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老大老二
二人讨论了一番地产大事后，⻩星借机推辞离开。
此夜，⻩星辗转反侧，感慨万千。
第二天一大早，⻩星早早起
，驱车驶回济南。
鑫梦商厦。
仅别两⽇，再次看到鑫梦商厦四个大字，竟然如同一别三秋。⻩星意识到，自己已经对鑫梦商厦有了深厚的感情，恐怕此生都难以割舍了。
进⼊商厦，
悉的氛围扑面而来。导购员们仍旧热情地打着招呼，执勤的保安见到⻩星后，猛地一立下，敬了个礼。
一上二楼，⻩星便听到一阵铿锵有力的女声，好像是二楼楼层经理正在给导购员们点名开会。
过去一看，才发现楼层经理并不在，点名的竟是经理助理庄雯。
庄雯和付洁一个小区，由于偶然的机会结识，更为巧合的是，庄家与叶韵丹也有着一段特殊的纠葛。可叹的是，这庄雯倒是人长的漂亮，也
有才华，凭借能力进⼊鑫梦商厦，并越发取得了楼层经理的信任。
此时她⾝穿黑⾊工装，手持一本，有声有⾊、有一有二地给导购员们強调着上班纪录，口齿清晰，逻辑慎密，大有女将之风。
⻩星一直呆到庄雯点名完毕，才缓缓地走了过去。
庄雯见是⻩星，嘻嘻地笑了笑：⻩总，跑到二楼来偷看军情了？
⻩星愣了一下：什么叫偷看，只是碰巧经过。
庄雯一摆手：走，去办公室一坐吧。
⻩星问了句：你们范经理呢，她不在？
庄雯解释说道：我们范经理她…她弟弟今天结婚，所以请了三天假。估计，后天吧，后天就能回归本职了。
⻩星点了点头：行，你学的倒是快，有模有样的。
庄雯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才学了一点⽪⽑而已。差远了呢，还。我还要继续向范经理学习。
⻩星道：行，有潜力。我看好你。
‘谢谢⻩总。’庄雯如吃了藌糖一样，甜美地咯咯直笑。
经理办公室。
这里面⼲净利落，整洁有序。
庄雯用一次纸杯给⻩星接了一杯开⽔，奉上。
⻩星望着庄雯，突然提问：你这个楼层，一共有多少个专柜？
庄雯顿时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脫口而出：一共59个专柜。其中有35个是女装，六个金银手饰…
她滔滔不绝，所列数字精准无误。
⻩星又问：有几个外驻商？
庄雯马上道：49个！剩下10个是商厦自营。
⻩星微微地点了点头：那我问你，你觉得招商经营的好，还是自主经营的好？
庄雯道：各有千秋吧。外驻商经理，我们省心省心。自主经营，我们有主动权。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但是我觉得，自主经营的利润，反而不如外驻商的大。
‘噢？’⻩星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庄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因为，外驻商庒力比较大，他们既要给商厦
纳30%--40%的扣点，又要维持员工工资，装修店面等各项费用，如果不努力，那不光没钱赚，还要赔钱。但是我们的自营专柜则不一样了，员工上好班就有工资拿，而且还不低。虽然我们的福利政策，已经有效地促进了她们的积极
，但是我觉得还不太完善。再就是，在用人机制上，还是有些太仁慈。我建议，对于那些不太出业绩的导购员，应该按制度执行辞退，杀一儆百。这样一来，她们才肯卖力⼲。
⻩星点了点头：是有一些仁慈。完不成任务的，总是给机会。给着给着，完不成任务反而成了家常便饭了。你这一点建议很好。
庄雯紧接着说道：还有一点是，我觉得专柜…专柜有点儿太挤了。⻩总，你发现了没有，満満当当的全是柜台，客户连个歇脚的地方都很难找。整个一层楼，就那么两张小椅子，顶多坐四个人。
这一点倒是说到了⻩星的心眼儿上了。
敢情这大肆增设柜台的主意，出自于包时杰之手。
⻩星说道：是挤。对了，你可以把你的这些想法和发现的问题，写成页材料，拿给我看。另外，最好是列出解决的方案，供我参考。
庄雯劲使儿地点了点头：好的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星站起⾝，说道：那好，我等你的方案。
‘别走别走。’庄雯突然急切地说道。
⻩星追问：还有事？
庄雯挠了挠头发，面露难⾊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向你反映一下。但是提前说好，我这可不是打小报告噢。我是为了商厦的利益着想。
啊？⻩星顿时一惊：什么事？
庄雯強调道：你先答应我。
⻩星苦笑：好，好好。我承认你不是打小报告。为了商厦利益，你大胆说。
庄雯翘了一下嘴巴，似乎是鼓了一定的勇气，才开口说道：现在，那保安部该好好管一管了。
‘保安部？’⻩星追问：保安部怎么了？
庄雯道：保安部值班的保安，经常跑过去跟导购员聊天，有的时候，还说些…说些萦段子…尤其是那几个便⾐保安，更是大胆。专挑有姿⾊的导购员专柜上，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呢。
