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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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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嘛?

  他该不会是想趁她“生病”时来个趁人之危吧?

  哼,只要他敢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她一定踢爆他的子孙袋,让他这辈子绝子绝孙!

  额上的大手滑下,贴上粉颊,拇指画过嫰,沈芫強忍看按兵不动,就等他行为再超过的时候,让他“痛不生”

  “没事就好。”他淡淡的吐出柔情,接看在她的诧异下起⾝离开了。

  他竟然没有趁机偷亲她、吃她⾖腐?

  这是天下红雨了吗?

  当房门掩上,沈动的一骨碌爬起,死瞪着微弱灯光中的房门轮廓。

  说不定他过一会又会跑进来了。

  她紧抿看嘴,不信那个很爱吃人⾖腐的单昊⽩当真只是来看她的“病情”而不是想‮犯侵‬她。

  可是她左等右等,房门还真没打开过,瞪得她眼睛都酸了,眼泪都快流下来,四周仍是一片静悄悄。

  神奇了呀!

  她难以置信的想大叫。

  他是吃错药了吗?

  她带着匪夷所思的心绪,窝回被窝。

  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单昊⽩在关上房门时,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碰到她的额头时,他就发现她醒了。

  她大概是没预料到他会摸她的额,所以⾝子轻颤了下,睫⽑也因为无法保持平静而颤动。

  他本来是想继续楼梯间未完的亲密,可她人都醒了,却还装睡,一个不知哪来的直觉告诉他,她在找机会伺机而动,说不定又要踹他一脚,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她让人捉摸不定,一下子疏远、一下子亲近,一下子好像打算跟你好上了,却又在下一秒狠烈的推拒。

  所以他想,他该审慎行事一毕竟他的蛋蛋无法承受短时间內的连续两次痛击,而且这次连他的命子也受到重创。

  对于女人,他一向是大胆突进,这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有看強烈的自信,不相信有女人无法让他手到擒来,能够抗拒他。

  但他踢到铁板了。

  不,他也不算踢到铁板,在楼梯间时,她不也是被他吻到浑然忘我,投⼊的回应他的热吻吗?

  虽然她刚开始似乎吻得有些不情不愿(其实是因为沈芫没经验),回应时有些抗拒(其实还是因为沈芫没经验),但终究她还是让他吻了,人也让他抱了,这表示,她心底是在意他的,只不过爱玩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游戏罢了。

  她会玩这一招,他就不会吗?

  来吧!

  看看到最后是鹿死谁手!

  “老师,你尝一下我今天煮的新菜⾊,泰式椒⿇,看好不好吃。”隔⽇晚上的餐桌上,单夫人如此鼓舞道。

  这句话怎么听来有些耳?沈芫不由得蹙眉。

  她还在思考看到底为何好像在哪听过这话时,她的碗上已经放置了一只腿一那是单昊⽩的贴心。

  “加点⾼丽菜丝会比较好吃。”单昊⽩说着在腿上迭了⾼丽菜丝。

  她想起来了!

  沈芫瞪看那已经堆得老⾼的碗,想到在安祖提的书中,不知是第三章还是第四章就是这样的情节,⺟子三人联合起来让段采岫陷⼊不知所措的窘境,小脸因为单昊⽩暗示他喜她而红似火,也因此越把单昊⽩给放到心里头去了。

  在单昊⽩这句话之后,段采岫是说了啥呢?她完全想不起来不过她又没打算照书演,想不起来本不要紧。

  她转头直视看单昊⽩,浅笑“谢谢。”很大方的将好意接收了。

  “我也要吃腿!”单昊萃朝单昊⽩伸出碗。

  “要吃自己夹。”单昊⽩无视妹妹半空中的碗。

  “为什么你帮老师夹,不帮我夹?”大小眼。

  “因为老师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单昊萃不慡嘟嘴。

  “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单昊⽩装神秘道,还故意意味深长的标了沈芫一眼。

  这段对⽩也好Am,沈芫心想虽然她没照书演,但这对兄妹却是照看书中的进度演起来了。

  她记得接下来单昊萃似乎会说破单昊⽩喜段采岫,所以才帮她夹菜。

  “给你。”沈芫将未动的腿放到单昊萃碗中。

  单昊萃楞了楞,接着小脸儿发亮了“我跟哥哥不一样,我在老师心中比较重要!”哥哥觉得老师重要,但老师觉得她重要,所以哥哥失宠了!实在太慡了。

  孩子气重的单昊萃忘了她跟家教老师的恩怨,只想到大小眼的哥哥吃瘪,她就开心。

  “我也要。”单昊⽩孩子气的也将碗伸向沈芫。

  沈芫动筷夹了另一只腿,却是放到单夫人碗中。

  “我也有啊?”单夫人笑。

  最后,沈芫为自己夹了块,就开始吃起碗中的饭食了,只有单昊⽩被冷落在一旁。

  “喂,我呢?”她是故意把他冷落的吗?

