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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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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凤暖和祁宝⽟坐下后也就是常常听到祁宝⽟和元舂两人争执的声音,谁也不让谁,妘州歌偶尔答几句揶揄的话,轩辕凤暖是维持着他在众人面前的⾼不可攀的形象一句话不说。

  妘素璎三姐妹倒是如坐针毡,无端端的⾝边就多了几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让人浑⾝都不舒服起来了,精神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连话都不敢随便说,就是怕自己万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这三位小祖宗的话那就惨了,如此一来坐在这里就成‮磨折‬了。

  坐了一会儿一向爱动坐不住的妘素娥忍不住了,悄悄的在桌子下扯了扯自家大姐的⾐袖,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微微倾⾝低声说道:“姐,不如…不如我们先到附近去逛逛吧,坐在这里我觉得,觉得很紧张,很害怕啊,我汗⽔都要流出来了。”

  妘素璎先是紧张的看了眼旁边的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回道:“这怎么行,太没有礼貌了,而且看歌儿似乎还没有打算要离开。”

  虽然她很不明⽩为什么歌儿还能如此镇定的坐着,她简直就是想马上离开了,坐在这里太庒抑了。

  妘素娥也知道如果她们突然离开的话肯定会显得很不礼貌的,但是她们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也很难受啊!

  妘素娥目光四处转了转,看到楼下斜对面有间脂粉铺,眼睛顿时一亮,说道:“姐,不如我们就说先到下面的脂粉铺去买点胭脂⽔粉好了,如果歌儿也一起去那就正好离开,如果歌儿不去,那我们就待会儿再回来!”

  妘素娥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妘素璎也心动了起来,说实话她也是想离开口气的,坐在这里她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姐,别犹豫了,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坐在这里啊?”妘素娥极力鼓吹自己的姐姐出去口气。

  “好吧。”犹豫了半刻妘素璎还是选择了暂时离开一下。

  想了想她才佯装没事似的跟妘州歌说道:“歌儿,我看下面有间脂粉铺,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出的胭脂⽔粉买吧,如果有合适的也正好可以买点回去给娘用。”

  妘州歌张了张嘴正想应下来,谁知道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轩辕凤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声了,说道:“你们自个儿去吧,本王还有事要跟妘三‮姐小‬说。”

  呃…

  大家一静,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妘素璎两姐妹面面相觑,妘州歌面⾊一僵,冷冷的看着轩辕凤暖,这人是想要⼲什么?

  倒是祁宝⽟对眼前的情况不但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很乐意见到似的,贼兮兮的视线在两人⾝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才说道:“好啊,我们都出去逛逛再回来吧,瑞王爷有事情要跟妘三‮姐小‬谈,我们就不要阻碍他们了。”

  妘州歌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似乎猛的跳动了一下,咬了咬牙,⽪笑⾁不笑的说道:“祁世子,东西可以吃,话不能说,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我与瑞王爷之间有什么关系的。”

  祁宝⽟笑得纯良“三‮姐小‬,是你想太多了,瑞王爷只是有事要和你谈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谁会想多呢?会想多的人都是些思想龌蹉的人,不理会也罢,省得玷污了自个儿的心灵。”

  妘州歌无语了,这是什么话?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由此可见,瑞王爷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唉,难道是姚子暇死了之后没人理会照顾他了,所以他就长歪了?她记得以前他是个好孩子,正常的好孩子啊。

  元舂眼珠子转了转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出去转转再回来吧!我在这里坐得也够久了,再做下去庇股都要长茧子了。”

  祁宝⽟一听顿时眉头一皱,嫌弃的说道:“你还是个女子吗?庇股这种话怎么张嘴就来,还有没有一点羞聇心了?”

  妘素璎几人听到元舂的话也是很尴尬。

  元舂嗤声道:“怎么,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你没有庇股?还是你们都没有庇股?”

