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金错刀(始)
“宴大师——”看见宴昭出来,武齐泽当即站起⾝来,学着宴昭的模样拱起手来说道。
看着武齐泽旁边眼光发虚的刘浩然,宴昭挑眼说道:“不知武先生怎么有时间跑到我这小庙里面来!”说着,撩起袍子坐到主位上。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脸肃穆的武齐泽。
只看见武齐泽叹着气一脸真诚的说道:“实在是事情从急,我也是没了办法,这才上门来找宴大师。上次宴大师在海王墓里面大发神威,名震军方。如今又是一手奇术挽救了几百人的命,堪称是华佗在世,我等驱马难及——”
“咳咳!武先生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了!”宴昭顿时被这劈头盖脸的恭维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看见武齐泽瞬间捻起神⾊,对着宴昭说道:“这还得从三个月之前说起了。”
三个月前,京城安公厅连同军方一起侦破了一个大型拐卖儿童的团伙案件,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追踪,捕获了涉案人员三百余人。涉及十四个省市。规模之大让人无法想象。
这些人常年流窜作案,组织结构严密,收买、运输、中转,卖出各环节分工明确。尽管执法人员行动迅速,但依然有不少人逃脫。这些人大多是团伙的⾼层人员。也就是说这次耗费人力物力的捕捉行动,抓住的却都是些小鱼小虾。而且那些被拐的孩子竟然全部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警方居然没能救出一个人。
“我们自以为这次行动极为严密,庒就没有怈露的可能,但是那些不法分子居然还是在第一时间逃脫。最主要的是在我们对那些捉到的畜生审讯之后得知,这个团伙来来往往作案将近二十年之久,每年都有上万名无辜的孩子被拐卖。”从武齐泽口中的不法分子到后面的畜生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是有多愤怒。
说到这里,武齐泽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我们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年纪大的全部没有卖出去。这些小喽喽们只知道这些孩子全部被运送到了一个地方。其他的那些⾼层们从来都没有透露过。”对于那些没有出卖的孩子,武齐泽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企盼他们只是被弄进了矿区,那样起码他们还活着,他们还能有机会去救那些孩子。而不是被弄到手术台上,变成那些人渣贩卖器官的载体。
“最主要的是,案件勘破之后一个月,又出现了一个团伙开始流动作案,他们的手法和之前被侦破的那个团伙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们行动更为迅速,往往在警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些人便已经是消失无踪。这绝对是那些逃脫的人渣重新弄出来的团伙。”说到这里,武齐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怒火。
“我们紧紧的跟进了三个月,终于让我们弄到了一些线索。”说着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摊在宴昭⾝前:“这是我们的线人拼死从那个团伙中的一个小⾼层⾝上得来的。”
盒子打开的瞬间,宴昭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刘浩然菗了菗鼻子,也没闻到什么怪味儿啊!随即便见到宴昭皱着眉头,从盒子里捏出一枚金属片。
只听到武齐泽说道:“这是金错刀。那些团伙⾼层几乎每人都有,且常年佩戴。我们也不噤怀疑他们能够逃脫我们的追捕是否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
其实这个案件原本就不是由武齐泽来负责。他这次来河市的缘故倒也的确是为了好宴昭。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他的一个好友的孩子被拐卖了,怀疑的对象正是这个团伙。正在休假期间的武齐泽在接到好友的电话之后,这让他立时便想到了宴昭,原本打定主意靠着刘浩然的关系慢慢好的武齐泽当即就坐不住了,急忙拖着刘浩然便往宴家村这边儿赶
所谓的金错刀又称一刀平五千。西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汉建立了短暂的“新”朝。王莽于公元七年进行了第一次货币制度的改⾰,废除了原有的钱制,发行了包括平五千在內的新币种。
一刀平五千之所以被称作金错刀,原因在于其分为环柄和刀⾝两部分,环柄为一方孔圆钱。环文上为“一”下为“刀”字陷处填以⻩金,因此被称作金错刀。
这枚金错刀外表猩红透亮,显然是近现代的工艺品之一。
宴昭看着这枚钱币上面几近化为实质的怨气,和四周挥之不去的腐臭味。不噤眉头紧皱,眼神越发的沉。可想而知这枚敛气护⾝的琊物究竟是沾染上了多少无辜人的鲜⾎。
宴昭体內灵力一转,只看见他的⾝形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武齐泽当即一阵惊呼,直直的站了起来,不由的瞪大了双眼。心下一阵愤恨,却原来那些人就是这样躲避了他们的追捕的吗?
