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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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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场老天爷即兴而下的,浩沱大雨带走了舂天,喧闹的蝉声,盎然的绿意,为唐家的老宅郑再度带来另一个夏季。

  来年,唐家人的聚会地点又挑在这座老宅邸,一大家子好不热闹,这几年,有人结婚,有人生子,而唐森也在昨晚宣布结夏怀上了第二胎,预产期在明年的舂天。

  而前一晚,在唐厉风与儿子有过一番深谈之后,也同时宣布,从今年年底开始,会启动原本就预定好的接班计划,唐氏的下一代继承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大侄子唐牧远。

  在宣布这项消息时唐尧风几个兄弟里就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事人唐牧远只是一贯沉静地微笑,站在他⾝旁最近的人依旧是唐尔谦,不过,与从前不同的是唐尔谦注视着心爱男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柔顺与小心翼翼,就像是只被拔掉大牙的狼,只能乖乖地守在驯养他的人⾝边,就怕惹这位主人一个不⾼兴,自己就会被抛弃。

  也就是因为这个改变,让唐森没有异议地将继承人之位拱手让给唐牧远,他从唐牧远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曾经那位冷静雍容的男人又同来了,要守住唐氏如此庞大的事业,少不掉他这份沉着。

  又是一⽇热闹过去。

  早晨的光将老宅邸照得満室明亮,唐熙恩走讨了二楼的长廊,步上了阶梯,推开了小绑楼的门。

  也就在昨晚,她的儿子才告诉她这个小绑楼的存在,原本在那当下她就想上来,但很快就改变主意,决定⽩天再上来,想要第一眼就将⽗亲年少时的秘密基地给看清楚。

  明明是炎热的盛夏,但是小绑楼里却不怎么闷热,她的目光越过了单人⽪沙发,看见了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轻拂着窗帘,想起儿子说,现在最常使用这个小绑楼的人是小朗然。

  小家伙采取蚕食鲸呑的方式,每天挟带一两件玩具和书本到这阁楼里,在唐森处理事情时,会乖乖在一旁安静玩耍,然后,当他家亲爹回过神之际,这个地方已经被儿子的东西给占満了。

  唐熙恩低头,扫视过几大箱玩具与童书,想起她儿子说起这住事情的无奈表情,忍不住莞尔失笑

  她听儿子说,这个小绑楼的陈设几乎没夏动过,他只让人原⾊粉刷,以及换掉几块朽掉的木材,其余的一切原封不动。

  所以,这一刻她的心里感觉十分微妙,同一个小绑楼,有他们唐家四代人的⾜迹,仿佛一切未变,时光却里已经更替了数十年。

  “熙恩。”唐厉风⾼大的⾝长在走进阁楼小门时,略略低头。

  唐熙恩回头,看着丈夫,不自觉地泛起微笑“如果森儿不说,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小绑楼,我刚才到楼下院子里瞧了一会儿,原来,这个阁楼的窗子刚好被院子最大的树给遮看,再加上这个房间的幅面并不宽,没特别留心就容易忽略过去。”

  “看你那笑容,难不成你在感谢那小子吗?别忘了他存心瞒了咱们这么多年。”唐厉风没好气地说。

  “我倒是以为,如果你们⽗子两人感情好一点,说不定他里就告诉你了,你不以为吗?”唐熙恩故意笑说道,一股⽗子之间能说的话,会比⺟子之间更多,但偏偏他们家这对⽗子就是瞧彼此不顺眼。

  唐厉风微愣了下,虽不认同爱将责任都推到他⾝上“⽇毕竟是心爱子所说的话,他就算不认同,也绝不反驳夏何况,那些年的⽗子疏离,他确实要负起一点责任。

  这时,唐熙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丈夫笑道。“大哥,你有想过,为什么结夏从小就特别粘着森儿,喜追着他跑吗?”

  “不就是因为喜吗?”

  “那依你说,为什么喜呢?”

  “熙恩,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吗?”唐厉风微拧起眉,看着子兀自笑得十分开心的娇颜,半晌,她才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顿时,他的边也弯起了明⽩的笑弧。

  忘记了吗?结夏小时候可是那两位惯看养着的啊!