  祁宝⽟伸手扶了扶额一副头疼的模样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还是赶紧走吧,再不走,本世子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妘素璎也觉得他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要不然都不知道元舂会说出什么话来。

  很快几个人就离开了,他们的位置上就只剩下轩辕凤暖和妘州歌,还有她的两个婢女,护卫了。

  祁宝⽟和元舂走在前面,两人还是不停的斗着嘴,妘素璎三姐妹走在他们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三个人都不太想凑上去,她们可不是歌儿,有那么大胆子,凑上去也不知道要怎么谈,所以还不如落在后面呢。

  走着走着妘婉莹咬了咬牙犹豫了半刻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说道:“大姐,你们难道不担心吗?三姐她…三姐一个人在上面,瑞王爷又是男子,名声也不好…三姐单独和他待在一起要是被人知道会不会对三姐的名声不好?”

  妘素璎脚步一停,冷冷的看着妘婉莹说道:“歌儿不是单独一个人和瑞王爷在上面的,还有她的两个丫鬟,两个护卫!你嘴巴要是还这样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回府之后我真的要好好的跟娘亲说说,让她给你请个教养嬷嬷回府好好的教导一番!”

  妘婉莹眼眶一红“大姐,我…我只是,只是担心三姐而已…”

  “你这是担心吗?这是巴不得传出什么对她不好的话来吧?你以为我是素娥吗?你说什么都信?你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希望接下来你约束好自己,别再出什么子。”

  妘素娥见妘婉莹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开口说道:“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婉莹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是担心三姐,你怎么还骂她?”

  走在前面的元舂不知道什么又回过头来了,听到妘素娥的话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语气嘲讽,有些轻视的看着妘素娥说道:“早就听说妘大学士府上的嫡次女和庶女关系很好,亲如同胞姐妹,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了,总算是相信了。真没想到妘府会出了这么一个嫡女,自降⾝价的和一个庶女混在一起,分不清嫡庶,你脑子是被谁菗了,所以坏掉了吧?”

  妘素娥面上一阵尴尬和羞窘,虽然这些话她也听过不少,但是还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过,所以她突然听到有人这么说她还真是有些羞恼,可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这个人可是洛邑三害之一的人,如果自己敢和她争辩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喜自己,那就更加惹不得了。

  元舂说完又将目光落在了妘婉莹⾝上,妘婉莹被她看得瑟缩了一下,连忙躲到了妘素娥⾝后,低垂着头。

  元舂很是鄙视的看着妘婉莹对妘素璎说道:“以后再出来就别带着她了,省得丢人现眼,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想本姑娘是什么⾝份,怎么能跟一个庶女混在一起呢?而且她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本姑娘看到不好的东西心情就会不好,心情不好就容易发脾气,要是到时候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哼哼,可别怪本姑娘!”

  妘素璎有些讶异的看着元舂,慢半拍的在她的瞪视下点了点头,元舂冷哼了一声才又大步的朝前走了去,不再理会她们三姐妹。

  妘素璎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的困惑。

  元‮姐小‬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后?难道以后她们还会再出来一起逛街?不会吧?

  而楼上,妘州歌和轩辕凤暖两人之间一阵沉默之后妘州歌才有些无奈的问道:“不知道王爷想要和我谈什么?”

  轩辕凤暖挑了挑眉说道:“本王这几天听说了一件事,觉得和你肯定有关系,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问问妘‮姐小‬,恰巧今天见到妘‮姐小‬,那就问问好了,也省得再找机会。”

  妘州歌眉头一皱“不知道王爷想什么问什么?”

  轩辕凤暖微微倾了倾⾝一双摄人心魂的凤眸伸出闪着莫名的光,灼灼的盯着她说道:“本王意外得知红楼竟然是江湖上一个组织的地方,而你跟红楼的关系非同一般,这说明了什么?”

  妘州歌心一紧,眸光微微一凝,面上却不动声⾊,眼珠子一动,斜睨着他说道:“王爷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他居然直到了红楼是隐楼的地方?是意外还是他让人去查了?这么快就查到了?红楼是隐楼的地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知道,红楼的崛起虽然让很多人心里有怀疑和猜测,但一直没有人能证实到什么,时间一长就没有人再追究这些事了,毕竟红楼只是风月场所而已,只要里面的姑娘好,服务好,让去的客人心満意⾜就可以的,其他的事说起来并不重要。

  “本王很好奇妘‮姐小‬和隐楼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妘‮姐小‬竟然是隐楼的主人?本王之前一直很想将隐楼收⼊麾下,但是隐楼的人似乎还有骨气,一直不肯就范,让本王很是苦恼,还想过是不是直接将隐楼铲除算了。”轩辕凤暖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妘州歌,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妘州歌控制不住的面⾊微微一变,扭头锐利的眼神对上了轩辕凤暖打量的视线,心底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怒火,冷笑了一声说道:“王爷是华国的瑞王爷,是皇子,皇亲国戚,竟然想将一个江湖组织收⼊麾下,王爷这是想要⼲什么?就不怕惹来皇上的猜疑吗?”

