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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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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很想睡,最好一睡不必醒,然后…天地永恒。

  昨晚,糊糊地被夺走处女证明,她以为受完刑了可以安心大睡,以后再不必悬着心,考虑困扰多时问题。

  谁知,天蒙蒙亮起,他抱她到净房时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差点儿溺毙在澡盆里。

  直到此刻,阿观才真正明⽩自己弄错了什么。

  她错了,这档子事和受刑不一样,虎头鲗砍下去,从生到死就一回体验,但事是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体力够(或威尔刚的数目够)就能重复好几遍的事。

  于是,直到坐上马车,她两条腿还是软的,整个人委靡不振,像是同时间死过好几回。

  至于齐穆韧,天未亮就精神奕奕地上早朝,像刚刚喝完两打⽩马马力夯。

  唉,她这种弱,有什么资格和人家谈男女平等?

  晓初进屋整理铺时,见到落红吓一大跳,她们还以为主子和王爷早就…回过神,她们笑得満脸惬意。

  这叫什么?叫做刀割别人⾁,不疼!早晚要让她们试一遍,才会懂得她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车见了咕噜咕噜转的大美人,怎会‮夜一‬之间,变成地狱冤魂。

  “主子,王爷代了,到福宁宮后会有人照顾主子,您别太担心。”月季在她耳畔低语。

  这话应该是齐穆韧在出门前想代她的吧,可惜那时她被弄得要死不活,什么话都听不清楚,只看得见他一双烁亮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直瞧,嘴巴开开阖阖,不知所云。

  他离开后不知多久,晓初、晓便把她‮醒唤‬,替她着装打扮,她才晓得自己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晓初见她満脸困顿、眼下有浓浓的黑眼圏,紧张得张罗来冰帕子,把主子弄醒。

  她勉強提起精神,把齐穆韧吩咐的⽔果给雕好摆盘,西瓜船上坐着葡萄串,红⾊的果⾁雕成波浪,围绕在船边,再将其他各⾊的⽔果切成丁,铺在盘子边缘,⾊彩缤纷的⽔果盘刚摆弄好,齐古就接过手,提早一步送进宮里。

  接下来,她昏昏沉沉、脚步轻浮,急得晓初跳脚,嘴里叨念个不停,说是好不容易要进宮一趟,偏是在这当头病了。

  阿观没力气管她,一进马车,立刻歪到月季⾝上,眯起眼睛又想睡。

  她终于有几分理解,为什么需要许多女人轮班来服侍一个男人,尤其像齐穆韧这种精力充沛的男人,因为这等⾼庒体力活,不是人人都吃得消啊。

  车外传来齐文的声音,晓初将车帘掀起、探出头,和齐文低头谈几句后,落下帘子。

  “主子,这是王爷让齐文送来的药。”晓初一面说,一面从壶里倒出温⽔,服侍阿观把药吃了。

  “齐文说,王爷让您不必紧张,下了朝,他会立刻赶往福宁宮。”

  后宮是凶猛动物区吗?他⼲嘛一再代,不必害怕、不必担心、有人会照应你…

  难道是,他将她的话上心了,以为她真的害怕?

  其实阿观并没有那么怕,她生长在‮主民‬时代里,对于威权,没有太大的恐惧。

  皇太后女士和普通的差别在哪里?不过一个有皇有太后、一个没有,她只要去头掐尾取中间,说穿了,也就是个普通老太太,顶多穿得光鲜亮丽一些、⾝边围绕的人多一些。

  她再讨厌自己,总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向包大人借狗头鲗,取了孙媳妇的脑袋吧。

  何况迫于现实,她不能不承认,这是个以夫贵的时代,就算要打狗,人家也会看看她背后那位遛狗先生。

  她越来越习惯把大事给他去烦心,小事有他顶,至于不大不小的事…能者多劳嘛,她才不是那种会去抢责任承担的贤德女

  “知道了。”

