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坑一百七十九米赵匡的秘密
只见一名⾝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一米外,他目光炯炯,面⾊微黑,下巴上长着青⾊胡须,蔵青⾊的⾐衫,两条腿却是一条长,一条短看着秦十一跪在地上:“草民和強叩见皇后!撄”
秦十一十分诧异看着他:“你认识我?”
和強看着秦十一:“几年前,草命在登州安家,所以目睹过皇上和皇后。”
秦十一轻笑:“你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
和強一脸凝重道:“小的曾经是赵府的一个采买,因为发现了赵府的一桩命案,差点被毒死,后来小的逃跑的时候跳崖,摔断了这条腿。”他重重的拍着自己的那条废腿。
秦十一这才发现和強的右腿长的十分扭曲。
秦十一轻笑:“口说无凭我们需要证据,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一名行人急步走了过来,胳膊撞到和強,猝不及防,踉跄着栽向地面偿!
行人目光一凝,急忙伸手扶住了他:“对不起!”
“没关系!”和強轻笑,站直了⾝体,目光不经意看到那人的脖颈上有一片巴掌大的深红⾊胎记,他和善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脑海里浮现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名黑⾐人拿着箭进了赵方的口处,后来他以为没有人看见,就把脸上的黑布掀了下来,他才看到那黑⾐人的面目,可是却惹来杀⾝之祸。
“是他,就是他杀了赵方!”和強怒喝一声,抬脚就要追赶,不想,残腿使不得力,消瘦⾝躯狠狠摔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秦十一看着他,満目不解。
“那个人,是杀害赵书!”和強趴在地上,手指着那名行人,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
秦十一目光一凛:“你确定?”
“绝对错不了,他鼻子旁边有一个黑痣,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強急切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十一循着他的指向,看到一名⾝穿土⻩⾊布⾐的⾼大⾝影,他混在人群里快步前行着,急⾊匆匆!
秦十一目光闪了闪,快步追了上去,这人是杀害赵方的凶手,也就是人证,只要抓住他,给赵府,他们之间的易就算完成,她就可以拿到黑参
秦十一立刻命令⾝边的侍卫:“追上那个人。”
几个侍卫听从了命令飞奔追向前面的侍卫。
贺兰一大早在皇宮外面盘旋,想找到机会杀掉南宮墨和秦十一。
可是还没有进宮的时候,就看到南宮墨和秦十一两个人坐着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往集市上去。
顿时她就觉得天助我也,在宮外杀了他们两个人更容易。
悄悄跟了上去,却看到秦十一命令侍卫追一个人。
贺兰十分好奇便率先追了上去。
她抓着男子问道:“你是谁?和秦十一是什么关系?”
“秦十一?是谁?”男子抬头看着贺兰,眸子里満是疑惑。
贺兰一怔:“燕国皇后秦十一,你会不知道?”
“我不是燕国人,昨天才到京城,只是想卖马啊,不认识什么皇后啊。”男子笑眯眯的说着,眼睛里満是谄媚。
“你不认识秦十一,那她为什么追你?”贺兰不解的问道。
“这…草民不知!”男子摇头摇,満目疑惑。
贺兰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难道秦十一追错人了?”
永安候冷笑,秦十一追人,肯定有她的道理,手指一弹,一股力道擦着男子的脸颊划过,将他鬓间的发割掉了一缕,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我没耐心审问人,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冰冷声音钻⼊耳中,震的男子⾼大⾝躯轻轻颤抖,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惊声⾼呼:“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燕国人,只是楚国人,你们皇后肯定是认错人了。”
“拉出去,处理了,做的⼲脆利落点儿,别留下
痕迹!”永安候冷冷的下了命令,最近他心已经很烦了,这种装疯卖傻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是!”侍卫们应声,拖着男子大步走向房屋,这座院落很偏僻,如果在这里弄死了人,尸体被风⼲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男子大惊,拼命挣扎着,急急的道:“我说,我说…我不是楚国人,我是东洋人,刚才去了赵府被皇宮的侍卫发现了,才会遭他们追赶…”
目光微凝:“你是赵府的亲戚朋友?”
男子摇头摇:“不是!”永安候挑挑眉:“你去赵府做什么?”“小的知道赵府的一个大秘密…想去敲诈点儿金银…”男子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永安候却听得一清二楚,冷冷的道:“什么大秘密?”
男子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低低的吐出一串串令人震惊的字符。
永安候犀利眼眸猛的眯了起来,现在的他腹背受敌,名声损毁,没想到赵府竟然送来这么大一个秘密,真是天不绝他,他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打破现在的困局!
