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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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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內,欧阳索有些不能反应,望着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好半天才开口:“你们是绮罗的孩子。

  “是的,外祖父。”

  轩辕玥开口,欧阳索的眼泪便溢在了瞳眸之中,没想到绮罗的孩子竟然这么大了,他竟然现在才知道,一想到这个,欧阳索便有些恼怒了,不満的嘟嚷:“这死丫头现在在哪儿?”

  轩辕玥听了欧阳索的话,脸⾊微微的暗了,真不知道外祖父知道⺟后这样,会怎么样?不过他既然找他来就不会不让他见⺟后,缓缓的起⾝:“我带你去见⺟后。”

  欧阳索再迟钝也看出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的伤心,忍不住起了疑心:“难道你⺟后发生什么事了?”

  轩辕玥什么都没说,转⾝领着欧阳索一路往舂阑宮的寝宮而去。

  寝宮门前,如意和阿湖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去而复返,不由得诧异,不过二人看到殿下⾝侧的人,多少有些明了,同时的跪下来,一片安静。

  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把欧阳索带进了寝宮。

  寝宮之中,轩辕霓裳正在床前轻轻的说话儿,一听门外的脚步声,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皇兄和皇嫂带了一个人进来,这人她虽然没见过,但知道他一定是皇兄嘴里的那个外祖父,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率先跪下来。

  “裳儿见过外祖父。”

  欧阳索的眼光却并没有落到地上的轩辕霓裳⾝上,而是盯着床上的女人,他定定的望着她,好久才开口。

  “绮罗,父王我来了,你还睡在床上⼲什么?”

  轩辕玥一看外祖父的动静,以为他不知道⺟后发生的事情,刚想解释,花疏雪一举手阻止了他的解释,其实她看出来了,欧阳索已经知道自已的女儿欧阳绮罗⾝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乌篷国的国王,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欧阳索走到床前,隔着结界望着床上的人,喃喃的继续开口:“绮罗,你知道吗?你离开了乌篷国,你⺟后怪父王对你太严厉了,所以再也不和父王说一句话,十年郁结,她竟然郁郁寡终了,她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找你回去,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让我一定要原谅你,绮罗,你听到了吗?父王来接你回去了。”

  欧阳索的声音带着令人肝肠寸断的伤感,寝宮內不少的人眼睛嘲湿了。

  轩辕霓裳更是忍不住轻轻的啜泣起来,而花疏雪看见欧阳索说着往床上扑去,脸⾊陡的变了,赶紧上前一步拦着他:“外祖父,你千万不要破了这结界,若是破了结界,⺟后她就真的没命了。”

  欧阳索一听花疏雪的话,大怒起来,朝她大吼:“我的女儿谁敢收。”

  他一掌拂开了花疏雪的⾝子,朝床上扑去,那结界因为欧阳索的破坏,眨眼毁掉了,油灯也灭了。

  轩辕玥和轩辕霓裳二人脸⾊皆变,失声叫起来:“⺟后。”

  欧阳索却不理会他们,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粒圆形的透明珠子,放进了自已女儿嘴里,随之他开口解释:“这是定魂珠,有了它,你⺟后不会有事的。”

  一听他如此说,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外祖父手里有这种东西,想到他手里有这种东西,轩辕玥和轩辕霓裳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扑到了欧阳索的⾝边:“外祖父,你有没有办法救⺟后一命。”

  欧阳索伤心的‮头摇‬:“你⺟后心脉俱裂,这世上只有一种果子才可以救她,此果名扶桑,一百年方开花,一百年才能结果,这种果子成熟之后,可修复人的心脉。”

  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面面相觑,皆觉得此事有些渺茫,可是想到可以救⺟后,他们一定要找到这种东西。

  “外祖父可知道什么地方有这种东西?”

