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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两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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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伟去世了,回来报信的人说是心脏病突发。()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好好的人怎么会死呢?

  “阿锐…”我无意识地唤了一声,唤完没下了。

  虞锐揽着我的肩膀“我在。”

  “云爷爷下午还气呼呼地说要去帮何老板讨回公道,怎么…”我拧着眉,声音弱弱的“阿锐,是不是我害得云爷爷太动了,才会心脏病发,一定是我。”

  “桑,你别想,我问你云爷爷的脾气怎么样?”

  我眼蓄着泪“好,很爱笑,也爱吹牛。”

  “你觉得他会因为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心脏病发吗?他知道何老板去世的时候有这种表现吗?”

  我摇‮头摇‬“他能很快忘记不愉快的事,在澳门的时候,我一提有好吃的,他差点忘了拜祭何老板。”

  这么一想,云伟的死确实不是这么简单。

  虞锐的指腹从我眼角划过“傻瓜,不要做没有据的猜测。”

  “刚才是我犯傻了。”我昅了昅鼻子“现在怎么办,汤还在,云爷爷怎么不在了呢。”

  “我先去了解情况,你在家乖乖等我。”

  我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

  虞锐跟我保证快去快回之后走了,而我却独自一人在家坐立不安,我一直坐在婴儿房里,不想跟我的孩子分开。

  季从善回来的时候刚好十一点。

  “林桑,你怎么还没睡?”他舂风満面,与我的愁云惨淡刚好形成鲜明的对。

  “云爷爷去世了,阿锐去看情况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低着头,手里拿着颜⾊显眼的小玩具“从善,我心里很不安。”

  他拧着眉,也被震惊了“云爷爷怎么会突然去世?”

  我晃了晃头。

  沉默在我们间蔓延,季从善把我从椅子拉起来,拖出了婴儿房。

  坐在客厅的我们还是沉默,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直到汽车声从外面传来,我腾地站起来跑出去,正好在门口了虞锐。

  “还没睡?”他抬手摸我的头。

  我抱着他的“你不在,我哪能睡得着。”

  “外面冷,进去说。”

  我⾝没穿外套,刚才太着急了,没想起来冷不冷的。

  一进门,虞锐把外套脫了,我接过来挂好“查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察警‬介⼊了,我让季飞去问的,要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知道。”虞锐坐在沙发,我给他倒⽔。

  我把热⽔放到他手里“难不成我们什么都不做,这样等?”

  “云爷爷出事的时候,车有另外两个人,两个人口供一致,我看过笔录,他们谁都没说云爷爷有心脏病病史,我怀疑这是他们串通好捏造的。”

  “所以现在嫌疑人是云爷爷⾝边的人?”我皱眉,跟着自己的人联手谋害自己,这种感觉太让人害怕了。

  “不一定,只能说他们两个肯定不正常,这件事不能急在一时,先去‮觉睡‬,从善,你也别坐了,楼‮觉睡‬。”虞锐道。

  季从善点点头,往楼走。

  可我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天灾**这种事向来都是在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发生的,按理说我应该能接受的,可是恍惚间还会觉得这是一场闹剧。

  直到我亲眼看到了云爷爷的尸体。

  ‮察警‬说他无亲无故,‮察警‬还说他国籍是华,但总‮国全‬奔波,这样一个老人家,心里应该很寂寞吧,所以才会把所有的‮趣兴‬和感情都寄托在吃面。

  我捂着嘴,把脸埋在虞锐怀里。

  “我答应他的午饭还没完成,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到底。”虞锐安慰我道。

  我拼命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強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也要振作起来去找真相,这才是林桑的做事风格,一味地陷在某种情绪里,那不是我。

  虞锐的人脉广,要查一件事不难,但是云伟这件事很特殊,两天过去了,竟然什么进展都没有,等到第三天,尸检报告出来了,说是心脏病突发。

  我和虞锐都不相信,季飞托人从医科大学找了一个法医教授亲自解剖,最后发现云伟是服用了某种‮物药‬,才导致心脏急速缺⾎,短短几分钟去世了。

  ‮察警‬把那两个跟着云爷爷的人‮留拘‬起来审问,一审是一个晚,什么都没审出来,这件事好像这么搁置了。

  小大和小二的百⽇宴马要到了,我和虞锐都没有心思去办这件事,但是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大家一合计,还是得办,只不过是梁姨担任主力,我和虞锐只需要配合行。

