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吓死宝宝了
“来,乖,起来把饭吃了,你放心吧,我今天不会再腾折你了,你老公也是⾁长的,没那么多的精力了,再说了,就你这副小⾝板,我也怕一时控制不住给持坏了,咱们来⽇方长,是不是?”一边说着,邵谦舀了一勺粥凑到了她的边。
“我一会再吃,还没刷牙呢。”靠在上,顾歌觉得浑⾝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就知道不能心软,否则,遭罪的肯定是自己。
“好吧。”说完,邵谦将碗放到了桌子上,自己紧挨着她躺了下来,脑袋枕在她的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又要⼲嘛?我告诉你,我真的会跟你急的。”因为他的靠近,顾歌一动都不敢动了。
“急什么急,下面是软的,你试不出来吗?你还真当我是一天几次郞啊。”邵谦低低的说道,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戏谑,因着她⾝上人的馨香,感觉整个人从⽑孔里都觉得舒畅无比。
“你…没正经。”劲使的捶了一下他的后背,顾歌真是无语了。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邵谦在她的眼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可远观的男人了,他就那样实真的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每天闭上眼睛最后见到的人也是他。
顾歌想,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突然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的生活中突然没有了邵谦,她的⽇子该如何继续下去。
离开厉恺威的时候,她的心里虽有遗憾,却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因为知道两人再在一起最后也不会幸福,可是邵谦…他不一样,他是真正走⼊自己生命和自己⽔啂融过的男人。
“在想什么?”低下头看她,邵谦在她的鬓角落下了浅浅的一个吻。
“在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顾歌说道,她没有倾城之姿,也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讨喜的个,勉強能成为优点的地方就是她还算勤劳善良,脑袋也还算好使。
“我说一见钟情,你信吗?”手指挑起她的发丝在指间把玩着,邵谦状似随意的说道。
“鬼才信。”顾歌嗤之以鼻。
或许这个男人两个月里明明被磨折也一直克制着,也或许是终于突破了最后那一层,现在就算是这样裸裎相对,她的心里也没有最初的那种不适了,抬眸看向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摸抚着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是走了屎狗运,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看了她一眼,邵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说是你上辈子积德的呢。”
“要那么说也可以。”抿了抿,顾歌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怨恨老天爷的不公,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会有幸福美満的家庭,有疼爱他们的爸爸妈妈,而我没有,我的人生简直就是悲惨的一生。”
“在最叛逆的那段时间,我学会了菗烟,学会了喝酒,也学会了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我自暴自弃,反正没有人关心我,我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直到后来,福利院来了一位叔叔,他说,路是要靠自己走的,如果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就要自己努力,邵谦,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边。”
邵谦搂着她,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只是搂紧她的力道在不停的加大再加大,像是要将她生生的进骨子里才罢休。
“傻瓜,以后有我呢。”说完,他的轻轻的吻上了她颤抖的睫⽑,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马上就要落了下来。
靠在他的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顾歌笑了起来,拉过他的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软柔,一道细如蚊蚋的嗓音就这样从间缓缓逸出“邵谦,给你,我不后悔。”
“傻瓜,我邵谦在这里发誓,绝不负你,否则,就让我一辈子不举。”邵谦信誓旦旦的说道,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她的额头。
此言一出,顾歌含着泪笑了,小拳头就这样捶向了他的口“讨厌,说话没遮没拦的,你的嘴上能有个把门的吗?”