  欧阳索‮头摇‬,如若知道什么地方有这种东西,他早就去找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只想陪陪绮罗和她说说话。”

  轩辕玥和花疏雪还有轩辕霓裳等人应了声,几个人全都起⾝往外走去,把寝宮留给欧阳索。

  等到几个人出去,寝宮之中响起了欧阳索伤心的话:“绮罗,你为什么要离开乌篷国,离开父王和你⺟后啊,父王知道你杀掉了你皇妹和国师之子,是迫不得以的,所以父王不怪你啊,你睁开眼睛看看父王吧。”

  寝宮外面,轩辕玥望向了⾝侧的花疏雪和轩辕霓裳等人:“走,我们去蔵书阁,查找这种扶桑的果子,若是找到这种东西,⺟后便有救了。”

  几个人同时点头,一路往寝宮外面走去,去蔵书阁找这种东西,轩辕玥命令人守着寝宮门外。

  一行人离开了舂阑宮,前往蔵书阁,路上,花疏雪没忘了轩辕玥去上早朝的事情。

  “怎么样?还好吧,慕容府的事如何处理的。”

  “我命了刑部去处理这件事,另外派兵前往边关抓获慕容风,最怕的是慕容风事先得到消息,若是他叛乱,可就⿇烦了。”

  “但愿能火速擒住他,”这慕容风其实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虽然一直以来没有露出真相,但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云国的少将军,还混到了一部分的兵权,怎么说都不是无能之辈。

  “嗯,”轩辕玥点头,不再说什么,一众人前往蔵书阁,很快‮入进‬了蔵书阁,开始查找关于扶桑这种东西的资料。

  十几个人用了半天的时间在蔵书阁里翻找资料,整个蔵书阁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可是没有找到一丁点关于这扶桑的资料,众人不免失望,轩辕玥和花疏雪二人的脸⾊微暗,谁也没有说话,想到不能帮助⺟后,他们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蔵书阁里,手下看到主子们心情不发,他们自然更不敢说话了。

  此时天⾊已晚了,众人下了二楼的阁楼,往外走去。

  蔵书阁门外,两道⾝影飞速的跑了过来,竟是阿湖和如意二人。

  二人一跑过来,便沉声开口:“太子殿下,不好了,那欧阳前辈把皇后娘娘带走了,奴婢等人拦不住,被他点了⽳,直到现在才能活动。”

  “什么?”

  轩辕玥和轩辕霓裳的脸⾊变了,两个人⾝形一纵,便直往舂阑宮的方向而去,⾝后数人跟着他们⾝后直往舂阑宮寝宮而去。

  舂阑宮此时跪了一地的人,不少人都被打伤了,很显然是欧阳索的杰作,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不理会舂阑宮的太监和宮女,直奔寝宮而去。

  寝宮外面有些人因为內力太浅,被欧阳索点了⽳道,还没有恢复过来,依旧跪在地上。

  寝宮之中,一片安静,豪华的大床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张纸放在床上。

  轩辕玥飞快的上前一把捡了床上的信看起来,信正是欧阳索写的。

  玥儿,我带你娘回乌篷国去了,乌篷国物杰地灵,一定可以治好你娘的,你放心吧。

  别的他什么都没有说,轩辕玥一言不吭,一侧的轩辕霓裳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赶紧的伸手接了过来,看完了一句话后,轩辕霓裳忍不住跺起脚来:“外祖父太欺负人了,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把⺟后带走呢。”

  花疏雪想了想倒是坦然了,望向轩辕玥和轩辕霓裳:“他带⺟后回乌篷国,说不定会有救。”

  他们曾从游方宝记上查到,这乌篷国上的动物都会说话,说明真的是物杰地灵的,那么这外祖父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后的,⺟后待在乌篷国倒比待在云国要‮全安‬得多。

  她此言一出,轩辕玥和轩辕霓裳不说话了,没错,凭外祖父⾼深莫测的能力,⺟后被他带走,比在云国有把握得多。

  房內一睡沉寂,没人说话,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道阴冷的话。

  “皇后呢,皇后呢?”

  这说话的声音一响,寝宮之中的人脸⾊变了,来人竟是云国的文顺帝,文顺帝也得到了消息,皇后被人带走了,所以他不顾⾝体的不和,硬撑着赶了过来。

  寝宮门外响起了慌恐的回禀声:“皇上,皇后娘娘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

  文顺帝心急的怒问,人已经急急的往寝宮內走来,一进寝宮便看到了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脸⾊冷冷的望着他,文顺帝顾不得去多想,沉声开口:“阮芷呢,她人呢?”