夜凉如⽔,两道暗⾊⾝影掠上⾼墙,潜进了赵府,巧妙的避开府里的明岗暗哨,朝着內宅飞去。
正院內室里燃着灯,淡⻩的光晕倾洒一室温馨,叔伯赵匡坐在软榻上,翻看着一本本医书,尽管満头⽩发,可是精神矍铄,丝毫不想耄耋老人。
突然,紧闭的窗子被吹开,寒冷的风灌了进来,浓浓冷意穿透⾐衫渗到肌肤,赵匡的⾝体颤了颤,轻轻放下医书,咳嗽两声,准备下榻关窗子,不想,脚着地面的瞬间,看到两个拔的黑⾊⾝影站在不远处的影里,心中一惊,冷喝道:“什么人?”
“是我!”黑⾐人慢腾腾的走了出来,俊美的容颜闪着得意的笑容,不是别人正是永安候。
赵匡満目惊讶:“永安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给赵族长看样东西!”永安候淡淡说着,拿出一只长长的锦盒递了过去。
赵匡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一串佛珠,每个佛珠都十分上等的猫眼石,在灯光下的照耀下折出点点光芒。
赵匡漆黑眼瞳猛然收缩:“这是…赵方我儿子送我的生辰礼物,它失踪了十六年了,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就要问他了!”永安候微笑,从⾝后拽出一个人推倒赵匡的面前:“赵族长可认识他?”
那人是名男子,⾼大的⾝形,微黑的脸庞,脸上的黑痣泛着亮光,赵匡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了,眯着眼睛试探道:“你是…吕忠!”
⾝份被拆穿,吕忠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低低的道:“正是生学,生学参见老师!”
赵匡瞟一眼锦盒里的佛珠,瞬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冷冷的道:“佛珠是你拿的!”
吕忠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在赵府那些年,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要偷走佛珠?”这佛珠价值连城,他十分喜,,他一直当宝贝带在⾝边,十六年前佛珠突然不见了,以为不小心弄丢了,伤心了很多天,没想到竟是被吕忠偷走了。
“这匕首并不是生学偷的,而是生学从赵方⾝上拔下来的。”吕忠目光炯炯,混厚的声音铿锵有力。
赵匡目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吕忠看着赵匡,一字一顿的道:“老师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因为惊慌把一直带在手上的佛珠落在了他的⾝上…”
“胡说!”赵匡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赵方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儿子呢,他那么孝顺我,他是贺翔杀死的,没错,是他杀死的!”
吕忠呵呵一笑:“老师难道忘了,当时你和赵方起了争执,杀死了他,被贺翔看见了,他勒索你要你的回魂丹的秘方,当时我也看见了,你就给了我一万两⻩金还有两家在东洋的药铺,因为我的⾝材和赵方十分相似,你还让我化成赵方的样子呢,贺翔和你假装设了一个局面,然后让我将赵方的尸体处理掉,贺翔当时害怕你反悔,用特殊的物药让赵方的尸体变成了⼲尸…”
“哈哈,你这会编故事。”赵匡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挑眉看着他。
吕忠叹了一口气:“老师,你还要我找出其他证据吗?”
“我倒要听听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赵匡然大怒陡然提⾼的声音,惊的吕忠怔了怔,低低的道:“其实也是因为那串佛珠,你十分喜,赵方就告诉你关于宝蔵的事情,你要据为己有,赵方却不同意,你为了让赵方把宝蔵钥匙给你,你们两个人起了争执,你错手杀死了你的儿子,赵方…”
赵匡不屑嗤笑:“哈哈,你还真会开玩笑,什么宝蔵,我赵家虽然说不上家财万贯,可是却也吃喝不愁,我赵匡是那种贪钱的人吗,真是荒谬!”
吕忠看着赵匡,一字一顿的道:“杀死你儿子的事情,不仅我和贺翔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就是当时的一个小采买叫和強的,还有族长夫人,他们都知道的,你还要如何狡辩。”
赵匡不屑冷哼:“你只在赵府做了半年生学,对赵府的财产也是只其一,不知其二,我赵府不仅有秘方,还有价值连城的独门药材,你不知道我们赵府有的百年黑山参吗,它可是无价之宝,甚至让人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你在这里给我说什么宝蔵,无稽之谈。”
吕忠一噎,赵匡说的确实有道理,赵府的药材确实价值连城,如今他也是有口难辩了,不过:“这佛珠确实你杀赵方的时候落在他⾝上的,⾜以证明,是您杀了自己的儿子。”
赵匡斜睨着他,眼角眉梢尽是轻嘲:“吕忠,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愚笨呢,这佛珠明明是你偷的,如今你回来⼲什么,难道是想趁机勒索我的药方吗!”
