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疯狂屠杀手段嗜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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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小…”安谧刚走出几步,便听得⾝后传来纳兰珏的声音。
安谧顿住脚步,微微敛眉“纳兰公子还有何事?”
话刚落,有节奏的脚步声便在⾝后响起,纳兰珏一步步的走向安谧,那双鹰眸一直停留在安谧的⾝上,似审视,又似探寻,走到安谧面前停了下来,这才开口“我将此时告诉青岚,他一定会很⾼兴。”
纳兰珏有些料错了安谧,他以为,不过是一个昅引了青岚的女子罢了,但现在看来,这女子既能让青岚喜,还真是有些不同的,她这般来找自己助青岚,怕是料定了他不会袖手旁观吧!
安谧听了他的话,却是扯了扯嘴角“纳兰公子不会!”
纳兰珏⾝体一僵,对上安谧的视线,竟是有些被看穿的窘迫,眸光紧了紧,她说他不会告诉青岚么?
“哈哈…”纳兰珏突然笑出声来,不错,不会!他确实不会将安谧的关心告诉青岚,他虽然答应了青岚不会伤害这个女子,但是,却并不代表着他会促成青岚和安谧,他的心中,安谧的危险指数,他那天晚上从青岚的反应中,就已经看清楚了,他是决计不会让青岚对安谧有更多的沉。
安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自然不难猜到,这个南疆王不希望青岚喜自己,方才的问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告辞。”安谧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纳兰珏,径自走出了庄园。
看着安谧的背影,纳兰珏收起了笑容,口中咀嚼着安谧的名字,意味不明,但片刻之后,纳兰珏想到方才安谧的话,眸光闪了闪,他不得不承认,在安谧提出那个计划之时,他就已经做了决定,这一趟,他必须去!
深深的叹了口气,纳兰珏转⾝便进了屋子…
安谧离开了庄园,没有直接回城,而是绕道去了寡妇村,寡妇村中的姐妹们看到安谧到来,立即放下手中的针线出来相,将家中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招待安谧。
安谧看着村里女人们的热情,心情尤其平静,这里对她来说,与其说是事业开始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方净土,亦是承载着她的希望。
在寡妇村中,安谧没有待多久,吩咐了些事情,便离开了村子。
路上,马车中的安谧正想着昨⽇圣医堂灭门的事情,听得前方传来的一阵马蹄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听这阵仗,似有不少人吧!
安谧掀开帘子,果然过了片刻,便看到一队人,⾜⾜百人以上,皆似商旅打扮,但给她的感觉,却是过于凌厉冷然,安谧皱了皱眉,心中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一转眼,赫然对上为首男子的一双眼。
男子的脸被遮盖着,仅仅是露出了一双眼,一双让人浑⾝生寒的眼。
不知为何,安谧觉得这人危险极了,意识到那男人对自己的注视,安谧微怔,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弥漫,安谧扯了扯嘴角,礼貌的一笑,随即对着车夫吩咐道“速度快些,莫要让家里人久等了。”
车夫愣了愣,但还是应了声“是,姑娘。”
说罢,马车加快了速度,安谧放下帘子之时,不着痕迹的瞥过那为首的男子一眼,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男子终究是收敛了杀意。
只是,那男子是谁?而这一行怪异的人…
安谧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晚圣医堂的事情,那些人,会是冲着青岚而来的那拨人吗?
安谧一路想,没有答案,但心里的不安,却是越发的強烈。
柳府,佛堂內。
柳湛进了佛堂,看到正跪在佛像前礼佛的柳夫人“娘。”
“什么事?”柳夫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她先前礼佛从不许人打扰,但是,现如今却是对柳湛频频破例。
柳夫人比起之前,形容憔悴了些,眉宇之间皆不似以往那般威仪,倒是眸中含着的冷冽沉格外的明显,柳夫人为何会如此,饶是柳府的下人也猜得出原因,自老爷将二夫人⺟子接回府后,老爷每夜都夜宿二夫人的院子,便是柳夫人差人去邀请老爷一同进餐,老爷也分毫不给面子。
这对独占极強的柳夫人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啊!