“怎么?你是怕我不举吧?”在她的耳边,邵谦坏坏的说道,扯住她的小手就往下探去“放心好了,不信你摸摸看。”
“邵谦,你这个大⾊狼,说好了不碰我不碰我的,你还碰,今天我跟你没完。”说完,顾歌直接对着他扑了过去,而某人显然已经做好了任君采撷的准备。
⽇落西山之时,顾歌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体从上爬了起来,再不起来,她真怕自己就这样代在那里了,可是每走一步路,下面就像是在上刑一样让她痛的龇牙咧嘴的。
“慢点走,要不我抱你好不好?”看着她两条腿都在不停的打哆嗦,邵谦的眸中难掩心疼,都怪自己没轻没重的,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自己就是忍不住,不知不觉间就肆意妄为了。
“鳄鱼的眼泪,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保证没事。”倒昅了一口凉气,顾歌強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即使没照镜子,她也能想象得出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肯定是小脸蜡⻩的跟个鬼似的。
自知理亏,邵谦一脸心虚的笑了“你先坐这休息一会,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喝。”说完,将电视遥控器塞到她手里,他转⾝进了厨房。
看着他⾼大的⾝影在厨房里走来走去,顾歌的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
她对幸福的要求一直都很简单,小时候是一顿饭,后来渐渐长大了,就是盼着有朝一⽇能有很多很多钱,而今,她对幸福的要求就是能够和这个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过着这样简单却平静的生活。
电视里正在播放什么,她不知道,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厨房里的那道⾝影动来动去,不曾有片刻的离开。
就在这时,门铃骤响,看着厨房里忙碌不停的男人,她起⾝慢慢的走到了门口,房门打开,就看见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站在门口,那模样似曾相识,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傻愣在那里⼲什么?还不快点把我的行李拿进来。”看了她一眼,女人淡淡的说道。
“你…你是那个…”短暂的呆愣后,当看到门口的那个红粉⾊行李箱时,顾歌终于想起她是谁了,可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搬到这里了呢。
“算你聪明。”女人点了点头。
听到有声音传来,邵谦从厨房里探出了头“老婆,你在和谁说话啊?”
“是…上次那个阿姨。”顾歌说道,不过那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怎么找到这里的?”眉头皱了皱,邵谦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当看到眼前的人时,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妈,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个称呼,顾歌登时有了一种风中凌的感觉。
看到邵谦出来,乔月珊劲使的拍了他一巴掌“你这个死小子,你娶老婆这样的大事居然都不和家里商量的吗?就算不和家里商量,你就这么闷声不哼的把人给娶了?你知不知道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臭小子,难道就想这么⽩⽩的把人给睡了?”
“停停停,妈,你都说什么呢?”未免自己的妈越说越下道,邵谦连忙打住了她的话,他妈的嫉恶如仇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说错了吗?现在江城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连你外公都知道了。”乔月珊说道。
“我和顾歌已经领证了,我是认真的。”说话间,长臂一伸,他直接将顾歌搂进了怀里“顾歌,这就是咱妈,妈,这是顾歌。”
“妈”顾歌低低的唤了一声,一时间有点转换不过来这样的角⾊。
“嗯,乖。”乔月珊点了点头,抓过顾歌的手拍了拍“怎么瘦了?是不是这个死小子天天庒榨你累的?我告诉你啊,男人啊,你就不能老是惯着他,容易惯出⽑病。”
听到这话,顾歌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妈,你说什么呢?”听着自己妈说的那番话,连邵谦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我说错了吗?”还没等乔月珊说话,邵谦便止住了她“妈,没错没错,你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只是你就这么跑出来爸知道吗?”
“我管他⼲什么?腿长在我⾝上。”冷哼一声,乔月珊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肚子好饿,你饭到底做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还有,不许告诉你爸我在这里啊。”
“不说也行,不过你不能住在家里,一会我让司机送你去店酒。”邵谦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扯了扯他的⾐袖,顾歌轻声说道,弄得她现在都快要尴尬死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啊,我生你有什么用?还指望你给我养老?现在就嫌我碍眼了。”乔月珊撇撇嘴,语气虽是幽怨,脸上却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
“妈,你好好顾及一点我们是新婚,再说如果我猜不错的话我爸一会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们在店酒不是也方便一点吗?再说了,我媳妇儿害羞,你们都在这里她会不好意思的。”邵谦一本正经的说道。
“妈,我没有。”狠狠地剜了邵谦一眼,顾歌连忙说道。
“听听,听听,我儿媳妇都说没有了,养你就是养了个⽩眼狼。”说完,乔月珊劲使踢了他一脚“做饭去,别妨碍我们说话。”
“你不许欺负我媳妇儿。”搂了搂顾歌的肩膀,邵谦说道。
“我一会就把她给吃掉。”一边说着,乔月珊还做出了一个吃东西的架势。
看着这一幕,顾歌不由得对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很难想象这么幼稚的动作是由一个五十多的女人做出来的,再加上她的言谈举止,⾝上处处都散发着幸福和満⾜的神采就不难看出,她一定是备受宠爱的。
直到邵谦的⾝影再次消失在厨房,乔月珊才神秘兮兮的凑到顾歌的⾝边“我儿子很黏人是不是?厉不厉害?”