  也在这一刻,分散在老宅子里,进行着不同活动的唐家人像是忽然回神了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些他们遗忘多年的过往,那些住事,关于唐森,也关于唐结夏,然后再想到那后来多年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反应起初都是一愣,好半晌的怔忡,最后忍不住‮头摇‬,莞尔地笑了。

  原来,有些事,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埋下了缘因,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原来如此而己。

  三年后

  “妈咪,若若又不见了!”

  六岁的唐朗然跑进来时,已经出了一⾝汗,看起来已经在尾里辱外活动了许久,而他的活动常常只有一个目的,把妹妹找出来。

  小小年纪的他,虽然很喜这个又大又贾敞的老宅子,但是,却萧慕别人家小小的,随便绕过一圈,就可以把想找的人或物给揪出来,比如他家那个晃着晃看就可以晃到不见的妹妹唐熙若。

  现在,魏总管也领着人在外面找,虽然知道有保镖和监视系统,小‮姐小‬不可能跑到外面去,也不敢掉以轻心急着想把人给找出来。

  因为,她可以不小心在树丛里睡上半天,被蚊虫咬得惨不忍睹,也可以躲在谁也不会留心的夹柜里,与她的娃娃说上两个小时的话,谁喊她都当作是在躲蔵,最后是饿到哇哇大哭,大伙儿才找到她。

  而这些还算是好的,与命无关,因为,她曾经把头卡进栏杆里,把⾝子吊在台外,用落地窗帘把自己卷到快没气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通往辱顶的天窗楼梯,上了屋顶只差一步就滚下来。

  但就算闹出那么多事,也不见唐森责骂过女儿半句,只是盼咐下人们留心跟着,以及里里外外加装了监视系统,可以透过萤幕看见她的行踪。

  “最后你看见若若是在哪里?”唐结夏原本就站在大片触控萤幕之前,从资料库里在找一段影片,一听儿子说女儿不见了,立刻就调出了即时的监视系统画面,只是十几个分割画面里,只能看见魏总管他们穿梭找人的⾝影,完全没有见到她的女儿。

  “在餐厅。”唐朗然回答⺟亲。

  唐结夏垂敛美眸,望向餐厅的监视画面,两个静止不动的画面,显示出那里并没有人在活动,终于,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早先,她就看出唐森很宠孩子,当年,他就已经够疼爱小朗然,在女儿熙若出生之后,他对那小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地宠,只要那张小脸蛋露出甜死人不偿命的笑颜,他便是盛怒至极,也只能举⽩旗投降。

  结果,是他这位明明脾气不知道大过她多少倍的爷,成了家里的慈⽗,而她莫名被迫成了严⺟,只能庆幸他不会带着孩子一起反抗她的权威,所以就算天生是只⽪猴子转生的唐熙若,在她面前都要卖几分乖。

  她曾经嘀咕他,说以前她也是这般小娃儿模样时,也不见他如此疼爱她,果然亲生女儿地位就是不一样。

  但,唐森给了她一个绝佳的理由,让她无法再对女儿吃醋。

  他说,他也疼过她,在她已经不记得的很久以前,而且,在那个时候,她的情况可没比他们女儿好多少。

  当初,她就是只猴子,而他们的女儿是⽪猴,不过是她的进化版而已。

  但她以他口说无凭,不愿相信。

  而他也不是一个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对于她的不信,他只是苦笑‮头摇‬,给了她一点线素之后,再也绝口不提此事。

  “我们出去找吧!”想到怀胎十月的女儿不知道又会在哪里不知死活地玩她的小命,唐结夏就坐立难安,带着儿子出去找人。

  就在他们前脚才离开,一个漂亮粉嫰的小娃娃就从另一个门进来,她走到大片触控萤幕前,看看分割画面里大家都在跑来跑去,忍不住觉得有趣,伸手想碰触里面也在跑来跑去的妈咪,不料才出手,画面就统统不见了。

  “妈咪”

  她小手在萤幕上摸了几下,她里就在⽗亲的陪伴下,不只一次玩过这套系统,知道这里面有爹地存了很多“会动”的爷爷外公外婆叔叔舅舅们,依爹地说法是,唐家几十年的生活记录影片,在这里都找得到,她也知道这画面会跑来跑去,却不知道运作原理,一时玩上瘾了,她在画面上东拍拍,西打打,好几个程序跑出来又收回去。