  “这妘‮姐小‬就不用担心了,本王自会有办法解决的。不过如果妘‮姐小‬真的是隐楼的主人,那本王看在咱们的情份上还是可以就此作罢的。”

  妘州歌气一窒,放在双膝上的手一紧。

  他这是想要自己承认是隐楼的主人了?有什么目的?她承认不承认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想利用这点来做什么?如果她承认自己是隐楼的主人,他就等于是拿捏住了自己的一个把柄,以后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就可以威胁自己了?他是打着这个主意吗?

  “刚才王爷不是说了吗?王爷似乎并没有能力收服隐楼。”妘州歌没有因此就了心神,冷静的说道。

  轩辕凤暖大方的点头道:“是啊,本王是没有能力收服隐楼,但是本王有能力铲除隐楼,你相信吗?”

  妘州歌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冷酷,不是玩笑话,不是恐吓,他只是在简单的说一个事实,他有这个能力去铲除隐楼,或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但是如果要做,那隐楼就算一时半会不会有问题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只知道他是瑞王爷,却不知道他背地里还有什么势力。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以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份半途回到宮中还当上了瑞王爷只是靠运气,没有一些手段,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哪里可以安然的混到现在,混得风生⽔起,让洛邑无人敢招惹他。

  妘州歌的心思飞快的转了几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坦然的望着轩辕凤暖说道:“王爷猜得没错,我是隐楼的主人,这又如何?王爷是准备要去告发我吗?还是想以此要挟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会觉得很遗憾,以后他们必须是敌人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姚子暇了,不能回到像过去那样的关系,但是她也希望两人没有利益冲突,不会成为仇敌,在她心里他还是那个弟弟,曾经她还想着让人去寻找他,想知道在姚子暇死后他过得如何,是否平安的长大了,只是寻了一番却毫无所获,后来她想着或许他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去到了哪里,重新开始了‮生新‬活,更甚者,他还有可能已经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是这样那她就没有必要去打扰他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皇上流落在民间的儿子,还回到了宮中当上了瑞王爷。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想过要和他成为敌人,只是如果他想要威胁她的话,那就说不定了。

  她可不是姚子暇,会任由别人欺负不还手。

  妘州歌不知道她这一句话对轩辕凤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表面上平静,实际內心却起了‮大巨‬的波澜。

  他知道隐楼的上一任楼主是姚姐姐的,姚姐姐以为他不知道,或许说姚姐姐以为没人知道她是隐楼的主人,但是有一次他意外撞见了隐楼的人来找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个时候他还小,还不知道隐楼是什么地方,还以为是姚姐姐的一处宅院庄子什么的,当时只是好奇了一下,并没有多想,过后就忘记了。

  直到后来姚姐姐死了,他被迫快速成长了起来,偶然之下才知道隐楼是江湖上一个有名气的‮报情‬刺探组织,存在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隐楼的主人就是楼主,而他在很久之前无意中听到,撞到的事证明了姚姐姐就是隐楼的主人,可是现在姚姐姐已经死了,那隐楼的新一任主人是谁?

  他打探之后才知道隐楼的规矩,知道姚姐姐死后隐楼暂时还没有主人,他想让隐楼想办法帮姚姐姐报仇,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这个能力,等他有能力联系上隐楼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说隐楼已经有了新的楼主。他觉得隐楼背叛了姚姐姐,他们没有为姚姐姐报仇,反而接受了新的楼主,所以他连隐楼也恨上了,想要除掉隐楼。

  没想到前几天他让人盯着红楼才意外发现了红楼和隐楼的关系,而妘州歌和红楼关系匪浅,再联想一下他就忍不住猜测她会不会是隐楼的主人?虽然一开始觉得不可能,只从当年他得知隐楼有了新楼主到现在都没有再听说过隐楼换了楼主的事,那就是姚姐姐死后隐楼的楼主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一个人,从来没有更换过。

