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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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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芃完全没有休息。

  不只中午的午睡泡汤,还被弄得一⾝疲累,闹钟都响了,他还舍不得放过她,害得她差点迟到。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现在才刚过八点,她就已经觉得有点累了,为腌好的排洒上面⾐时,还差点打起瞌睡来。

  “真夏。”耳旁的低喊惊醒了她。

  “什么事?”她強打起精神回头与喊她的方真雪对视。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

  若非周末,方真雪偶尔会过来帮忙最忙碌的晚餐时段,毕竟她⽩天还要上班,若是接连着忙碌下去,她的⾝体也会受不了的。

  “喔,没有啦,可能今天睡得比较少。”沈芃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要不要去后面休息一下,反正有我在,没关系的。”

  方真雪对于处理排跟其他食材已是驾轻就。她现在做的是文书方面的工作,不太需要什么专业的技能,上班时间长,但薪⽔不⾼,她与妹妹商量过,若这半年时间客户数稳定成长,那她就辞了文书工作,一起为成为连锁排摊而努力。

  毕竟单靠一个摊子‮钱赚‬有限,要让其他人加盟,跟她们买材料,以后说不定连摊子都不用摆了,成立一个‮央中‬蔚房,坐在凉凉的办公室內等收钱,不用做得那么辛苦。

  “好吧。”她其实也有点撑不下去了。“我去后面休息一下,这里⿇烦姊了。”她轻巧的拍掉手上的面粉。

  “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方真雪轻推她一把“去吧。”

  后面摆设食材的房间內,有一张折叠式躺椅。

  沈芃洗过手后,将躺椅打开,半躺了上去。

  明明很累,应该一躺上就⼊睡的,可不知是否因为手边空闲了,脑子反而转了起来。

  对于中午发生的事,她后悔吗?

  老实说,她不知道。

  她清楚明⽩自己有多‮望渴‬他,但就因为她不是方真夏本人,所以理智战胜感情,能狠得下心用力将他推开。

  可所有的努力,都在今天破功了。

  他甚至都还没提出两人的关系到底是炮友还女朋友呢,她就把⾝体送上去了。

  其实这早在他的计谋之中吧。

  他以鲸呑蚕食之计,一点一点啃食掉她的决心,她的坚持,最后完全投降在他脚下。

  这样一想,她的确该后悔。

  她重蹈了方真夏的覆辙啊!

  走了这么一遭,最后还是回到最初,那她穿越来这世界有何意义?

  她没有打爆猪头男,反而是猪头男再一次降伏了她。

  不!

  她可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若她不再反抗,她就会跟方真夏一样,一通电话随call随到,带她出门,只为去MOTEL,与她见面,只是为了发怈望。

  她不甘于成为炮友的,她不能让他以为,她仍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

  她要反击!

  她要将两人的立场完全反过来!

  隔⽇,午睡时间到,沈芃就等着徐夏扬的出现。

  这次,她会跟他讲清楚说明⽩,想再次把她当炮友,门儿都没有!

  可她坐在上枯等了半个小时,徐夏扬一直未出现。

  不会吧…

  她心头一惊。

  他该不会得到她的⾝体之后,认为就没必要每天找她报到了,因为她已经是他不需要任何承诺就可以上的女人,所以无须再用心?

  可恶,她当真又被摆了一道!

  可恶可恶可恶!

  她气得猛捶枕头。

  是怎样的意,让她失去了理智投⼊?

  明明知道那是个碰不得的男人,她是脑袋有洞吗?

  千般懊悔都无法弥补错误,她又气又恼的和⾐躺下,心里明⽩,她是本无法好睡了,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扰得她无法安眠。

  胡思想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多久,用‮机手‬作设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起坐在沿,双脚放地,⾝体的疲累,点都没解决,而她记得昨晚方真雪说过,她今天跟朋友有约,无法过去排摊帮忙,也就是说,她最好搬一箱蛮牛过去,免得炸排炸到打瞌睡。

  伸长手将仍兀自鸣叫的‮机手‬拿过来,正要关闭闹钟铃声时,赫然发现那并非闹钟响,而是有人打电话给她。

  徐夏扬?

  她连忙按下通话键,置于耳旁“喂?”

  “在睡吗?”

  “嗯…”她故意装出浓浓睡意的语气“什么事?”

  “我今天不能过去。”

  “喔。”她冷淡的回。

  早就知道他又会故技重施了,只用电话联络,若是人出现,就是要找人上

  “生气了?”