  “你自己有手,不会自己夹吗?”沈芫一脸无辜道。

  “我刚有帮你夹耶。”要公平点嘛!

  “所以你也可以替自己夹的。”说着,她又替自己用筷子切了块鱼⾁。

  哇靠,这女人知不知道“良心”二字怎么写啊?把他的好意往地上踩,还故意无视他,是走到“若即若离”计策中。

  他对她这么好,她却“若离”吗?

  没关系,就说老子杠上了。

  “好,那我…”赌气的话才刚出口,桌上的‮机手‬忽然响了,他只好暂且停战,接起‮机手‬“喂?我在家啊…”放柔语调的他起⾝离开餐厅。

  女人!

  直觉告诉沈芫,那一定是女人打来的,不知是Amy,DD还是其他不知名的女人。

  可奇怪了,会发现有其他女人电话进来,是段采岫⾝心已经被单昊⽩俘虏之后,怎么他们还在锋阶段,女人电话就来了?

  难道是因为主角的灵魂被置换了,所以不用她刻意不照书演,情节也起变化了?

  “老师…老师门单昊萃小手在沈芫面前挥了挥。

  回过神来的沈芫⽔眸眨了下“什么事?”

  “你⼲嘛一直看看哥哥的背影发呆?是不是在想谁打电话给哥哥?”单昊萃像是抓到小辫子般,贼兮兮的笑。

  她刚有瞪着他的背影发呆?

  她竟然浑然未觉?!

  “才没有,你不要讲话。”沈芫否认道。

  “明明就有。”单昊萃转头向⺟亲寻求支持“妈,你说刚才老师是不是一直看着哥哥?”

  “嗯,是有这回事。”单夫人嘴角眼角満是乐见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的鼓励笑意。

  “看吧,我妈也有看到,老师,你否认不了了。”单昊萃纤指对沈芫画圈圈,像是企图催眠她“快承认你喜我哥哥!”

  沈芫忍不住翻了个⽩眼。

  就是因为昨晚的“一失⾜成千古恨”所造成的后遗症啊!

  如果没有被单昊萃亲眼撞见,要转移话题或洗脑她还不简单,可都被人家“当场抓包”了,实在难以睁眼说瞎话啊!

  “我对你哥哥一点‮趣兴‬也没有!”沈芫只好尝试板睑,看能不能唬唬单昊萃。

  可惜,单昊萃不是被唬大的。

  “妈,我跟你说,哥跟老师昨天在楼梯上来。”告状的单昊萃睑上写満小人得志。

  “来?”亦在同时间撞见的单夫人假装不知情。

  “喂,你不要讲话。”沈芫真想掐死单昊萃。

  “我才没有讲话。”单昊萃对⺟亲描述昨天看到的情景“我亲眼看到老师跟哥在楼梯间抱在一起,还接吻咧!如果不是我刚好出去找老师,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萃萃,你别猜。”单夫人正⾊道“老师跟你哥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

  沈芫松了口气。

  还好,单夫人是站在她这边的,没有听信单昊萃的说词。

  单昊萃以为⺟亲不相信她的话,气呼呼道“我才没猜,他们真的有…”

  “萃萃,就算真会发生什么事,你哥跟老师也会关起门来不让未満十八岁的你看见的。”单夫人眨了下眼。

  单昊萃楞了一下,聪明的她很快就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沈芫快昏倒了。

  她错了!

  单夫人才真的是扮猪吃老虎!

  “伯⺟…”被取笑的沈芫顿时睑红如猪肝,有种处于四面楚歌的无力感。

  一个单昊萃就用掉她所有的心神了,现在再加进单夫人,她是要怎么玩,才能游刃有余啊?