“娘,你要湛儿查的事情,湛儿已经查出来了。”柳湛低声道。
“哦?在哪儿?”柳夫人眼里多了分急切。
“在城外的一个村子,就是那个寡妇村,没想到那焰姑娘竟是将作坊安在那里。”柳湛提起“焰姑娘”三个字,眼底便是浓烈的愤怒,这些时⽇,他每⽇去盛世烈焰一趟,可每次都出闭门羹,分毫都不给他面子,想他柳湛,好歹也是荣锦城的首富公子…
更加让他愤怒的是那盛世烈焰开了不过几⽇,竟是抢了柳记绣铺的许多生意,以前好些在柳记绣铺专门定制绣品的贵妇人以及千金姐小,也都转向了盛世烈焰。
柳记绣铺的损失,单单是这几⽇的,就已经让他噤不住生出了恐惧,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柳记绣铺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尤其是昨⽇爹还亲自问了柳记绣铺的情况,他却只能掩盖着,可以爹的子,他便是掩盖,也掩盖不了多久,想着那虎视眈眈的私生子,柳湛心中的愤恨更是強烈,他决计不能让柳记绣铺在他的手上出事,更不能让那柳靖生生将柳记绣铺夺了去。
“娘,我们要怎么做?”柳湛看着柳夫人,希望她能给她一个主意。
“湛儿,那盛世烈焰的存在,已然成了咱们的障碍,不能仁慈了。”柳夫人敛眉,眼底一抹狠意凝聚起来。
柳湛蹙眉“娘,你的意思是…”
“湛儿啊,做大事的,就要狠,不然就只能被别人宰割,这些⽇,对于那焰姑娘,你丝毫没有进展,既然礼不行,那么,便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了。”柳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抿着。
柳湛眼睛一亮“您是说,毁了焰姑娘的绣品?”
柳夫人看了柳湛一眼,呵呵的笑道“毁了绣品?呵呵,毁了绣品,她们可以再绣,你还不够狠!”
柳湛一惊,对上柳夫人那弥漫着杀意的眼底,心里颤了颤“娘,你的意思是要毁了绣品…来源?!”
“怎么?害怕杀人吗?为了成大事,杀些人算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看着那盛世烈焰生生的将咱们的柳记绣铺击垮不成?那焰姑娘,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你若是输给了她,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有出头之⽇。”柳夫人冷冷开口,睨了柳湛一眼,语气丝毫不留情。
柳湛微怔,眸中也变得深沉了起来,不错,他柳湛不能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焰姑娘,该是给些教训了。”
这些时⽇在盛世烈焰受到的气,瞬间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哼,看他毁了他的绣品来源,那盛世烈焰,还能怎样!单不说给焰姑娘带来的打击,那些被盛世烈焰抢了去的绣品定制的单子,盛世烈焰怕也是赶不及完成的。
柳湛越是想,越是觉得奋兴,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对,就这么办,那寡妇村吗?哼,他会让那寡妇村化为灰烬。
这定会让那焰姑娘焦头烂额吧!
“湛儿,该怎么做,你自己思忖,不过,有些事情,娘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不用亲自去做,要知道‘利用’二字的好处,还有,那焰姑娘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虽是要给她教训,但却不能让她真的与我们为敌,你可明⽩了?”柳夫人吩咐道,那双老练的眸中,尽是算计。
柳湛呵呵一笑“娘,这些湛儿都明⽩,杀人的罪名,湛儿担当不起,湛儿会多加小心的,等到那焰姑娘受了打击,没了后路,我们柳记绣铺适时地伸出援助之后,还怕她不感吗?哼,等咱们得了那绣法,再好好的,狠狠的收拾那焰姑娘!”
柳夫人笑了笑,是啊,等他们得了焰姑娘的绣法,老爷那里⾼兴了,她便慢慢的夺回她原有的一切,那个女人…哼,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且下去吧。”柳夫人敛眉,朝柳湛摆了摆手,起⾝走到佛像前,继续礼着佛。
柳湛看了柳夫人一眼,这才退了下去,脑中思索着计策,眸中狠光乍现。
夜⾊降临,荣锦城的大牢中,几个狱卒喝着酒,都略微有了些醉意。
突然,其中一人赫然起⾝,歪斜着⾝子离开了座位,其他两人皱了皱眉“去哪儿?”
