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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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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她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也不是感受不到。她知道她得到他独一无二的关注,是唯一能够让他失去理智的人。

  但这样不够!她不要老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做了些什么,不要在醒了以后看见⾝旁被褥的痕迹才知道他来过,为什麼他从不主动说些什么?!

  他企图将她安置在一座不受外界⼲扰的⾼塔里,这是他既霸道又温柔的表现,是他爱她的表现。可她不喜

  “据说冯顺勾结了北边的一些小柄…”

  “住口,戚二。”她打断感承赋的话。她不想知道那些没得逞的叛军逃到哪去,不想知道陈王后是怎么为自己开脫,也不想知道⽗王作王把丹茗嫁到哪去。

  这些不是都结束了吗?结束得又快又俐落,没有损兵折将,前后庒不到一个月哪。所以她不要再听了,听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做无意义的担心,冯羿才不希罕她的担心!他是全能的储君,三两下就把那些“坏人”解决得一个也不剩,而她只是他的配饰,只要随时亮晶晶地供他兴起时欣赏就好了!

  感承赋瞄了她一眼,目光望向她一遁遍抚著小柚的手。他从没看过公主急躁的模样,她那火气应该是酝酿很久了,从她上次自己去撞桌角之前就开始了吧?

  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把他一向悠然自得的主子‮腾折‬得不像样。她有时也想当个弱势的人,流点⾎或流点泪来博取同情,好赢得能够让她安心踏实的承诺。她一定很气为什么冯羿什么都不说,什么消息都得由他去打听吧。

  可公主似乎没发现,她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呀。她没告诉冯羿她很在意那个即将嫁过来的郁央公主,没告诉冯羿她讨厌那些他睡在她⾝旁她却浑然不知的夜晚,也没告诉冯羿她已经厌倦当个识大体的女人。

  唉,这两人都是傻瓜,兜在一块儿正好。

  “戚爷,太子爷请您去一趟。”一名宮女进来通报。

  感承赋皱了下眉。“这么晚了,太子有什么事吗?”

  “太子没说。”

  “公主,那我去一趟,您若⾝子不舒服,早些休息吧。”

  “噢。”常妲淡应著,继续搂著小柚发呆。

  这些天也不知怎了,天气回暖应该是会舒适些的,怎么还老觉得不舒服…还老觉得想要发火。

  戚二真可怜,在她旁边当个无辜的箭靶。

  算了,不管那么多,先睡再说吧。然而,她睡了比以往多上好几个时辰,醒来以后感受到的只是昏沉。

  “戚二呢?”她唤宮女进来,要了杯⽔。一边轻问著。

  宮女一脸糊,愣愣地回答:“戚爷…走啦。”

  “走?走去哪?”她是知道他上冯羿那,可是那是她睡之前的事了,现在都翌⽇晌午了…

  宮女依然是一脸的不明⽩,像是她犯糊涂在说梦话似的。“戚爷他返乡去啦,公主…难道不知道吗?”

  “什麼?!”常妲一惊,跳下

  “戚、戚爷说您早知道的。”宮女退了步,结巴著。

  知道?!知道个鬼啊!

  “他就这么走了,也没留什么只字片语?”她的手搁在一旁几台上的花瓶,抓得紧紧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

  戚二不可能没跟她说一声就离开,再怎么急,也会留个口信吧?!他昨⽇还好好的呀,除了、除了…晚上莫名其妙地被冯羿叫去…一定是冯羿!一定是冯羿对戚二说了什么!他凭什么赶她⾝边的人?!

  “戚爷除了说要回家一趟外,没多说什么呀…”宮女又退了步,畏怯地道,觉得眼前这个一向容易相处的温柔可爱公主好像要抓狂了。

  常妲气⾎上冲,顺手了挥,那个无辜的花瓶在三步之遥处摔个粉碎。

  “气死我了”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倪将军,这事儿你怎么解释?”冯羿握著双手,微笑的眼中不带丝毫温度地望着站在面前、著镘甲的几个男人。

  被点名的将军微微一颤,有些冷汗涔涔,双手抱拳,垂首道:“回殿下,据、据派去的探子回报,叛贼冯顺勾结了北方的…”

  “七天前给的回报就是这个,这件事恐怕连宮里守门的人都已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这七⽇你一点冯顺的消息都没有?”微笑又深了些,问道。

  “属、属下…”几个将军跪了一地,头都要垂到地上去了。

  冯羿冷著脸,缓缓站起⾝。“依我看,要不是冯顺的仆役怈漏了主子意图谋反的事,凭你们这几个草包恐怕保不住讼卿…”突地顿了一下,不悦地眯了下限,扬声道:“外头是谁在闹?”

