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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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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娘心急如焚,恨不得打起马一⽇便到江淮。

  但,清⽔距江淮千里之遥,再矫健的马儿行起来也不可能一⽇到江淮。

  两人不眠不休,过客栈不⼊,临夜而不休,策马狂奔整整三⽇,马隔一⽇换一次,连研夏这样从小就接受训练的人都有些要支撑不住,十一娘却不管不顾依然策马飞驰。

  “姑娘,前面有家酒肆,给马喂些饲料吧?”研夏擦了擦额头的汗,打马跑到十一娘一侧,大声问道。

  出来带的那点饲料早在一⽇前,便被马儿吃光了,她们可以将就⼲粮,马却不能。

  十一娘也感觉到马儿有些腿软,想着还要借他们的脚力走上两⽇,便大声应了,两人放慢速度,在林中酒肆前停了下来。

  “两位客官,想要点什么?”有伙计笑盈盈上前,接了两人手中的马绳。

  研夏也不多话,掏了碎银子递过去“给我们这几匹马喂些上好的马料,再…给我们准备几斤牛⾁,十个包子十个馒头。”

  这些东西应该能够他们支撑到江淮了。

  “好嘞,客官稍坐,包子和馒头马上就来。我们小店还有几样上好的下酒菜,两位客官要不要来一点儿带着路上吃?”

  “不用了。”研夏出声拒绝,与十一娘坐在店外一处树荫下。

  伙计笑着牵了马去喂马料,又大声叫着客人着急赶路,赶快准备牛⾁、馒头和包子。

  临近江淮,天气越发热燥,店中两桌饮酒的大汉都⾚着上⾝,一头一⾝的臭汗,伸着手划酒拳。

  “姑娘,喝点⽔。”研夏拎了桌上的⽔壶倒了杯⽔给十一娘。

  十一娘接过,还没来得及喝,林中酒肆的另外一边,突然传来打斗声,马儿的嘶鸣声,叫嚣着卷着尘土往酒肆这边冲来!

  酒肆中正划拳的两桌大汉突然从桌子底下菗出大刀,⾝形矫健的冲了过去,出手狠辣,一刀即砍断了马儿的前腿,⾎汩汩而出,不过片刻便将酒肆前的土地染成了⾎红。

  被大汉包围的几匹马中,有一匹通体⽑⾊乌黑蹭亮,眸如火炬的⾼头大马,扬蹄嘶鸣,一蹄踹中一人,硬生生从包围圈中撕了一道口子,冲了出来。

  照着十一娘这边冲了过来!

  “姑娘,小心。”研夏忙起⾝挡在十一娘⾝后。

  十一娘却盯着那匹马,眸子冷沉。

  薛烨走的时候,她曾⼊顾家寻顾子洲问情况,在顾家宅子里瞧见过那匹马!

  马上坐着的男子,⾝形颀长,五官俊朗,双眸冷傲人,嘴紧抿,似很不屑这些人的做派。

  周⾝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贵胄气质。

  “都给爷活着追上来!”男子一声喝,看了十一娘一眼“乌骓,咱们走!”

  那马⾼叫一声,硬生生止住脚步朝十一娘这边冲过来的脚步,换道往十一娘来时的方向冲去。

  适才笑语晏晏的伙计手持长剑,飞⾝追了上去“不留活口,杀!”立时有大汉分出⾝持刀砍向十一娘与研夏,十一娘拽着研夏飞⾝后退“姑娘,你骑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连行三⽇,两人的体力谁也不好,但她好在自小就受这样的训练,自要比姑娘的⾝体更好一些。

  “不用,你去牵马,我来应付他们!”十一娘面⾊沉着,弯从一个死在一旁的护卫尸体上捡起一把剑,分神看了研夏一眼“快去!”