吕忠无言以对,悄悄抬眸看向永安候,他来赵府,只是为敲诈一点儿小财,赵府戒备十分森严,他递了好机会帖子也不让进,他本潜不进来,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没想到被永安候盯上了,追到繁华街道。
永安候抓了起来,着他和他们合演一场大戏,姜还是老的辣啊,几句话将他驳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只好求助永安候。
永安候目光沉了沉,一句句传音⼊密飘进吕忠耳中。
吕忠眼睛闪闪发光,述说着传音⼊密的內容:“燕国人人皆知,赵方的死很可疑,再加上前阵子闹鬼,无论他是不是你害死的,只要他⾝上捡到了这串佛珠的消息一传出,百姓们最先怀疑的就会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赵匡瞬间沉下来,当年他上了博赌,刚开始也是小打小闹,输也是输不了多少,后来就越输越多,为了掩盖自己博赌欠下的债务,他开始变卖赵府上的名贵药材,后来药材卖的越来越多,后来还拿了黑山参做了抵押,用一颗涂了染料的人参冒充。
赵家一年都会检查药材一次,他却没有银子补上药材,尤其每年都会将黑山参拿出来让人观赏,可是他却没钱将黑山参换回来,赵方送了他的那串佛珠,价值连城,后来他知道宝蔵的事情。
于是,他和赵方商量宝蔵据为己有的想法,还说了自己亏空族里药材的事情,赵方将自己这些年挣回来的钱替他买回来那颗黑山参,却买不回来那些药材,他又打起了宝蔵的主意,两个人起了争执他,他是无意杀死自己儿子,何况赵方是他最喜的儿子呢。
“你想怎样?”赵匡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正所谓破财免灾,如果族长慷慨一下,我们可以为族长保守这个秘密。”吕忠慢慢说道,笑的分外灿烂。
他还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过份条件,原来只是想要银子,眼瞳里浮上一抹冷嘲,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他就不必担心了:“你想要多少?”
吕忠薄轻启,得意的吐出一个数字:“一百万⻩金!”
赵匡锐利目光如道道利箭,狠狠向吕忠,冷冷的道:“开口就是一百万两⻩金,你当我赵府是金宝蔵吗?”
“据我所知,赵家的药铺开遍了整个青龙国,每月纯盈利百万两银子,而且赵方失踪了,那宝蔵也下落不明了,老师,你说宝蔵去了哪里呢?所以老师,生学要这些东西还真不是贪心呢!”吕忠低低的说着,眼瞳里闪着浓浓的羡慕,忌妒与贪婪。
“赵府的铺子确实多,但是,这些年来我们赵家的药铺的药材已经最低了,本不挣钱,一年下来,只够我们赵府上下用人吃喝的,一百万两⻩金对现在的赵府来说,委实太多…”赵匡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听得人心生感慨。
吕忠却不为所动,下巴⾼昂着,傲然道:“老师你还真不要给我哭穷,我听说你的外宅堪比王爷府了,还有那宝蔵呢,如果老师觉得自己的命不值这个价,生学现在就把这个佛珠给了皇上,让他立案调查赵方的死因,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赵匡的脸⾊瞬间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佛珠是他的,当年他欠下了巨额的赌债,只要一调查,什么都知道了,再加上他当年借钱的钱庄可是现在鼎鼎大名的钱家啊,只要佛珠放到皇上那里,这种事情傻子也能看出来呢,他跳进⻩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冤屈。
更重要的是,面前的吕忠可是永安侯保护的啊,这个永安候可是大有来头的,他不能让永安候也介⼊这件事情的。
他如果被抓了,那么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了,还谈什么族长啊,他年龄到了,族长的资格快卸任了,他可不想晚节不保啊。
赵匡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抬头看向吕忠,冷冷的道:“银子我可以给你们,不过,我事先说明,赵方不是杀的,你们拿了我的银子,就要帮我查出杀害我儿子的真凶!”
永安候剑眉挑了挑,瞬间又恢复如常,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吕忠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瞳,知道他同意了赵匡的提议,沉声道:“好,其实我也觉得老师那么喜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杀了自己儿子的,我们一定还老师一个清⽩!”
“如此甚好!”赵匡轻笑,拿过⾼桌上的纸张,刷刷写了几笔,轻轻递到吕忠面前,凝重的道:“既然三位都没意见,那我们就写个保证书吧。”
吕忠低头一望,只见纸面上写着几行苍劲有力的字:“吾儿赵方死因蹊跷,赵匡付一百万⻩金酬劳,特请永安候和我的生学吕忠查清吾儿赵方的死亡真相!
赵匡实在老奷巨猾,这一百万两⻩金是给他们的封口费,他们都必须隐下这件事情,以后都不能再以这些事情勒索他了。
赵匡看着两个人迟迟不动手签字,淡淡道:“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一百万两⻩金不是小数目,咱们易也要落个凭证!”
“族长言之有理,咱们就签字画押吧。”永安候说道,拿起旁边的笔在纸张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吕忠拿着笔写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赵匡拿过纸张,仔细检察,确认无误,转⾝走到了一个书架面前,扒开一本书,从书架后面出现一个小箱子。
他拿出钥匙打开箱子,里面露出⻩灿灿的⻩金冷冷的说道:”这里正好一百万,你们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