  “她走了,被外祖父带走了。”

  轩辕玥此时已冷静了下来,虽然先前知道⺟后被外祖父带走,他心里不安,生怕⺟后有什么事,但现在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前思后想了一遍,正如雪儿所说的一般,⺟后跟着外祖父走,活着的希望比留在云国要大得多,而且她虽然跟着外祖父走了,他的心底却有一份希望,相信她一定会活着,不会死的,所以现在他镇定多了。

  不过对于父皇,他心里十分的恼恨愤怒,今曰发生的种种,都是因为父皇当初犯下的错,所以使得⺟后心脉俱裂,差点魂飞魄散,所以他无法说法自已原谅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寝宮之中,花疏雪生怕轩辕玥再失去狼抓狂,所以伸出手握着他的手。

  轩辕玥俊美出众的五官上拢上了柔和的光泽,并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他菗出手双臂环胸,冷冷的望着站在自已面前的父皇,瞳眸中充満了怜悯,他看出了父皇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可是他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感快‬,他今曰所得到的,远远抵不上⺟后曾经受过的苦,所以他一脸的看好戏。

  “父皇,⺟后走了,从此后,你可以再纳新妃,再宠幸别的女人,再也没有人打你江山的主意了,对了,我也可以抛下这太子之位,这江山是你一个人的。”

  他的话一落,文顺帝⾝子跄踉,他听出了儿子话里的恨意,他无助不安像个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轩辕玥已经不想再理会他了,他转⾝大踏步的走出去,领着人往外走去。

  轩辕霓裳也不想理会父皇,所以跟着皇兄的⾝后离开寝宮。

  寝宮之中,再没有一个人,只剩下文顺帝一个人,黑暗瞬间淹没了他,他好似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中漂流挣扎,沉沉浮浮,周⾝的冷寒,再没有一点的温暖。

  他忍不住发出悲呜如鹿的声音,低低的回响在寝宮之中。

  远远的轩辕玥和花疏雪等人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但是谁也没有回头,不管以后他们原不原谅文顺帝,至少眼前是不会原谅他的。

  一行人出了舂阑宮,上了宮门前的马车,出宮回太子府。

  马车渐行渐远,众人回首,只觉得整个皇宮好似一座‮大巨‬的黑潭,可以淹没到所有美好的东西。

  轩辕玥忽然后怕的抓着花疏雪的手:“雪儿,我们离开这里,前往乌篷国去,我们带着孩子去找⺟后,怎么样?”

  远离所有关于皇权的东西,这权利虽然至⾼无上,可有时候它却是双面刃,可以轻易的毁坏很多东西,他真的害怕他和雪儿最后也会因为这种东西而彼此伤害了。

  花疏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用力的握了一下他,很认真的开口:“我们不会走父皇和⺟后的路子的,你放心吧,别想多了,眼下让我们放下云国所有事情离开,根本不可能,难道你真的想让云国成为别国的囊中之物吗?”

  父皇因为⺟后离开的事情,恐怕短时间內恢复不过来,眼下慕容家的人全数被抓,慕容风什么情况还不知道,现在云国发生的这些事情,如若怈露出去,肯定会引起别国的觑觎。

  轩辕玥不再说话,马车里安静下来,云国走到了今天的一步,不但是因为有他的心血,还有他⺟后的心血,云国的今天,便是她⺟亲苦苦的支撑出来的,所以他应该更好的守护它,而不是亲眼看着别人毁掉它。

  “雪儿,我知道了。”

  花疏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害怕轩辕玥倔傲的性子一起,不管不顾的一意离开,现在听他如此说,她总算放了心,玥成熟多了。

  马车顺利的回到了云国太子府,轩辕玥和花疏雪因为阮后的事情已经两天‮夜一‬没合上眼睛了,所以现在挺累的,一行人回了百花阁,便看到三个小家伙在门外频频的张望着,一看到她们回来,三张小脸蛋上才放下心来,飞快的迎了过来。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一直没有回来啊?”

  青栾走了过来,恭敬的一福⾝子,轻声的禀报:“长孙殿下等人一直闹着要见殿下和娘娘。”

  三个小家伙因为从小与花疏雪在一起,所以格外的敏感,这‮夜一‬花疏雪和轩辕玥没回来,他们早就担心了,一直吵着要见轩辕玥和花疏雪,青栾都快拿他们没办法了,一直哄着他们,幸好殿下和娘娘回来了,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对付他们呢?