  她接手齐文送来的瓷瓶,心底几分微甜,那样一个像天似的大男人,原来也可以心细到这等田地。

  车轮传来辘辘的声音,她的心一点一点伏贴,微微的笑印在嘴角,她想否认却否认不了,齐穆韧是个不错的男人。

  正牌大姜说过:碰到好男人不懂珍惜的女人是傻子。

  当然,他的重点是后面那句-所以我⾝边围着一群聪明女人。

  说穿了,他只是向她炫耀,姜柏谨是个好男人,一个嘴炮型好男。

  齐穆韧从不说这种庇话,可他的行事举止、他的自信笃定,就是会让你知道他很好,好得值得你对他心,好得你可以在他⾝上寻求安心,好得会让你偶尔忘记,喜他很辛苦,因为,他只能给你六分之一的感情。

  “主子,要下车了。”

  月季的声音拉回她纷的心思,阿观回神,晓初为她拢拢头发、整整⾐服,才扶她下车。

  “问靖王妃安,奴才是小瓶子,皇太后特地吩咐奴才过来,为靖王妃带路。”

  “偏劳公公了。”

  阿观端起贵妇相,像不像、三分样,当了大半年的公主,她多少也养出几分尊贵。

  “靖王妃请随奴才来。”

  阿观跟着太监缓步往福宁宮走去,一路上,看着那些飞檐金顶、梁柱雕刻,美轮美奂的手工艺尽情展现‮国中‬人的艺术品味,她看得目不转睛,几近着

  小瓶子突地转过头,笑道:“靖王妃呈上去的果盘,皇太后很喜,几位娘娘也都赞不绝口。”

  “谢谢公公美言。”

  月季见状,上前悄悄在他手里塞一个荷包,阿观不晓得里面装什么,至于月季会特地准备,定是受齐穆韧嘱咐。

  瞧,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哪里需要担心。

  经过小桥回廊、行过亭台楼阁,他们终于来到福宁宮。

  太监看到他们走近,立刻进屋禀报,不多久,就有新太监来领阿观进去,月季和晓初被留在门口,这下子剩她一人,心还真的有几分慌

  随着太监走进大厅,阿观看见一个约六十几岁的老太太居中坐着,她穿着一⾝宝蓝⾊万字曲小织金缎边的红⾊长衫,银⽩头上簪着一柄云凤纹碧⽟簪,看起来富贵华丽。

  旁边有几位年龄从十几到三十几岁的贵妇端坐着,她们原本在说说笑笑,一团热闹,可阿观一进屋,所有眼光刷地齐齐集合在她脸上,顿时屋里一片静默。

  那个安静啊,让她的⽑细孔吐出许多小绊瘩,她觉得自己好像北极大冰层,一进屋立刻让室温陡然下降十几度。

  她低头、数着脚步,在自认为。K的距离,跪地请安“臣妾叶茹观请皇太后安。”

  皇太后并没有立刻叫她起⾝,于是她用一种尴尬的‮势姿‬跪伏在地上,用背和**接一群女人的眼光。

  竖起耳朵,她细听皇太后有没有发出声音,叫自己起⾝,嗯…很好,并没有。

  她怀疑那位小瓶子公公是不是故意唬她的,说什么皇太后喜她的果盘,应该说他比较喜月季的贿赂吧。

  跪得有点久了,人家又不让起,她怎么办?只能胡思想喽。

  待会儿齐穆韧下朝进了福宁宮,不会先看到她的**吧?他会怎么说?说:不错,跪得有模有样,下次继续。那她要不要趁机跟他闹一闹,再敲几下竹杠替自己争取一点福利,面子没了,里子总得多争取几分…

  “起来吧。”

  等待的特赦令终于传来,阿观抬起头,一不小心扫到几道目光,有好奇的、有戏谑的、也有审视的。

  “谢皇太后。”

  阿观方谢完,一个容貌娇美,丰姿绰约的女子上前来,笑脸人地扶起阿观,说:“做啥行这么大的礼,都是一家人,皇太后还要你磕这个头吗?”