一听这语义双关的话,顾歌的脸又红了“妈,我…”
“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他现在就和他爸当年一样,开了荤的男人可是很可怕的,我告诉你,你现在一定要把他给拿下了,否则以后有你受的。”乔月珊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谆谆教诲。
“啊?”顾歌愣了一下,一般婆婆不都是最讨厌儿媳妇骑在儿子头顶上的吗?
“记着我的话哦,男人一定不能惯,如果那个臭小子敢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收拾他。”乔月珊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顾歌突然觉得眼眶一红,然后鼻头一阵发酸。
“打住,你要⼲嘛?不许哭哦,我最讨厌女人流眼泪了,虽然那是对付男人的制胜法宝,你留着对付臭小子吧,用我⾝上浪费了。”说完,乔月珊站了起来“虽然你已经和邵谦领证了,不过慎重起见,你们还是要举行婚礼,知道吗?你喜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我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婚礼可以在这里举办一场,然后,回到邵家再举办一场。”
“妈,不用了,这样就好的。”顾歌轻声说道。
“我的儿媳妇又不是见不得人,你放心吧,这事就给我了。”以为她是害羞,乔月珊直接替她决定了。
还没吃饭,乔月珊接了一通电话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妈怎么了?”顾歌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爸来抓人了。”对此,邵谦早已习以为常。
“抓人?”顾歌明显的一愣。
“夫俩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一个逃一个追,也不知道什么好玩的。”对于他们之间无聊的游戏,邵谦已经无感了。
“爸妈的感情真好。”顾歌笑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愿意陪你玩这样的游戏,那一定是真爱了吧。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跟着他走进厨房,顾歌轻轻地环住了他的,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像个小猫一样不停的蹭来蹭去,静静的感受着他⾝上传来的温暖感觉。
“怎么了?不要用这样的动作来逗挑一个正常的男人,宝贝,你这是在点火哦,知不知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邵谦的脸上又是那抹温润的笑意。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须臾,顾歌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
两相贴的那一刻,邵谦的角勾了勾,然后搂住她的将她抱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努力的加深了这个吻。
本来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吻,到了最后却是越来越有点控制不住了,当顾歌家居服的纽扣全被开解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将前那颗黑黝黝的脑袋推开,不顾他不悦的小眼神,整个人拢紧领口逃也似的冲出了厨房。
看着她兔子似的仓皇逃窜的背影,这一次,邵谦发自內心的笑了。
嗯,味道不错。
沙发上,顾歌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不停的瞟着厨房的方向,当看到斯文儒雅的男人端着菜宛如走秀一般出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呑了一口唾沫。
“还愣着⼲什么?过来吃啊,还是准备等我过去抱你?”说这话的时候,邵谦的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就知道威胁我。”瘪瘪嘴,顾歌去卫生间洗了洗手,等她出来的时候,邵谦已经收拾妥当坐在桌前等她了“来,先喝碗汤。”
“嗯。”看着桌上全是自己爱吃的菜,顾歌的鼻子有点酸酸的,随后默不作声的搅拌着碗里的汤。
饭后,不顾邵谦的阻拦,顾歌主动将碗碟收拾到了厨房,等她洗完后再出来,就看到邵谦正站在落地窗前,手指间一香烟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名的,看着这样的他,顾歌就觉得心里很定安,下意识的走过去,等她意识过来自己说的什么时,她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头算了。
“如果你想要,其实我还是可以再给你一次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开窗散去烟味,邵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知道。”捧着她的脸,他轻轻地碰触着她的“不过你确定你还能再承受一次吗?”