  “没呀,有来没来又怎样?不关我的事。”

  “我就说你生气了…你等一下。”受话孔被掩,对面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我早上就下台中拍片,本来以为中午就可以拍完,谁知主角迟到了,拖到现在才收工。我现在要回台北了。”

  “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又没有在等你。我刚刚睡得很沉,都是你打电话来吵醒我。”

  “没有等我就好。那我先去帮忙收拾,到了台北再打给你。”

  徐夏扬收线后,沈芃还盯着‮机手‬发愣。

  她刚有成功给他钉子碰吧?

  她刚有成功的让他知道她本不在乎他,有出现没出现都无所谓吧?

  她刚有成功的让他感觉她本不把昨⽇的上关系当做一回事吧?

  她叹息般的吐气,额头靠在‮机手‬上。

  别闹了,沈芃,人家本不把你赌气式的回应当一回事,他当你是在生气,所以任耍脾气,存心无理取闹让他困扰而已。

  没关系!

  她忽地又振作起来。

  一次被当作赌气,两次被当作耍脾气,到了第三次,他不信也得信!

  她一定会成功的扭转他的想法,让他清楚明⽩,她绝对不会有第三次被他‮引勾‬上的机会!

  绝不会!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刚洗好澡,头发都还没吹⼲,沈芃就接到徐夏扬的来电。

  “喂?”她还是故意用很冷淡的声音回“⼲嘛?”

  “你还在生气啊?”徐夏扬的语气中带着隐蔵不住的笑意。

  可恶,又当她是赌气!

  “我⼲嘛生你气?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重要到让我因为你一天没出现就会生气吗?我本不在意,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约定过,你一定要在我午睡的时候来找我!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把我家当成你家,随意的就跑来我家睡,我会很困扰的,知不知道?”

  “那不然…”

  “不然什么?”⼲什么话说一半的?

  “你来我家睡。”

  “啊?”他竟然有胆提出这种建议?

  “我的比较大,也比较柔软好睡,你一定会喜。”

  想要用惑她?

  “我⼲嘛去你家‮觉睡‬?而且我午睡完就要去摆摊了,⼲嘛绕那么大个远路?神经病!”

  “其实,我家离你摆摊的那条街比较近。”

  “比较近?”真的假的?

  “开车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可以多睡一点。”

  “我又不会开车,我都坐公车的。”

  “坐公车也很近啊,一班公车就到了。”而且他也可以载她出门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巴结她?

  “那你小心,我待下就不走了。”她故意剌探他。

  “好啊。”

  好?

  他说好?

  真的假的?

  就在她怀疑他话中‮实真‬时,他又提议了。“要不要现在过来?”

  “现在?”

  “先让你试用一个晚上。”

  果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早该知道他没安好心眼,用跟路程惑她,不就是为了有个方便的伴吗?

  “你是想把我叫过去上的吧?”她直言不讳“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找我就是为了要上,等到哪天你腻了就会拍拍**走人了,我现在是你没女友的空档过渡期,简称度芃。我才没那么傻,让这种蠢事再发生一遍!”她是沈芃,不是度芃,休想耍弄她。

  “你是什么意思?”徐夏扬甚觉荒谬“我承认我希望你过来,是因为这样我比较容易看到你。当然,我家的我认为会比较好睡,我想给你更舒适的环境,为什么这样的一片好意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而且,当初我们说要当伴的事,才上一次就破局了,你怎么可以说得好像我把你始终弃?”

  “因为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待方真夏的!

  “我怎样?”

  “你张嘴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清楚你对我本不抱任何感情,你只是觉得我方便而已。”她咬,避免呜咽声不慎怈漏。

  谁说她不在意?

  她在意透了!

  她只是假装坚強、假装没事,心里其实好伤心、好伤心的。“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他啼笑皆非。

  “你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你不想女朋友,但你不排斥一个方便的伴!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你现在是在翻旧帐吗?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要拿出来提?”

  “不然呢?我当初是个温柔体贴善良的粉领族时,你不喜我,我现在只是个恰北北的排妹,与你的距离更远,我才不相信你会喜我!”

  “真夏…”

  “你不要再讲了,我当不成你的女朋友,也不要当你的伴!我不要再看到你,也不会再接你电话了!”她用力挂掉电话。

  她说出口了!

  她终于说出口了!

  以后,她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吧?