  蓦地,一个画面弹跳而出,吓了小女娃一跳,不过她只是怔了一怔,随即就漾开甜起人不偿命的笑靥,因为,她认出了画面中的美丽妇人,只不过头发的样子不太一样,柔顺的短发,只超过耳下一点点。

  “。”唐熙若凑上粉嫰的小嘴,,啾了萤幕里的“”一下。

  在影片之中,充満了暖暖的光,她的“”坐在一张藤编的大椅上,舒服地靠着柔软的浅米⾊大枕,怀抱着一个穿着‮红粉‬⾊连⾝装的小婴儿。

  “若若”她笑得好甜,以⽩呼呼的小食指比了下萤幕里的婴儿,然后双手按在前,以为那个婴孩是自己。

  那个小婴儿一定是她没错,她有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已经很会辨认自己“小时候”的长相。

  “阿劲。”

  “笨,是若若。”她看看镜头,以为“”是在唤她,而且唤错了自已的名字,有点生气地鼓起⽩嫰的脸颊,想要纠正过来。

  “你还拍不腻吗?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上拍影片了。”

  “我没有上拍影片。”

  忽然加⼊的长沉男人嗓音让她又愣了一愣,那嗓音很像她爹地,害一向闯祸像是家常便饭的她立刻作贼心虚,转头张望了下,以为她爹地就站在⾝后,正要使出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很快就发现背后空无一人,她很认真地扁起小嘴,纳闷了几秒钟,决定先不管了,转过头爬上了一旁的椅子,认真地正坐,继续盯看萤幕里的“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面对的是镜头,会不会比较愿意说实话。”男人低沉的嗓音,加⼊了几许莞尔。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谁没说实话了?”夏安熙柔软的目光从小女婴的脸蛋上挪起,含填瞪了蔵在镜头后的男人一眼。

  “对,你没有不说实话,你只是不说话,安熙,就不能改改你这个老⽑病吗?对我,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夏安熙顿了好半晌,才勾起了一抹笑,笑里有几分怅然“我话先说在前头,我没有不喜熙恩,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很喜她,真的,她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爱的人。”

  “你最爱的人是我。”

  “一个大男人跟女儿争风吃酷,你真的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夏安熙顿了一顿,失笑道。“好吧!我知道你不会。”

  同应她的是低沉的轻笑声,似乎在笑她竟至今⽇才有这份领悟。

  夏安熙的目光越过镜头,看着镜头后面的男人,绽放一抹柔软至极的微笑“熙恩很好,好到让我想以十二万分的诚心感谢边敬替我生下她,但是,我多希望是自己,能够亲自为你生下女儿。”

  “我想以你淡薄的子,应该能够看开这一点才对,这不重要,安熙,我们都知道熙恩是不是你亲自生下的,这一点都不重要。”

  “我知道,也以为自己看得很淡,但是,自从熙恩冒看随看都可能小产⾎崩的危险,为厉风生下森儿之后,我就会忍不住想?!”

  “想都别想。”她的话被一句斩钉截铁的否定给们断“当年,以你的⾝体状况,比熙恩更不适宜‮孕怀‬。”

  “那我可以比她更小心!”夏安熙一贯柔软的嗓音难得起来动的涟漪

  “这样一来,你会吃很多苦,说不定要加倍于她所受的苦。”

  “我不怕。”夏安熙缓漫‮头摇‬,她的嗓音明明是无比的轻柔,但是语气却十分的坚定“如果时光可以再重来一次,我想亲自生下你的骨⾁,然后从孩子像结夏那么小的小baby,就看着长大,在熙恩三岁以前,我只见过她的照片,阿劲,无论我看得再淡,偶尔,心里还是会有遗憾。”

  “但我不要以你的命换来的孩子,安熙,我不要。”

  说完,唐劲叹了门气,然后是一声无奈的轻笑“好吧!我后悔了,我不该你说的才对。”

  “但你让我说了。”

  “好,是我错,我活该。”

  “嘻嘻嘻…”听到那个像爹地的声音认错,唐熙若蓦然笑得乐不可支,因为,她从来没听过她家爹地用如此无奈讨好的口气说话,在他们这个家里,一向都是妈咪在讨爹地开心,很据她家冬让叔叔的说法,那是因为她家妈咪是“小八”

  至于“小八”是什么自从她家爹地严重警告过冬让叔叔之后,她就怎么讨问都得不到答案了。

  “让这孩子多陪陪我吧!阿劲。”夏安熙低头,敛眸注视着怀里才刚満月的小结夏“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年纪大了,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近些时⽇总会忍不住想到从前,尤其最近看到小结夏出生,就会想当初熙恩刚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可爱?你就让她多陪我,好不?”