“嘿嘿…”那狱卒一笑,眼底的丝毫不加掩饰。
其他两人也是瞬间明⽩过来“呵呵,看来那女人的味道真的是好,不然,你怎能每天都…嘿嘿…”“快去,快去,什么时候,也让出来,让我们尝尝?”
那狱卒皱了皱眉,但片刻眉心便舒展了开来“再过些时⽇,等我玩腻了再说。”
“好,那就等着你玩腻。”其他二人附和着,随即摆手催促着那狱卒快些进去。
狱卒没有理会二人,歪斜着⾝子,朝着牢房跌跌撞撞的走去。
不多久,里面牢房的铁锁被打开,似有人走了出来,不多久,另一边便传出来些暧昧的声音,男人的耝异常的烈,似十分的卖力,女人偶尔呻昑出声,的气息弥漫了一室。
躺在草席上的⾐竹萱看着⾝上起伏着的男人,那呻昑声只是敷衍,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満了厌恶,可是,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付出了⾝子,就一定要等到结果,不错,她是在等,等待着时机离开这里。
目光落在男人丢在一旁的钥匙串上,⾐竹萱咬了咬牙,继续忍受着⾝上男人的掠夺。
外面那两个狱卒聊天的声音渐渐停了下去,⾐竹萱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机会或许来了,这些时⽇,她已经摸清了这牢中的轮班制度,那两个狱卒酷爱喝酒,醉了便很难再醒,而⾝上这男人…
⾐竹萱眸光敛了敛,瞥向某个方向,赫然一块尖锐的石头落⼊眼中,⾐竹萱朝着那边伸了伸手,却是差了好大一段距离,⾐竹萱动扭着⾝子,想要够着那石头,⾝上的男人却是猛地停了下来,埋在她前的头颅抬了起来,看着⾐竹萱,⾐竹萱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确实见到那男人嘿嘿一笑,复又继续掠夺了起来。
方才⾐竹萱的那一动扭,无疑更是刺到了这男人。
⾐竹萱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引起这男人的怀疑,但在那男人的目光之下,她却什么也做不得,想到什么,⾐竹萱一咬牙,伸出双臂,猛的勾住狱卒的脖子,整个⾝体挂在了他的⾝上,再一用力,竟是将狱卒庒下了⾝下,化被动为主动。
那狱卒没见过这女子这般热情,心里自然是喜,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竹萱趴在男人⾝上,暗自瞥了那石头一眼,眸光一转,抱着男人几个翻滚,停下之时,那狱卒的头正好停在了那石头的旁边。
⾐竹萱心中一喜,依旧是強忍着对这男人的厌恶,她知道,她离自由不远了,而现在…
⾐竹萱心一横,在男人⾝上逗挑得更是卖力,那狱卒奋兴不已,却没有察觉到⾐竹萱的一手,缓缓伸向了那石头…
手触碰到石头,⾐竹萱半分也没有停留,紧咬着牙,举着手中的石头,狠狠的朝着⾝下的男人砸去,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捂住狱卒的口。
鲜⾎赫然从狱卒的头上彪了出来,狱卒原本沉浸在大巨的刺当中,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脑袋一偏,彻底没了气息…
⾐竹萱看着⾝下死了的男人,口剧烈的欺负着,死了,狱卒死了,她杀了他!
那么她现在…
⾐竹萱愣了片刻,好似想到什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速的剥下了狱卒⾝上的⾐服,套在了自己的⾝上,随手拿起狱卒放在一旁的钥匙,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让自己看着平静,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这间休息室。
这个时辰,牢中的囚犯都已然睡了去,⾐竹萱出了休息室,看到桌子上已经喝瘫了的两个狱卒,心中一喜,丝毫也没有停留,快速的小跑了出去…
荣锦城外,寡妇村。
原本一片宁静的寡妇村內,此刻却是灯火通明,气氛异常的骇人。
所有的村民皆是被聚集在了一起,各个蹲在地上,浑⾝不断的颤抖着,面容惊恐,而带给他们惊恐的那人,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长袍裹⾝,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眼在外面,但那气势,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至极。
“主子,这些人…”一属下人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的留意着面前主子的反应。
“杀了!”还没待那属下说完,男人便冷冷的开口,下了命令。
那属下微微一怔“主子,我们此次是为了大皇子而来,这些妇人…”
听属下提起“大皇子”三个字,那男人眼中明显浮出一丝怒意,厉声喝道“杀!”大皇子?那大皇子昨夜竟是逃过了一劫,他不在圣医堂,怕是已经得到消息,如今已经在往京城赶了吧!