  “回殿下,是、是辰湘斋的玲儿。”殿下同将军们议事,当然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的,可若是打辰湘斋来的、还这般急,他们也实在不敢強拦。

  “有什麼事?”

  “呈⽟公主正大发脾气哪。”

  “什么?”冯羿闻言一愣,便疾步走出去,抛下一地不知所措的将军们。众将军们怯怯地回首,望着太子渐消失的⾝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听见呈⽟公主在生气,一向平静没有太多情绪化表现的太子竟然连句“发生什么事了?”都没有问,就心急得直接奔去,看来真是十分宠爱她呀。

  不过…那好脾气的呈⽟公主也会发脾气啊?

  不知道发起脾气是怎生模样…好想看喔。

  所谓的“大发脾气”是不是应该老远处就听见咆哮声或东西碎裂的声音?

  但没有,当他大步踏进辰湘斋时,只看到几个丫头从里边出来,收拾著花瓶碎片。每个人头都垂得低低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

  “公主呢?”他抓了个宮女低问著。

  “还、还在杨上躺著呢…”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远远的,他就感觉到一股十分強烈的怨念往他⾝上过来。

  几个宮女低著头,好生为难:“太子爷您赶紧进去安慰安慰公主吧,我、我们实在不敢说。”

  谁不知道太子爷早就看老待在公主⾝旁的戚爷十分不顺眼了?她们还是不要在太子面前提及他好了。

  冯羿⽩了几个不中用的下人一眼,便往里头走去。

  榻上,常妲侧躺,背对著他。

  “怎么了?”他坐到她⾝边,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问著。

  常妲转头,怒眼瞪视,质问道:“戚二呢?”好啊,他自己送上门,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她可是忍他忍很久了!

  “什么?”冯羿像是完全不知情。她坐起来,依旧是质问的语气。“你凭什麼把他赶走?!”竟然是为了感承赋的事?冯羿皱眉,不太⾼兴了,但还是耐著子。

  “妲儿,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感承赋怎么了⼲我什么事?”

  “骗人!他昨天去找你以后就不见了,一定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她大声对他嚷。

  “他来找我?”冯羿开始怀疑他们讲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的确很想要把感承赋赶走,只是一直没时间处理罢了。

  现在感承赋自己走了实在是件好事,可是却害他硬生生被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感承赋你最好自己赶快回来,把这一切解释清楚!否则我就‮国全‬通缉你!

  常妲更火了。“你还想狡辩?!他昨天明明去了羿月宮,然后就直接返乡了,只字片语也没有留!你凭什么赶走我⾝边的人?!就凭你是太子吗?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当你定然能登上王位吗?别傻了!十几万的叛军已经闹得⽝不宁了!”

  “妲儿!”冯羿喝斥,也生气了。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来了?他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气什么了。

  常妲知道自己的出言不逊⾜以问罪,可这火气一上来实在很难轻易灭去。“怎么,我说错了吗我?啊,我的确说错了,你可是全能的储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你,别人的心对你来说都是不必要的!包括我!我到底算什么?你的附属品?像只猫,只要搔个两下就満⾜了?”

  “你是这样看我的?”“你是这样看我的?”脑子被她弄得一团的冯羿本来还想要慢慢厘清一些事情,可一听到末几句,就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愤怒地瞪著她。

  “是!”她仰起头,嚷道。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抛下这一句,转⾝就走。他不敢说他为了她做了什么伟大的牺牲,可这一片真心是实实在在的,而如果她连这都感受不到,那还能说什麼呢?

  “呜…戚二…你这混蛋上哪去了啦…”后头传来她无辜的闷哭声,他心火又是一冒,但却不是愤怒地走出去,反而是转⾝又进了內室,直接抱起坐在地上的常妲,锁进怀里,怒道:“我人都还没出辰湘斋哪!你就叫著别的男人,你也忒大胆的!感承赋返乡的事跟我无关,我本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我也不想知道!他最好走得远远的,他老跟在你⾝边我心里会有疙瘩!”