  她抬眸,直视而来的眸光充満没说出口的析求,似乎很明⽩她的男人对她异乎寻常的独占,不喜他以外的人占掉她太多时间。

  “好,听你的,只要她能令你开心点,能有动力想把⾝子养得结实健康一点,我就都随你。”

  得到了他的首肯,夏安熙脸上的笑颜比満室的光更加灿烂。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熙恩替我梳头发,她说一直以为我到了这年纪,竟然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头发,可是,她昨天替我梳头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里层的头发很多都已经⽩了耶!”

  “你这快活的语气,是在炫耀自己长了⽩发吗?”唐劲失笑,笑她这语气轻快得不可思议,虽然知道她不重视外表,但到这程度也算诡异了。

  “才不是炫耀,是⾼兴。”她淡淡地纠正他的说法。

  “那更稀罕了,我还没听说有人因为有了⽩头发而⾼兴。”他浑厚的嗓音伴随着轻笑声响起。

  “我不是⾼兴自己长了⽩头发,而是⾼兴,一直到了我生了很多⽩头发的这一刻,仍有你在⾝边陪我,阿劲,我们这算不算是⽩首偕老呢?”

  最后几个字,夏安熙说得硬咽,含笑的眼眸盈泛看泪光,既温柔且幸福地直视看前方,看着在镜头后的唐劲,她一生的情人,想及自己十七岁的那年,在彼岸花另一畔初见他的那瞬间。

  “不哭,若若疼你。”看见自己最喜的“

  要流眼泪,唐熙若学大人哄她的模样,伸出⽩嫰的小手摸向夏安熙的脸颊,但一双小手才贴上触控萤幕,就听见⾝后传来她妈咪的喊声。

  “唐熙若!”

  小女娃吓了一跳,一双小手在萤幕上抹了几下,让那段影片瞬间消失在萤幕上,就如同出现时一样突然。

  她眨了眨黑⽩分明的大眼晴,不舍地软软唤道。“

  “你不在这里,你这小家伙别想讨救兵。”

  唐结夏从背后把女儿从椅子抱下来,才正要劈头训斥一顿,要她以后绝对不可以一声不响就即得不见人影,但才转眼,就有一双修长的男人手臂伸过来,把他家宝贝女儿给抱过去。

  “爹地”唐熙若见到她的救星爹地,亲热地在他的脸颊啾了一下,一双⽩⽩嫰嫰的小手练地挂上爹地的颈项。

  “又惹妈咪生气了?”唐森瞅着女儿圆圆亮亮的眼晴,泛起微笑,给了小家伙一个示意的眼神。

  “妈咪对不起。”唐熙若早就跟爹地有了再好不过的默契,收到讯息之后,立刻乖乖地朝看唐结夏望过来,道歉之外,补上甜死人不偿命的笑颜。

  唐结夏愣在原地,被他们这一对⽗女弄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其一是吃醋唐森对女儿毫无条件的溺爱,其二是,明明她是严⺟,但是,他该位慈⽗⽔远比她有办法让孩子认错道歉。

  虽然依她的解读是,他让孩子先下手为強,她要骂也提不起力度了。

  唐森一眼就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摆明了又在吃孩子的醋,但他不介意她这一点可爱的小心思。

  “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就说我以前也疼过你,你不信?”

  只是,究竟是否真心实意的疼,他如今也说不上来了,只知道当初她是爷爷亲手抚养的,但这二位其实没有什么抚养孩子的经验,他的⺟亲曾说,比起爷爷,她一直以为聪叔才是她的亲生⽗亲,而后来收养的兄姊进唐家时,都已经是脫离幼儿阶段,所以,整个唐家里,就只有唐结夏被那二位娇生惯养地宠过,所以哭闹起来比别人夏加不客气,人人避之难恐不及。

  就只有他,总还有几分耐心哄她,照顾她,无其在爷爷相继离世的那段⽇子里,她总会讨着要他抱,只是一抱进怀里,她就是哭。

  后来、悲伤随着岁月渐淡,她不再总是哭哭啼啼,却开始了追在他后面面的⽇子,并且乐此不倦。

  说到底,他们之间,会不会本就是一段孽缘呢?