  虞锐和季飞都在忙云爷爷的事情,我那边的温传雄已经⼊了局,他真的以为有个老板想和他一起合伙建一座寺庙,动土的时候是需要仪式,我的人和温传雄都要参与,三跪九叩一样都不能少。

  这是我的好机会。

  “夫人,这样太冒险了。”老六一听我说要绑架温传雄,他第一个反对“这只老狐狸太狡猾,万一我们偷不成蚀把米,我无法跟虞总代。”

  “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该收了同志们。”我看向面前的每个人“抓到温传雄,我结尾款给你们。”

  “ok,大家⼲活。”带头的男人一拍手,所有人都各司其职。

  寺庙建在山,所有人要从山脚走到山顶,这其每一段路都有温传雄的人,我们几个小虾米想要做点什么还真难的。

  但是我面前是专业的团伙,他们有他们的做事习惯,最后收尾的圈套我给他们自由发挥,他们一说计划,我很満意。

  我们合计好的第二天是举行仪式的时候。

  因为老六的坚持,我和他在另一个山头隐秘的地方观看,绝对不靠近、不参与,这是行动前给我制定的两不原则。

  “夫人,喝口⽔。”老六把保温杯递给我,从我手接过望远镜。

  “他们走到山顶的时候你再告诉我,我昨晚没睡好,先去车里眯一会。”

  最近太累了,忙的事一桩接着一桩,我都想用手撑着眼⽪,怕眼⽪耷拉下来,我双手抱肩靠在椅背,很快便睡了过去,也许太过于担心,我梦到的全是些不好的东西,醒来心情很烦躁。

  我抓抓头发,把马尾重新绑了一下“老六,他们走到哪儿了?”

  “半路出了点事,好像是有人跟温传雄说了些什么,他要走,结果走了半路又回来了。”老六把情况说了一遍“现在快到山顶了。”

  我拿着望远镜看了下情况,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到了山顶要建造寺庙的地方,他们是要行礼的,是在所有人都虔心跪拜的时候,趁机把温传雄掉包带走,即使我早知道了计划,但还是很紧张。

  但凡有一个不那么信的人捣的话,我们的计划都会败露,看着他们下跪,我呼昅都紧张地停滞了。

  带头装作老板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把使人昏的药打进了温传雄的⾝体了,他使了个手势,⾝边随从的人脫掉大⾐黏胡子跪在温传雄的位置,而晕倒的温传雄被人在短时间內换了⾐服,然后放在一边。

  带头人跪着说了几句话,因为他和温传雄的位置是在最前面的,后面那些人看到的都是他们的背影,说完之后,他和假的温传雄都站了起来,一起到边去说话,还不许人跟着,是这个时候,他们一伙人开始撤离…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敢松口气“老六,走了,接应他们。”

  老六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我们直奔山下。

  环山公路只有一条,温传雄坐到带头人的车会引人怀疑,保守估计撑到下山撑不了太久了,要掩护他们的车走,我们需要制造一场混

  我的职业是演员,一挥手能叫来很多群众演员,找几个会开车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最后汇合的地方是我早准备好的房子。

  我把尾款结给了小团伙,并表示了我的谢意,他们拿钱之后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到人。

  我和老六坐在屋里等温传雄醒来,‮物药‬剂量可能过大,他⾜⾜昏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他,他表现的很淡定。

  “不想问问什么?”我翘着二郞腿。

  他坐在,西装皱巴巴的,平时的气势弱了很多“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能怎么样吗?我想让你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我很轻慢地说道。

  温传雄冷笑一声“天真。”

  我晃了晃手,老六拿出随⾝携带的瑞士军刀搁在他的脖子“天真不天真,得试试才知道。”

  “杀人是犯法的。”他不疾不徐,似乎没有被我威胁到。

  我凑近了他一些,故作惊讶道:“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那你做的犯法事还多的,温传雄,没想到你也有失策的一天?”

  “是没想到,也没想到会栽在你手,早知道我早该除了你。”他的眼眶布満皱褶,说话铿锵有力。

  我握紧拳头,对着他的眼睛是一拳,不管待会说什么,先打他个熊猫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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