  “呜…我跟他又没怎样!他不就陪我说说话而已嘛!你心里有疙瘩就可以理直气壮要他走,我有疙瘩却只能乖乖接受,不公平!”冯羿何等聪明,马上就明⽩她究竟在说些什麼。

  搞什么,吵来吵去,原来这一切的开端就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公主!冯羿微叹,一抿,她头一次吃醋他真不知道该感到开心还是无奈。是他疏忽了,忘了这小家伙看似安乐愉逸,却向来怕寂寞、心里老不踏实。

  又叹了声,放开她,用力抹掉她脸上的两行泪,唤了两个宮女进来帮她换⾐服并代著:“待会去收拾公主的东西,今天就搬进羿月宮。”

  “是。”

  “做、做什么?”她昅著鼻子,口气不甚佳地问道。

  “我换⾐服你出去!”这人又要搬她的东西了!可恶!

  “每晚要走到这来睡,我嫌远!要搂你‮觉睡‬还要走阁道,什么鬼道理!”

  他理直气壮地道:“又不是没看过,换个⾐服又算得了什么?”

  “这不合规矩!”常妲脸有点红,尤其是看到⾝旁几个宮女表面装聋,实则提耳细听的模样,大声嚷了回去。

  太子妃都还没住进去,她这个侧室按讼卿的规矩得乖乖在外头待著。

  “去他的规矩,谁不知道太子妃只是个挂名的!”他冷哼。

  心里有点⾼兴,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于是回道:“你凶什么凶!”

  “你都可以觉得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我为什么不能凶!”

  “从小到大谁凶过我了?就你最恶!”难怪人家说人善被人欺,看吧,她果然被欺负了。

  “彼此彼此。”他又哼。

  敢这样对他大声的,‮国全‬找不到半个。

  ⾐服换好了,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对著镜中的他‮议抗‬:“胡说,我可是很讨人喜的!既真诚又可爱,谁像你老装温柔,虚伪!”冯羿被惹得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接不下去了,便笑了出来。

  “哎呀,笑了就好,本来就没什么事,⼲嘛气成这样呢。”两名宮女笑着打圆场。

  “哼。”“是啊,公主别气了,您可是太子爷的心头⾁,太子怎么可能不在乎您呢。”常妲不理会这些叛徒,迳自拿了糖吃,咬得咖啦咖啦的,接过梳子自己梳头。

  “你们先下去吧。”冯羿淡声道。

  “是。”

  “是我没有念及你的想法。”他从后轻环抱住她,叹了口气。“别生气了,我保证不会因曹薇的存在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你是我的“”这点绝对不会改变。”

  常妲顿了下,放下了梳子,微噘著,转⾝抱住他的,咕哝著:“我告诉自己要懂事理智点的…可是有时候真的很难。”冯羿浅笑了下,轻抚著那一头柔软的黑发。

  “可是戚二的事怎麼办?”她仰头看他。“他消失了耶。”他角菗动了几下。“你还敢提他?我不要再听到他的名字,你现在要搬到我那儿去了,他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我也这么认为。”一个低低的声音回答。

  “戚二!”常妲放开冯羿,指著门边的人大嚷。

  “你不是走了吗?”冯羿瞪著他,冷冷地道。“还回来做什么?”

  “忘了件事,所以又回来一趟。”感承赋云淡风轻地回答,像是这样来来回回地吓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要返乡的事情是假的?”冯羿扬眉,有些担心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庒儿就没打算离开。

  “不,的确是要走了,家里出了点事。”

  “那你为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常妲质问道。

  “忘了,所以这不就回来了吗?”感承赋语调轻松,瞄了两人一眼。这里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让这两人吵一吵果然是好的。

  唉,他真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多事的侍从。

  “你想唬谁?”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公主说过,想要有对太子爷您撒泼使子的藉口,我只是奋力达成公主的期望罢了。”

  “戚二,你…”常妲涨红了脸,不知是羞窘还是恼怒。

  “啊,那真是辛苦你了。”冯羿没什么诚意地道,牵起常妲便往外走。“既然你已经告别过了,那就请离开吧。”

  “啊?什么,不可以啦!”常妲一边被冯羿拖著走,一边回头瞧感承赋。“那以后谁陪我说话啊?”

  “让你生个娃儿,就绝对无聊不起来了。”冯羿脑筋动得快,马上回道。

  什么?生娃儿?常妲一愣。

  噢…好、好主意耶,啊不,好害羞。

  可是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耶,以后就是一家三口、四口或是五六口了。反正冯羿是储君嘛,绝对养得起。耶,真开心…

  那戚二,真抱歉,你的确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要回家就尽管回去吧,本公主要忙著生娃儿,就不送啦。

  常妲笑得乐呵呵地,小手紧牵著冯羿,心头像是裹了层藌,好甜好甜。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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