“邵谦”一听这话,顾歌的小脸登时红了起来,她就知道自己的脑子被门给挤过了。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吻了吻她的额头,邵谦柔声说道,轻轻的将她拥在了怀里,然后直接抱到了沙发上“起来把⾐服脫了。”
“什…什么?”顾歌的小脸登时皱巴了起来。
“是你自己脫还是我帮你脫?”挑眉看向她,邵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邵谦,老公,求你了,饶过我这一次吧,好不好?咱得悠着点,否则一旦肾虚就⿇烦了,来⽇方长,来⽇方长,嘿嘿。”顾歌一脸讪讪的笑了,感觉整个人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什么冷静啊,理智啊,全都见鬼去吧。
“你想什么呢?”邵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看着他,顾歌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那里有点肿了,我给你上药。”邵谦状似随意的说道,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却満満的全是促狭。
一听这话,顾歌的小脸一红到底,抓过一个靠枕对着他就砸了过去“你耍我玩呢。”
“怎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再发生点什么?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来一次。”稳稳的将抱枕抓住,邵谦在她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一把将她摁在了⾝下“老婆,你这样真好,我还是喜你这个样子。”
“讨厌。”顾歌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很奇怪,之前她几乎是什么事情都能尽在掌握的,就连情绪都会控制的很好,可是在遇到他之后,好像一切都变样了,如今随着天长⽇久的相处,本也在一天一天的暴露出来。
这是好呢?还是好呢?还是好呢?
“就讨你的厌。”邵谦冲她暧昧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挑起药膏给她一点一点的涂抹着,登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取代了那辣火的感觉。
以一种很难堪的势姿躺在那里,顾歌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虽然已经亲密过,可这样还是很难为情啊。
在这种情况下,涂着涂着,空气中就像是点了火一般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喉结滚动,邵谦不停的呑咽着口⽔,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顾歌显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脸红的就跟煮的虾子似的,都快能煮蛋了。
“那个…你…”“我…”
“你先说。”
“你先说吧。”
最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直到邵谦终于直起⾝“好了,涂完了。”
那一刻,顾歌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整个后背居然都已经被汗⽔透了,再也顾不得邵谦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几乎逃也似的跑上了楼。
直到楼上传来“哐啷”一道关门声,邵谦才慢条斯理的将药膏收回医药箱里,起⾝慢慢的踱到了卧室门口,轻轻一拧,门居然从里面被反锁了。
“老婆,开门呀。”轻轻地叩了叩门板,他低笑着说道,斜靠在墙上,刚想菗一支烟,想了想又将烟放回去了。
“不开,你今晚去客房睡。”门內,顾歌瓮声瓮气的说道。
勾一笑,邵谦倒也没多说什么,转⾝向书房走去。
上,顾歌一直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听着脚步声远了,似乎是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只想快点和周公幽会去。
可越是想睡,到了最后越是睡不着了,下午发生的那一幕幕不由得又在脑子里回。
不得不说,邵谦的⺟亲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和徐凤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虽然不过见了两次面,她却很喜她,只是…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曾经还有过一段婚姻,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对自己好吗?
试想,没有哪个⺟亲会愿意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去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当老婆吧,就算她和厉恺威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辗转反侧,终究未能成眠,起⾝,她就这样光着脚打开门走了出,因为家里有地热的关系,地板并不是太凉。听着书房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她轻轻的敲了敲门,下一刻,里面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声音:“进。”
抿了抿,顾歌终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是要休息吗?怎么来了?”看到她进来,邵谦连忙将手中的烟摁熄,看到她居然光着脚时,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在说了一声“会议暂停”后,起⾝走过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你在开会?”顾歌俏⽪的伸了伸⾆头,真是的,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
“没关系,马上就结束了。”邵谦说完,将她抱坐在沙发上,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在这里乖乖坐着等我一会。”
“哦。”点点头,顾歌异常的乖巧。
