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纯渊尊者 一君封玺
⾝子被揽住,刚要开口的惊呼声也被一只大手捂进了嘴里。
古画扇张口便咬上那只可恶的手不放,直到口中布満⾎腥味,古画扇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口。
看着那骨节分明的素手之上两排牙印,都泛着丝丝⾎⾊。古画扇心虚的抬头看了眼他,却见他眼睛直直的望着左边方向。
古画扇随着他的眼睛看去,却看到房顶下方的道路上,两排整齐的队伍缓慢前进,队伍中间一架明⻩⾊的步撵被众星捧月似的抬着前进。
华丽且隆重的步撵上,一袭明⻩⾐衫披⾝,间束着一九龙戏珠的带,下方长长摇曳的金⾊流苏随着走动摇摆。
那人端坐着,双手置于双膝之上,看面容,虽已有五十岁左右,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秀英朗,沉稳睿智。一双鹰眼深沉如海,仿佛看尽一切。
古画扇看到此人仿佛被震慑了一下,从內心深处散发的畏惧与敬重。
“他是纯渊封玺。”
等到队伍走远,⾝旁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响起。
古画扇茫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
纯渊封玺?
纯渊封玺!
苍国的主席皇帝,纯渊封玺?!
古画扇惊讶的捂住嘴巴,她,她,她见到了活的古董皇帝!
皇帝在这里经过,那他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在皇宮?!”古画扇惊讶道。
男子嘴角挂着清冷的弧度,道:“不到宮中怎么看好戏。”
古画扇分明在他的眸中看到庒抑不住却又一闪而逝的杀意。难道他跟那个皇帝有仇?
古画扇缩了缩脑袋,这可是弑君,在这年代不仅要杀头,要凌迟,要鞭尸,要诛九族…
“再缩脑袋你就变成乌⻳了。”男子轻笑道。
古画扇闻言,蹭一下将脖子伸的长长的,讪讪的道:“谁,谁缩脖子了?”
男子闻言,看着古画扇那在月光下越发⽩皙清透的小脸,无奈的摇头摇。
臭丫头!
远处又响起了脚步声,古画扇赶紧伸头看去,这次只有三个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太监走在两个穿朝服的中年男子前面,似乎在为他二人引路。
那太监的穿着和刚刚路过的皇帝的队伍中那些太监的服侍大不相同,更加的繁琐,⼊目时更加的庄重。
应该是个太监头头,古画扇想。
待那三人走的近了,古画扇再细细看去,只见那⾝着朝服的二人其中一个甚是眼。
这时那眼的男子抬头似是与那引路太监说着什么。她这一抬头,古画扇看了个清清楚楚。
齐国公大人?穆重鹰?她舅?
那旁边的那个人是谁?能和她齐国公并排走路,且看朝服也是同一品次的。
三人行⾊匆匆,不一会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古画扇问道:“齐国公⾝旁的那个是谁?”
男子轻声道:“想知道?我们这就去看。”
古画扇只觉得间一紧,⾝子又瞬间快速移动,古画扇这时可不敢鬼叫,只有紧紧抓住男子,这才能放心。
尼玛,她想吃⾁饼子,可不想当⾁饼子!
几个瞬息间,脚下便又踩到了实地,古画扇从男子口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瞅了瞅四周,又瞅了瞅脚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次可不是降落到人家屋顶上去了。脚下是平地,还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鼻尖萦绕着龙涎香的味道,⼊目皆是明⻩的⾊系…
嗯?
古画扇心中打了个突,迅速扭头看向男子,眼神询问。
这是哪?
男子勾了勾,伏在古画扇耳边轻声道:“看好戏当然要离得近些,这是御书房。”
如此轻的耳语,落到古画扇耳边如同惊雷。
你跑到人家皇帝的御书房?她就算没生在古代,也知道这御书房的重要,平常的那些官宦是到死都没有机会一睹御书房的。只有品阶较⾼,位⾼权重的大臣,人家皇帝才会叫来商量家国大事。
古画扇狐疑的看着眼前一样的男子,究竟他是谁?为什么对皇宮了如指掌,为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进的了这御书房?
男子看到古画扇眸中的怀疑之时,伸手便捂住她的眸子。
“臭丫头,再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古画扇只觉眼前一黑,正要打开障碍物,就听到男子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听似轻声细语,可古画扇却知道,这丫不是开玩笑的。
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古画扇赶紧噤声,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
他们二人在御书房的隔间里,因是夜晚安静,所以听起来外间动静也是极清。
此时听起来似有⾐物的擦摩声,极轻,脚步声更是轻不可闻。
半刻后,又进来一人,只听到一个太监的声音,道:“皇上,齐国公大人与齐国侯大人来了。”
这时只听,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响起:“让他们进来。”
古画扇觉得这个声音应该是第一个进来的那人,应该就是皇帝了吧。
“喳。”那太监回道。
外间,那刚刚为齐国公和齐国侯引路的太监,快步走到门口。
门外恭恭敬敬的站着两个⾝着朝服的男子。
“二位大人请进。”那太监躬道。
齐国公与齐国侯并肩向御书房走去,行至房內,便看到上位端坐着皇帝。
二人一撩⾐摆双膝跪下,齐声道:“老臣参见皇上。”
纯渊皇帝抬手虚扶了一把,道:“二位爱卿起⾝吧。”
说完看向旁边的那个太监,道:“李修文,看座。”
刚刚那名为李修文的太监闻言躬⾝道:“喳,二位大人请坐。”
齐国公与齐国侯二人向皇上施了一礼,道:“多谢皇上。”
二人坐下,便有宮女端茶进来,李修文也缓缓退下,将门牢牢关上。
房內安静了一会儿,纯渊皇帝开口道:“关于炎彧国皇帝要将其九女与朕之七子联姻之事,二位大人可有何见解。”
古画扇听到此处只觉得⾝边的男子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戾气包拢,二人蔵⾝地方狭小,所以依旧是紧紧相依,古画扇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胳膊,眼神询问着他。
你怎么了?
男子暗沉如深潭的眸子看向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儿,稚嫰的脸庞,纯净的眸子,此刻正在关心着他的女孩儿。
她怎么这么笨,她怎么能这么笨!
不再看她那双没有被污染,依旧纯净的眸子。但揽住她间的手却紧了紧。古画扇见他不理自己,噘着嘴劲使捏了捏他胳膊上的⾁,哼!亏她还关心他一下,没心没肺的臭男人。
当下也不再动作,认真的听着外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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