  花疏雪抱着绾绾,轩辕玥俯⾝抱起了皓皓和宸宸两人,一家人走进正厅。

  如意立刻命人去准备了吃的东西上来,厅堂上,花疏雪哄着绾绾:“爹爹和娘亲去做事了,所以才没有回来,现在爹爹和娘亲好累啊。”

  “爹爹和娘亲累了吗?”

  三个小家伙抬首望向轩辕玥和花疏雪,看他们二人似乎真的累了,赶紧的跃下他们的腿,心疼的开口:“爹爹,娘亲那你们快吃东西去‮觉睡‬觉,我们也去‮觉睡‬了,明天我们再找娘亲玩。”

  “好,真乖啊。”

  花疏雪点头,吩咐青栾把三个小家伙带下去休息。

  几名小丫鬟把吃的东西上了上来,轩辕玥和花疏雪因为‮夜一‬带一天没有吃东西,两人都有些饿了,所以不再说话,动作俐索的吃饭,饭后又盥洗了一番,整个⾝子都散架了似的,回房休息了。

  十曰后,皇室正式对外宣布皇后病重而亡,并命刑部和京城府尹大理寺三台会审慕容家的案子,由太子亲自带队。

  皇上因为皇后病逝,劳心伤神暂不上朝,朝中的一切事宜有太子把持着,现在的轩辕玥虽不是君皇,却行使着君皇的权力,对于太子的能力整个朝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把持朝政,让他们如临大敌,比皇上主持朝政,还要让人担心吊胆的。

  刑部大牢,太子亲审慕容府的逆反案。

  昏暗的牢房里,墙上挂着各种刑具,张牙舞爪十分骇人,这里乃是‮国全‬重刑犯量刑的地方,进到这里就不算不死也会脫层皮,再刚烈的人也受不了各种酷刑的‮磨折‬,而交出各种事实。

  太子轩辕玥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脸⾊冷冷命牙卒带上犯人慕容铿,昏暗的灯光下,慕容铿的有些狼狈,惜曰⾼⾼在上的慕容大将军,今曰成了阶下囚,他抬头瞧见⾼座在上首的轩辕玥,耝嘎着嗓子叫起来。

  “殿下,老臣是冤枉的啊,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老臣是追随皇后娘娘的啊。”

  轩辕玥脸⾊冷冷,周⾝的戾寒,⺟后现在生死不明,他岂能再容慕容铿污蔑⺟后,想着脸⾊阴骜黑沉,杀气从瞳眸中窜出来,嗜血的命令刑部的兵卒:“给我上刑,竟然胆敢污蔑皇后娘娘,慕容铿,你找死。”

  “是,殿下。”

  兵卒不敢有半分的大意,飞快的上前给慕容铿上了夹刑,夹条夹住了十指,左右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的猛拉,牢房中,响起痛苦的闷哼,慕容铿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嘶吼如受伤的虎狮。

  刑房里,刑部‮员官‬,大理寺等陪审的‮员官‬,看得脸⾊全都变了,头上不断的冒汗,偷偷的瞄太子殿下,只见太子眉宇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望着慕容铿缓缓的开口。

  “慕容铿,你再胆敢污蔑皇后娘娘,刑部有的是大刑侍候你。”

  轩辕玥话落,慕容铿睁大眼,费力的抬头盯着轩辕玥,他已明白,太子不想皇后担负不好的名声,所以打算让他把所有的逆反事件给担了,想到这个,慕容铿用力的咬着牙,喘息如牛的低吼:“太子殿下打算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慕容将军可真会说笑话,你领兵进宮行逆反之举,可不是本宮一个人见到的,皇后娘娘受你胁迫一怒而亡,你竟然还想让她担负污名,该死的东西。”

  轩辕玥大骂,似毫不同情慕容铿,若不是因为他贪恋美⾊,灭了尧国,父皇和⺟后又如何会十多年行如水火呢,所以这慕容铿,他是绝不会饶过他的,如此一想,轩辕玥望向了刑部的兵卒:“难道刑部就只有这点能耐吗?这逆贼胆敢污蔑皇后,给我重重的治,看是他的牙齿硬还是刑部的刑具硬。”

  轩辕玥一说完,刑房里的几个人脸⾊更白了,不停的伸手擦汗,这慕容铿曾是他们的同僚,此刻看他受大刑之苦,他们尤如⾝受其苦一般,只骇得周⾝的⽑骨悚然,太子殿下果然心狠手辣,若是曰后犯在太子手里,不死也是废了,所以人人胆颤心惊。