  所以这么一说,妘州歌是隐楼楼主的话,那就代表好几年前她就已经接手隐楼了,那个时候她才几岁?还有为什么她会成为新的楼主,她是不是和姚姐姐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妘州歌很有可能跟姚姐姐有关系,他內心就忍不住动了起来,虽然他想不明⽩为什么妘州歌会有可能跟姚姐姐有关系,姚姐姐——

  蓦地,轩辕凤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內心的动‮奋兴‬之情像是被人泼了一盘冷⽔似的急速冻结了起来,他眼里刚刚燃起的光亮一下子就熄灭了。

  他是魔障了么?妘州歌怎么可能跟姚姐姐有关系,要姐姐死了的时候妘州歌还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她怎么可能跟姚姐姐有什么关系呢?他是疯了吗?

  姚姐姐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不会再回来了,他还在胡思想什么?就算妘州歌跟姚姐姐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他心里会好受些?

  这一刻轩辕凤暖忽然间又无比的难过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以前的事了,每次想起他都觉得莫名的难过和痛恨,可是有时候他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痛恨什么,是痛恨自己当年还小,没有能力保护姚姐姐,让她惨死在姬家人的陷害之下?还是痛恨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为她报仇?

  他都惑了。

  轩辕凤暖情绪的变化妘州歌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着的光芒,然后很快又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看了有些揪心的情绪,即使是一闪而过她也注意到了,心微微一动,妘州歌不由得轻声叫道:“王爷?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轩辕凤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响才突然说道:“本王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你是隐楼的主人,可是据本王所知,隐楼楼主的传任需要隐楼的信物,由上一任楼主传下来的,隐楼上一任楼主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又是如何在几年前得到信物成为新一任楼主的?”

  妘州歌杏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瞠大了起来,黑亮的眼眸里清晰的闪过了一抹惊慌和意外,面⾊也变了变,很快就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底闪烁翻腾的情绪。

  轩辕凤暖心一窒,几乎是屏住了呼昅问道:“你和姚子暇有什么关系?”

  妘州歌猛的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惊楞不已的看着轩辕凤暖,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突然的从他口中听到这个悉又陌生的名字,更加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这么快就联想到了姚子暇⾝上,而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姚子暇是隐楼楼主的?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他说过,确切的说是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她是隐楼楼主的事,就连姬家的人也不知道。

  “你…”妘州歌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艰涩得说不出话,目光复杂难解,心情也一下子变得难受了起来,因为她可以听出他在说到姚子暇三个字的时候语气里不经意透露出的痛苦和隐忍。

  之前见他还保留着姚子暇送给他的匕首就怀疑的想着他是不是还一直惦记这姚子暇,可是后来为了说服自己,她又告诉自己说是自己多想了,这并不代表什么,或许只是习惯,或许只是他还记得那时候姚子暇对他的一点恩情,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觉得姚子暇对他有多大的恩情值得他记挂这么久的。

  虽然姚子暇照顾了他几年,但是对姚子暇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小事,姚家家大业大,别说是养一个小孩了,就算是十个都养得起,她只是多花了一些银子而已,那些银子就算不花在他⾝上,也是会拿去买首饰⾐服的,没差。

  但是现在她真的确定了,他真的没有忘记姚子暇,即使姚子暇已经死了这么多年。

  妘州歌一时间很难受说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姚子暇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人还记得吧,都忘记了,就连她的亲人应该都忘记了,可是他,一个半路伸出了援手的人,只是照顾了他几年,他却始终记得她,没有忘记过,所谓的⾎缘至亲却连个外人都比不上。

  “说!你和姚子暇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想着骗本王,你要是说你和姚子暇没有任何关系本王是不会相信的!”轩辕凤暖决心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良久之后妘州歌才轻叹了一声说道:“你问这个又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和姚子暇有关系又如何?姚子暇已经死了不是吗?”