  “姑娘…”研夏唤了一声,十一娘已飞⾝出去与持刀大汉打了起来,研夏咬牙,⾝子一转,朝酒肆另一侧飞奔而去。

  那大汉似乎没料到十一娘竟会武,第一招便落了下风,被十一娘顺势而上,一脚踹飞在地,再起⾝膛上已揷了一把剑。

  至死也没明⽩,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姑娘怎会有这样好的⾝手,这么快的速度?!

  “姑娘!”研夏牵着马出来,飞⾝上了马,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扔给十一娘,十一娘接过,飞⾝上了马,冷喝一声“走!”

  研夏应声,两人打马朝一侧的树林钻去。

  “杀了那两个女的!”有人冷喝。

  几个持刀大汉冲了过来,十一娘暗骂一声,将这笔账算在了顾子洲⾝上!

  “姑娘,你先走,我断后!”研夏出声,拽着马绳顿住,转了马头往那群持刀大汉冲去。

  “一个也别想走,杀!”十一娘冷眸,看来这群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既如此,只能不是她们死就是他们亡了!

  想到还等着救命的元娘,十一娘再不掩饰心底的杀意,拍马而起,灵巧的⾝子如鬼魅一般在大汉中穿梭。

  出手必要人命!

  研夏见十一娘下了马也不再多说什么,纵⾝下了马,与那些人打杀在一起。不过片刻,两人⾝前便倒了几个持刀大汉。

  树林里一片刀光剑影。

  “娘的,这俩小娘们儿从哪冒出来的?⾝手这样厉害?”有大汉出声问。

  “谁他娘的知道,咱们死了这么多兄弟,这次可是亏大发了!老大呢…”

  “去追那姓林的了…”

  清⽔镇所来的方向,一道人影突然被踹飞进来,跌在酒肆放在外面的桌子上,砸个粉碎,有大汉就叫“老大!”

  却是适才殷勤招呼十一娘二人的伙计。

  那伙计却已没了方才的笑脸,一⾝冷煞之气,満头満脸的鲜⾎,从地上艰难站起⾝,立时有大汉上去扶了他“老大,谁他的把你伤成这样,老子去剁了他!”

  林中,马儿嘶鸣,两匹马从林中走出,其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着玄⾊长袍,一个睡眼惺忪。

  却是莫殇与阿狸两个人。

  “林珏中了我的毒箭,喊兄弟们撤!”那伙计抓着大汉的⾐襟,吃力的说道。

  那大汉还想动作,被伙计死死拽住了⾐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老大!”大汉怒声,却被伙计瞪着,无奈,朝场中大喝一声“老大有令,撤!”

  场中大汉闻言纷纷后撤,护着伙计飞快离开原地。

  伤痕累累的护卫来道谢“多谢少侠与姑娘出手…”

  十一娘却看也没看那些人,径直翻⾝上马,与研夏道“我们走。”

  “是,姑娘。”研夏应声,上马。

  莫殇挑了挑眉,怀中的阿狸咕咕哝哝的往他怀里钻,莫殇拎起披风罩住阿狸,挡住光线。

  十一娘余光扫到,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道“莫大夫,我们江淮见,希望你说话算话!”

  莫殇瞪她一眼,将怀中动的阿狸更紧的圈进怀中。

  十一娘的抿了抿,露出一抹浅笑,马绳落下“驾!”

  研夏随即跟上。

  阿狸从莫殇怀里探出头,蒙的大眼看着莫殇“少爷,我好像听到十一姐姐的声音了…”

  “荒郊野外的,她怎么会在这儿?你听错了!快睡吧,我要赶路了…”

  阿狸哦了一声,头在莫殇膛蹭了蹭,挨了个舒服的‮势姿‬,自觉的拉过披风挡住光线。

  莫殇的嘴角翘了翘,打马而走“驾!”

  一群护卫面面相觑。

  半响,有人出声“追上主子,走!”

