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黎未亚,-疯了是不是?!”
清晨,太刚冒出头的时刻,一辆黑⾊的保时捷在狭小的巷弄间呼啸而过,猛然大巨的嘶吼声惊扰了社区的宁静,人们纷纷探出头,看到一名男子正对间可爱的红粉小洋房怒吼着。
“嗨!早安。”
小洋房的窗口探出一颗小脑袋,带着盈盈笑意,但看在那名男子眼里,他只想拿刀宰了她。
“早个头,-还给我笑!-给我说说,-答应那混球的求婚是昏了?!傻了?!还是老妈生-时忘记把脑渣塞给-?”
男子很生气,満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菗动。
女子无辜的眨眨大眼,扁着小嘴。
“老哥,你这是在毁谤老妈吗?”
男子气得跳脚“-少给我撇开话题,快给我说,-是怎么⽩痴到答应这门婚事的?!”
女子掏掏耳,然后看似无聊的打个呵欠。
“老哥,我还没睡,等我睡醒了以后再说。”话一说完,就准备一溜烟钻回自己温暖的小屋。
男子眼睛噴火,如雷的吼声又从平地炸起。
“黎未亚,-胆敢给我睡,别怪我一脚把门踹开!”
女子缩了下粉颈,吐吐丁香小⾆,回头时嘟着红,看似惹人怜惜道:“老哥,别生气嘛!需要我拿⽔替你灭灭火吗?”
话才说完,男子头顶上还真的淋来一阵雨,他定眼一看,看见自家小妹手中拿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自然知道是她搞的鬼,火气更是直线上升。
很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无情。
轰的一声,黎暝族毫不客气的大脚一踹,门不堪一击的被他踹得面目全非,门板摇摇坠,活像遭到战火摧残。
唉!黎未亚忍不住轻叹一声,看来等会儿又要找修门师傅来,顺便也帮她安装一副铁门,至少噤得起摧残。
“早知道我就不要装这种中看不中用的木门。”黎未亚忍不住开口抱怨,心中计算着老哥还需要多久才会冲到她面前,她是不是有时间就地找掩护。不过看那急惊风的脚步声,看来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在眼前,现在就算想躲也来不及了。
黎未亚深呼一口气,准备面对老哥的炮轰。老天爷,希望她还留有一副全尸,可别被老哥轰得尸骨无存啊!
宁静,很宁静,静到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在客厅对峙的两人彼此都沉默不语,空气中只传来轻浅的呼昅声。
黎暝族暗自咬咬牙,抹去一脸的⽔渍,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妹妹,-那间有股想伸手掐死她的冲动,虽然整头都被她淋得答答的,但最教他生气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她该死愚蠢的答应了那门不该答应的亲事。
“大哥,我们非得在这大眼瞪小眼吗?”黎未亚开了口,彷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黎暝族气得想吐⾎。
“那-先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答应那门该死的亲事?”他得庒抑住脾气才不至于怒吼,天知道他早已经气得理智全无。
黎未亚嘟起红,眨眨晶莹的眼眸,看起来好无辜道:“没有哇!我答应就答应了,还要什么理由吗?”
好一个不负责任的说法。
怒气再度冲上脑门,黎暝族真想仰天长啸,老爸老妈怎么会赐给他这种妹妹!
“-应该知道-要嫁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吧?”他咄咄问。
“我知道呀!”黎未亚点点头“他是皇族的少主,手上拥有庞大的权力,光是手下的人就数不清,在黑⽩两道都吃得很开,还⾝任巨龙实业的总经理,单以结婚对象来说,他是个好人选。”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选定他,要不然怎能那个人有所反应呢!
“那-知不知道传闻中他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未亚,他并不好招惹,更不是-所能掌控的人。”黎暝族气急败坏道,要不是她是自己的亲人,他早懒得管她生死。
“这些我比你都还明⽩。”
“既然明⽩,那-为什么要答应?”