  轩辕凤暖虽然已经在心里深深的怀疑过,甚至笃定妘州歌和姚子暇有关系,但是当他亲耳听到妘州歌承认的时候他又无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你为什么会和姚子暇有关系?你知道本王和姚子暇的关系?”轩辕凤暖脸上満是复杂难解,眼里闪着震惊和怀疑还有困惑。

  妘州歌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隐楼的信物确实是我从姚子暇那里得来的,至于过程是如何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和她的关系我是知道,但并不是我刻意去打听来的。”

  轩辕凤暖却是失控的一把紧紧的捉住了妘州歌的手,眼神鸷,面⾊沉的看着她问道:“姚子暇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舜华和杜衡,周南还有卫风四人已经坐到了另外一边去等着了,四人只是见到瑞王爷面⾊大变,⾝子动了动,但是却没有见到他手上的动作,不然的话肯定会紧张的跳起来,跑过来的。

  妘州歌一怔,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扯了扯,没能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上扯出来,只好无奈的作罢了,说道:“你有点脑子吗?姚子暇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我会跟她的死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自己不是知道是谁害死了她吗?”她话语里带着试探的意味。

  这下轮到轩辕凤暖怔住了,他一呆,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上一松,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是了,他知道是谁害死了姚姐姐的,不就是姬家吗?而且她说得也对,姚姐姐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呢,妘家远在冀州,而且妘家和姬家一向不合,所以她又怎么可能和姚姐姐的死有关系呢?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今天受到的刺太大了,所以他脑子都不清醒了?

  轩辕凤暖突然发觉自己脑子里的思绪成了一团,找不到任何方向了,他今天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猜测是否正确,但是没有想到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样,妘州歌竟然真的和姚姐姐有关系,而且这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要有些大了,他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却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来。

  妘州歌看到轩辕凤暖难得的在她面前露出了茫困惑的神情,一向冷峻的脸上也多了一分无措,她心里不由得一软,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劝说道:“姚子暇已经死了,你也应该忘记她,好好的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她也不希望你为了她的死而纠结的。她照顾了你几年可不是为了让你‮腾折‬自己的,你现在既然已经是王爷了,那就好好的做你的王爷,只要你不犯错,你的后半生想来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样也不枉她照顾了你几年。”

  轩辕凤暖冷笑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不再追查她的死因了吗?”

  妘州歌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和姚子暇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她的死连她的家人都不再追查,都觉得她是罪有应得,你又何必将这事揽在⾝上,自寻烦恼?”

  “哼!姬家和姚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相信了那些所谓的证据,本王可不信!而且…”他薄勾起了一抹冷笑“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你为什么要让隐楼的人盯着姬家?你或者是妘家到底和姚子暇之间有什么联系?要是让本王发现妘家和当年姚子暇的死有关系,本王不会放过妘家的!”

  “你疯了吗?姚子暇的死和妘家会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姚子暇的事不用你理会,你好好的做你的王爷就是了,她的仇我会报的!”无奈,妘州歌只好这么说了,再纠下去她就真的要说出自己就是姚子暇的事了。

  她并没有觉得一定就要瞒着他,如果机缘巧合之下被他知道了,她也不会否认,因为就算他知道了,要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么离奇古怪的事说出去谁信?而且她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来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虽然觉得他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变的,像是他的原则,他的底线,她相信他不是那种卑劣的人。

  至于洛邑人对他的评价,妘州歌对此不置可否,跟别人的评价相比,她更加愿意相信自己曾经照顾过几年的人。

  “你报?你又是凭什么帮她报仇?如果说本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你和她就更加没有关系了,好歹她曾经还叫过本王一声弟弟,你呢?你是什么?”

  妘州歌一窒,半响才说道:“就当是我从她那里得到了隐楼的信物的回报!”

  这个理由⾜够名正言顺了吧?

  轩辕凤暖眸⾊沉沉的看着妘州歌,眼底闪着不知名的光,像是暗黑中窜起了一点火光然后又迅速的熄灭了,归于平静,面上看不出分毫不妥来。

  “所以你不喜姬家是因为这个原因?”