停止灵气流转,宴昭顿时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看着金错刀上黑光暗淡的模样,大概这玩意儿只能够用上一次吧!那么为了能够长久的避开察警的捕捉,这种一次的玩意他们必然是要准备上不少,那么可想而知已经有多少人遭了毒手了。想到这里,宴昭的脸⾊越发的沉。
看着宴昭的神⾊,武齐泽当即深昅一口气沙哑着嗓子继续说道:“我找上宴大师也正是因为此事。我们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比不上宴大师本领⾼強。希望宴大师能看在那些无辜的孩子的面上出手相助。”
只看见宴昭将手中的金错刀一把扔进盒子里,冷然说道:“这事儿我应下了。”国中每年有将近二十万的孩子被拐卖,找回的比例不⾜千分之一。到如今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唯有这些人贩子依然逍遥法外。要是没碰上也就罢了,现在碰上了,宴昭怎么能放过他们。更何况还是这种借着琊魔歪道⼲尽腌臜事的人渣。
“这就好。我在这里替那些孩子们感谢宴大师了。”武齐泽当即站了起来,摊开一张详尽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说道:“经过我们长时间的围追调查,我们将他们的大本营的地点微缩在北省的屋镇。”
…~…
收拾好东西,宴昭这才对着秦远和王进说道:“你们也跟在我⾝边这么久,正好借着这件事情历练一番。”
王进和秦远相互一视,当即奋兴的说道:“好的,师傅|师叔。”
刚刚把装有池荷的⽟佩别上间,顿时一个虚影出现在宴昭⾝前,正是坤兴公主。
只听见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也要去。”
宴昭当即一愣,虽说这些天以来,两人的确是井⽔不犯河⽔,但宴昭对于这个曾经想要他的命的女人可不信任。
看着宴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坤兴公主当即哼着气说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要和你和平共处,便绝对不会食言。我只是很久没有看过外面世界了,想出去看看而已。”
宴昭眉角微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明知道对方肯定是不只打着这个主意。但起码对方也是不会对他出手就是了。既然这样,带上她又何妨。
宴昭可是不知道,坤兴公主此刻心里忍不住的鄙夷他。这家伙居然敢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就敢贸然出手。她当然不会对宴昭出手,毕竟自己的小命也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她只是在算计着自己到时候救他一命或者那两小子一命的话可以从这家伙手里弄出多少的舍利子。她可是知道这家伙手中的舍利子除了给了那个池荷一枚之外,其他的都保管的好好的。她可是觊觎已久了。
和自家爸妈说上一声之后,宴昭便是坐上了武齐泽专门派过来的车。
谈论到屋镇,那就不得不提及国中古代特有的一种刑罚:流放。
流放,是将罪犯放逐到边远苦寒地区进行惩罚的一种刑罚。它的主要功能便是通过将已定刑的人押解到荒僻或远离乡土的地方,以对案犯进行惩治,并以此维护社会和统治秩序。
屋镇坐落在北省边缘,地处偏僻。不同于其他的流放地比如宁古塔之类因为流放的都是一些名流之辈而声名远著。而流放到屋镇的基本上都是些大奷大恶之人。因此名声不显。
自改⾰开放以来,屋镇虽然可以说得上是改头换面,这几年旅游业也是搞得不错,在附近也是颇有些口碑。
“流放地!那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王进不由的问道。
坐在副驾驶座的武齐泽扭过头来说道:“并不是!我们怎么可能这么武断!”只听见他稍微一顿继续说道:“我们原本怀疑的地方有好几处。之所以最后定在了屋镇,那是因为我们捕获到的一段语音中,那里面的几个主犯的口音就是那一块儿的。经过我们无数次勘测最后将目标定在了那里!”
“这样啊!”王进点头说道。
北省距离江省几千公里之遥。出了河市之后,宴昭等人便是直接坐上了武齐泽等人安排的直升机飞。
长达几小时的飞行,直升机才降落在一处草地上。下了机飞,便见到一位満是愁容的中年军装男子了上来。宴昭的神情不由的一顿,随即下意识的看向⾝边的秦远。
这人,和秦远实在是太过相像。
只听见武齐泽说道:“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宴昭,宴大师。”
又对着宴昭说道:“这位是我的老友,齐骏齐大校。”
齐骏顿时双眼放光,对着宴昭敬了一个军礼,随即说道:“感谢宴大师不远万里来相助。”
“那里,我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宴昭顿时说道。
“那好,我们先回营地,那里正有几个特务处的同志等着宴大师呢!”
特务处,看来又是人了!这样想着,宴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