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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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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被秦烨绕进去了?”听了贺朝的叙述,凌未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你也没这么没脑子了?”

  “这真不怪我。”贺朝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他会提这么个事啊!凌未,我要说我不认识楚云舒那肯定是骗你,可是我就是几年前见过她一面,现在连她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你不是一向记美女记得比较准吗?”

  “‮长市‬,‮导领‬,亲爱的,你饶了我吧。”

  凌未摇了‮头摇‬,道:“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贺朝皱了皱眉“你说秦烨媳妇整出的事,怎么他倒推到我的⾝上了?太不讲义气了!”

  话说,每次都拉秦烨躺的贺二少,你这么想真的不心虚?

  “李薇薇得罪了楚云舒?是怎么得罪的?”

  “我不知道。”谁关心那些八卦,他一听到秦烨跟楚女王对上,只顾着幸灾乐祸了,还真没注意事情的起因。

  “楚云舒喜秦烨?”凌未又问道。

  “不会吧?”贺朝挠了挠头,道:“难道他们碰撞出火花了?”

  “那她为什么要嫁给秦烨?”

  “女人年纪大了,总会恨嫁的。”

  “按你说的,楚云舒是个比男人还要強悍的女人,她恨嫁恨到一个明显对李薇薇一心一意的秦烨⾝上,如果是你,你嫁吗?”

  贺朝沉默了,他狐疑地瞅了凌未一眼“你说这里面,有事?”

  “你觉得呢?”凌未挑了挑眉。

  果然是旁观者清,贺朝抓起电话就打给秦烨,结果这家伙‮机手‬关机,估计是出任务去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算什么朋友。”贺朝咕哝道。

  “算了,咱们不谈这个,继续谈你的婚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我又不和楚云舒结婚。”

  凌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就算不是楚云舒,难道你家里还会同意你不婚不成?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好唬弄吧?”

  贺朝沉默了,他定定地瞅着凌未道:“凌未,你跟我说实话,对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人又不是活在真空里,凌未也知道要和贺家对抗太难了,所以他也想问问贺朝的打算。

  “我想过找一个女同协议结婚的。”贺朝老老实实道:“你知道我家里还有爷爷在,要是不演一出戏,我怕他们会对你开刀。”

  凌未点了点头,这倒是个现实问题,不过一想到贺朝要和别人结婚,他心里还真过不去这道坎。

  “不过还是以你的意见为最⾼标准。”贺朝蹲在凌未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仰着头温声道:“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不要我。”

  凌未的眼神有些深暗,这个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的男人,就像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凌未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这件事得容我想想。”

  “好,但是你要记住,我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说这句话的贺朝,眼里流露出深如大海的情谊,凌未默默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初步向凌未代了自己的想法,贺朝満腹忧虑地回中江去了。

  凌未看着远去的车影,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得有心理准备了。不过看贺朝的意思,形婚的事现在还提不到⽇程。但是混官场的,除非是离异,丧偶,还真没见过几个⼲部敢不结婚的。

  只是,凌未想到贺朝和别人扯证的场面,怎么想都不舒服。

  但是要因为贺朝形婚就不要他,贺朝还不定会⼲出什么事来,如果为了这个跟贺家硬扛的话,估计过程会非常困难。

  凌未想想前路,一片黑暗。但是转念一想,贺朝今年才二十八,还有时间。

  凌‮长市‬心里打什么转转,贺朝不清楚,因为他回到中江之后,⽇子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了。

  不知道严敬祖是感他对⽩天鹅事件做的贡献呢,还是想稀释一下外面对于严家专权的看法,总之,贺镇长总算摸到了一点实权,也正式开始了他的镇长生涯。

  “小贺,晚上有时间没?”在安排好第二天接待外国友人的任务之后,严敬祖笑着地走进了贺朝的办公室。

  “‮记书‬怎么亲自过来了?”贺朝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严敬祖面前要跟严敬祖握手。

  “你坐你坐。”严敬祖摆了摆手,笑道:“快下班了,有时间吗?”

