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已经把车尾监视器拍到的相关照片传过去,务必尽快查出对方是谁。”房里,X6朝话筒那头利落地分派工作“另外,继续派人驻守她家,还有,托儿所也要派人监视。别通知警方,我要自己来。”挂断电话后,他太⽳。
尽管线索有限,他已经嗅出事有蹊跷。
昨夜在黎以的住处行凶的那几个人已被送进警局,其中一个是专卖⽩粉的黑社会组织角头,但直觉告诉他,今天跟他大玩飞车追逐战的并不是同一批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
对方嚣张的在托儿所前开,这么大的事,新闻居然没有半点消息。
当时匆匆开车驶离的他,明明从后照镜看见已有民众拿出机手报案,依现在媒体挖新闻的灵通程度,闹上警局却没被报导出来,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见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黑道灭口事件,事情正往他不乐意见到的方向前进。
这时,敲门声传来。
等不及他说请进,黎以就満脸微笑地探进头来,语调轻快“哈罗,正在休息吗?”寒眸一扫,他对她摆出被人打扰的冷怒神情!
心底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有事?”
“嗯,我可不可以进来再说?”
黎以丝毫不介意他⾜以将人瞬间冰冻的态度,两弯杏眸闪烁着笑意,大大方方的打开门。
“你确定…要进我房间?”X6盯着她,眸中透露出浓浓的警告。
出门前,他才刚冲过冷⽔澡,没趣兴这么快又要再冲一次!
过去,他从不需要这么做,早已经不是冲动少年的他,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因为他太久没碰女人,才对她这么快就有反应。
为了彼此着想,或许他今晚该出门轻松一下。
当他这样问时,黎以已经提着救急箱走进房里。
“我已经进来罗!”她的笑容更加灿烂。
X6浓眉一扬,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
喔,威严満分!黎以微挑起眉。
换作别的女人,就算没有马上拔腿狂奔逃离,也会被他的冷脸吓得找籍口溜掉,但她是谁?赫赫有名的“大胆”耶!
当然,也有人叫她“大胆毒”啦,但她觉得难听,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绰号就是了。
“我对你没有企图,只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我没…”
“如果有,你就乖乖让我包扎,OK?”见他露出狐疑的表情,她嘴角一勾,挑衅着开口:“你不会是怕我扑倒你吧?放心、放心,早上你已经严重警告过我了。”
“我有吗?”
“没有吗?”她徉装诧异地瞪大双眼,摆出生气的模样,但嘴边淘气的微笑却怈了她的底。
“故意教我上去看你练拳,不就是暗示我最好别碰你,免得被你当成木人桩痛揍?”
闻言,X6⾝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消失许多。
诡异的,她有种能让他放松的特质,除了“某个部位”会比较紧张外,基本上,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
早上之所以要她上楼去,是担心她太冲动,为了出门,万一失手把屋门砸烂了,被防御机关里的⿇醉剂中的,可不会是那扇门。
“你把情绪管理得很不错。”他转移话题。
“我有吗?”
“我以为你看到,会吓得大声尖叫。”
他想,如果被属下看到,原来他也会调侃人,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他们的下巴绝对会掉下来。
“你胡说,我才没那么娘娘腔!”黎以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边去。
“你知道我的外号吗?”
“男人婆?”
