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你是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意外。
秦宋強忍住眼圈中打转的泪⽔,说实在的,他真的没哭过,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毕竟年轻,也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夏老师,你是不是喜我哥?”
喜秦慕?秦宋虽然是在很动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但有些却也是事实,他有很多女人,不否认他现在对自己感趣兴,可他对很多女人都感趣兴。
她肯定不可能承认喜秦慕。
“秦宋,你还小,以后会遇到你喜的女孩子,我说了,我们之间不是因为你哥,是我自己的问题。”
秦宋显然不信,夏老师以前对自己还很热情,最近一段时间能躲就躲,还不是因为他哥,他钻起了牛角尖。
“我不信,是因为我哥对不对,他都承认了,他对你比喜多一点。”秦宋手里丝毫不放松:“他真的不适合你,我家对他的婚事很看中,先不说他是不是真心,就算是,我妈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到时候豪门中恩怨,你本无法适应,可我不一样,我的事都能自己做主。”
夏橙心里有些着急,这秦宋简直不可理喻,跟他解释了那么多,看来都是废话。
“我都说了,和你哥没关系,是我不喜你。”夏橙也有些恼火,所以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很好。
秦宋呆若木,显然这句话对他打击很大,目光呆滞,苦笑了一声。
夏橙有些不忍,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声音也放软了很多
“秦宋,我也很喜你,但是喜分很多种,我对你是朋友之间的喜,不是男女之间的喜,你条件这么好,家世好,人也帅,格也开朗,以后会遇到你喜,也喜你的女孩子。”
秦宋只觉得头顶嚯嚯地跳着,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笑的有些凄然。
“你不要安慰我,如果我够好,你怎么会拒绝我,夏老师,我还是想知道你喜我哥吗?”
夏橙觉得秦宋如果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他是不会⼲休的,他钻牛角尖的功夫真是了得,她太⽳突突地跳着,眼角也开始菗了,如果能让他死心,还不如就承认了,可又想到,当着他的面承认喜他哥,是不是有些忍残。
既能让他彻底死心,又能把伤害降到最小,到底该怎么做,再说自己和秦慕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混过去,夏橙脑子转了一圈,沉思了片刻,她措辞很小心:
“我和你哥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只不过在他这借宿一晚,我有喜的人,不是你哥!”
无论是不是他哥,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他秦宋没有机会了。
“是那个姓纪的?”秦宋手上不觉用了些力。
“对,我喜的就是纪承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今年多大,我们就认识多少年,这种感情是你们这些局外人都不懂的,也不是轻易能破坏的,所以跟你哥没关系,答案够清楚了吗?”
她看到秦宋的表情骤变,还有些奇怪,以为是听了自己的话,难过所以才有的表现。
她怕他一会儿又发疯,想快些离开,希望他以后知难而退,不要在纠自己,劲使地甩开他的手,没有迟疑,转⾝就想离开。
转⾝太猛,走的又太快,只觉得眼前一个影,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地连忙闭眼,面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膛,她皱着眉头,天呐,鼻子都快撞平了,因为面前的男人⾝材很⾼大,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口,你丫,孙悟空啊,难道也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她了发酸的鼻子,仰起头看到面前的男人时,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心跳也慢了半拍,差不多快停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惩罚她的,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那么多尴尬的事都被她撞上。
面前的男人周⾝寒气,脸黑的都快拧出墨汁来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得夏橙心底发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她刚刚说的话,他一定听到了。
秦宋刚刚进来时,本就没锁门。
秦慕听吕曾说秦宋去了他的住处,他就火烧眉⽑一样的赶回来,就怕秦宋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一路飙车,又连闯几个红灯。
回来推一下,发现门都没锁,他更紧张了,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想破门而⼊,就听到那丫头对纪承川表忠心,明明是甜甜的软软的声音,听在耳朵却特别刺耳,一句句糯糯的话语,像重物一样狠狠地击撞在心上,他的眸光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昨天晚上有多幸福,今天的话就有多忍残。
他微眯着眼睛,话确实对秦宋说的:
“你不是回来收拾东吗?收拾好了赶紧走。”
秦宋如梦初醒,不管他是横刀夺爱,还是怎样,秦宋本能地对他有些畏惧,不,不光自己,很多人对他都很畏惧,所以就算对他很不満,也不是太敢忤逆,垂下头,又掠了夏橙一眼,转⾝慢慢地上了楼。
秦慕目不斜视,越过夏橙,迈开步子,走至沙发旁边坐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把玩着桌上的玻璃杯,面容严峻,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夏橙只觉得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大人的发落,两只手绞在一起,低垂在腹前。
抬眼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他默不作声,只觉得浑⾝的气场有些寒,空气凝滞得像要窒息一样,知道他生气了。
这时秦宋下楼,手里多了一包东西,他脚步有些缓慢地感受着这凝重的气氛。
扫了秦慕一眼,接着又扫了夏橙一眼,动了动嘴,还是硬着头⽪说:
“哥,夏老师也没说什么,夏老师你不是学校还有事急着回去吗?”
