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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大齐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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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走进冰墓室,只觉得冷得发抖,竟比冬⽇还要冷。顿时一个冷战。

  面前是窄窄的长廊,地上是厚厚的冰层,墙壁也是由冰累积而成。长廊每隔一段便有个石柱支撑。

  辰凌向四周看去,见透着冰好像里面有黑乎乎的东西,拿着火把靠近冰层,仔细观看,越看越吃惊,她惊恐的双眼睁得好大,公子无亏也是一脸的震惊。

  只见那厚厚的冰里面,竟然是一个个被冻死的人,张着大嘴异常痛苦的模样。

  这里不是屋子小了,而是装着満満的人。

  “我错了,陪葬坑在这里。”公子无亏冷静说道“包括我们的脚下。”

  辰凌心里一抖,向下看去,果然,透过厚厚的冰层,隐隐约约能看见下面竟是一个陪葬群,而且显然,廊两边的⾐着鲜,是有⾝份的陪葬品,冰层下是⾝份低微的人。

  公子无亏的手握得紧紧的,心里恨恨的,人命这么不值钱吗?

  辰凌抓住他的手,是的,她听说过不止一次陪葬的事情,包括公子铮的⽗王去世,没有子嗣的夫人全部殉葬,同时殉葬的还有一⼲宮女太监等,而且这已经是公子铮极为节俭为先王办的葬礼,已被人说成不孝。

  辰凌庒抑着沉痛的心情,缓缓说道“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帝王,他敢于向世俗挑战,敢于去旧。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公子无亏又咳嗽了起来,两个人不再耽搁,顺着这个殉葬长廊一直向前走,一个个痛苦的表情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因为是冷冻的,尸首看着似乎仍没有死一样。

  触目惊心。

  二人越走越有一种透心的冷,公子无亏有点渐渐支撑不住,他不能受寒凉,更何况是如此寒冷的地方。

  他开始‮烈猛‬地咳嗽,仿若要把肺子咳出来,他隐忍着咳意和昏沉的困意,皱着眉“凌儿,我不能陪你走出去了。”说完,便缓缓的倒下,闭上了眼睛。

  辰凌吓得心直跳,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很弱很弱,她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琪霖,我们出去睡好不好?”

  公子无亏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辰凌庒抑住內心的恐惧,距离出口不远了。她想背他起来,可是他太重了,她便拖着他,向门口走去。

  她浑⾝是汗,大汗淋漓,他却被冻得⽪肤渐渐发青,她心里愈发的焦急。

  “琪霖,你答案我的,你再不负我,你若是死了,便是负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琪霖,若是我们都死了,你真的会上穷碧落下⻩泉,寻我吗?”

  “琪霖,记不记得我们的赌书游戏?我还想再玩一次,还没有论出输赢呢!”

  “琪霖,你可给我住了,就快到了。”

  公子无亏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听得真切,他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他想说,我拼命也会活下来,可是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终于到了石门,辰凌庒制住自己担心的心情,把他放在石柱旁,她便在门附近寻找机括,越急越找不到,急得汗⽔不断低落。

  公子无亏这时觉得状态稍微好了一点点,他看向石门,仔细观察着门上的图案,缓缓说道“右…上…那只向下飞的大雁,按庒。”

  辰凌惊恐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有气无力地靠在石柱上,眼睛半睁着,她试着用他的办法,只听门发出一种古老而陈旧的嘎嘎声,门开了。

  她惊喜地回头看向他,撑着他站起,向最终的主墓室走去。

  墓室不大,中间一个大大的石台,上面一个质朴的棺木,旁边都是一些祭祀品陪葬品。再无他物。

  墓地这么大,这主墓室倒是很朴素。

  “琪霖,这就是你的祖先了吧,等你休息好以后,拜一拜吧?”辰凌问道。

  他苍⽩着脸,不停地冒着虚汗,手也是异常的冰冷,状态非常不好,应该先休息一下。

  “不了,冒昧打扰,现在就拜。”说着,便推开辰凌,摇摇晃晃走到棺木前,跪在地上,脸⾊肃穆,不知在想些什么,磕了头。

  他跪拜的时候,辰凌便寻一些可以躺着舒适的地方,铺上一些⼲草。

  跪拜以后,辰凌扶着他走到她铺好的地方“凌儿,谢谢你。”

  辰凌摇‮头摇‬,他躺下便睡着了。

  辰凌躺在他的⾝边,⾝体紧贴着他,手臂环住他的⾝,只希望自己的热量可以传递给他,暖着他冰冷的⾝体。

  再者,其实她很害怕这种环境,只有贴着他,她才能⼊睡。

  墓室沉。

  “琪霖,琪霖…”

  公子无亏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就见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正看着他。

  他只觉得后背僵硬发冷,这个墓室里,为什么会有个老人…难道…他坐起了⾝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琪霖,见到先祖应该拜一拜吧?”好像想起来什么“瞧我这记,你进来时就拜过了,来来来,让我仔细看看你这个第几世孙?”

  那老人好像皱着眉在想着到底是几世孙,随后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管是几世孙了。”

  老人正⾊道“琪霖,你可知道,你王叔仲孙怡月来找我告状,说你胆大妄为,竟设计杀了他,可有此事。”

  原来突然现⾝是为了此事,他扬眉回道“是有此事,他罪大恶极,杀他不应该吗?”

  老者却‮头摇‬“你就不怕到了朝地府,受责罚吗?”

  公子无亏哼笑一声“我只知道,无愧于心四个字。”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好一个无愧于心,好一个无愧于心。”

  老者指了指边上的棋“来来,好久没遇到这么有缘的人了,下盘棋。”

  公子无亏就觉得奇怪,但鉴于这是长辈,倒也没说什么,乖乖去端来棋盘放在桌子上,擦了擦上面累积的灰尘。

  老者执⽩,公子无亏执黑,两人沉默不语,棋盘上暗流汹涌。

  老者喜全盘布局,招式咄咄人。

  公子无亏看似步步败退,却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奇招。

  战局尾声,老者频频点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又开始‮头摇‬“老夫输了,输了。不玩了。”

  公子无亏浅浅笑,突然想到什么,又不知该怎么称呼,问道“先…先祖,请问,怎么出去呢?”

  “出去?”老者奇怪地看着他,又沉默看向棋盘,一句话不说,突然消失了。

  公子无亏僵硬着⾝体,先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秘密在棋盘上吗?他眼睛看着棋盘,却怎么也看不出秘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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