  “‮记书‬开了金口,朝自当奉陪。”贺朝打趣道。

  “你这张嘴啊!”严敬祖失笑道:“今天承宗请咱们吃饭,下了班就过去吧。”

  严承宗请吃饭?贺朝心里打了个突,不过他自然不会在面上显露出来,而是笑道:“那我可就托‮记书‬的福放开肚⽪大吃一顿了。”

  “哈哈,放心吧,不会吃穷我的。”

  严敬祖在贺朝办公室里坐了坐,先行下楼去了。

  贺朝在办公室里独自‮坐静‬了一会儿,才拿了车钥匙下楼。

  自从经历过网络爆料风波后,⽩天鹅在经营上收敛了一些,不过随着事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天鹅的生意也渐渐好转起来。

  因为大哥要来,严承宗亲自站在门口接。

  远远地就看到严敬祖的车开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辆越野车,开车的正是新任中江镇镇长贺朝。贺朝的车后面还有辆车,里面坐的是牛秋长和刘宇。

  “大哥。”严承宗给严敬祖开了车门,态度甚是恭敬。

  严敬祖点了点头,道:“贺镇长也来了,一会儿一起喝一杯。”

  “好。”

  见贺朝停好车走过来,严承宗略带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道:“贺镇长。”

  “严总客气了。”

  “贺镇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一会儿可要让我敬杯酒才好。”

  贺朝笑道:“喝酒可以,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只能喝果酒,还望严总多担待。”

  两个人虚与委蛇地寒暄了两句,牛秋长和刘宇也就到了。

  一行人簇拥着严敬祖进了包厢。

  总经理的大哥莅临,菜⾊流⽔一般就送了上来,有的菜甚至没动第二筷,就换了下去。

  贺朝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叹气,这‮记书‬当的,比他爷爷还气派呢!

  “贺镇长,我敬你一杯。”严承宗端了杯酒,站到贺朝面前,低声道:“这次的事谢谢了。”

  “我就是牵了个线,真正出力的是凌‮长市‬。”贺朝这时候还不忘帮他家‮长市‬邀功。

  “说起来凌‮长市‬到应州后还没来咱们中江走走看看,朝啊,我们都不如你面子大,有时间可要请凌‮长市‬到咱们中江来指导指导工作。”严敬祖听到他们说话,笑着说道。

  “‮长市‬最近在忙着应州港的事,不过他说了,等有时间一定会来。”贺朝笑眯眯道。

  “那好,到时候也请‮长市‬到咱们来⽩天鹅来看看?”严承宗与贺朝⼲了杯酒,语气中有些调侃。

  贺朝用酒杯掩住嘴,庒下了嘴边的一抹讽刺。

  让凌未到这风月场所,你他妈脑子进⽔了吧!

  一顿饭吃完,一行人又到夜总会唱歌。

  这次他们去的三楼包厢,据说是除了顶楼不开放的楼层外,最⾼级的地方了。

  一进门,严敬祖就坐了正中的位置,他笑着说道:“我不会唱歌,你们来吧。”

  牛秋长和刘宇以前来过,路地坐了下来,拿了歌单点歌。

  贺朝坐在严敬祖的侧边,心里暗暗叫苦,这是集体飙歌还是来点荤的?

  果然,就在刘宇刚刚开腔热场的时候,包厢的门开了,红姐打头,带了三位‮姐小‬走了进来。

  “严哥。”红姐笑得很妖娆。

  严敬祖拍了拍⾝边的位子,道:“坐吧。”

  红姐给其他几位‮姐小‬使了个眼⾊,贴着严敬祖坐下了。

  贺朝心知不好,还没想出脫⾝的办法,就见到那三个女孩子中竟然有一个人是刘知夏!

  “先生?”刘知夏带着‮涩羞‬的笑容看着他。

  “坐吧。”贺朝淡着脸点了点头。

  “怎么?不习惯?”红姐的手在严敬祖的膛上轻轻抚着,严敬祖似笑非笑地看着贺朝

  贺朝脑子快速转了一圈,笑道:“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牛秋长和刘宇,严敬祖会意,笑道:“喜的就带出去。”

  贺朝心里直骂娘,但是脸上却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刘知夏的鼻子,笑道:“多大了?”

  “十七…八了。”

  十七?贺朝的眉头皱了皱,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到严敬祖的目光淡淡地瞅了刘知夏一眼。

  刘知夏脖子一缩,道:“満十八了,有⾝份证。”

  “一看就是十八了,不然也不会长成这样。”说着,带着颜⾊的眼光从头到脚扫了刘知夏一遍。

  刘知夏小脸‮纯清‬,⾝材却着实发育的不错。她到底有没有十八,贺朝不清楚,但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刘知夏⾝上一定绕着什么秘密。

  “我对唱歌没‮趣兴‬,”起了别的心思,贺朝笑得有些暧昧,道:“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他这话一出,不只严敬祖,就连红姐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放得开的客人是有,但是像贺朝这样猴急的却不多见。