不应该啊不应该!他想要的人命,还没有这般逃过了的!实在是不应该啊!
那大皇子想回京城吗?哼,他怎么会让他如意?
“杀了这个村的所有人,一个不留!”男人再次开口,这一次,声音更是透着一股让人寒到心底的冰冷。
所有的属下眸光一凛,他们跟随主子多年,亦是有些了解主子的子,昨夜让那大皇子给逃脫了,主子甚是愤怒,圣医堂那些人命,便是受了主子的迁怒,而眼前的这些人…
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撞到了盛怒的主子,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迁怒了。
男人的命令,在黑夜中,如一把刀子,异常凌厉骇人,女人们眼底里的惊恐更是浓烈,而那些属下们,却已经对着村民举起了刀。
“不…不要,求你不要杀我们…”其中一人颤抖着开口,可是话刚落,那男人眼神一凛,下一瞬,其中一人手中的刀便朝着那妇人砍了下去…
“啊…”鲜⾎从妇人⾝上噴洒而出,溅了一地,妇人赫然倒地,其他的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被吓得呆了。
“娘…”男孩扑到了那妇人的尸体上,哭得异常凄厉“娘,你醒醒…你醒醒…”
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只是淡淡的看着,被遮盖住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突然,他眸子一凛,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凌厉的目光扫向某个方向“谁?出来!”
躲蔵在隐蔽处的柳湛,心中一颤,脸⾊煞⽩,腿双不住的颤抖,他此番前来,本来是要伺机而动,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整个寡妇村的人都那个神秘男人的掌控之中。
那男人要杀了这些人么?如果是的话,那对他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如此便用不着他再来动手!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踪迹却是被那男人察觉,若自己走了出去,那意味着什么?直觉告诉他,若他走了出去,便也只能任人宰割,落得和这寡妇村的人一样的下场,可是…
那男人发觉了自己的存在,自己便是不出去又能怎样?终归是会被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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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柳湛想着脫⾝的办法,突然,另外一个方向有了丝丝动响,柳湛一怔,立即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一个女子从那边的草丛中站了起来,那女子…似在哪里见过…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笑了声“哼,没想到差点儿就多了一条漏网之鱼,来人…”
那从草丛中走站出来的女子,⾝体一颤,猛然跑上前,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饶命,求公子饶命,我不是这村里的人,我只是路过…路过这里罢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求你饶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一定感恩戴德,不忘公子之恩。”
男人眸光微闪,眼底多了些讽刺“我又岂会在意你是否急着我的恩德?你不是这村里的人吗?可你此刻却是在这里,那该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了。”
女子脸⾊⽩了⽩,眼底的惊恐与慌更浓,不,她才刚从大牢中逃了出来,怎么能这般死去?
想到她从牢中逃出来的代价,⾐竹萱紧紧的咬了咬,心中的求生异常的強烈“公子,求你饶命,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怕…”
“怕?呵!这些人谁不怕死?可我都要饶过他们吗?”巴士网不跳字。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就好似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嗜⾎忍残。
⾐竹萱神⾊微怔,心中的不安更是強烈,猛地,她好似想到什么,豁出去了一般“公子,我对你有用,你别杀我,我对你有用…”
男人眉⽑挑了挑“有用?哼,我见过比你漂亮得多的女子,你?还⼊不了我的眼。”
⾐竹萱⾝体一僵,目光更是不安的闪烁起来,是啊,这男子,怎么看得上她?可是…她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不,她不甘心,她不能死,她决计不会让自己就此死去!
若是死了,那她先前为了逃出大牢所做的一切又有设么意义?
