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流

　　费廉的管犯人专业知识派上了大用场，原来的俘虏和新招收的土著都经过培训，前者受训的时间更多些。

　　“这样下去不行呀，我们在临⾼劳工接受的培训太少了，只有几天的时间，他们连普通话都没学会就去工地上了，都不能和我们流，也没有真正认同我们，就不能真心为我们效力。”费廉找到了目前的最⾼‮员官‬，委员长⽩晨。

　　“那你有什么计划？解决眼前的问题。”⽩晨很自然的反问，把问题丢向了费廉。

　　“现在已经在做工的土著就算了，每周放一天假让他们来我这里接受教育，新招收的土著必须训练1个月以上，他们不是要体检的嘛，在博铺建立新人教育营隔离起来，顺便教育他们。”费廉说出了他的计划。

　　“这个耗费有点大，要在官网上讨论一下，而且新人教育营地还要配备医生，我们的医疗资源本来就少。”⽩晨有点犹豫。

　　“医疗组的孙凯嘉不是在带土著助手嘛，让一个现代来的医生带着土著学徒去博铺，给土著们医疗支持、教育这很关键的，不然以后土著们造反怎么办？我们只有336个人，以后土著的数量是我们的几百倍，几千倍，”费廉看来是考虑这个问题很久的了：“我们要学习‮国美‬的方法，‮国美‬就管理的很好，‮国美‬那么多民族，他们首先想到自己是‮国美‬人，第二位才想到自己是哪个民族的人。”

　　“唔，很有道理，我个人是支持的，先在官网上讨论一下，不能让他们说我们官僚化。”⽩晨很仔细群众的情绪。

　　“我手下的几个派到县城的乡兵反映县城里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但是谁在主导就不知道了，他们的地位很低，很多‮报情‬收集不到。”费廉又说了一个意料中的消息。

　　“你和齐军的军事组配合，来个引蛇出洞，对他们实行‮主民‬专政，一些跳梁小丑！不过‮报情‬收集也要加強，这次会上就一起讨论一下成立对外的‮报情‬收集局的问题。”⽩晨不屑的说着。

　　“听说黑火药制成了一些，那我就让齐军申请在博铺，基地装备一些火炮用来防守，没有火炮太没‮全安‬感了。不然万一让那些反对分子冲进基地里，我们肯定被指责失职。”费廉第一次策划重要的活动，有点担心。

　　“没问题，放到BBS上一起讨论。”

　　这消息放在官网上置顶，引起了大量的批斗，穿越者发出众多的指责声，纷纷抱怨委员们为何不发展自卫武器，黑火药才制造了一点点，火炮也几乎没有，步也是没影儿。火药组很委屈的伸冤，硝石才买到一点，堆粪土集硝这活没有人愿意去做，原料都没有哪里做得出火药。

　　在众多的指责下，⽩晨，王克彬等委员向大家认错，承认没有重视火药的生产，现打算把堆粪土集硝这事给可靠的土著来做，多支付些薪酬，同时极力购进硝石，硫磺等原料，保证制作成大量的黑火药，快速制造500杆后装线膛出来保护大家得到‮全安‬。这样，批评声才渐渐减少。

　　韩家家主韩盛斐在书房里等着心腹韩平冬的消息，小儿子死了后，家里那个婆娘哭的多凶呀，加上小儿子最得他的喜，于是决定向短⽑们报仇。自从上次剿匪失败，家族里对他的反对声音就大了起来，见到短⽑们手里源源不断流出精盐，决定把这个生产精盐的法子弄到手。这样不仅可以平息家族里的不満，又可以得到一个下金蛋的⺟，还可以报小儿子的仇，一石三鸟。

　　韩东平今年42岁，⾝体很是魁梧，脑子也不木讷，为韩家服务快30年了，他直接进⼊书房。

　　“老爷，小的联络了十家愿意打击短⽑的，六家大户人家和四伙土匪，据您的指示，他们都是县里的豪強，家家都有村寨。我们一共可以出兵1500人左右。不过他们要8成总量的精盐，还有那些假短⽑。”韩东平叙说了联络情况，有些言又止。

　　“说吧，我们都一块长大的，好似亲兄弟一样，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韩盛斐看见了韩东平的脸上的神⾊。

　　“老爷，短⽑们火器厉害很难对付，现在又有不少乡民投靠他们，上次整个县城都对付不了，我们何必…”韩东平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以为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那只是顺带的，主要是为了短⽑们生产精盐的秘密，其他的人不管，我们只要抓住几个真正的短⽑就行了，不是直接对付他们整体，”停顿了一下，韩盛斐接着说道：“联系到刘香的那个手下了吗？他们对短⽑的大铁船感‮趣兴‬吗？”原来时⽇一久，短⽑们是坐铁船来临⾼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那个雷青答应配合我们的行动，估计也是来抢盐的，瞧他的样子可是不太相信铁做的船能够浮在⽔上。老爷，这次万一短⽑们了过来了，怎么办？他们肯定‮狂疯‬报仇的。”

　　“我已经把家族的一部分族人和银子安排到广州了，这次行动成功了我们也全部离开临⾼，不用担心短⽑的报复。”韩盛斐早有安排了。

　　⻩家村是临⾼县数一数二的大村，村里的人大都姓⻩，村子周围建立了⾼⾼的木土结合墙，保护着村子不受土匪的袭扰。村中的最大的房屋里，⻩家的核心十几名壮年男子都在房间里商量对付短⽑一事。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更多人沉默不语，思量着这事的利弊。

　　“族长，你怎么答应了韩家对付短⽑呢？我们和短⽑无冤无仇，上次不过一些佃农被他们俘虏了而已。韩家的韩盛斐为了报小儿子的仇，你为了什么？短⽑们的火器厉害，你这不是要族人⽩⽩送死！”有人质问族长⻩归。

　　“族长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呀，短⽑们利用⾼薪引我们庄子里的庄客，现在种田的人手快不⾜了，而且你们也知道了短⽑手里有源源不断的精盐，只要我们搞到了这个方法，我们⻩家可以成为琼州第一家族，甚至是明朝的有的数的家族。”立刻有⻩归的亲信站出来维护族长。

　　“上次快1千人的乡兵都失败了，这次能成功吗？”有人换了一个质疑的方向。

　　“这次很多土匪也参加了，人手共有1500人，更加有海盗袭击短⽑的博铺那里的据点，两路夹击，绝对成功！”⻩归的亲信又站出来。

　　看见认同出击短⽑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归一锤定音：“大家都做好出击的准备吧！”

　　临⾼县城平静的表面下一股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