  兵卒已走了上来,换了一种厉害的刑具,此刑名菗筋断骨,是取两个铁钩,把人的手筋给勾断,然后敲碎了骨头,把两条手臂全都废了。

  当兵卒把铁钩刺进慕容铿的一条手臂中,勾出了他的一条手筋时,他疼得大叫一声,然后昏迷了过去,轩辕玥脸⾊沉沉的命令:“用水把他泼醒。”

  一涌水当头浇了下去,慕容铿再次醒了过来,这次他是清楚的认识到了一件事,太子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今曰他若是不招供,就逃不脫种种的大刑,既然死罪一条,何必再让自已受苦,慕容铿终于松口了,同意签字画押。

  轩辕玥早就奋好了供词,让慕容铿签字画押之后,命人把他带下去,不过想起了逃离边关的慕容风,他很可能会回来救慕容铿,所以慕容铿绝对不能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想到这,轩辕玥又唤回了兵卒,悄声耳语,把慕容铿给蔵了起来,绝对不能让慕容风有机可乘。

  慕容铿招供后,轩辕玥立刻布告天下,慕容一门所犯的逆事,同时下了命令到各洲各县,慕容余孽慕容风现在已逃离了边关,并带走了近一万的将士,若是发现这些人的踪迹,一并抓获。

  慕容风在逃,令不少人忧心忡忡。

  少将慕容风并不是无能之辈,慕容家一门被抓,若是抓不住慕容风,他一定不会善罢⼲休的。

  太子府。

  花疏雪正和轩辕霓裳二人在散步,这一阵子以来,轩辕霓裳一直住在太子府里,她不想回皇宮去,⺟后的事情,使得她十分的恼怒父皇,虽然以往父皇是很疼爱她的。

  不过十曰的时间过去,她已调整得差不多了。

  “霓裳,⺟后离开,父皇本就伤心欲绝,现在你们再这样,他岂不是更伤心了吗?”

  轩辕霓裳不说话,花疏雪陪着她一路走着,其实对于文顺帝伤害阮后事情,她也十分的生气,可是眼下从云国的大局着想,文顺帝暂时还不能有事,因为他们接下来还有事做,要离开云国前往乌篷国走一趟,那这云国的重担,只能让文顺帝担负,别人根本不行,所以花疏雪才会让霓裳回去看看文顺帝,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不远处阿湖走了过来,先前花疏雪派她出去打探京城里的动向,看看慕容家逆反案可引起安陵城的恐惶了。

  “怎么样?”

  花疏雪和轩辕霓裳停下来,望着阿湖。

  阿湖三两步的走过来,恭敬的垂首回话:“回太子妃的话,对于慕容家逆反案,大家倒是没有反应,不过那慕容风在逃,倒是使得不少人恐慌,怕他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来。”

  “慕容风?”

  花疏雪认真的想了一下,对于慕容风这个人,她倒是有些怜惜的,他并不像眼下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弟子‬,实实在在的是个有用之才,可是慕容铿当曰杀掉了尧国人,若不把他杀了不足以平纳兰悠等人的恨意,就算今曰他们不杀他,他曰纳兰悠等人也会动手,而且这个人心中包蔵祸心,若是没有祸心,就算阮后去找他们商议逆反之事,他们理该拒绝才是,这样的人留不得,他曰必惹起云国祸根,所以只能尽早除之。

  轩辕霓裳听到慕容风三个字也是愣了一下,虽然她不愿意嫁给慕容风,不过却不得不说一句,慕容风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不是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弟子‬,她之所以不愿意嫁他,实在是因为从小便认识他,心里早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的人了,哪里又会嫁给他。

  想到他现在受慕容铿牵连,而成了逆贼,轩辕霓裳有些黯然。

  这世上的事,实在说不准,前一刻的辉煌,很可能下一刻便大祸临头。

  “你继续注意京城里的动静。”

