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累了吧?”月雅在冷若傲踏⼊房里后柔声开口。
“还好!”他笑了“为了你就算累死也值得。”
月雅感动得偎进他怀里“让你受齐二的侮辱,真的很对不起…”
“我们是夫,说什么对不起。”冷若傲抚上子的秀发。天山寨这几年的打打杀杀生活他的确厌倦极了,若不是月雅,也许他尚处在是否解散天山寨的三心二意里!
就在这时候,若冰端着人参汤进来。
月雅闻到参汤味道,急急后退数步。
老天!她在孕怀初期不曾有恶心之类现象,千万别因几碗参汤而搞得自己疲累不堪。
“嫂嫂,这是我们特地为你准备的,琴儿可是下了好番功夫才熬出来,别辜负了。”
月雅一副恶心表情。不过,她不会笨到表现出来。
“你搁着,我待会儿喝。”
会喝才怪!冷若傲本不信。看来非得将她的⽳道点住強行灌下不可。
当着妹妹的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月雅⽳道,月雅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张口结⾆的盯住冷若傲接过若冰手里的参汤。
“哥!你点住嫂嫂的⽳道作啥?”冷若冰好奇死了。
“若不点住你嫂嫂的⽳道,只怕你和琴儿的好意会落⼊窗外的榕树下了。”
若冰不甚明⽩“什么意思?”
“没有!只是那棵榕树会被参汤补死。”
若冰一时会意不过来“明⽩点,听不懂。”
“不明⽩?现在就让你明⽩!”说完,冷若傲端着参汤来到月雅跟前“你认命吧!”
听!像丈夫对子说的话吗?月雅无法头摇拒喝,她清楚冷若傲的企图。他想使硬。
月雅一径张嘴叫“冷若傲,我警告你,若你把手中那玩意儿倒⼊我口中,我发誓,我将会是个夜夜磨刀的女人!”
又听得若冰一脸困惑。
“哥!嫂嫂说的夜夜磨刀的女人又是什么意思?”
“她准备拿刀宰了我!”副被砍死也无所谓的模样。
冷若傲对子嬉⽪笑脸的:“如果你狠得下心砍了你女儿的爹的话,我也很乐意死在你刀下。”
“冷若傲!我恨死你了啦!”月雅大叫。他明知没有哪个女人会拿刀砍自己丈夫,却偏偏怒她。“你这天杀,该死的小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碗参汤注定要进你的肚子,你再如何抗拒也是⽩费力气。”他依然无所谓的耸耸肩。
跟前的两人是夫吗?冷若冰真不敢相信。才一碗参汤而已,竟搞到翻脸成仇。
“呃…我年…你们夫俩似乎还有一大堆问题等着解决,若冰无法奉陪,先行告退。”怕被台风尾刮到,冷若冰忙不迭的想离开。
“冷若冰,你给我站住!”是月雅,她劲使力气大喊。
若冰怯怯回头“嫂嫂!还有事吗?”战战兢兢的。
“当然还有事,你将你哥手中的参汤端回来!”
“可…哥!”若冰皱眉。
究竟这一团是打哪儿来的呀!还是为了参汤?她怎么这么倒霉,为了一碗参汤而已,她似乎已沦⼊嫂嫂的黑名单了。
“你先回去,你嫂嫂这儿有我。”
“不准!我没…”月雅的嘴被一口参汤给差点噎住,一阵咳嗽声,咳得她快受不了了。
“该死的你!想谋财害命呀?我就算作鬼也不会饶你!”月雅拚命瞪他。
唉!真是愈说愈不象话。
冷若傲⼲脆拿了东西将耳朵塞住。月雅的声音本进不了耳。然后,他忧闲的将一碗参汤徐徐地一口一口的倒进月雅口中。
仿佛她喝的不是参汤,而是毒药似的,脸上扭曲得教人不敢目睹。
冷若傲依旧视若无睹的将満満一碗参汤強行喂完。
“该死的你!什么时候才开解我的⽳道?”她生气的质问离去好一会才回房的冷若傲。
从一大早喂完她一碗参汤到现在还未将她⽳道开解。
“除非你发誓从今以后,老老实实的将琴儿她们为你准备的参汤喝完。”他喝口茶,带着淡淡笑意。
怎么会这样的。月雅不相信的在脑中呈现一片空⽩,不明⽩一向⾼居上风的人怎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她只不过是怀了⾝孕罢了!却不想一大堆补品得⼊肚。就此成了冷若傲的阶下囚,而这只是因为他会点⽳!
“如何?考虑清楚了吧!”冷若傲得意的催促她作出决定,他可舍不得她个大肚子站一整天呢!
月雅骄傲的一昂头,不屑的样子。
“你的答案?!”他扬扬眉。
“下地狱去吧!”
“好吧!我回大厅去,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他故意不去看她,却由眼角偷瞄她,见她一脸颓丧、不信。
“你…多久才会再回来?”月雅向来不喜孤单一人。所以当冷若傲想再回大厅时,她犹豫起来。
“想改变心意吗?”他蔵住笑,知道若让她察觉自己嘲笑她,她不气疯了才怪。
由眼角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认真的考虑起来,以致他不急于离开。
“换个条件。”最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开口。
“喔!什么条件?”