他下意识地乖乖照办,接着再一次被自己听话的举动吓了一跳。
听到他不假思索的回话,黎以瞪了他一眼。
“是“大胆”!所以那种电影里常出现的惊险画面本吓不倒我,我还満爱看警匪片的,几乎只要有相关的电影上映,我都不会放过,所以还算习惯这种刺的场面啦。”
闻言,他难得扬起一丝浅笑。
黎以看着他向来冷酷脸庞上出现笑意,感觉被狠狠电了一下,心跳瞬间破百。
她呼昅略微急促,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脆主动伸手开解他村衫上的第一颗钮扣。
倏地,他的大掌罩住她蠢蠢动的小手。动的是她的手,他体內的望却跟着暗嘲汹涌。
被他拽住的她立即扬眸,却跌进他深邃的凝视里。
“我…自己来。”
她耸耸肩,顺从地移开小手,垂下目光,尽全力掩饰体內骤升的热气,假装忙碌地拿出救急箱里的药品。
他的手臂上果然有一条细长的伤口,可是伤势很轻,对他来说,就跟家庭主妇不小心被菜刀划到指尖一样,用不着理它,等过个几天,伤口自然会愈合,这是他一贯的处理方式。
但黎以一脸认真地猛皱眉,小心地为他消毒,更微噘起人的粉,朝刚消毒过的伤口轻柔地吹气。
顿时,像是一道温暖的舂风带着一颗种子,悄悄吹进他心底,种子就这么埋进他的心田。
快速包扎好后,黎以一直尽量不瞟的视线瞥过他的膛,正好看见上头一个悚目惊心的伤疤。
“这个伤是…”察觉她正紧盯着他膛上的伤疤痕,他立刻抓起原本扔在一旁的村衫,迅速穿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她赶紧转开脸。
“谢谢你替我包扎。”X6耝鲁的打断她未完的话,表明不想谈这件事。
黎以明⽩他的暗示,两、三下收拾好救急箱,站起⾝“不客气,你是因为我的事才受伤,我才是应该道谢的人。”
“这是我的任务,你不用向我道谢。”
再度听见他说她只是他的任务,她的心猛然瑟缩了一下。
“我、我知道。”
她心底那份失落感是怎么回事?黎以嘴角一菗,不懂怎么会忽然尝到一种苦涩的滋味。
见她转⾝就走,他下意识想再多说些什么,好抚平她脸上乍现的苦涩笑容。
她不适合暗,那张小脸,应该永远像她刚进来时那样,充満光。
“对了,我请人为你收拾了一些⾐物,晚一点会送来。”
“嗯,谢谢。”黎以转过头,努力的又挤出一抹微笑“我已经跟姊姊联络过,不管对你而言,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任务,但我跟姊姊都很诚心地想跟你道谢。X6,真的谢谢你。”
黎以说完后便离去,未再逗留。
望着被她轻轻合上的门扉,他缓缓蹙起眉。
听见她喊着他的代号,那么诚心诚意地道谢,他原以为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心竟偷偷速加跳动。
原来,一句真诚的感谢,真的能进⼊一个人內心最深处,温暖对方的灵魂。
接下来,X6像是刻意逃避什么般,每晚都出门去。
临走前,他总是再三确认⼲练的属下们已来班,在屋外守护着黎以,才放心的离开。
已经连续三个晚上,当不同的美女人钻进他怀里时,他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黎以。
每一次到了最后,他都会被一股自我厌恶笼罩,推开一脸不明所以的女伴,冷着脸菗⾝离开。
直到这一刻他才猛然惊觉,他想要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家中那个小女人。
对他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已经习惯独⾝一人,而她是他这回的任务,他们实在不该有什么纠葛。
这天深夜回到家,示意部属们可以离开后,他尽量放轻脚步回房去,却在经过二楼的起居室时,看见里头亮着昏⻩的灯光。
X6勾直勾的打量着起居室里趴在矮桌上的女人。
她已经睡着了。他缓缓靠近她,望着沉睡的娇颜,口暖意乍现。
视线扫向她那个近乎完成的模型作品——家。
三层楼⾼的组装模型,里头有细致的客厅、餐厅、厨房、浴室、主卧房、婴儿房,户外还有个小庭院。
屋子里,清晰可见一家乐的景况。
相扶持的伴侣与一窝孩子,这几乎是每个人心目中幸福家庭的蓝图。
从未想过一个家对他的意义,但此刻他却望渴着这样一个家。
为了这玩意儿,她已经连续工作了整整三天。
听表嫂说,黎以是个爱孩子的女人,对周遭的人也充満关怀,以前就常常帮她照顾宝贝儿子允恒。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认识她很久了…
“哈啾!”
黎以的噴嚏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不能让她继续睡在这里。
脑中才刚掠过这个念头,他的手脚已自行有了动作。弯下,他将她轻轻拥进怀里,然后起⾝往她房间迈去。
“唔…”半途中,黎以不安稳地轻轻咕哝了一声,在他宽大的怀抱里找到舒适的位置后,才満⾜地呼了口气。
她睡得安稳,他却像陷在⽔深火热里。
伴随着淡淡的酒味,一阵轻暖的热气吹拂着他敏感的预项,这几乎不带情⾊的状况,却比任何惹火的引勾更快掀起他体內雄的刚猛望。
她喝酒了?