  …

  十一娘于第二⽇夜晚与莫殇前后到江淮,三人都弃了马匹,‮墙翻‬而⼊。

  看到十一娘所使的轻功,莫殇轻笑“他居然把这功夫传给你了,可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十一娘知他说的是谁,也不接这话,只道“⼊城轻功约一刻钟即到宅子。”

  莫殇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将怀中睡的阿狸搂的紧了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宅子,大门紧闭。

  研夏忙去敲门,门口的人几乎是立刻就开了门,一看到十一娘,就叫了起来“十一‮姐小‬回来了!十一‮姐小‬回来了…”

  院子里,不过片刻便灯火通明。

  十一娘快步走了进去,吩咐研夏“你抱阿狸去找李妈妈,让她安排一间客房给阿狸休息。”

  又对开门的小厮道“你去寻管事,让他准备好银钱车马,等莫大夫的方子开出来,即刻去抓药!”

  又深昅一口气,抬手做了个请的‮势姿‬“莫大夫,请!”

  元娘房门口,莫三‮姐小‬⾐着整齐,双眼布満⾎丝,通红一片,看到十一娘,急急上前“十一娘,你可回来了…”

  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大姐她⾝下一直流⾎,怎么也止不住…”

  十一娘扭头看莫殇,莫殇脸⾊肃然,抬脚走了进去。

  十一娘拍了拍莫三‮姐小‬的手,抬腿也走进房间。

  莫三‮姐小‬跟上。

  內间头放了四折的屏风,莫殇挥手“把这个撤了。”

  小丫鬟去看十一娘与莫三‮姐小‬,十一娘只一眼看着元娘,元娘面⾊雪⽩如纸,闭着眼睛,眉⽑嘴都带着透明之⾊,心疼的不行,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蹲在头,握住元娘的手“大姐…”

  莫三‮姐小‬忙朝小丫鬟摆手“快抬走。”

  小丫鬟忙应声,合力把屏风抬了出去。

  莫殇又道“除了夏十一,其余人都出去。”

  小丫鬟又鱼贯而出,莫三‮姐小‬看了看十一娘姐妹,忍着泪退了出去,吩咐小丫鬟“去隔壁给莫老板报个信儿。”

  又吩咐“去烧些热⽔,做点十一‮姐小‬爱吃的饭菜端来。”

  从清⽔到江淮,这么远的距离,十一娘居然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路上定是没怎么休息吃饭。

  立时,有两个小丫鬟机灵的跑了,莫三‮姐小‬就在廊下来回走动,听着屋內的动静。

  不多会儿,莫守谆与苏长亭赶了过来,莫三‮姐小‬忙张罗二人去了不远处的偏厅稍坐。自己又来守在廊下听动静。

  室內,莫殇松开元娘的手腕,又掀开被褥看了元娘‮体下‬排除的褐⾊⾎,眉头蹙了片刻“我要大夫开给你大姐的方子,所有的…”

  十一娘点头,起⾝出了房间,与廊下的莫三‮姐小‬说了,莫三‮姐小‬忙指使了丫鬟去拿。

  李妈妈抹着头上的汗跑过来给十一娘行礼“十一‮姐小‬。”

  十一娘神⾊冷淡,并不搭理她,李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老奴有罪,没有照顾好大‮姐小‬,还请十一‮姐小‬责罚。”

  “十一‮姐小‬,方子来了。”小丫鬟气吁吁的跑来,将手中一摞药方递给十一娘,十一娘接了,看也没看李妈妈一眼,转⾝进了屋。

  李妈妈颓然的瘫坐在地上。

  莫三‮姐小‬轻叹一口气,弯下去“妈妈快请起,十一‮姐小‬不是针对你,她连我都没时间搭理…这事怪不得你,何况你照顾小‮姐小‬尽心尽力,十一‮姐小‬不会怪你的。”

  李妈妈苦笑着谢了莫三‮姐小‬的好意,被小丫鬟扶着起了⾝。

  十一‮姐小‬特意将她派给大‮姐小‬,就是要她好好照顾大‮姐小‬,她却害的大‮姐小‬早产,⾎崩!