“这是我的事,大哥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避重就轻道。
“-叫我怎么不用担心,-这样做是会赔掉自己一生的幸福!”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有⾎缘关系,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能眼睁睁看她断送自己的幸福。
“我没有打算赔掉我的一生。”黎未亚嘟起红,倔強的反驳。
“-打算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这不就是在断送自己的幸福吗?就算那人不敢接受-的感情好了,-有必要自甘堕落吗?”黎暝族的斥责像箭一样揷⼊她的口,顿时伤口鲜⾎直流。
提到那个人,黎未亚脸⾊愀然大变,口隐约传来阵阵刺痛,眼前似乎又浮起那张让她又怨又爱的脸,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了,照理来说记忆中的那张脸孔早该模糊,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是呀!她想他,想见他的念头几乎得她快要发疯。
她紧咬着鲜红的朱,脸上浮现一抹不悦。
“只要你愿意告诉我那个人在哪,我可以退掉这门婚事。”眼珠子转了转,黎未亚乘机提出要求。
为了那么人,她可以做出任何狂疯的举动,就算拿自己的命、自己的幸福当作赌注,也在所不惜。
“-明知道我不可以。”黎暝族在妹妹面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在亲情与友情间挣扎不已。
“为什么不可以?!”黎未亚眼中带着幽怨注视着哥哥,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答应,可是听到黎暝族的拒绝,还是⾜以让她气得跳脚。“你是我哥,为什么不是站在我这边,而是站在他那边。”
“问题是人家也是我朋友,他想躲着-,我也没办法。”
“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家能拿他一个大男人怎样吗?”她没好气道,以力量与体型相比,她和他差上一大截,她又能強迫他怎样?
最多她只会…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神秘的窃笑。
“黎未亚,从头到尾都是人家让着-,要是-太超过,小心就连我也护不了。”黎暝族慎重警告她。
可是他这一番话黎未亚本不放在心上,倔強的仰起小脸。
“我只是要他爱我,有这么难吗?”
黎未亚的心划过一道剧烈的疼痛,她真的不明⽩五年前那人为何弃她而去?
如果他真的讨厌她,为何不在她面前直截了当说个明⽩?
“-知道他本没有爱过任何人,对他而言,-的要求本是強人所难。”
“他不会,我来教他。”
哪怕是一遍又一遍,她也会让他爱上她,教他如何去爱。
“他会躲着-,不是已经做了最好的说明吗?他本不爱-,-又何必去苦苦追求一个不爱-的男人。”黎暝族苦口婆心的劝道,对妹妹的固执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种话他已经劝了不下千百遍,她还是我行我素。
黎未亚撇过头,抿着娇的红。
“你不用再说了,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自有办法引他出来。”
为了他,她什么方法都使得出来,黎未亚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的办法是什么?”他眼中浮起狐疑的神⾊。
“这你不用管,反正你是站在那个人⾝边的,我做些什么我自己会负责。”
黎暝族心中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紧皱着眉头。虽然不知道妹妹在策画些什么鬼主意,但他相信他绝对不会喜。
“-这是在玩火。”
黎未亚向他扮了个鬼脸“你可以说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不希望-玩火自焚。”他一本正经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妹妹,我没有办法弃-于不顾。”虽然她令他很头疼。
“就算玩火自焚也是我的选择。”她依旧冥顽不灵。
黎暝族紧蹙着眉头,看着她倔強的小脸,突然间一个想法闪过脑际。
“-答应这门亲事该不会就是为了引他现⾝吧?!”
虽然他不愿意这么想,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很有可能为了那个人孤注一掷。想到这,黎暝族头大了起来,瞧她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一生的幸福都可以当作赌注,-那间他有股冲动想告诉妹妹关于那个人的下落,但话到了⾆尖还是硬呑回肚子里。
他不是不愿意帮自个的妹妹,而是他太了解那个人的个。
就算未亚知道他的下落又如何,他可以转眼间就跑得不见人影,甚至只要他刻意,就连黎暝族也掌握不住他的行踪。
黎未亚抿着红,没有否认。
她的一颗心狂切叫吼着──想见他、好想见他…为了见那人一面,就算要与恶魔打道她也愿意。
“-以为他会跳出来抢亲吗?”黎暝族叹息。如果她真的这么想,那她可要失望了。
“我知道,他不可能会来的。”黎未亚眼眸闪过一抹哀怨。
纵然她是这么期待,不过她认识那个人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以他的个是不可能为她这么做,再说她也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大魔头。
可是就算他避着她,她上天下海也要把他给挖出来!