  唐结夏抓了撅嫰“才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说的那段影片嘛!你又不跟我说內容,这样我很难找,你知道吗?”

  其实,她隐约记得唐森曾经对她很好,所以,当所有人都说他坏话时,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苟同,所以不是完全不信,只是想亲眼看看。

  “我都己经跟你说过那段影片的分钟教,在那个档案来里,有五分十二秒,有这么明显的线索你还找不到,那我也没辙了。”

  “你找给我看,说不定,你说的那段影片本就没存在那个档案里,所以我才会找不到。”

  “我很肯定在那个档案里,不过,你确定要在孩子们面前看我所说的那段影片?”话落,他挑起眉梢,笑睨了她一眼。

  “对,没有什么不能给他们看的。”她回瞅他,人家说明人不做暗事,她唐结夏行得直坐得正,就不信那段影片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吧!既然你坚特的话。”唐森笑耸了耸肩,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触控萤幕上点击,很练地翻找着他所说的那个影片档。

  唐结夏看见悬在他畔的那抹诡诵笑容,忽然有点迟疑,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收回前话,在他播放那段影片之前,让她先把孩子们请出去?!

  但是,就在她犹豫之时,影片已经跳了出来,她瞳目结⾆,看着画面里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正在帮一个大概不到两岁的女娃娃—换尿布。

  她转头看看唐森,他也看看她,微笑地倾侧了下头,那表情似乎在告诉她这是她自找的。

  那个忙看哄人的男孩是他,而那光看**还在哭闹的小女娃,是她。

  “若若光庇庇。”不知怎地,唐熙若看见自已光看庇庇的样子,不仅不羞,竟然笑得开心一把的,清脆的童音如银铃般悦耳不上。

  唐结夏澄看笑得乐不可支的女儿,想不通小孩子的逻辑,但还真希望自已能像女儿一样笑得出来。

  “那不是若若,是你妈咪小小baby的时候。”唐森笑道。

  “哥哥帮妈咪换尿布。”

  “不是哥哥,是爹地小时候的样子。”

  “爹地小时候帮妈咪小小baby换尿布。”

  “哇!好捧,我们若若已经会说很长的句子了!”说完,唐森笑看把女儿抱上怀里,疼爱地拍拍她笑意盈济的小脸蛋。

  “呵呵…”唐熙若被⽗亲逗得咯咯直笑,而在这同时,唐结夏却是双手掩脸,薄薄的脸⽪红得像出⽔虾子似的,不知道该跟他一起⾼兴女儿已经会说很长的句子,还是羞聇得千脆挖个地洞钻进去。

  呜…她该听他的话,不该坚持在两个孩子都在场时,播放那段影片的!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所说的那段影片,是他在替她换尿布嘛!

  “你这个大**。”最后她千脆蹲下来,抱着腿,把红得不能再红的脸蛋坯进双膝之间,咕哝地对他抱怨道。

  “后面还有几段影片,你要一起看吗?”唐森长头看着她,很用力才让自己不笑出来,但嘴角忍得有点菗搐“但我不确定被若若看完之后,以后你在她而前还有训话的立场,如何?看吗?”

  唐结夏摇了摇埋在双膝之间本没脸抬起来的头,这时,她家女儿以为自已妈咪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笑呵呵地趴到她的背上。

  看她羞到连女儿都无颜以对的样子,唐森再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也不忍心再逗他心爱的女人,从她背上抱起了女儿,到儿子手里。

  “朗然,带若若出去玩,爹地有话要跟你们妈咪说。”

  “嗯。”唐朗然与⽗亲换了会心的一笑,又看了萤幕一眼,才牵着妹妹的小手,亲亲爱爱地离开,出门之际,听⽗亲一声轻咳,回头看见他比了一个关门的手势,⽗子之间的默契绝佳,自然是得令照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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