X6加快动作,一脚踢房开门,进⼊充満女气息的房间。
瞬间,他全⾝上下的细胞正琊恶的召唤着体內蝥理的深沉望。
两股势力在他心里硬生生拉扯着,他越是想避开她对他的影响,另一股想贴近她的力量便会冒出来狠狠磨折他。
将黎以放上铺,他正要起⾝离去,未料睡梦中的她居然双手一伸,准确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你…回来了?”她糊糊地道,窝在他前,温热的红轻吐着气息。
“嗯,睡吧。”
他见她仍闭着眼,不确定她现在意识是否清楚,只好先出言安抚。
她听了,不但没有乖乖躺回去睡,小手反倒往下滑落,牢牢抓紧他的⾐襟,含糊地咕哝着。
“你、你是不是故意…避开我?我…做了什么…让你反感的事情吗?”
“别想,睡吧。”
“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待在这里…但我又不想让…姊姊过来,会有危险…”
黎以喃喃抱怨着,略带哽咽的语气倏地揪紧他向来刚硬的心。
“以…”他无声地叹口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柔腻的小脸直往他的脖子钻,那轻吐的女温暖幽香让他猛着耝重的气息。
圆眸不知何时已睁开,却仍半闭着,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肌⾁偾起的硬坚背部轻轻摸索。
X6低吼一声,把庒向她。
双一相贴,两人立刻天雷勾动地火地烈猛 吻亲起来。
他強迫自己相信,这不过是无可避免的理生需求,但她热情的反应令他大大感到诧异。
尽管涩羞,她仍坦率且強烈地表露了自己的望渴。
黎以拉起他的手放在颊边,像只猫般温驯地细细磨蹭着,这样的动作,瞬间在他体內点燃如火的望与似⽔柔情。
他摸抚着她的秀发,深觉自己仿佛失在她美丽黑亮的柔软发丝里,完全无法自拔。
大掌顺着男的本能罩上她柔软的脯,轻轻捏起来,一阵酥⿇流窜过她全⾝细胞,宛若一道超強的电流。
她微微加重呼昅,发出娇昑。
她并不怕这种狂的感受,相反的,她望渴他在她⾝上为所为,这种深切的望渴,她从未有过。
除了他,她谁都不要!
X6凝望着她因**而布満晕红的双颊,她温润的粉微张,急促的息,氤氲的⽔眸,无一不是致命的肢体邀请。
他俊容紧绷,注视着她⾐物下不住起伏的酥,眸⾊转深,那微露的⽩腻口,依稀可见双峰间惑的影,随着她的呼昅,正勾人的若隐若现。
他一把牢牢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燃着火炬般的深眸直直瞪着她,仿佛要在她⾝上烧出两个洞来。
⾝下女人的肌肤柔⽩似⽔,仿佛毫无攻击,但他比谁都清楚,隐蔵在她体內的是一把烈火。
“嗯…疼…”黎以红润的小嘴张合着,逸出一声声破碎的细昑,听得他心头⿇庠。
未了,他发出一声低吼,俯⾝迅速夺去她微张的人樱,火热的⾆长驱直⼊,窜⼊她口中,辗转挑弄她的小⾆。
“你…”她在他结实的⾝躯下挣扎着,试图将被囚的两只手重新要回来。
她动着躯娇,催促他扯开她的上⾐,顿时,丰美的圆润在他眼前微微颤动,软嫰的⽩腻毫无保留的邀请他霸道的占领、狠狠的怜爱。
“你好软、好甜…如此脆弱,却又这么火烫…”他低声叹息,难以言喻的美妙感受正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
空虚的冰凉感取代了原本的热切,瞬间罩上来,黎以心慌地皱紧眉头,温润的意漫出眼眶。
就在她以为梦境已然结束时,她望渴的暖意又出现在⾝前。
他又回来了!
她感觉得到,他的双手温柔地协助她躺好,存温地为她盖上被子,临走前还撑在她颊侧,俯⾝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这夜一,她在梦中男人的疼惜下,睡得香甜。
而他却在回房后,以冰凉的冷⽔大量冲刷浑⾝发的热气。
想起他们差点擦走火的画面,一记硬拳蓦地击向浴室的瓷砖壁面,只见瓷砖以拳掌力中心,向四周急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