  不要她磕还让她的额头‮吻亲‬地板那么久,一家人?呵呵,她胆子小,还是别把她算在亲族行列。

  阿观満肚子不平,却还是笑容可掬回道:“是臣妾应做的。”

  皇太后一双锐目把阿观从头看到脚底,再从脚底一路看回来,经过好半晌才说话:“李瑛,带靖王妃认认人。”

  “是。”

  一位満脸红光的老太监上前,他对阿观微微一笑,方才阿观低头伏地,并不晓得是李瑛提醒皇太后,才让她起⾝的。

  李瑛躬⾝领着阿观走到女人堆里,为她介绍。

  “这位是大皇子妃。”

  大皇妃五官细致、妆容典雅,活脫脫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只是眉目间透露出一丝⼲练精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胚子。

  “大皇子妃好。”阿观屈膝道安,眼底却刻意流露出惊讶。

  “怎么?看见嫂嫂给吓了?”大皇子妃拉起阿观,表现亲热。

  “是吓大了,还以为天地间没有这等人物,原来真有天上谪仙人,真有九天仙女下凡尘。”

  阿观最大的本事就是装孬,她夸人可以夸得真情流露,让人感觉她是百分百真诚。

  趁机偷眼瞧一下皇太后,看见她严厉的表情稍霁,阿观知道自己赌对了,她果然最疼惜大皇子和二皇子。

  “这么甜的一张小嘴,嫂嫂今天可要乐得睡不着觉了。”大皇子妃笑道。

  阿观微微脸红,连忙低下头道:“大皇子妃,对、对不住…是妾⾝的错,妾⾝只是真情流露。”

  她一说话,众人哄堂大笑,二皇子妃抢上来,说道:“好个真情流露,瞧那副老实模样,咱们靖王爷可真是捡到宝。”

  阿观微微抬头,又是一次怔愣,这回捣起嘴,憋得脸红,却半句话都不说。

  “怎么,看见大嫂満嘴藌,看见二嫂却说不出话,难不成,二嫂是夜叉?”二皇子妃一打趣,众人又笑开。

  “可、可以说吗?我是指…真心话。”

  她问得小心又稚拙,悄悄看一眼周遭,发现皇太后忍不住露出笑颜。

  “这位是二皇子妃。”李瑛在阿观耳边轻声提醒。

  阿观点点头,満脸的恍然大悟,视线又落回二皇子妃脸上。

  二皇子妃有一双漂亮得过分的单凤眼,瓜子脸、⾝材纤细如弱柳扶风,她的嘴角微翘、带着几分俏⽪,也是个美人,要进皇室的女人,好⽪相是基本要件,不过教阿观惊讶的是,她一眼瞧见对方,就直觉她是王熙凤。

  “敢情咱们说的都是场面话,独独弟妹说的是真心话?”她咬打趣、斜眼瞄她,几个女人抿轻笑。

  “不、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阿观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引得众人发噱。

  “行了行了,我不欺负弟妹老实,说吧、说真心话,怎地见到二嫂,半句话都不讲,还把脸捂得通红。”

  “妾⾝只是傻了,心底寻思,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这样一双眼睛,清灵绝得教人心羡。”

  就这样,阿观扮一回刘姥姥,每句话都“老实”到令人大笑,惹得原本绷紧脸的皇太后脸上也缀起笑意。

  大皇子妃拉过阿观,除下手上的⽟环戴在她手上。

  “原本过年时节要见新妇,偏偏你那个时候⾝子不慡利,没能进宮,预备下的礼也没送出去,这个⽟环我戴好多年了,就送给弟妹贴⾝戴着。”

  “谢谢大皇…”她庒了庒嘴巴,笑得腼眺,改口道:“谢谢大嫂。”

