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相助
猴子觉得整颗心都“砰砰”跳,又觉得哭无泪,因为面前的⾼梅已然将他当作登徒子了。他着急地解释道:“我、我不是坏人!我就是上次看到你就觉得喜你的…”他一时扭扭捏捏讲不出别的话来,可又被自己这副模样也恶心到了,所幸⾼声道:“我喜你!等你长大了就娶你!”完他还未曾拿开自己的手。
而⾼梅是彻底呆掉了,在她过去十一年的生命里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和事,一时不知道改如何反应,只是恍然想起自己才十一岁就被听到这种话,又恼怒起来。
“算了算了,是我之过急了。”事已至此,猴子悔得不行,还是继续道:“我再一遍,我叫猴子,是你大姐夫的好兄弟。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定我,可不能嫁给别人了!”话到这里,他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必须跟上二皇子的人马。
待他转⾝墙翻而出,⾼梅四周看了一眼,若不是嘴上还留有他手心的温度,她都要觉得自己只是出了一场幻觉了。却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刚什么——你大姐夫的好兄弟?她大姐不是没成亲吗?思来想去,只觉得这是个胡言语的登徒子。又怕大姐和二姐她们生气,暗暗想着不能告诉她们此事。
正在犹豫如何处理镯子的⾼秀可不能这回事,她再三考虑,将装着镯子的锦盒给了吴世香,并将猴子的话委婉地转述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吴世香听猴子中意三女儿阿梅,脸⾊不怎么好。碍于女儿面前,她也不好议别人的是非,想到人家已经出城,只好接过锦盒,道:“东西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下次再看到他还给他。”毕竟是外男的东西,由阿秀收着也不好,而她是长辈,倒也没什么合不合适。
⾼秀这几忙的,首饰铺的事情还没有处理,若是找不到卖⾎珊瑚珠的人,证明他与那位张的客人恶意诈钱,那她就只有赔偿七万两银子了。
而冯来财这边一直未寻到那个卖⾎珊瑚珠的人,那位张姓的客人则⽇⽇去铺子门前闹,确实影响了不少生意。⾼秀曾暗暗带着⾼舂去围观过,那张姓客人明显就不是个善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每回都是在门口嚷嚷。山子几次都气得想动手,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这⽇,⾼秀想着再拖下去对铺子不好,左右是七万两银子,大不了再慢慢赚。她七凑八凑总算是凑出了那么多。只是银票还未送到那张姓客人跟前,冯来财便満脸动地跑来那位卖⾎珊瑚珠的人找到了,此刻正在俯衙。
“大姐,走,我们赶紧去看看!”一旁的⾼舂听了惊喜不已,想拉着⾼秀去俯衙围观,却被⾼秀拒绝了。她最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先不在船上想杀她们的杀手,单是这一欠就闹得不停。种种迹象表明,定是有人在针对她。所以她暂时不想出去,怕不全安。
经⾼秀一提醒,⾼舂也犹豫了:“算了,也不是非看不可,只要事情解决了就好。对了,大姐,听二皇子成了亲就启程去了西大营,还没带他那个新鲜出炉的二皇子妃。”这种事搁以前她是一点儿都不好奇的,可至从上次大姐偷偷跟她讲了石头还活着的事情以后,她就对这些事情分外上心。毕竟石头现在跟着二皇子,若是二皇子倒霉了,石头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她大姐,恐怕也要跟着受无妄之灾。
而俯衙这边已经查清楚了,姓张的客人与那们卖⾎珊瑚珠的人合伙骗取“缤纷”首饰铺的银子。
此时承武侯府。盛芷兰没想到,才短短两⽇的时间,⾼秀已经将铺子里的⿇烦解决完了。想到她明明有这么一间⽇进金斗的首饰店,一时嫉妒更甚。她沉着脸问道:“不是让他蔵好吗?怎么蠢成这样?”