“-既然知道,又何必傻傻的答应这门婚事?现在要反悔还来得及。”
“不,来不及了。”黎未亚头摇,脸上勾起甜甜的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黎暝族眉头紧蹙,他可以料到她接下来的这一番话绝对会让他想撞墙。
“我已经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散发到各大媒体,婚礼就在这个月底举行。”
“-说什么?!”他发出一声大巨的怒吼,气得浑⾝发抖。
黎未亚对哥哥的怒火视若无睹,还把话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月底就正式成为别人的老婆,冠上夫姓,一辈子为他洗⾐烧饭。”
“-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就甘愿嫁给-不爱的人?”黎暝族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地焦急踱步,差点气到胃出⾎。
黎未亚轻叹一声“老哥,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打算。”
“什么叫不用管,我是-哥耶!爸妈叫我好好照顾-,结果-连个代也没有,就随随便便答应人家的亲事,他们回来不宰了我才怪!”他音量不由得拉⾼了起来。
黎未亚无辜的眨眨双眼,眸中不复刚才的哀怨,反而闪烁着黠光。
“老哥,你放心吧!老爸老妈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吗?现在我找到个替死鬼,他们应该会很⾼兴女儿嫁出去了才是。”
是才怪,黎暝族低声诅咒着,那是因为不知道-有心上人。要是他们知道她有心上人还准备另嫁一个男人时,他们准会拿着大刀,追杀质问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那老爸、老妈那边-要怎么解释?”
“他们说随我⾼兴就好,婚礼那天他们会赶回来参加的。”
他们的⽗⺟是一对超级恩爱夫,早年一起奋斗打拚,在各大公司飞来飞去,到晚年时还是一样长年在外旅行,他们一年还见不到五次面。
当然她有把她这次的计划禀告给⽗⺟亲大人知道,也得到他们大力的支持,要不然这场戏要怎么继续下去。
“我不管,我一定会帮-回绝这门亲事。”
“来不及了。”黎未亚两手一摊“新闻早已发布出去,就算我反悔,也不见得人家肯答应,再说我一点也不想反悔。”
如果反悔的代价是见不到那个人,她情愿孤注一掷。
如果他在乎她,他一定会出来。
黎暝族瞧她坚定不拔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他不噤额角,头感到无比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塞回⺟亲的肚子里,情愿没有这个磨折人的妹妹。
“算我求你可不可以?”黑暗中传来一名男子的轻叹声,带着无奈和认命对着坐在黑暗角落的男子恳求道。
他正是那名可怜的哥哥──黎暝族。
虽然他早发过誓绝对不再管妹妹的事,是那家伙自己下决定,自己惹出来的事应该由她自己来收拾;可是隔不到一天,他认命的发觉到他还是没有办法狠下心,谁教他只有她这个妹妹,她的任妄为有一部分也是他宠出来的结果。
坐在黑暗中的男子并没有答腔,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脸上菱形的线条,照理来说他是一名很有型很好看的男人,可惜脸上的一道疤破坏了那份美感。
那是一道由左眼横到右脸颊的疤,虽然疤痕早已变淡,但仍能看得出;虽然他脸上那条疤破坏整体的美感,但不可讳言的却增添一股让人生畏的气势,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鬼君怀迟迟不弄掉的原因。
黝黑的眼眸淡淡扫过眼前带抹哀怨及恳求的脸孔,哼也不哼一声,淡淡扫过头。
“那是她的选择。”他几近冷酷无情道,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得彻骨。
他不愿意承认接到这消息时,心像是被挖了个大洞,鲜⾎从伤口狂流,拳头不断紧握,脸⾊黑了一大半,可惜这一切黎暝族全都没看到。
“你怎么可以置⾝事外,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你。”黎暝族开口抱怨着,他也不可怜可怜他,他这个做朋友的,夹在朋友与妹妹之间,搞得他不仅头大还兼胃痛。
“为了我嫁给别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鬼君怀的眼神变得更冷。
想到黎未亚披上嫁纱是为了别人,口就燃起熊熊的怒火。
“你这是在吃醋?!”黎暝族颇为讶异道,他一直以为他对自个的妹妹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尽管那丫头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狂追,但也不见他对她有任何反应,他还以为他的心是石头做成的。
“你看我像吗?”鬼君怀挑起一道眉峰反问道。
內心却五味杂陈了起来,他暗中问自己,是真的不在乎吗?但心中的怒火又是从何而来?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心中不但不觉庆幸,反倒是倍感背叛。
黎暝族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叹口气“不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他以为好友动了心,事情就好解决多。
黎暝族正忙着自怨自艾,没有看到鬼君怀脸上一闪而过的霾神⾊,不过仅在一瞬间他又恢复成那张冰冷的脸孔,但任谁都可以察觉得出他⾝上的寒气更剧。
“唉!不管你多么讨厌那丫头,我希望你能劝劝她,现在也只有你说的话她会听。”
“她连你这个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凭什么听我的?!”鬼君怀没好气道,嘴角轻撇着。
想到黎未亚那张倔強的小脸,他实在很怀疑她会听他的话。
“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黎暝族神情郁的看着鬼君怀走到窗边,窗上反出他近乎冷漠无情的脸孔。
“我该了解吗?”他反应很冷淡。
“你这个大混蛋,她这么做是为了你呀!”