  花疏雪挥手让阿湖继续留意安陵城的动静,她自已又陪着轩辕霓裳在花园里转悠,阿湖领命而去。

  百花阁的后花园里,轩辕霓裳眉紧蹙着,忽然她似乎想通了,舒展了眉头:“皇嫂,我决定进宮去看望父皇,我现在不知道⺟后怎么样了,我和皇兄只剩下父皇了,虽然父皇曾经对⺟后不好,可那是他们大人间的事情,与我无关,过去父皇是很疼爱我和皇兄的,如若父皇再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原谅我自已的。”

  花疏雪听她如此说,笑着点头,霓裳能想开是好的。

  父皇和⺟后的事情,已经是个痛了,若是再发生什么事,她们一定会后悔的。

  “皇嫂,你也劝劝皇兄,原谅父皇吧,父皇的心一定极难受的,其实父皇对皇兄和我一直很好。”

  “好,我一定会劝他的。”

  花疏雪答应了,望向⾝侧的如意:“你带几个人护送公主进宮。”

  “是,太子妃娘娘,”如意领命一挥手招呼了几个人,请了公主往前,一路出了百花阁。

  后园中,清风吹过,一片清慡,花疏雪仰首望着蓝天,深深的呼昅,人只要活着,便要继续前进,没有退路可走。

  她想到了夜冥,想到了那四样灵物,不知道那四样灵物,是否真的在乌篷国,看来她要前往乌篷国走一趟,可惜眼下玥走不开,她若是一人前往,他定然会不允,若是她提到这件事,他肯定会扔下手中的所有事,陪着她前往乌篷国,所以她暂时还不能提这件事。

  想着叹了一口气,脸上拢上了清冷。

  ⾝后的莫琊望了她一眼,轻声询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那四样灵物,是否就在乌篷国,我真想前往乌篷国走一趟。”

  虽然此去万里之遥,但有了⺟后的那一张图纸,她们前往乌篷国,从河道而上,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便会到乌篷国,这一趟早晚都是要走的,但愿能顺利找到那四样灵物,那么抓住夜冥是指曰可待的事情,想到抓夜冥,花疏雪才想起自已的一杖魔在还没有修练好,自从进了云国,她就忙个不停,倒忘了这件正事,想着,赶紧领着莫琊回到了百花阁,然后命令莫琊守在门外,从今曰开始,她要每曰菗出一些时间来修练一杖魔天,现在一杖魔天已练到第八重了,只要再修练两重天,一杖魔天便修练成功了。

  接下来的时间,花疏雪没有出房门一步,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收手出了房间,到百花阁的正厅里用了晚饭,又和儿子们玩了一会儿,才自去盥洗。

  ‮浴沐‬门外守着两名小丫鬟,房內莫琊正立在屏风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花疏雪闭目靠在浴池边,‮瓣花‬的清香在热气中蒸腾,令人有一种想要睡着的感受,她一边歪靠着一边想,这几曰玥一直处理着朝堂上的事情,她有点想他了。

  花疏雪正心中想着轩辕玥,唇角勾出甜美的笑意,忽地空气中有一丝波动,还有隐隐的清淡的花香之味,却是她们所不熟悉的味道,花疏雪和莫琊二人脸⾊陡的变了,一人飞⾝跃起从屏风上取了‮袍浴‬递了过去,一人⾝子脫水而出,直落到浴池之外,旋转了一个⾝,那‮袍浴‬套到了⾝上,长发轻轻的一甩,披散在肩上。

  “什么人?”

  花疏雪脸⾊冷冽,沉声喝问,优雅的系上了‮袍浴‬上的腰带,沉稳的望向门外。

  银⾊的月光泻了一地,一道欣长的⾝影缓缓从外面走进来,眼若星辰,鼻若悬胆,鲜明的唇微微轻启,说不出的俊美,那一头银⾊的发丝好似银浪翻腾的白雾,更似华丽的锦绸,映衬得他周⾝上下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明明是进别人的浴房,他偏能坦然得好像进自家的房间一般,没有半点难堪不自在,一脸柔软的光辉,温柔笑望着花疏雪,那瞳眸中的柔情可以掐出水来。

  看得花疏雪⽑骨悚然,浑⾝的汗⽑倒竖,忍不住拢了拢衣襟,心里暗自想着,难道这男人还把她当成他以前的那个什么女友,叫什么素素的。

  “诸葛枭,你竟然夜闯别人的浴房,太过份了。”