⻩星顿时愣了一下：还有这事儿？
庄雯点了点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那些保安可凶了呢。
⻩星道：这事儿你没有向你们范经理反映？
庄雯委屈地道：反映了。范经理不让管。说是商管部都不敢管保安部的人，我们犯不着趟这个浑⽔。
⻩星一皱眉头：还有这种事？反了，简直是反了！
庄雯央求道：⻩总，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的噢，要不然，我把我们经理和保安部的人，都得罪了，那我不是众矢之的的吗。好忍残的。
⻩星道：你做的对，以后有什么情况，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庄雯试探地道：那岂不是越权了吗，范经理知道了会生气的。
⻩星強调道：什么时候该越权，什么时候不该越权，我想你心里肯定比我还有数。
他留给庄雯一句话，引她百般思索。
回到办公室。
陶菲仍旧是在一如既往地收拾着办公桌。
见到⻩星到来，她喜出望外，露出了洁⽩的牙齿：⻩总，可把你给盼来了，好久没见你了，都。
⻩星顿时一愣：我只是休息了两天，至于吗？
‘只有…只有两天吗？’陶菲微微一皱眉：天呐，我怎么感觉像是两个星期似的。
⻩星一边坐了下来，一边观瞧着办公室周围。很明显，这几天陶菲一直没懈于整理，各个地方整齐有序，⼲净利落。办公桌上，还多了一盆绿枝，那生机盎然的景象，让⻩星有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星笑问：这发财树是从哪儿弄的？
陶菲嘿嘿地一笑：我经常一家花卉店的时候，买的。
‘噢。’⻩星从口袋里摸出钱包，说道：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陶菲连忙上前阻止：没多少钱，就十来块钱。我觉得你这办公桌上放个刺球花有点儿不太好，所以就给你换换风⽔。换成这棵发财树，恭喜发财。
她抱起双手，笑脸盈盈，甚是可爱。
几乎是在突然之间，⻩星心里涌进一股温暖与感动。
的确是该换换风⽔了！
那刺球花，満⾝如刺。虽然是办公室盆栽的常用之物，但是自从养了这花，自己的确诸事不太顺利，被扎的浑⾝是刺。
而发财树，不正是
合了自己与吴倩倩房地产公司的好兆头吗？发财发财，开门大吉！
好！
⻩星盯着这盆精致的小型发财树，又抬头瞧了瞧善解人意的陶菲，连连点头。
确切地说，陶菲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小心意，能博得⻩星的満心
喜。她的心里，自然也充満了成就感和奋兴感。
这时候，一阵座机铃声响了起来。
陶菲赶快去接。
⻩星突然灵光一现，在自己面前这台联机电话上，按了免提键。
那边传来了付洁助理云璐的声音：淘气菲，老大让问问，咱家二老回来了没有？
陶菲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支吾地说道：回…回来了。⻩总刚回来。
云璐啧啧地道：什么，他…他…他回来了？⿇烦你转告一声，老大安排，十点钟会议室开会。开会之前，老大让他过来看碰个头。嘿嘿，碰个头。
陶菲一语道破天机：云助理，⻩总，⻩总就在我⾝边呢。
云璐大惊失⾊：啊？他他他…⻩总…他…他没听到咱俩说的话吧？
陶菲道：没…没有。
云璐道：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挂断电话之后，陶菲尴尬地站在⻩星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星哭笑不得地盯着她，故意摆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我，是二老。付总是老大。你，是淘气飞？这谁起的呀，这？
陶菲赶快解释道：⻩总您听我说，其实…其实云璐她，她没有恶意的。就是…就是…反正…
⻩星反问：反正什么啊，就是就是的？当我们是黑社会呢是吧，还老大二老，以前⼲脆改改，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这称呼多霸气。
陶菲解释说：⻩总，这…这称呼真的没有恶意。
⻩星追问：你们私下里，经常这样在背后称呼我们，是不是？
陶菲摇了头摇，但随即又点了点头：有…有时候这样。就是为了…反正…
⻩星一扬手：行了行了，别呑呑吐吐的了，我可没那么小气。叫就叫吧。但是最好，最好不要让我们听到。明⽩？
陶菲负罪般地点头：明⽩！
几分钟后，⻩星来到了付洁办公室。
或许他能猜测得出，今天上午会议的主题，也许是关于提拔和任命包时杰的事情。
包时杰倘若真的被任命为办公室副主任，那无疑相当于刘备取荆州，在重要岗位上博得了一一席之地。
不过他包时杰哪有刘皇叔一般的英雄气概，和仁义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