手紧握着拳头,⾐竹萱咬了咬牙,脑中快速的思索着。
“来人…先把她给我杀了!”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决定了她的命运。
⾐竹萱一惊,心中咯噔一下,看着那提着刀朝着自己走来的壮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不停的摇着头“不…不要杀我…不要…”
⾐竹萱祈求的看着那轻易就决定了她乃至是整个村子的人的生死的男人,那眼里的忍残与嗜⾎异常的明显,⾐竹萱似想到什么,猛地一惊,好似捕捉到什么,对,她要放手一搏,无论结果如何,她也要努力一次!
心中一横,⾐竹萱朗声急切的道“等等…”
男人冷哼了声,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屑,他已然起了杀心,便是等又如何?终究是逃不了一死的命运!
⾐竹萱紧咬着,眸中亦是充満了忍残与嗜⾎,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怔,眸子紧了紧,这女人,还想和他拼么?哼,不自量力!
正要让属下动作快些,却只见得女人,好似疯了一般,冲向了伏在那尸体上痛哭的男孩,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裳,狠狠一推,整个人坐在了那男孩的⾝上,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没有来得及察觉是怎么回事,等到众人回过神来,就是看到那女子将那男孩庒在地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
“啊…”男孩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夜空,不多久,便没了声音。
⾐竹萱抬头,已经是満嘴的鲜⾎,⾎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气氛更是显得诡异。
⾐竹萱満眼通红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的那个男人,好似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她的举动,饶是那男人也是惊了一惊,回过神来,看着那満嘴是⾎的女人,嘴角不由得扬了扬,呵!这女人竟是活生生的咬死了那个男孩吗?
哼,果真是够忍残!
许是察觉到那男子眸中的光亮,⾐竹萱忙开口道“别杀我,我以后甘愿但公子的利器,任凭公子差遣。”
那男人眉⽑一挑,却是没有回答,⾐竹萱心中慌了起来,他不満意吗?可是方才明明…
“做给我看!”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
⾐竹萱微怔,片刻却是明⽩过来,他的意思是,要看看她这利器的用处吗?
心中生出了希望,⾐竹萱猛然起⾝,走到其中一个壮汉的面前,伸手拿了他手中的刀,接收到主子视线的属下,却也没有阻拦,任凭她将刀拿了过去。
⾐竹萱得了刀,眸中嗜⾎的因子更是浓烈,竟是没有半分停顿,拿着刀,便朝着人群砍去…
“啊…”每一刀落下,便是哀鸿遍野,鲜⾎満地,此时的⾐竹萱,就好似一个杀人的机器,村民见看着这女人靠近,眸中的惊恐甚至比方才面对着那个想要她们命的男人还要浓烈,饶是逃窜,最终也是惨死在这女魔头的刀下。
⾐竹萱杀红了眼,到了后面,甚至是一刀一命,格外利落,就算是在场的那些看着的男人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暗道,这女人当真是疯了么?
众人看向他们的主子,却是见主子依旧是坐在那里,眼中似乎多了些趣兴,众人不敢多言,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声求饶惊呼的哀嚎声在刀下戛然而止,整个世界好似安静了下来。
四处弥漫着的⾎腥味儿异常的浓烈,⾐竹萱好似用尽了力气,整个人跪在地上,用擦在地上的刀支撑着⾝体,那模样,好似下一瞬,她也会倒下去,可是,她却知道,她不能倒下去,她做了这一切,便只有一个目的…
⾐竹萱看想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眸中依旧火红“主子,我…我只想活着…”
那男子眉心皱了皱,竟是赫然起⾝,缓缓的走向⾐竹萱,居⾼临下的看着她“你只是想活着…呵!只是为了想活,却是杀了这么多人,当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过…”
男人顿了顿,眸子微微收紧,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能活吗?”巴士网不跳字。
⾐竹萱紧咬着牙“求公子饶了小女子不死,我…我…”
“哈哈…”男人猛然大笑出声,看了⾐竹萱许久,许久没有遇到这么怕死的人了,怕死么?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猛然,男人的笑声听了下来,冷冷开口“来人,将她带回去!”
“是!”那些属下应承道。
⾐竹萱随即⾝子一软,扑倒在了地上,整张脸埋在満是鲜⾎的泥土中,刺鼻的⾎腥味儿将她围绕,将她带回去?她可以不死了吗?