  察觉眼眶的热气,她忙将头往上仰,⽔雾朦胧的双眸盯着天花板。

  这样,泪就不会流下来了吧…

  徐夏扬从没这么火大过。

  他们这几天不是相处得好,只不过他今天比较忙,演员的迟到害得他无法照他所预期的时间回台北,未事先告知,她就要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只翻旧帐,还要跟他断绝往来?

  对他来说,过去的方真夏其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她的确温柔美丽,但是⾊彩不鲜明,就像画面背景的一部分,静静的立于某处,除非主角走来她⾝边,否则谁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她。

  可现在的方真夏不同,她的⾊彩鲜妍亮丽,就算只是不动声⾊的站着,也会因为她散发的強烈气场,而忍不住自女主角⾝上调移了目光。

  他是导演,他的目光最容易受到这样的女孩所昅引。

  但他从没想过,她竟然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女孩。

  他们第一次上之后的敌意,他可以理解,但在这之后,他们又来往了那么多⽇子,为什么她对他的观感还是跟以前一样,并且故意藉题发挥,狠狠臭骂他一顿,还挂他电话!

  “不可理喻!”

  他再也难耐口膨的怒气,将‮机手‬丢到一旁的柜上,拿了换洗⾐物,进⼊浴室‮澡洗‬。

  她要把话说得那么绝,那他就顺她的意!

  “画面补拍?”徐夏扬旋过办公椅,讶异面对传达客户消息的助理。

  “客户说,希望能够更展现奋斗的历程,所以希望能拍摄一些早起就去市场准备材料啦、制作食材啦之类的画面,不单单只是摊子上的。”

  “一开始提的企画并不包括这方面。”徐夏扬觉得头痛极了。

  若应允客户的要求,这表示他得出面去请方真夏帮忙。

  那女人…

  他几乎猜想得到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更甚者,她会拒绝帮忙配合拍摄。

  “客户说,已拍好的部分很,但他们希望更煽情些,最好还有些受到挫折的画面。我觉得可以问问当初配合拍摄的那位摊主,在她摆摊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赚人热泪,让人心纠的情节。”

  徐夏扬别开头,弯勾的指关节抵着额角“我一点都不想去问。”

  “徐导,你说什么?”他说得太小声,助理觉得自己好像耳背了。

  “这个工作,”长指指着助理“你去做。”

  “徐导,你太看得起我了!”助理紧张道“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去补拍画面呢,我还在学习…”

  “我的意思是说,你去跟那个摊主沟通,去问她有什么赚人热泪的情节!”他坐直⾝“还有要她点头答应帮忙的事,全给你。”

  “那位摊主不是跟徐导情不错,徐导一通电话就成的不是吗?”

  一通电话就可达成的事,为什么还要特地派他去谈?没有经济效益嘛!

  俊眸充満威胁的盯着耍⽩目的助理“去不去?”

  被徐夏扬一瞪,助理紧张得额头冒汗,背脊发寒。

  “我、我去!”

  他敢再说一个“不”字,恐怕就会被当场剥⽪了。

  “补拍画面?”在营业前的准备时间,徐夏扬助理带来的消息,让沈芃讶异的停下手边工作。

  “客户那边希望能多点奋斗历程的画面,最好是比较煽情一点的。”

  “煽情…”沈芃微扭曲了嘴角。

  “不是脫⾐服的煽情喔。”助理连忙解释“就是那种奋斗的历程啊、遇到挫折啊,最好让主角能掉点眼泪,这样更能昅引观众。”

  “喔。”沈芃这才明⽩其意。

  她原本还以为,为了筹措开排摊费用,而去卖笑之类的情节呢,原来是她想太多。

  “我想一下。”沈芃以围裙擦⼲净沾了面粉的手,专注思考起来。

  之前拍摄工作的事先准备,是徐夏扬亲自来跟她谈,这次反而派了助理来,应该也是为了避免跟她见面吧,毕竟他们已经翻脸不相往来,在那样大吵之后,见面反而尴尬…

  “那个徐…徐夏扬导演呢?”虽然很想避开,但她还是忍不住问“补拍的画面是不是换人拍?”

  “一样是徐导啊,这样风格才会统一。”助理理所当然道。

  “喔。”这表示,她还是有可能遇到他?

  “方‮姐小‬,我想请问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冒犯?”

  “请说。”

  “你跟徐导是不是有发生不愉快啊?”

  徐夏扬跟他说什么了吗?

  他不会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吧?

  “呃…为什么这么问?”沈芃装出一脸不解。

  “因为他要我来问你愿不愿意答应协助补拍的工作啊。照理说,你跟徐导有情,一通电话就好了嘛,何必要我亲自来问呢?”