她的头发,邵谦笑了,随后再次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开频视会议,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悄然过去,半个小时后,等到邵谦终于开完会抬头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睡着了,那微翘的嘴角上还有一丝可疑的体流了下来。
角微勾,邵谦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然后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可饶是动作放的轻的不能再轻,还是将顾歌给吵醒了“开完了?”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她糊糊的问道,粉嫰嫰的小脸,样子看起来呆萌极了。
“嗯,我抱你回去休息。”邵谦轻声说道,低下头在她的上偷得一个香吻。
“你陪我。”双臂更紧的勾住他的脖子,顾歌的声音含混不清,很显然仍是处于半昏睡状态。
“知道,乖,睡吧。”拍拍她的后背,应了一声。
躺在上,看着⾝侧已经恬静⼊睡的小女人,邵谦微微的侧过⾝,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描摹着她秀雅精致的五官,隔着一层薄纱,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静静的打量着她。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老天爷,感谢他用那样的方式将她送到他⾝边。如果说他活到现在还有什么是他做过的认为最正确的事情,那就是认识她,然后将她牢牢地留在了自己的⾝边。
“看我⼲吗?再看脸上也看不出花来。”终于,睫⽑微眨,顾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醒了?”邵谦的脸上有着一瞬间心事被看穿的懊恼。
“我要是再不醒,你还不把我点着了。”捂着嘴,顾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多年养成的习惯,她的睡眠本就浅,更别说还有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她。
“⾝上还疼吗?”邵谦哑然失笑,手轻轻地给她摩按着,缓解着⾝上的不适。
“装什么好人,现在才想起问我疼不疼会不会有点太矫情了?”顾歌撇撇嘴,小眼睛微微的眯着,似乎很享受他的摩按。
“果然好人难做。”邵谦低低的笑着,那仿佛从腔里鼓出来的笑声让她的脸更红了,低下头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红润粉嫰的耳珠“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做坏人喽,那我就答应你好了。”说完,他直接翻⾝将她庒在了⾝下。
“邵谦,你还有没有人,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顾歌都想哭了。
“疼你才欺负你,别的女人想让我欺负,我还懒得理呢。”邵谦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要不你还是欺负别的女人好了,我真的受不住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顾歌可怜巴巴的说道,早知道她还是装睡的好,⼲嘛要睁开眼睛啊,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什么?”一瞬间,就看到邵谦的脸沉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说着玩的,别气了,赶紧觉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顾歌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下次再敢说这种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狠狠地在她的上亲了一口,邵谦搂着她躺了下来。
一觉醒来,很少和病痛结缘的顾歌感冒了,喉咙里就像是着了火似的,又⼲又疼,就连往⽇里总是⽔润的此时也起了一层⽪,甚至于有些地方都开了一道道小口。
病来势汹汹,一瞬间将顾歌给彻底打倒了。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下一刻,就看到邵谦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睁开眼睛,连忙将粥放下,将她扶了起来,同时将桌子上已经凉的温热正好的⽔凑到她的边,直到看着她将一杯子⽔全都喝下去,才仔细的给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渍“好些了没有?”
“嗯。”顾歌点点头,出口的嗓音异常的沙哑。
看着她,邵谦是又气又急,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把粥喝了,一会我带你去医院。”一边搅拌着碗里的粥,邵谦轻声说道。
“我不去。”想也没想,顾歌直接头摇,她自幼就对那个地方有着天生的排斥,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去那里。
“听话,你这个样子⾝体会受不住的。”看着她因为发烧红通通的小脸,邵谦的声音沉了下来。
“没关系,我一会吃点药就好了。”顾歌含糊不清的说着,就着他的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粥,其实,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却到底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看着她那样子,邵谦也不好她,将碗放下后,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平躺好“你再眯一会吧。”
下意识的点点头,顾歌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回来,邵谦的手里已经拿了一包冰块,将冰块放在⽑巾里包好,然后小心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低下头凝视着她,许久许久,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间。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机手突然震动起来,看了一眼,邵谦拿起机手走了出去“有事?”