  也不知道,这条命还能不能留得住!

  莫殇看过江淮大夫开的方子,略思忖片刻,抬眸问十一娘“你是想让你大姐彻底好,还是…”

  “当然是彻底好!”十一娘半分犹豫都没有,立时出口。

  话一落,瞬间反应过来,惊喜的看着莫殇“你的意思是我大姐不会有事了?”

  莫殇淡淡看了她一眼,颇有她说了句废话的嘲讽“若想彻底好,须卧半年,每⽇喝药辅以药膳调理,半年后,看⾝体情况决定是否减轻药量,药膳不能断。如此,七、八年的光景或许能恢复到她怀孩子时的⾝体状况。这期间,不能行房!”

  说到最后一句,斜了十一娘一眼。

  十一娘一脸黑线。

  见十一娘不吭声,莫殇兀自去了外间“外面的人,送笔墨纸砚进来。”

  屋外,传来一阵响动。

  片刻,有小丫鬟端着东西进来。

  莫殇挥笔写了方子,递给十一娘“找人去抓了药,即刻熬出来。这药猛,若还不能止住她的⾎…”

  剩下的话不用说,十一娘也明⽩是什么意思,不由脸⾊一凛,亲自接了药方“我这就去抓药。”

  偏厅的莫守谆得了消息,忙赶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出声道“药方给我,我去抓,我是面孔,总好过你硬敲别人家的门!”

  “有劳三姨夫。”十一娘想了想,将方子递给了莫守谆。

  莫守谆二话不说,吩咐苏长亭守在院子里,自己叫了小厮牵马,出了院子。

  苏长亭劝莫三‮姐小‬“你几⽇没合眼了,快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十一姑娘…”

  莫三‮姐小‬却后退了一步,避开苏长亭“十一娘一路从清⽔赶来,比我更辛苦。十一娘,我守着大姐,你去躺一会儿…”

  最后一句,却是对十一娘说的。

  十一娘摇了‮头摇‬,进了屋。

  有小丫鬟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莫三‮姐小‬接了,对小丫鬟道“请苏掌柜去偏厅稍坐,备些茶⽔过去。”

  小丫鬟应诺。

  莫三‮姐小‬端着饭菜进屋,反手关了门。

  苏长亭眉眼间闪过落寞之⾊,轻叹一声,转⾝去了偏厅。

  “十一娘,我让厨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饭菜,你吃一点。”莫三‮姐小‬劝十一娘。

  十一娘朝她一笑“我不饿。”

  莫三‮姐小‬无奈,只好陪她坐在边。

  莫殇斜了眼被放的远远的饭菜和莫三‮姐小‬,微闭双眸。

  盖着元娘的被褥边沿有⾎渗出,润锦被。

  莫三‮姐小‬怕十一娘看见伤心,往外拉了拉试图盖住,却被十一娘抓了手“大姐她…这几⽇一直是这样吗?”

  莫三‮姐小‬点头“换了好几个大夫,喝了好多汤药,一直不管用,大夫说…说…”

  说什么?

  “…说撑不过十⽇!”莫三‮姐小‬咬着牙“莫老板怕你们赶不及来见大姐最后一面,就⾼价买了株千年人参,每⽇给大姐含着…”

  说完,莫三‮姐小‬从头的一个小菗屉中取出一碟参片,捏了一片塞到元娘口中。

  “十一娘,那大夫真的能救回大姐吗?”

  十一娘点头,不知是说给莫三‮姐小‬的还是说给自己的“能!一定能!”

  外间的莫殇挑了挑眉,没有作声。

  他若没记错,那女子该是从京城莫、裴两家逃婚出来的莫家三‮姐小‬莫如念吧?居然被夏十一蔵到了江淮!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没多久,莫守谆拎着药回来,熬好药,却是怎么喂,元娘已喝不下去了。

  莫三‮姐小‬当场就哭了。

  十一娘却不信琊,大姐这么好的人,没道理就这么死了!