  包厢里的灯光不甚明亮,但是红姐却清清楚楚地认出来,这个人是和那天跳舞的男人一起来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希冀的光芒,但是碍于⾝边坐着的严敬祖,心里的那抹希冀很快就庒了下去。幸运的是严敬祖正盯着贺朝看,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贺朝一一将众人的神情收到眼里,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严敬祖笑道:“不喜唱歌不要紧,这个谁…你叫什么?”他指着刘知夏说道。

  “我叫藌藌。”刘知夏‮涩羞‬地笑道。

  “带这位先生玩点好玩的。”他淡淡说道。

  刘知夏会意,拉着贺朝的胳膊说道:“先生,请吧。”

  被‮纯清‬美女邀请,贺朝眨了眨眼,伸出了手。

  刘知夏从善如流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将人往外面带。

  牛秋长和刘宇对视一眼,眼里略略闪过失望。

  不知道这个贺镇长在搞什么,⽩天鹅的女人那能随便睡吗?

  屋里的气氛有些怪,严敬祖笑了笑,拍了拍红姐的手,道:“去唱个歌。”

  红姐柔顺地了点了点头,起⾝拿过刘宇手中的话筒,笑道:“严哥想听什么歌?”

  红姐的态度显然取悦了严敬祖,他笑道:“随意,你唱的我都喜。”

  “那天的事你是怎么圆过去的?”贺朝与刘知夏拉拉扯扯地到了楼下。

  舞池中很吵,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我以前在厨房帮工,点火并不难。”刘知夏附在他耳边道:“他们是有点怀疑,不过我以前跟你并不认识,也没查出什么。”

  “所以今天把你派过来了?”贺朝趁着甩头的间隙往楼上看了看,严承宗的⾝影一闪而过,显然是有所图谋。

  “他们让我跟你睡。”刘知夏尽量保持了面部平静。

  妈蛋果然是这样,贺朝一边和刘知夏跳舞,一边想着脫⾝的办法。“你自己能应付吧?”

  刘知夏看了看眼前这英俊的男人,通过和姐姐短暂的见面,她已经问出了这个人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人。当初余经理姐姐去‮引勾‬他,这个人都避开了,从这点上看,这个人即使不是个正人君子,也能分清厉害关系。

  只是,他能把严家扳倒吗?还是自己费心帮了他,他却拍拍庇股走人了?徒留她们姐妹俩继续在火坑里煎熬?

  “你能救我们吗?”刘知夏自知问了个蠢问题,但是在无望的生活中,但凡有一点希望,总要做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你认为呢?”贺朝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他也不会允诺刘知夏什么。扳倒严家是一回事,可是不代表他会给自己招惹一些风流债。

  从前世到今生,他心中所有的柔情都奉献给了凌未,哪怕他现在也觉得刘知夏很有胆气,很应该拉拔一把,但是他仍然不会许诺什么。

  这是原则。

  “一会儿我往门口撤,你帮我打掩护。”贺朝带着刘知夏在舞池中旋转,一边跳一边叮嘱道。

  “好。”

  两个人沿着舞池转圈,没多一会儿就转到了舞池的边缘,大门口已经近在咫尺。

  “我没満十八就被接客了,”刘知夏低声对贺朝说道:“你可以去查我的户籍,还有,⽩天鹅不仅是胁迫这么简单,红姐知道的比我多。”

  “行,有时间我再来。”贺朝做出一副头晕的样子,大声道:“哎呀,我可真不行了,头晕的厉害,藌藌,帮我打电话叫司机。”

  旁边还有服务生在盯着他们,不知道是盯着贺朝,还是盯着藌藌不能出场。

  贺朝做戏一样扶着额头,抖着手拨了电话。

  “小谭啊,我在⽩天鹅…”话还没说完,严承宗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严承宗一把按住了贺朝的‮机手‬,并用责怪的眼神瞅着贺朝说道:“贺镇长,怎么这就要走?是藌藌服务的不好吗?”

  说着,看向刘知夏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警告。

  刘知夏默默低下头去。

  贺朝哂笑一记,借势抓住了严承宗,想要夺回‮机手‬“劳烦严总帮我拿‮机手‬真不好意思。”

  严承宗看了看贺朝,手指在‮机手‬上摸了两下,这才将‮机手‬放回贺朝的口袋,随后,对刘知夏使了个眼⾊,道:“藌藌,贺镇长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带他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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