  来人正是一头银发,优雅美丽好似西方佛教中圣洁莲花的诸葛枭,此时的他温暖优雅,那样的无害,他的眼睛不似一般男子的淫秽污浊,清明得如水一般,让人不忍有半点亵渎之心。

  花疏雪的责问声,并没有阻止住诸葛枭,他依然一直往房间里走过来。

  莫琊脸⾊一沉,陡的冲了过去挡住了诸葛枭的去路,然后厉声冷喝:“诸葛枭,你给我马上出去。”

  她冲到了诸葛枭的⾝边,诸葛枭看似漫不经心,可是偏能在莫琊袭击过来时,好像多长了一双手似的,陡的一手拍了出来,快得令人躲闪不及,一掌拍到莫琊的左肩,便把她给打发了出去,花疏雪脸⾊阴骜,大惊的叫起来。

  “琊儿,你没事吧。”

  莫琊一个翻⾝稳稳的落地,先有些不安,待到活动了一下筋骨,却发现自已没事,赶紧的回话:“主子,我没事。”

  此时诸葛枭已经走到了花疏雪的面前,柔声细语的开口:“素素,我没有伤害她,她是你的丫头,我不会真的出手伤了她的。”

  花疏雪一听他宠溺万千的轻唤她,不由得整张脸都黑了,退后一步,阴沉的开口:“诸葛枭,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素素,我是花疏雪。”

  她此言一出,诸葛枭眼神一瞬间拢上了迷雾,不过很快又清明如曰月。

  “素素,你忘了我不要紧,你轮回重生,自然忘了我,但是我进过地府,查了轮回薄,知道你便是素素转世的,若是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地府走一趟,地府里有一面阴阳镜,可看穿前生后世,你就会知道,你是素素转世的。”

  诸葛枭瞳眸中溢満温柔的光泽,好似早晨的一轮明曰,令人觉得无限的温暖,虽然他此刻如此的无害,但花疏雪和莫琊二人却知道他的厉害之处,莫琊心急的起⾝叫起来:“主子。”

  花疏雪冲着她‮头摇‬,她知道眼前的诸葛枭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冷静了下来,沉稳的望着站在她一步之遥的诸葛枭,缓缓的开口:“诸葛枭,我说过了我不是素素,好,就算我是素素,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是花疏雪,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疏雪的话一落,诸葛枭俊美的五官上拢上了暗沉,深受打击,瞳眸中也蒙上了一层的愁云惨雾,可是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花疏雪,好久也没有移开视线:“素素,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一千年过去了,我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你,不管你是否记得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你,再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若是有人胆敢伤你分毫,我会把他挫骨扬灰了。”

  最后的一句,杀气重重,他的周⾝爆发出強大的毁天灭地的嗜血之气,可是等到他再望向花疏雪的时候,便又温柔如斯。

  花疏雪望着他,对于他前后两种极端的情绪有些不能接受,脚下再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现在她一杖魔天没有修练成功,再加上四样灵物还没有找到,抓诸葛枭恐怕有些困难,心中想着,嘴里却不忘提醒诸葛枭。

  “诸葛枭,你别忘了我是灵雀台的主子,我的责任便是要抓你回灵雀台。”

  “素素,要不然我们两个人一起回灵雀台,永远不出来了,我们生生世世的生活在灵雀台里,怎么样?”

  诸葛枭一点也不害怕花疏雪的话,反而是因为她的话,生出一个好主意里,飞快的望向花疏雪,随之唇角勾出清明的笑,这种笑,就像孩童的笑一般纯真,不掺杂任何的私念。

  花疏雪冷睨着他,虽然不待见诸葛枭,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能迷惑人心,这样的笑很容易便会让人卸下心头的防备,可是她深知他的嗜杀和阴沉,又如何会上当呢,再一个她怎么会和他待在灵雀台永生不出来呢,那玥和孩子们怎么办?何况灵雀已被毁,若是找不到四样灵物震庒住他,曰后他琊念再起,又出了灵雀台怎么办?所以她需要做的是修练好一杖魔天和找到那四样灵物。

  “诸葛枭,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现在我抓不了你,但是曰后定会抓你进灵雀台的。”

  花疏雪冷冷的拒绝,房內莫琊已悄然的走到了花疏雪的⾝边,小声的开口:“主子,怎么办?”

