也就是个投机取巧的莽汉罢了”

  樊袭知道自己人将朽木,摇摇头没作声,他现在最恐惧的不是自己会死,而是羞愧带了一批深爷的兄弟出来一个都没能回去,这作为专门为深爷出谋划策的他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辱,他睁开眼看了眼眼神辣如狼的陆蒙临,哑然的嗓子又呵呵笑了两声,眼睛再次闭上。

  小三就像回光返照挣脱开摁住他的王礼士朝陆蒙临冲去,王孤息冷笑一声一个侧踢把他送回原地。

  小三红着眼哈哈吼道:“我们死了没关系,还有三哥四哥五哥和七弟,再加上如果大哥亲自过来,你小子就等死吧”

  陆蒙临冷哼一声,他最看不惯这个金整天的仗势欺人,就像以前陆镇隔壁村的恶霸,天天仗着家里有几个兄弟就横行霸道,连村长都敬他三分,在本村作威作福惯了还不够,就跑到陆镇来欺负人,一开始本村村头的恶霸还能为了本村的荣誉站起来和他对掐,后来几次人数劣势吃了大亏又也不肯在多吭声,那货也识趣,在王孤息出手前一直也不去惹陆姓霸王,只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再就没事顺手牵羊捉只回去做下酒菜,眼前的小三在山东估计也是个欺男霸女的家伙,一头金都竖在头上,跟电视里的小太保一个模样,看看他的金陆蒙临就来火,不怒道:“王哥,烂他的嘴”

  王孤息才不管这几个人此时有多悲恸,做足了小弟该做的事情,毫不留情过去连续了小三几个耳光,打完后还朝陆蒙临望望看看够不够。

  陆蒙临眼中有异样色彩的看了他一点,其实他知道王孤息是要把他自己身架摆低给冯真伟和王家兄弟看,最难不过驯人,比畜生学问可大多了,只是他不知道冯真伟对陆蒙临有多死心塌地,王家兄弟又对他自己有多言听计从,绝不会出现反骨陆蒙临的现象,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小陆同学不介意配合一下,狐假虎威沉声道:“再几个”

  王孤息会意一笑,立马下手再,这不过相比之前力道要小不少,他知道演戏时候的分寸,陆蒙临骗这几个人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小子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绝对相信从不肯吃亏的犟种会做无用功,你要演戏?好啊,那我就是金马影帝,玩大的?感情好,奥斯卡一并拿了。

  樊袭咧开嘴苦笑,他开始怀疑之前对陆蒙临的高估,这种义气用事的人能成大事?把他脑袋割下来他都不信,深爷虽然做事霸道,最懂得个积德,这小子是太损德,折腾将死之人,跟古时得了势的昏君有何两样,两者最后的下场都是被推翻被颠覆。

  陆蒙临喝下瓶中仅剩下的啤酒,抹了把嘴吧嗒吧嗒几声,朝樊袭深深看了一眼,又朝其他两个人望了望,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嘿嘿开口欠道:“罗功没死,看把你们一个个激动的,脑子里都是屎,我就跟他喝个小酒,你们至于嘛?”

  “恩?”“啊?”

  “啥?”

  站在一旁冷眼看戏的王孤息释然一笑,这是大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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