  “原来有礼物拿才能引出一句大嫂?弟妹现实的,来!”二皇子妃也除下金钏戴到阿观手腕上,笑说:“快,叫一声二嫂来听听。”

  阿观怯怯地叫了。

  “谢谢二嫂。”

  三皇子妃趁势站起⾝,走到阿观面前,她并不顶美,但贵在顺眼,温温婉婉的气质像一杯温顺好茶,让人想一再品味,她的⾝量较⾼,⽪肤很⽩,眼里没有精明锐气,只有淡淡的笑意。

  “我是三皇子妃,愿意的话,弟妹可以喊我一声三嫂,今⽇一见弟妹,打心底喜,弟妹虽说心眼实诚,可娇憨的脾气着实令人疼惜,⽇后有空,常往府里来坐坐,陪三嫂聊天,别成⽇闷在家里才好。”

  说着,她从头上拔下一支鎏金钗子,揷到阿观头上。

  “谢谢三嫂,⽇后、⽇后若王爷说可以,弟妹一定去叨扰。”

  “这话可乖巧了,人家不敢应,还得王爷说可以才行。”二皇子妃说笑,这回连皇太后都笑出声。

  “就是要娶个乖巧婉顺的才好,哪像你,像个泼⽪猴似的,还皇子妃呢。”皇太后终于揷进话,让阿观松了口气。

  一旁的四皇子妃看了老半天,越看越生气,她本就是个心眼狭隘的,见到阿观的好容貌早就満肚子不平,本想看好戏,待她在皇太后面前吃瘪,再依⺟妃所言帮她出声缓颊,没想到,她居然成为众人中心。

  不过是个王妃,这里哪个地位不比她⾼,瞧她得意的,**都要翘上天了。

  四皇子妃凉凉一笑,说道:“都说靖王妃心眼实,却又几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心机重。”

  突如其来揷进一句,阿观傻在那里。

  皇贵妃叶茹秧狠狠瞪了媳妇一眼,这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女人!

  都‮教调‬大半年了,还是半点没改变,竟在皇太后面前摆这一摊,叶茹秧转头看向皇太后,只见皇太后嘴角含着讥诮,冷清目光回望自己,她垂下头,恨铁不成钢呐,真令人气恼。

  其实阿观可以接话的,只要不怕得罪人的话,问题是,老板有代,少说话、多装乖!

  她只要负责扬起一张天真活泼、善良可爱、温婉柔顺的笑脸就可以,其他的,老板自会安排。

  她憋住气,企图让自己的脸憋出一片尴尬绯红,如果可以顺势憋出两颗眼泪,应该会更加成功。

  可惜她的演技尚未发挥到淋漓尽致,一声“皇帝驾到”众人齐齐起⾝接,皇帝领着四皇子和齐穆韧、齐穆笙进⼊福宁宮。

  看见齐穆韧,她直觉松口气,悄悄挪移脚步,躲到齐穆韧⾝后。

  像一堵大墙似的,他挡掉那几道不友善的目光。这样的习惯依赖,不知道是好是坏,轻轻地,他将手往后伸,她想也不想就握上,暖暖的掌心烘得她的脸⾊微红,而齐穆韧难得地勾出一抹笑意。

  四皇子妃的话,皇帝听见了,而这对夫的小动作,皇帝也看见了,他欣然一笑。

  当年之事,他深感遗憾,如今见穆韧有佳媳为伴,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皇帝笑道:“靖王妃,上前让朕看看。”

  阿观缩了两下后,还是让齐穆韧给拉到⾝前,她皱起双眉,乖乖站到皇帝面前下跪,行一个中规中矩的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行了,快点起来。”

  阿观起⾝,退两步,又退到齐穆韧⾝边,好像他是张保命符,有他在,她的小命才保得住。

  阿观也觉得这样不好,但她控制不来自己的下意识,而齐穆韧很享受她的下意识,喜当她的墙、更喜被她依靠。

  “是不是有人给靖王妃排头吃?”皇帝笑问。

  阿观直觉‮头摇‬。

  “禀皇上,并没有。”

  她这是在睁眼说瞎话?満屋子的人全听见了,她敢蒙骗皇上?