  “聊什么这么开心?”讲完电话的单昊⽩见餐厅內笑声连连,不免好奇的问。

  “没你的事。”沈芫瞪了他一眼。

  拜托,不要再加个人来揽和了。

  “哪有,明明就跟哥哥有关。”单昊萃秉持她一向的风格——爱补

  “老师喜哥哥育。”

  “胡说!”谁来给她份胶带,把单昊萃那张嘴给粘起来吧!

  “这我早就知道了。”单昊⽩自信道。

  “你想太多了。”睁眼说瞎话嘛!“我从没说过我喜你。”

  “没关系,我知道你害羞,但在这里的又不是外人,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单昊⽩的长项之一一将黑的说成⽩的。

  靠…北边走啦!这家伙油嘴滑⾆的程度更上一层楼了。

  怕他人误会,沈芫急道“你不要讲…”

  “萃萃。”一旁的单夫人忽道“吃了我们就先出去看电视吧,有我们在,老师会害羞的。”

  “不,我没…”天啊!她要在⻩河洗几次澡才能澄清啊?

  “可是我还没吃。”单昊萃故意动筷夹菜。她还想留下来看戏咧。

  “那这样好了,我们去买点甜点吃,你想吃冰淇淋还蛋糕?”单夫人以甜食惑爱吃的女儿。

  一听到有冰淇淋可吃,单昊萃眼睛都亮了“好,我去。”至于老套无聊的爱情戏,就下回再看吧。

  单夫人成功“拐”走单昊萃,餐厅內就只剩下单昊⽩跟沈芫两人了。

  “你…”沈芫才刚开口想叫他滚蛋,单昊⽩抢先她一步道:“感冒好些了没?”

  “感冒?”

  大手伸来,贴上她的额,另一手贴上自己的。

  小时就被抛弃在‮儿孤‬院的她最无法招架这种关心的动作了,膛顿时暖烘烘的。

  “很好,没有再发烧。”他放下手,专注凝睇“精神似乎还好的,没有其他症状喔?”

  他是…真的关心她?

  “我下班回家途中,有买了些东西。”他从丢在另一旁的袋子內,草出一些营养补给品“营养⾜够就不容易感冒了。”

  他将那些营养补给品全都塞到她手上。

  她知道他最擅长用温柔体贴这招把女孩的心,她很清楚的,她才不会上当咧。

  “那我就不客气了。”哼,她绝不会有受宠若惊之感的,他的伎俩她清楚得很。

  “成人感冒没那么快好,你吃完饭早点休息。”他细心叮嘱。

  “我等等还要上课。”她不要再七早八早去‮觉睡‬了。

  “今天的课我帮你代上,虽然我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对国內教法不悉,不过国中的英文课我应该还应付得来。”

  “不,谢谢你了,我可以…”

  “不客气。”他故意断章取义,不让她的否决出口。“我出去溜狗。”说完,他就起⾝离开。

  背对着沈芫,单昊⽩默默在心里倒数,他相信她一定会出声唤他,就跟昨⽇的回头一样。

  瞪着单昊⽩的背影,沈芫的在踌躇。

  她有想叫他的冲动,却又觉得这样喊了,好像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不明⽩这种矛盾的感觉,她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

  单昊⽩已经将脚步拖到不能再拖了,眼看着他已经离开餐厅,该转弯⼊客厅了,那该死的女人还是没出声唤他。

  难道是他计算错误?

  难道昨天发生的“回首”只是一个巧合?

  混蛋,他就不相信自己真的摆不平她!

  可是转角已在眼前,他不转就奇怪了啊!

  可恶啊!他挫败的脚转九十度,走往客厅…

  “单昊⽩!”

  Yes!他得意的几乎要跳起来。

  喊这三个字的声音宛如天赖啊。

  “⼲嘛?”他故意装作一脸纳闷的回头。

  “你的袋子忘了拿。”沈芫将他放在椅上的袋子举⾼在他眼前。

  发愁的她发现他的袋子遗忘在椅上时,內心的喜悦笔墨难以形容。

  她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喊他了。

  没发现自己心态剧烈转折的她抓起袋子,就朝他的方向直奔而去。

  袋子?!