“两天一碗参汤!”已是她最大的牺牲了。
是的!他很确定她无法再多了,两天一碗参汤于向来厌恶补品,从来不曾进补的她来说,已是能容忍的最大地步了,他可不想再怒她。
迅速地,他开解她的⽳道。
“不可反悔!”丢下话便回大厅找石茂昆。
殊不知月雅在其背后大作鬼脸!老小子,此仇不报非女子。
看!月雅的咒多狠,以自己是否为女人下咒,真格是…怕怕。
原以为加強戒备,寨里会全安得很,不料却出了个叛贼。
“王爷!只要你剿灭天山寨,不怕平熄不了你诬告⾼将军一事!”齐二琊恶的眼睛闪着出卖同伴的决心“剿灭天山寨一事一向让皇上最头痛,若您愿出兵,小的定全力配合您。”
怀恨在心的齐二打算恭亲王一点头即提出他愿配合的条件。
“说吧!从实招来,你毁掉天山寨是有何居心?”一向不相信有不劳而获一事的恭亲王开门见山的问齐二。
他露出狠一笑“不瞒王爷您!小的打算自立门户。”
“你想为王?”
“盼王爷成全。”
“想利用我毁了天山寨,你还真聪明啊!”“不敢!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想想对王爷的清誉何尝不是一项大帮助,王爷何乐而不为!”
恭亲王眯细眼静静地打量齐二。和这家伙为伍不啻是替自己找⿇烦,若这家伙称王,万一存心和他过意不去,不就得受制于他。
没这么简单!
和他一鼻孔出气就似和狼为友!哪天被出卖了都不知道,就如他出卖天山寨一样。
不过,他的提议倒是很昅引人!为了⾼将军一事,他已遭人非议多时,若毁了天山寨…不失为一扫霾名誉的好主意。
毁掉天山寨后,这家伙也不用留了,以免后患无穷。
主意一定,恭亲王点头,见齐二不疑有他即命家丁送客,由后门⼊依然由后门出。
待齐二离开后,罗克蒙由门后推门而⼊。
“阿玛!你怎可和这般小人合谋!会出卖自己兄弟的人不能信任,这点你忘了吗?”
“没忘!你阿玛行事自有主张。”
“哦?”“齐二想自立为王,哼!早得很,此种三番两次背叛同甘苦的弟兄,留他何用!”
“那么…你打算…”
“杀!”恭亲王嘴角扯了扯。
端亲王府
一⽇,端亲王经夫人房门外,正想推门而⼊,不料夫人和兰儿的对话令他顿住。
他在房门外听见兰儿告诉夫人“格格已安然回到天山寨,而且,格格还告知近⽇即将迁往北方,重新作人,愿随附马爷作个普通老百姓。“
难怪!难怪她会不着急女儿的失踪,原来她本是共谋者。
而她们⺟女俩竟瞒着他…把他当外人看!竟连这档事也不和他商量…端亲王难过的心揪在一起。
门忽然开了,兰儿吓了一跳。
“王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消多说,由端亲王的脸⾊不难察觉他已听尽她和夫人的对话,兰儿吓坏了。
“不!王爷,和兰儿无关,一切全是我的主意。”夫人揽下所有责任,不能平⽩无故扯上兰儿,她只是个丫环,受人所托罢了。
以为端亲王会大发雷霆,不想他却只淡淡地开口“计谋多久了?为何不让本王知晓?”他心痛她们⺟女俩当他是外人。
“王爷,不是妾不告知,实是王爷一度着女儿嫁罗克蒙,她并不爱他,女儿爱的人是骥寒将军呀!如今⾼将军遭诬蔑而一家惨死,妾不希望女儿死去活来的沉在痛苦里而终⽇以泪洗面。如今好不容易脫离这种苦,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妾不能,也无法再见女儿心碎,饶了她,饶了他们吧!”
“月雅也是本王的女儿呀!本王也爱她!为什么你和月雅防我如防外人,全不告知!”端亲王如泣⾎般嘶声呐喊。
这着实让夫人吓了一跳,她不曾见王爷如此,他的情绪始终隐蔵得很好,教人措不着头绪,怎知今⽇…
“王爷…妾不想…不想⾼骥寒一事重演!”
“夫人此语是怪罪本王密告…”
“王爷…”
“唉!本王若帮着骥寒,接着遭谋害的则是本王呀!本王何尝愿意,何尝…”端亲王痛苦的摇着头。
“王爷…”
“夫人!我出卖⾼骥寒,为的是替王府上上下下着想呀!我不图什么,只图个平安、图个…不料却令你们当贼人看待…”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一位王爷…
“王爷,妾⾝错怪您了…请王爷原谅,请王爷…”夫人哽咽,为自己冤枉丈夫而惭愧,为自己从不知丈夫心中苦而惭愧。
“不用多说,夫人若能谅解,本王已心満意⾜。”端亲王低叹。
“王爷…”
“月雅过得还好吧?”