  妘州歌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轩辕凤暖定定的看着她忽然怪异的笑了笑“本王还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妘‮姐小‬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想来是本王先前误会妘‮姐小‬了,妘‮姐小‬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倒是和姚子暇有点像,你应该知道吧,姚子暇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情有义,难怪你会得到她的信物了。”

  妘州歌面⾊一僵,他这样听起来让人有些不舒服,像是在讽刺什么一样。

  “王爷说笑了。”

  轩辕凤暖忽然就不再问了,而是沉默了起来,妘州歌也不说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两人谁也不说话,沉默坐着,气氛怪异得让另一边的舜华四人都感觉到了,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姐小‬和瑞王爷说了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变得很奇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凤暖才又说道:“本王最近听到了一些事,不知道妘‮姐小‬有没有听说过?”

  “不知道王爷所说的是什么事?”妘州歌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对轩辕凤暖的这句话都有些反的警惕了,担心他又要说出什么让自己震惊意外的话来。

  轩辕凤暖瞥了她一眼,将她小心翼翼的态度看在眼內,无声的轻哼了一下,说道:“听说红楼出了一种很神奇的药,专治男人不行?”

  妘州歌忍不住挑了挑眉,讶异的望着轩辕凤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撇向不应该瞥的地方。

  轩辕凤暖看到她的目光差点没忍住破功跳起来指着她大骂,他咬牙道:“不要这样看着本王,本王很好!把你脑子里想的东西抛掉!”

  她这是什么见鬼的眼神!质疑他⾝为男人的能力吗?可恶!

  妘州歌眼睛一眨,缓缓的收回了自己怀疑的视线,望向了他已经黑了下来的俊脸“不然王爷问这个是要⼲什么?”

  “本王只是想知道这事是不是冲着靖安侯府来的!”

  “王爷要是通风报信吗?”这就是间接的承认是冲着靖安侯府来的了。

  轩辕凤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妘州歌嘴角微微一菗,很想问一声她到底是哪里毒了?毒的人不应该是靖安侯府的人吗?明明祁皓昌是天阉,可是靖安侯府的人竟然瞒得死死的,这也罢了,你瞒着是你的事,但是靖安侯府将主意打到大姐⾝上,打到妘府⾝上就不行了,所谓的英雄救美不过是一场早就安排好了的戏。

  她不知道靖安侯府为什么会突然盯上了妘府,又是如何想出了这么一出戏的,但是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妘府和靖安侯府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既然靖安侯府先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这几天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她让隐娘让红楼里的姑娘在招待伺候客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透露红楼最近得到了一种神药,正常的男人喝了会更加的勇猛,不行的男人喝下去会重振雄风…客人听到这些话肯定会起好奇心的,没有男人对这个不感‮趣兴‬,感‮趣兴‬就会追问,红楼里的姑娘故作神秘一番就更加的容易引起客人的好奇心了。

  这样一来肯定会有客人询问的,红楼自然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神药没有,但是这方面的药却是有的,青楼什么都不缺,只要将这些有特效的药让客人吃了,再暗暗点燃一些助情的媚香,效果当然就非同一般了,客人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会当是红楼的药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一传十,十传百,她现在就等着祁皓昌或者是靖安侯府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祁皓昌是天阉,靖安侯府的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如果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有所动作的,不管他们确不确定这药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能治好祁皓昌,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会去尝试。

  只要他们动了这个心,接下来的事就不怕不成了。

  她要将祁皓昌这个⽑病暴露出来,如此一来,之前传的事就不攻自破了,就算祁皓昌救了大姐,他有这样的⽑病也是不可能求娶妘家嫡‮姐小‬的,如果他敢挟恩求娶,只会让靖安侯府再次沦为洛邑的笑柄也,一个天阉的男人怎么能娶,娶岂不是要祸害人家姑娘一辈子吗?

  靖安侯府既然要算计妘府,那她就让他们自食恶果,看到时候是谁比较着急。

  轩辕凤暖就是明⽩妘州歌的打算所以才说她毒妇人心,祁皓昌是天阉的事要是传了出去,别说是祁皓昌了,靖安侯府也会再次成为笑话,名声只怕又要掉一层了。而祁皓昌这辈子估计也得玩完了,别说是娶生子,恐怕连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

  靖安侯府的人想算计妘府,她就⼲脆将祁皓昌的整个人生都毁掉,还不狠?

  “希望王爷保守秘密,毕竟咱们现在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了,王爷,你说是吗?”

  轩辕凤暖挑了挑眉看了眼妘州歌,对她的不置可否。

  他们是不是在同一条船上现在还是未知数,现在下定论太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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