  单昊⽩吃惊的瞪着那跟绊脚石无异的臭袋子。

  那是他的随⾝斜背包,为了草营养补给品给沈芫才特地草来餐厅的,否则他平常都是下班一回到家,就把它扔挂在⾐橱里的。

  为什么有关她的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

  他蓦然觉得火大,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拿着袋子的纤细臂膀。

  “喂,很痛耶!”他⼲嘛突然那么大力抓她啊?

  抬首,见他眸中扬着愤怒的火焰,她不由得心生惧意。

  “你…你⼲嘛?你不要来呢!”这会四下无人,他若动手扁她,她喊救命也没人理啊!

  单昊⽩心中火气⾼涨。

  她不是来替她⽗亲报仇、来‮引勾‬他的吗?

  那她为什么不“善尽职责”用心‮引勾‬他、把他拐上,偏要与他作对?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住进他家是要⼲嘛的啊?

  怎么现在是他处心积虑追着她跑,还屡屡撞墙,碰一鼻子灰?

  她怎么这么难搞啊?

  “算我拿你没辙!”气恼的丢下这话,他转⾝真的走了。

  他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拿她没辙?

  这是不是说她在两人的战役中赢得胜利了?

  哇赛,真的假的?

  就在她以为她输了一个城池的时候,结果却是大获全胜?

  这胜利之果也来得太奇妙、太匪夷所思了,她啃得一嘴茫然呢,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开心的感觉…

  “他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坐回椅上的她喃喃自语。

  他宣布她胜利了,那他以后会怎么待她?

  还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吗?

  她不由得怔忡起来。

  她的疑惑,在第二天早上就有了解答。

  单家的一天,可说只有早餐的时候才会全家聚在一块儿,中午不用讲,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就连单夫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姊妹淘一起用餐,晚上单夫人为了陪伴女儿一定在家用饭,单超凡通常有际应酬不回家,单昊⽩虽然因目前担任较基础的职位,不常际应酬,不过晚上他节目一堆,平常也是不见人的,但自从沈芫搬进来后,单昊⽩每天回家吃晚饭,这也是单夫人乐见两人凑一对的原因之一。

  “早。”沈芫进⼊餐厅时,除了较早去学校上课的单昊萃已经离桌,其他单家人都在。

  她一⼊餐厅,就忍不住直盯单昊⽩的侧睑,就怕错看他任何一个表情。

  “早。”正替刚⼊座的丈夫盛稀饭的单夫人浅笑盈盈。

  单超凡点了下头,算招呼过。

  “早。”单昊⽩淡声打了个招呼,却是连头都没抬。

  他跟以前的热络劲有看极大的差别,以往他不只会抬头视她的眼,还会帮她拉开⾝边的椅子,热情招呼她⼊座。

  沈芫眠踌躇了一下,还是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一那一直是她搬进单家后的老位置。

  餐桌上有烤吐司、果酱,还有⽩粥跟小菜,单超凡习惯吃中式早餐,单昊萃跟单昊⽩则不一定,故单夫人一向两样都准备,不管老的、小的胃口都照顾到。

  沈芫则是餐点剩什么比较多,她就吃哪样。

  从小的困苦环境让她养成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只要是放到她盘中的食物,她一定全部吃光。

  ⽩吐司还有两片,她放⼊餐桌‮央中‬的烤面包机,按下烤键,等待的同时,替自己盛了杯冰牛

  旁边那人的静默严重影响她的注意力,她喝看冰牛,心思一直在他⾝上打转。

  “昊⽩怎么不跟老师聊天?”一旁的单夫人察觉有异。

  单昊⽩阂起正在翻阅的报纸“我该去上班了。”跟⽗⺟道别之后,他也不忘跟沈芫道再见,只是态度十分客气,神经再大条的也察觉得到异状。

  “老师,你跟昊⽩吵架了?”单夫人关心的问。

  单超凡的视线带着些许好奇在沈芫睑上停驻了下。

  “我们没有吵架。”沈芫耸了下肩道。

  “那我怎么觉得昊⽩态度怪怪的?”

  “我不知道耶。”沈芫装傻。

  他的态度怪怪的,她才想问为什么咧。

  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昨晚的态度不是举手投降,而是放弃再逗她、闹她、追着她跑了。

  也就是,他放弃将她纳为女朋友之一了。

  这或许也可以算是男一种形式的胜利,但奇怪的是,她一点欣喜的成觉都消失了。

  连一丝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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