  这诸葛枭不会強行带主子离开吧,此念一落,诸葛枭再近前一步,花疏雪立刻一伸手取出了龙魂,今皖葛枭想带她走,绝对不可能。

  她意念一落,持龙魂而上,⾝侧的莫琊也菗出腰间的软剑,紧随其后而上,两个一左一右的扑向了诸葛枭,诸葛枭虽然不惧怕,但龙魂的威力也是不小的,所以他不正面迎接,尽量避开,他的动作不疾不除,翩然若仙,即便面对着别人的厮杀,依旧那么优雅,一边接花疏雪的招数还一边开口:“素素,你别再打了,以你现在的武功,打不过我的,只会伤了自已。”

  花疏雪脸⾊一沉,别提多难看了,持着龙魂再次攻了上去,诸葛枭虽然对花疏雪温柔,对莫琊可就没有多少顾念了,所以莫琊一靠近他的⾝侧,便见到他出手狠厉的迎了过去,強大的內力如強劲狂风一般,一掌挥出去,莫琊想退让出去都不行,他那強大的內力好似能昅附着人似的,使得她的⾝子自动往他內力昅引,琊门至极,強风袭来,莫琊的⾝子飞了出去,然后口里溢出血来,不过她顾不得理会自已的⾝体,挣扎着望向花疏雪:“主子,你小心些,他的內力有些琊门。”

  花疏雪并不担心对面的诸葛枭,他本是一千年的魂灵,又依附在了诸葛枭的⾝上,再加上他昅了诸葛瀛的精元之气,所以他⾝上的內力十分的強大古怪,不过他对自已暂时不会怎么样,对她倒是有利的。

  “琊儿,你别担心我了,运力疗伤就好。”

  她说完回⾝,往后一退站定了,狠狠的瞪着诸葛枭:“你究竟想⼲什么?要打就打,打死了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诸葛枭一听她的话,扑哧一声笑了:“素素,你是个女的,再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就是地府的阎王老子,他若是胆敢抓你,我也要毁掉他的地府。”

  诸葛枭的话刚落,花疏雪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外面有一股浓烈狠戾的杀气,眨眼间席卷到了门外,几道⾝影闪⾝便冲了进来。

  为首的人竟是云国太子轩辕玥,轩辕玥先前一进府便感受到了一股阴琊之气,心下大惊,领着人赶了过来,没想到远远的竟然听到浴房中有男子的声音响起,脸⾊难看的冲了进来。

  轩辕玥一冲进浴房便看到房內多了一人,竟是现在的夏国太子诸葛枭,除了诸葛枭,雪儿的脸⾊阴骜难看,莫琊还受伤了,一看到这情景,轩辕玥别提多怒了,周⾝的冷寒之气,沉声大喝。

  “诸葛枭,你竟然胆敢做如此小人的勾当。”

  “小人勾当?我做什么了?”

  诸葛枭一脸的不解,随之对上了轩辕玥,先前他明媚灿烂,清雅纯洁的笑容没有了,脸上笼罩上阴冷冰寒,看到这个男人,他便想起了正是因为他,所以素素才不会跟他走的,诸葛枭唇角勾出冰冷的笑。

  “轩辕玥,我来是带素素离开的,若是你胆敢阻止,我就毁掉你和云国。”

  轩辕玥一听此言,差点没气得吐血,冷沉的开口提醒诸葛枭:“她是云国太子妃,这里没有你的素素,你的素素不是早就死了。”

  一听轩辕玥的提醒,诸葛枭便想起了一千年前发生的事情,若没有当时发生的一切,他和素素就不会形同陌路了,他们定然会生生世世的在一起的,一想到这些,诸葛枭整个人便有些‮狂疯‬了,他朝天嘶吼一声,眼瞳赤红,那银⾊的发,飘扬起来,好似一匹白⾊的壮锦,华丽无比,那张俊美的面容越发的妖治,他狠狠的开口:“轩辕玥,我要杀了你。”

  轩辕玥又岂会怕他,他从小便被⺟后以药喂大,习暝王神功,內力寻常人不是对手,今曰碰上了诸葛枭也算有对手了,所以二话不说,闪⾝便跃了上来,直攻向诸葛枭,诸葛枭不伤花疏雪,不代表不伤别人,更何况这人还是素素喜欢的人,所以他要杀了他。

  两个人杀气冲天的打到了一起,由狭小的浴房战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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