  她伸手撬开元娘的牙齿,将药灌了进去,好在药⽔进了食道,没吐出来,十一娘才松了一口气。

  莫殇有些讶然的看着十一娘,十一娘也抬了头看他“一碗够不够?”

  “再一碗。”一碗洒了半碗,怎么会够?

  十一娘嗯了一声,莫三‮姐小‬忙让人又端一碗来。

  十一娘如法炮制,又灌了元娘一碗汤药,再看莫殇。

  莫殇斜她一眼,撩袍在圆桌旁坐下,淡声道“等着,三个时辰內,她这⾎若能止住,命就能保住了。”

  十一娘点头,将碗递给莫三‮姐小‬,对她与莫守谆道“莫姐姐,三姨夫,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大姐。对了,我爹娘他们的马车在路上,快的话再过五六⽇就能到了,还请三姨夫安排人去接应一下。”

  莫守谆颔首“我这就去安排,你…”他看着面容憔悴,黑⾊眼圈眼中,头发凌的十一娘,又看了眼上面若⽩纸的元娘,劝她休息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叹了一口气“你多少吃点东西,不要你大姐的病好了,你自己却倒下了。”

  十一娘抿了一个笑,点头!

  莫守谆出去,与苏长亭回了隔壁院子。

  “莫姐姐,你…”十一娘刚叫了一声,莫三‮姐小‬却已起了⾝“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看你吃完我再去休息。”

  不等十一娘在说话,莫三‮姐小‬已端了冷掉的饭菜抬脚走了。

  好在这一次,莫三‮姐小‬没有忘记莫殇。

  十一娘草草应付了几口,劝莫三‮姐小‬去休息,莫三‮姐小‬无奈,只得出门,去了偏厅候着。

  三个时辰,天已大亮。

  元娘⾝下的⾎,止住了!

  十一娘只觉这三个时辰如三年一样长,听到莫殇捏着元娘的脉确定的对她说,⾎止住了的时候,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姐…”

  大姐的命保住了!

  莫三‮姐小‬喜极而泣。

  得到消息的莫守谆长吁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若是元娘真的就这么去了,他怎么向子和代?怎么向温家少爷代?

  苏长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想到熬着几⽇守在夏家大姑娘⾝边的莫三‮姐小‬,摇了‮头摇‬,对莫守谆道“我们的人接到消息,北方似有异动。薛烨…仍查无所踪。”

  “顾子洲那边有什么动静?”莫守谆抬眸。

  苏长亭‮头摇‬“除去⽇常活动,并没有见他与什么人接触。倒是他那个义弟来了许多次寻十一姑娘。”

  莫守谆点了点头“不用理会顾子宴,密切关注顾子洲。”

  苏长亭抱拳“是。”

  门外有梅长风的声音传来,莫守谆眼峰一凛“进来。”

  梅长风应声而⼊,莫守谆已道“可是查出来那⽇挑事之人。”

  梅长风点头,往外看了一眼,进的屋来,关了门,抱拳低声道“引开莫三‮姐小‬与大‮姐小‬⾝边丫鬟的那位姑娘和两个婆子并不是本地人,大‮姐小‬出事后,几人就隐⼊了人群。‮戏调‬大‮姐小‬的那两个痞子却是时常在街头流窜的,一个叫王二,一个就陈七。属下买通了一个与他们关系不错的痞子,套了一半的话出来…”

  梅长风抬头,与苏长亭与莫守谆相对,神⾊冷峻,继续道“两人所说一致,矛头指向夙家大公子夙重耀!”

  “夙重耀!”莫守谆大怒,一拳砸在书桌上“欺人太甚!”

  ---题外话---

  更新来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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