他指的是那位卖⾎珊瑚珠的。而此时盛芷兰正在和她的贴⾝丫鬟月儿讲话。月儿知道姐心情不好,笑着劝道:“姐别生气,就算这次失败了又怎么样?要知道,姐在暗,而⾼姑娘在明,姐有的是机会讨公道。”
显然这个法取悦了盛芷兰,幽幽道:“但愿如此。”
⾼秀以为能找到她想找的人是因为巧合,直到看到面前这位右手持剑的姑娘,她才明⽩哪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人为罢了。
那姑娘⾝形修长,比一般姑娘多了份英勇之气。她双手持剑抱拳:“⾼姑娘,属下叫暗柳,是奉二皇子之命来保护姑娘的。”
二皇子容旭?⾼秀一怔,没想到容旭竟然会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想必是因为石头吧。听西大营里,石头和猴子是容旭的左膀后臂,想来他只是为了安抚还未进京的石头。不管如何,暗柳跟着她也好,毕竟多了些保障。
⾼秀想了想,还是写了一封信将此事告诉了石头。待收到回信时,已经开舂了。听西大营与相邻的牧游族又规模地打了几仗。而二皇子府也传出了消息,是新进门的二皇子妃有了⾝孕。
“大姐,你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舂一大早就在她旁边碎碎念。见她大姐不上心,她又解释道:“大姐,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反正石头和二皇子在一条船上,二皇子要是落不了好,那石头肯定也跟着倒霉。”
⾼秀被她的逻辑逗笑了,不过从理论上来讲,⾼舂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想了想回道:“我猜应该是真的。”皇上就算忌惮容旭,也不会拿皇家⾎统作伐。
再次收到石头的来信是几后,他在信里回复自己,暗柳的事情容旭已经跟他了,他觉得留在⾝边也好,至少可以保护她。还有边关的气候回暖了,士兵们终于不用再挨冻了。还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锁事,最后竟然又想她。
⾼秀笑着将信收了起来,又唤来杨婶子,叫她给冯大叔带信,帮自己买两车药材托镖局送去西大营。当然,还是以“休公子”的名义。
杨婶子连忙应了,正准备出院子便见到一个妇人进来寻⾼秀。她皱了皱眉拦住她道:“还不知你是何人?”不怨她态度较好,毕竟能进宅子的多半是⾼家的亲戚或者朋友。
苏囡看着拦她的婆子,轻轻挑了挑眉:“我是你们二姑爷家的表妹,是来寻大姑娘的,不知道珊在可否一见?”
闻言,杨婶子暗暗皱了皱眉,⾼舂与平安的事情虽然定在了今年的年底,可毕竟没有嫁过去,所以也称不上二姑爷。至于冯平安的表妹寻到这里来又是何故?
不止她不明⽩,就连起⾝出屋的⾼秀也不明⽩。不过还是请人进了院子。苏囡梳了个女人的发髻,虽然与⾼秀年纪相仿,可这般打扮,瞧着似乎比⾼秀还长几岁。她如今的夫家是礼部侍郞的公子张显,不过不是正室,而是个妾。
“⾼姑娘,恕我冒昧,我今⽇前来是想看看舅舅和表哥,听你们家与舅舅家就要结为秦晋之好,想来声恭喜。”苏囡讨好地道。
可惜⾼秀还是没明⽩她的用意,若真是要去恭喜舅舅和平安,那又何必跑到她们家里来。不过是有所图谋吧。
正好碰见凌程程从饼铺里回来,见到苏囡,她也是只暗暗打量了一眼,便再无多话。
而苏囡也终于出了自己的用意:“是这样,前些⽇子我与平安他爹闹了些矛盾,想着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这一家亲戚来,便想看看⾼姑娘是否愿意做一次和事佬。
⾼秀自是不愿意的,不愿意为这个初次见面便印象不好的姑娘做什么。况且冯大叔一家为人正直,若不是她行事过分,冯大叔⽗子不可能不理她。
苏囡见她不愿意,拿手帕抹了抹眼角,轻声道:“我知道我只是张家的妾,⾼姑娘看不我也是应该的。可我若不是跟着张显,我怎么活得下去。前些⽇子,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我——”到此处,⾼秀才觉得她是真的在伤心。
听完了她的絮絮叨叨,⾼秀并没有什么。倒是一旁的凌程程劝道:“阿秀,我看她可怜她就帮帮她吧。”
⾼秀看了凌程程一眼,没有反驳。只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并不好揷手。只答应让她坐在这里等冯家⽗子过来。
冯来财听侄女找他,他还不大相信,当初可是了来京城享受荣华富贵来了。只是念着唯一的姐姐的份上,还是跟着平安来了一趟⾼家。
苏囡见到冯来财,哭得可伤心了,一个劲的道歉求原谅。看到这样侄女,冯来财沉默了一会儿,才:“别哭了,不是还有你娘,若是真在张家过不下去了就回中洲府,跟你娘好好过⽇子。”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也没脸回去了。”苏囡哭着道。
冯来财叹了口气,也安慰了她几句。
苏囡哭够了便带着丫鬟回张府了。进了张府见到张显,她撒娇道:“你不知道我一哭,我那个舅舅就原谅我了。对了,你为什么要我去接近⾼家?”此时的苏囡哪里还有刚刚的伤心模样。
张显听了,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