“哥,今晚出来聚聚吧,好久没见小嫂子了。”话筒里,是乔承业那欠扁的声音。
“我没空,改天吧。”看了一眼⾝后的房门,邵谦轻声说道。
“没空?大哥是知道你回来了才专程回来的,你现在最好告诉我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就别怪做兄弟的不义气了啊。”乔承业被气的哇啦哇啦的大叫,最近他都被家里安排的相亲给烦死了。他们倒好,一个个的都见死不救。
“你嫂子⾝体不舒服,我在家照顾她。”邵谦淡淡的说道。
可是电话那端却显然是直接炸锅了“哥…哥,咱不带这么吓人的,你就算是不想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我让老大躏蹂一顿就好了,可是你不能咒我那么可爱的小嫂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不道德的,绝对的不道德。”
“小三,据说如今西伯利亚的风景不错,你有趣兴去欣赏一下吗?”邵谦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
“呜呜呜…,为什么大家都要来欺负我?人家分明是最无辜的,好不好?真真是气死宝宝了,呜呜呜…”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继续遭受荼毒,邵谦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不到,楼下传来了门铃声,看了一眼卧室里在吃了药后依然在昏昏沉睡的小女人,邵谦转⾝下了楼。
甫一打开门,就看到乔承业那张欠扁的脸露了出来,紧跟着整个人跟个猴子似的钻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揷口袋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蒋维,还有喜怒从来都是不行于⾊的韩思南,最后就是拎着个医药箱的司空钰。
“大哥”看到韩思南,邵谦喊了一声。
“听说弟妹不舒服,过来看看。”韩思南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了有点发烧。”邵谦淡淡的说道。
“恩,好好照顾着点,女人弱,你也适当的悠着点。”拍了拍他的肩膀,韩思南语重心长的说道。
“切”对此,乔承业嗤之以鼻,然后在那里小声的嘀咕着“自己都没有女人还装的跟真事似的。”
“原来是感冒。”将医药箱随手一扔,司空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司空家是医药世家,虽然司空钰从事的是律师的职业,可是他在医学上的造诣也是惊人的。
糊糊间,因为口渴,顾歌就这样扶着楼梯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不停的打着呵欠,只觉得浑⾝一阵酸疼,⾝上那件小熊维尼的可爱睡⾐因为睡了一觉有些皱巴巴的,脸⾊因为生病也明显的不好。
“天…天呐,吓死本宝宝了,那…那就是小嫂子吗?”一边说着,乔承业蹭的一下跳到了邵谦的⾝后。
完了,他对女人的美好想象全毁了,果然,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
直到这时,顾歌仍旧没有缓过神来,一边走一边喊着:“邵谦,老公,我要喝⽔,渴死我了。”
“知道了,好好走路,当心摔着。”说话间,就看到邵谦快速起⾝走了过去,那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一时间,在场的其他四个大男人都直接僵化在了那里。
奴,典型的奴就在这里。
“三哥,三哥,你赶紧掐我一下试试?那真是我哥吗?我没眼花吧?”一边说着,乔承业还不停的劲使眼睛,瞧他哥那样子,跟个小哈巴狗有什么区别。
啧啧,看来这女人真是不一般。
可是,他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没看出来这女人有啥⾼人一等的地方啊。
“二货,滚一边去。”司空钰说道,顺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你果然不是我亲哥。”乔承业登时跳了起来。
顾歌本来正喝着⽔的,听到这声惨叫,一时没防备,⽔呛到了喉咙里登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循着声音望过去,她傻眼了,下一刻,一声尖叫,她不顾形象的冲到了楼上。
“老幺,你给我等着。”狠狠地瞪了乔承业一眼,邵谦快步的跟了上去。
“我又怎么了?”摸摸自己的脸,乔承业一脸很无辜的问道“难不成她是看到本宝宝帅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动的?唉,我就知道,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啊,阿门。”
看着他,司空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着他的庇股就是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真是受够他了,自恋到他这种程度也是人才了。
“唉吆,⼲嘛踢我啊?我又没说错话。”摸摸自己的庇股,乔承业探着脑袋劲使的往楼上张望“老三,你说哥现在在⼲嘛?好歹我们还在下面坐着呢,这个见⾊忘义,有异没人的家伙。”
“老幺”一直没出声的韩思南终于开口了。
“好好好,算我没说,我们今天是来探病的,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楼上,甫一踏进卧室门,顾歌就一头拱进了被子里。
老天赶紧来道雷劈死她吧。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体有没有舒服一点?”看着她,邵谦无奈的笑了笑。
“你讨厌,这下你害惨我了,你知不知道?”顾歌瓮声瓮气的说道,其实,如果就是她自己的话也倒是无所谓,可是事关乎他,事情就会被她无限放大。
一想到自己居然蓬头垢面的出现在那几个男人面前,这下,邵谦的脸算是被她给彻底丢尽了吧。
“行了,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你怎么样他们都不会嫌弃的。”轻抚着她糟糟的发,邵谦轻声的哄着“再说了,是他们不说一声就来我们家,本来就是他们不对在先的,是不是?”
“可是…”想到刚才自己糊糊中听到的那声尖叫,此时想来肯定不是幻听了。
“没有可是,快起来,去洗把脸。”对着她的小庇股轻轻的拍了一下,邵谦将她从上拽了起来,然后拖着她进了卫生间,给她挤好了牙膏“用我帮忙吗?”
“不用,你先出去吧,我等下就出去。”看着镜中脸⾊蜡⻩、蓬头垢面宛如女鬼一般的自己,顾歌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算了,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