  “我跟他…跟徐导哪有什么情。”沈芃心虚脸红。

  “方‮姐小‬以前是广告公司的企画,我们合作过几次的,你不记得了吗?”

  沈芃讶愣。

  “我也参与过两次耶,你忘了我喔?”助理露出受伤的表情。

  “喔…不好意思,”沈芃难为情的笑,不是因为把人家忘记了,而是因为她会错意“我之前大脑受到‮击撞‬,所以有些记忆恢复不了。”

  “我知道!”助理用力点头“这事我有听过。”他面露夹杂着担忧与想探听八卦的神⾊问道“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

  “嗯。”她有些尴尬的笑笑。“那你该不会也不记得为了卖排的奋斗历程吧?”

  “喔,那些我记得。”沈芃抿想了下“不然这样好不好,我回去把一些我想得到的写出来,再让你们挑挑看哪些能用。”

  “好啊!那就⿇烦方‮姐小‬了,谢谢。”

  “不客气。”

  “我给你的名片有我的电话,写好的时候请联络我一声。”

  “没问题。”

  送走助理,沈芃没有马上投⼊工作,而是待在原地怔忡起来。

  她还是得见到他。

  本来还以为将是再也难以相逢的两人,又要再次见面了。

  难道说,就因为原本的设定,她是女主角,徐夏扬是男主角,所以不管怎么吵、怎么不开心,最后还是会兜在一起?

  不!她要推翻这个设定!

  她不要照着作者的安排去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最后的结局,她要自己写!

  数⽇后,沈芃洋洋洒洒写了长达十六页有关于开排店的甘苦谈,送给助理回去审阅。

  “没想到开个排摊也这么辛苦。”站在徐夏扬的办公桌前,情中人的助理翻着笔记本,眼眶有薄泪“为了调味,一天吃下数十块排,要我早就吐了。”

  “那是小块的。”徐夏扬提醒他。

  “就算是小块的,一下子吃这么多,也会想吐吧。”助理微蹙纳闷的眉。

  今天的徐导怪怪的唷,人家好意送来创业历程的心酸甘苦谈,他翻也不翻,而是叫他念给他听。

  他边念当然会边说出自己的感想啊,但徐导每句都可以挖苦、每句都可以吐槽,好像他跟那个方‮姐小‬感情很差似的。

  人家好歹也义务借了摊子,提供剧情、发想,不收任何费用,完全赞助广告的拍摄,照理感不尽都来不及了才是呀。

  “接着念下一个。”徐夏扬挥手。

  “徐导,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知道该不该,那就别问。”徐夏扬一句话堵回去。

  助理顿时成了嘴巴打X的米飞兔了。

  吃了闭门羹的助理只好继续念下去。

  徐夏扬边听脑子里边浮现出助理所叙述的情节。

  她的辛苦,是他想象不到的。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摊子,却是她费劲心思、绞尽脑汁,才有现阶段的大排长龙。

  她真的是个很努力的女孩,他由衷感到佩服,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忘记她那⽇莫名其妙跟他翻脸所说的话。

  “徐导…徐导!”助理小心翼翼的喊着。

  豁然回神的徐夏扬抬头“念下一篇。”

  “我已经念完了。”助理道“要用哪几篇?”

  “你放着,我想一下。”

  “好。”助理将笔记本放至办公桌边缘“那我先出去了?”

  “嗯。”徐夏扬摆了下手。

  门关上许久,徐夏扬才从盯视着那本彷佛跟他有仇的笔记本,转伸长手将其拿过来翻阅。

  记事本上的字体很秀气,一点都看不出来主人那恰北北的模样。

  翻阅了几篇,可以看出她的执着与忍耐,还有刻苦耐劳的精神。她看起来明明像是被⽗⺟呵护长大,眉宇之间没有任何吃过苦的痕迹,怎么能养出这样坚毅的个

  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

  这次画面补拍的事,由于他还在气头上,所以他坚持要助理跟她连络、讨论,说什么也不肯亲自出面。

  会气这么久,想想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或许是因为在他心中,她已经占了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她的翻旧帐、莫名指责与说狠话,才会让他那么痛心难过又生气。

  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她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在他心中分量的⽇见加重吗?

  他想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为了想多看看她,她却不懂他的心意,还一直说什么伴、炮友的,本是想把他活生生气死!

  算了,不再想她。

  喝了口咖啡,他打电话叫助理进来“我决定好了,你进来记录一下,画分镜图给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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