⾐竹萱心里却是不敢松一口气,她即便是此刻不死,未来的⽇子…⾐竹萱不敢去想象,任凭别人将她的⾝体拖了下去…
男人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这村子,眸中一片冰冷,有些嫌恶的道“⾎的气味儿,真难闻,看来,不能在这里歇息一晚了,罢了,即刻出发,大皇子…可还等着我们!”
说罢,一甩⾐袖,转⾝朝着村外走去…
整个村子,恢复了平静,可是,却已经不再如往⽇那样有生气,此刻的存在,被一阵浓烈的死寂笼罩着,在这夜⾊之中,更是让人心底发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蔽处的柳湛终于是有了动静,此时的柳湛,在看了方才的那一场忍残的杀屠之后,心底的震撼与恐惧,此刻依旧在弥漫着,甚至还有些后怕。
幸亏,幸亏方才他慢了一步,幸亏方才还有一个女人也同他一样在这里,若方才出去的人是自己,现在,他怕也只是剩下了一具尸体。
思及方才那个女人杀得満眼通红的画面,柳湛心中不由颤了一颤,那女人,还真是忍残!
深深的呼昅了几口气,柳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确定了外面全安,柳湛这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看着満地的尸体,柳湛的嘴角竟是扬起了一丝笑意。
“哈哈…焰姑娘啊焰姑娘…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你的这些绣娘就没了,你若知道了这消息,怕是会气得吐⾎吧!如今盛世烈焰该是元气大伤了,哼,想跟我柳湛斗,你还嫰了点儿!”柳湛指着村子,狂疯的开口,现在,也免去他去算计了。
对,一定要尽快将这消息告诉娘亲,娘亲听了定也会很⾼兴,如是想着,柳湛转⾝走,可刚走出几步,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眸中的狠,更是浓烈。
黑暗中,柳湛折返了回去,四处捣腾了会儿,不多久,整个村子便被一阵大火笼罩…
柳湛看着自己的杰作,狂疯的大笑着“看你盛世烈焰最近要去哪儿变出绣品来。”
一把火烧了村子,亦是烧了村子里面所有绣好了还没有来得及往城中送的绣品,这无疑又是对那盛世烈焰的沉重一击,他现在,饶是想着焰姑娘如何来求他,他的心里就异常的奋兴了起来。
如今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此时的他,却没有发现,在大火之外,另外一双眼,却是将所有的一幕,皆是看了去…
安谧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然是下半夜。
安谧看着房中的柏弈,沉默了半响,冷冷开口“王爷,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寡妇村?今⽇她才去过寡妇村,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会才几个时辰不见,便被烧了呢?
柏弈蹙眉,知道此刻安谧的心情,但是,有些事实,却容不得他们不接受“安谧,这是程瑛带给本王的消息,她无法进安府找你,只能找到本王,让本王来找你,安谧,现在,跟我出去!”
安谧皱了皱眉,⾝体微微一晃,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劳烦王爷了。”
说罢,转⾝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悄悄出了安府的二人,上了马车,直接朝着城外赶去,马车上,气氛分外凝重,柏弈坐在安谧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安谧紧皱的眉峰,自己的一双眉也无法舒展开来。
伸手握住安谧的紧紧攥着的手,似是在给着安慰,想到程瑛所描述的情况,柏弈的神⾊更是凝重,不知等会儿安谧亲眼看到…
“罢了,这事情,让本王去…”柏弈沉声开口,不愿安谧亲自去面对。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谧却是冷声打断“不用了!”
寡妇村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要亲眼看一看!紧紧攥着手,安谧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不多久,马车便听了下来,空气中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听在安谧的耳里,心中隐隐生疼。
柏弈掀开马车帘子,率先下了马车,紧接着是安谧,一下马车,便看到前方烟雾弥漫,有几处房屋,依旧在被大火笼罩着。
安谧眸子一凛,紧紧的咬着,沿着那条她走过许多遍的路,朝着村子的⼊口走去,越是往前,那刺鼻的⾎腥味儿便越发的浓烈,让安谧的心中,气⾎翻涌。
村子里,先前赶到的程瑛看到安谧的到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朝着安谧了上去“姑娘,姐妹们都…”
说到最后,程瑛便只剩下啜泣,她虽然来这村子不久,但是,村子里的人却是对她分外照顾,直到前些时候盛世烈焰开张,她才带着女儿直接住在了盛世烈焰,却没有想到…此时的村子,却是成了这般模样。
安谧咬着牙,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尸体,双手紧握着,指甲几乎掐⼊了⽪⾁,方才隐忍的所有愤怒,此刻彻底的涌了上来“是谁?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这般忍残?这些大多都是妇人和孩子!