黎暝族火冒三丈,像个火车头般冲到他跟前,将他一把翻过⾝来,手臂⾼举过头,但一看到鬼君怀平静无波的脸孔,拳头却硬是挥不下去。
他和鬼君怀认识了这么多年知道他的个,愈是勉強他的事,这位老兄愈是不愿做,他天生就是那种极别扭的格。
会和他认识是当时他还是杀手时,因为一次任务失败,黎暝族救了躺在路边⾎泊中的鬼君怀,自此之后他们成为莫逆之的好友。
那一次若不是他有急事出国,又有人要危害他们全家的安危,他绝不会将小妹到他手上,结果这一保护完全出了问题;虽然他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小妹⾝上,但对鬼君怀也不免有所埋怨,如果要拒绝小妹为何不当面说个清楚,为啥要躲来躲去的?
“你为什么不打?”
鬼君怀语气平淡得让黎暝族顿时怈了气,最后还是放开了他。
“算了,打你又有什么用,就算打了,你不想做的事我再怎么勉強也没有用。算我求你,看在那丫头一生的幸福份上,叫她回绝这门亲事吧!”
鬼君怀没有答应他,淡淡的转过⾝子,从玻璃窗上映出他微微扭曲的脸孔及眼中深沉的苦楚,但仅在那一瞬间,黎暝族眨眨双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我甚至赞成她嫁给皇磊。”尽管鬼君怀的表情相当的平静,但內心却掀起一阵阵怒海狂涛。
黎暝族闻言气得直跳脚“赞成?!赞成你的头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本就不爱他,她是拿她的幸福在开玩笑,你明知她爱的是谁。”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故意装作鸵鸟,但始终无法忽略心底深处传来的阵阵刺痛。
鬼君怀脸孔微微扭曲着,他比任何人都要明⽩,只是他怀疑未亚对他的感情是出自真心还是內疚,另外他还要顾虑到某件事,或许嫁给别人,对她而言才是幸福,但为什么他却感到怒不可遏,熊熊的怒火在口闷烧?
“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她爱的只有你!”
鬼君怀回过头来,眼神变得更为硬冷。
“她本不爱我,她只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感到愧疚,而自以为是爱上我,其实那只是她的错觉。”他轻轻抚着脸颊上的疤痕,感觉脸上的疤似乎在隐隐作痛,眼前所浮起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瞳眸蓄満着泪⽔,无言的凝视着他。
他想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也想把她拥⼊怀中告诉她别哭,可是他现在有什么资格?!
“你以为错觉可以延续五年之久?”黎暝族冷哼,这本是他的借口。
是鬼君怀没胆,不敢接受未亚的感情,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鬼君怀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
“那是因为她一直对我怀有愧歉在。”
“你是说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黎暝族无言的凝视着他脸上丑陋的疤痕,想起五年前若不是妹妹任妄为,也不会在鬼君怀的脸上留下这道疤,难怪他会怀疑小妹对他的感情,是出自內疚、是带着补偿的心态接近他,就连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免怀疑未亚是真的爱他吗?
“没错。”鬼君怀轻颔首,脸上闪过一抹讽刺。“你不能否认自从那件事后,那丫头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她转变的态度太大,大到让他无法相信她是真的爱他,而不是出自于一时的內疚。
想到她对他的感情只是出于愧疚时,口就感到说不出来的郁闷,脸⾊也变得更加沉。
“是没错,不过当她可以为了你,拿自己的幸福当作赌注时,你还不愿相信她的感情?!”黎暝族为之气结,他真希望手上有把大榔头可以敲醒这颗冥顽不灵的脑袋。
“我拿什么⾝分去阻止她?毕竟这是她的选择不是吗?”冰封的表情看不出鬼君怀在想些什么,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光,可以看出他并非外表这般无动于衷。
“说穿了,你不想去就是了。”黎暝族为之气结“害我跟你废话那么多,不想去就算了,我自己另行想办法。”他气呼呼的转⾝离去,关门时还大力地把门甩上显示他的不満。
大巨的关门声也随之回响于室內,留下鬼君怀静静凝视着満屋子的黑暗,只有他知道內心里的痛苦与挣扎;想到黎未亚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不由得握紧双拳,手臂上青筋突起,最后“砰!”的一声,拳头砸向桌面,顿时桌子不堪一击的成了四分五裂。
“对她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在黑暗中抑不住痛苦地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