“王爷是见过若傲的。”
“若不是个土匪,当真还是个不错的女婿。”
“王爷,你的意思…”
“托他,本王放心!”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王爷和夫人相拥而泣。女儿托付给值得放心的人是王爷和夫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倘若罗克蒙问起…”
“让仆人们捞井,说格格跳井…”
“若傲,行李都备妥了吧?”石茂昆问。
“备妥了。随时可走,只待安顿好其它弟兄。”
一边回答石茂昆,冷若傲一边端着月雅答应的两天一碗的参汤。他来到月雅跟前“喝完。”
知道反抗无效,月雅端过来,一口气往嘴里倒,一和还紧捏住鼻子,教他好气又好笑。
喝完后,她朝着冷若傲作鬼脸。
“不是毒药,瞧你喝得多痛苦似的。”
月雅⽩了他一眼“我有权利讨厌不喜的东西吧!”她啐了他一口“你管不着!”
“是唷!不过你是我子,我总有权利管你。”冷若傲沉着脸开口“我要听实话,你究竟是谁?”
月雅迅速瞥一眼石茂昆。
她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或者昆叔怈露了什么,否则冷若傲为何会有此一问!
“我是月雅,你的子!”她装傻。
“你是月雅,我的子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对王爷所说的是否是真的。”
老天!原来是这档事呀!害她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哩!骗骗他不就成了。若以他的八股脑袋来看待自己穿越时空这事,他不当她神经病才有鬼!
“这个嘛…”月雅努力想编造个好故事,不想他有读心术般地看穿了。
“别撒谎!”双眼锐利的盯紧她。
月雅耸耸肩,望向昆叔。昆叔的神情似是说,告诉他实话。问题是,实话很容易,但教人相信却是难上加难呀!
“可…”月雅犹豫着,他会相信吗?
“你是我的子,你的一切我全相信!”
她着实吓了一跳!好家伙,连她的顾忌也看出来了,不说实话似乎不行了。
“好吧!我说!”月雅认命的深昅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说了也不用镇⽇担心他会发现秘密,不是吗?
“其实我并非月雅格格!说来也许你不信,但我确实是由未来世界穿越时空而到这里的未来人,我出生的年代已没有独裁的皇上,没有一夫多制,更没有奴婢之分,大家一律平等。男人能上学堂,女子亦能上学堂,男人能上街,女子亦能大摇大摆的出现街头。而且总统也即将民选,全民一律平等哩!还有,我们有汽车代替马儿,有像鸟一样的机飞能飞上空中!”月雅一口气说完。
冷若傲仔细地听“照你这么说,在你们的世纪已能上天堂、下地狱的来去扑克如?”
上天堂?下地狱?
若说坐机飞是上天堂,坐潜⽔艇是下地狱的话,这么解释也不错。
月雅遂胡的点头。
这下昆叔和冷若傲瞪大了眼。
“真有这回事?”昆叔不信。
“是真的!”她答。
该相信还是不相信?毕竟她在寨里可是出了名的整人专家,若相信却没这回事,不就遭她耍了,颜面往哪儿摆?
“放心!骗你的人是小狈。”她虽拍保证还是教人半信半疑。
一见石茂昆和冷若傲狐疑的脸,不免气愤得跺脚。难道自己说的话可信度如此差,否则,那两人怎一副⽩痴脸?尤其冷若傲。
“你不信?”她到他跟前。
“信!当然相信!”鬼才会信,他暗忖道。不过,他不会笨的说出来。
“那…昆叔你呢?”
“信!当然信!”他见冷若傲如此说可全⾝而退,想当然耳,在这未来世纪女巫面前可别另有主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放心!我说的是事实,若有机会一定带你们瞧瞧!”这会儿才懂得笑脸人。
在月雅和冷若傲独处时,他才开口追问:
“你说你是由未来世界而来,那么,你怎么和格格一个模样,连王爷也认不出。”
“这又牵涉到魂魄一说。我的灵魂由其它世纪穿越时空而进⼊了格格的躯体。”
“意思即是,⾝体是格格没错,但说话的人却不是格格!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他似懂非懂。
“没错!”
原来如此!难怪每个人都不疑有他。只当她敢爱、敢表⽩的大胆作风完全不似个淑女。
“你还会爱我么?”月雅担心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他听不清楚遂又请你重复一次。
“我说,我并非格格,你还会爱我吗?”她瞅着他问。
“你说呢?”他毕生头一遭调⽪的捉弄人,不给她正面答复。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猜猜看嘛!”
“没心情!”她只一径瞪着他“你到底爱不爱我嘛?”一副委屈得泪小差点掉落的样子。
冷若傲忍俊不住,朗声大笑。他就爱她这点女人样,又娇又羞,又傲又弱,一点也不低头。
“你敢取笑我!”她咬牙切齿。
“我哪敢!我最爱的人!”说着,不待月雅有任何反应,低头深情的吻住她“爱你,一辈子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