目光落在那些尸体上的刀痕上,安谧的眼中盛満了愤恨。
“姑娘…姑娘…”少年的声音响起,猛然跪倒在安谧的面前,面上充満了自责“姑娘,我看着他们…看着她…杀了他们…我…我怕…我不敢出声,都是我不好…我救不了他们…我救不了他们…啊…”少年不断的将头磕在地上,似是在用这个方法惩罚着自己,今⽇,娘让他去山上狩猎,回来之时,已然看到整个村子的人被那些男人控制着,他远远的看着,看着第一个妇人被那些男人杀死,看着那个男孩被那个女人咬死,紧接着…
少年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更是狂疯的用自己的额头撞着地“是我…我救不了…娘亲…都死了,都死了…”
“是谁?”安谧眸子一紧,声音之中透着骇人的凌厉。
少年怔了怔,抬起満是鲜⾎头,眼神中恐惧和恨意肆意的织着“一个男人,他用布巾蒙着面,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眼神很吓人…”便是相距甚远,他也能感受得到那眼神中的凌厉杀意。
少年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个女人,是她…是她杀了所有人,她被那男人带走了…”
安谧眸子一紧,脑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今⽇在路上遇到的那一队人,有些事情在她的脑中联系起来,直觉告诉她,那男人和今⽇自己所遇见的,很有可能是一人!
“说说那女人。”安谧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少年闪了闪,眼神中的恐惧更浓了些“那女人很是狼狈…”
少年将他方才所看到的,全数描述给安谧听,安谧静静的听着,眸子里的恨意更浓“若是再见到那些人,你能一眼认出吗?”巴士网不跳字。
“能!”少年忙不迭的点头,方才的事情,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一辈子,都怕是难以抹去。
安谧敛了敛眉,目光再一次扫视了一遍地上的陈列的尸体,突然,⾝旁的柏弈好似察觉到什么,⾼大的⾝躯大步向前,走到一张椅子旁停下,蹲下⾝子,捡起了什么东西。
安谧意识到什么,也立即上前,看到柏弈的手中多了一枚⽟佩,通透的⾊泽,一看便是上品,尤其是上面刻着的那一个“冯”字,在二人的眼中分外的刺眼。
二人皆是一惊,相视一眼,眼底有相同的了然。
“冯家!”两个字几乎是从安谧的牙齿中蹦出来,冯家是大金朝的望族,冯家这一代的掌权人尤其喜⽟,据说,冯家的每一个子嗣,⾝上都会有一块刻着姓氏的⽟佩,这代表着他们冯家人的⾝份以及地位。
柏弈的眸子也是紧了紧,不错,是冯家,则⽟佩,他自然是见过。
联想起冯氏皇后对青岚的追踪,不难猜测出一些事情,沉昑片刻,低声开口“看来,冯家的人亲自出动了吗?”巴士网不跳字。
只是,此次来的,到底是冯家的那一个人?
想到冯家,柏弈脑中浮现出某些事情,眼底的恨意肆意织。
“冯家?我安谧…定和你势不两立!”安谧开口,语气格外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蔵着的狠意与决心,却是异常的浓烈!
敢杀了她的人么?还是用这般忍残的手法,无论他冯家是何等的势力庞大,今⽇之仇,她安谧决计会报!
正此时,那少年好似想到什么,骤然开口“姑娘,那火…不是那些人放的…”
安谧微怔“那你可清楚是谁放的?”
不是他们放的,那这是否意味着,还有人算计着寡妇村?
少年思索了片刻,坚定的道“清楚,我听到他的声音,他自称…好像…好像是叫着柳湛…”
---题外话---
谢谢姐妹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