他自己的伤心难过,可以暂且放一放,老哥是多么不可一世,多么傲娇的一个人,他看上的女人那个敢这么无所畏惧地,说不喜他,说不喜就算了,偏偏还说喜别人,这不是拂他的逆鳞吗。
夏橙微微感地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只见秦慕挑了挑眉,悠悠开口,语气很平缓,丝毫也听不出有什么负面情绪:
“吕曾在外面,让他送你回家。”
夏橙如蒙大赦,以为说的是自己,连忙“哦”了一声,整要转⾝离开。
一个浑厚的声音又在⾝后响起:
“我说的是秦宋。”
夏橙头⽪一阵发紧,立马顿住脚。
秦宋还是迟疑不决,可看到秦慕那略带威胁的眼神时,跺了一下脚,还是离开了。
夏橙长出一口气,怕他怎滴,我爱怎样怎样,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你什么人,你管我,况且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啊,我是不怎么喜你。
“我就先回去了。”她谨慎地瞅了他一眼,小声地说。
秦慕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一贯的从容,平静的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有着意味不明: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那心思兜兜转转那么多弯弯,我这种一肠子到底儿的人,怎么能想得到你的心思。
“我想现在就要了你,就在你清醒的时候,不管你是恨我,还是讨厌我。”他咬字很重,浑厚的嗓音还庒抑着什么。
为了她,他做了那么多以他的⾝份本不应该做的事,想把最好的给她,她不屑,低声下气的讨好,她不领情,他都不知道他居然可以这么无底线,只要她微微对自己笑一下,他就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最近几次的接触,感觉她情愫暗生,他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可就在感觉快走进她心里时,她“啪”地就关上心门,这还不算,还转变的快的让人无法招架,大声宣告喜别人,你敢这样把我秦慕忽略不计,谁给你的胆?
秦慕站起⾝子,拔的⾝躯向她走近几步,夏橙立马警惕起来,说实话,她对秦慕还是很畏惧的,特别是他发神经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他走过来,她胆怯后退几步,満眼恐慌,还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么明显的暗示,夏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兽大发。
“我喜你,不舍得勉強你,也不舍得迫,可我现在有想掐死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小女人的冲动。”
秦慕目光幽远直她惊恐的眸子,其实夏橙很想牛哄哄地说,喜我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几,只是没敢说出口。
他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手上微微用了些力,由于⾝⾼差距,他不可能平视她,只能俯视着面前的死丫头:
“我从来都是掌控全局,你,是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意外,我坚守了三十年的心,你毫不留情地掠走,想要丢弃,得看我同不同意。”
夏橙听他前面的话,本来十分胆怯的,可后面的话感觉他语气并不是很严厉,说这样的话,应该算是表⽩的成分居多一些,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对自己大吼大叫一番,特别刚开口说的话,还以为他要欺负自己呢,可后来居然放下⾝段,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本来因为秦宋,还有在书房看的那本书的事儿,憋了一肚子火,他要是敢借机欺负自己,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看来这流氓还真是有点文化,不光会发火,还会煽情,现在不光一肚子火没有了,还心尖儿轻颤,脸红心跳的。
忍不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说的自己多专情一样,还坚守三十年的心,你那一庇股花花事儿,不要告诉我是在娘胎里招惹的。
秦慕看她由刚刚的怯懦变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皱皱眉“这次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听到说什么喜别人,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霸道!不可理喻,夏橙又觉得哪里不对,喂,大总裁,我们好像不是那种关系吧,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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