  “是吗?”皇上有趣地扬起眉梢,她肯定不知道欺君之罪有多大条?

  “是啊,嫂嫂们都对臣妾很好,给了臣妾大礼。”

  “嫂嫂好,那其他人呢?”

  “瑛公公好,带臣妾认人。皇太后和娘娘们更好。”

  “怎么个好法?”皇帝追问。

  “羡美人之良质兮,冰清⽟润;慕美人之华服兮,闪烁文章。爱美人之容貌兮,香培⽟篆;比美人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舂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蕙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其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寒江-远惭西子,近愧王嫱。今⽇,臣妾是大大开了眼界。”

  阿观从《红楼梦》里盗来的夸奖,让一屋子女人不管真心、假意全笑得花枝颤。

  “穆韧,昨儿个你往媳妇嘴里喂了几斤糖?”皇太后笑道。

  齐穆韧觑她一眼,又是从《古文观止》里面盗来的吧,都说痛恨、说不肯背,临到用时,还不是说得淋漓畅?

  “回皇,她夸人的话不是一句一句,而是一串一串的,若不是这样,孙子岂能着她的道。”

  齐穆韧说完,皇太后和皇上笑得开心不已。

  “行,下次朕心情不好,你就到朕耳边说说好话,令朕开心开心。”

  “臣妾遵命。”

  阿观嘴里说遵命,脸上却忍不住痛苦表情,四皇子妃瞧见了,低声道:“油嘴滑⾆。”

  她的话让皇帝和四皇子脸⾊一凛,就要发作,叶茹秧赶紧上前,拉起阿观的手走近皇帝跟前,岔开话题。

  “皇上,今儿个臣妾要替咱们家小妹妹讨公道,茹观从小就娇憨瞻怯,不懂得耍心机,若不是这副子,怎会进王府多时,都得不到靖王爷青睐?幸好王爷慧眼,也幸好⽇久见人心,慢慢品出我们家丫头的好来,否则房中事,我这个姐姐就算碎了心,也帮不来妹妹的忙。”

  齐穆韧不进新房,此事众所周知,皇贵妃这样子说话,等于搬了台阶给自己的儿子、媳妇下。

  強!阿观在心底对她竖大拇指,玲珑剔透的几句话就把四皇子妃的挑衅给揭了过去,再没眼⾊的人,也不会把方才的事拉出来,惹得皇帝不痛快。

  “行啦,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家妹妹讨公道啊,你也顾虑一下穆韧的面子,好歹他也是你的晚辈。”皇帝莞尔。

  “今天臣妾给靖王爷一个面子,哪⽇,他再欺负我家妹子,我可不依。”说着,她把阿观的手到齐穆韧手上,亲亲热热的还真像个慈祥长辈。

  “皇贵妃请放心,穆韧以后不会犯同样错误。”齐穆韧两句话,让皇贵妃笑灿了眉⽑,一旁为子无知举止而愤怒的四皇子,也微微扬起嘴角。

  倒是大皇子妃、二皇子妃多出几分深思表情。

  皇太后说道:“哀家乏了,穆韧,扶哀家回去歇歇。”

  齐穆韧上前,所有人起⾝恭送皇太后。

  再次⼊座后,皇贵妃有心拉拢阿观,刻意在皇帝面前提起她雕的⽔果盘,皇帝兴致⾼,也讲起上回的寿礼,就这样,所有人以阿观为话题,聊上半天。

  阿观依然扮巧装乖,不多话,表现出一脸老实,心底慢慢数着秒,等待齐穆韧从一堆尔虞我诈的算计中,把自己给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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