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咏溪!”
刘彻一接到她的电话,立刻问明⽩她在哪里,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飞车而来,他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抬头一见是他,她毫不犹豫地投⼊他的怀抱。
他亦紧紧拥住怀中的佳人,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女人。
“阿彻,我想见你…”她开上眼,放任泪⽔奔流,诉说她椎心的思念“我好想、好想见你。”
“傻瓜,我现在不就在这里了吗?”他心疼地吻吻她的额头。
“我爱你!”她鼓起勇气告⽩“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我知道。”他开心地微笑“我也是。”
“阿彻…”
“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是相属的,这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指尖点住她的,不许她再说下去。“爱情没有对与错,它来了就是来了。我们谁也没有能力去阻挡,它就是发生了,你也感受到它了,不是吗?”
爱情不请自来的道理,也没有规则可循,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正是爱情的动人之处。
她轻抚着他的脸庞“为什么我爱上的人是你?”
不是别人,就是他。她沉睡的心因地而苏醒,是他开启了她的爱情视窗。
“如果你爱上的人不是我,我爱上的人也不是你,我们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我们的人生将不会完整,而且无趣。”这是他在遇上她之后体验出来的真理。
“我…”
他抢光她的话,在她的上吻了一下“爱你!”
傅咏溪笑了,美丽温柔的笑容着幸福喜悦的泪光。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咏溪?”
“不要,我不要回去。”她坚定地握住他的大手,传达她最真的心意“今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咏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瞪大双眼,再天真的人,也应该知道开口做这种邀请会有什么后果,而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爱我,好好爱我吧!”
就这么一次,她不要隐蔵真心。
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刘彻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
他们热情急切地吻着对方,什么事都不管了,眼中只有彼此。
直到他们滚倒在他的大上,刘彻才恢复理智。
“咏溪,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如果你后悔…”他的心和⾝体都十分望渴她,但他不想強迫她,爱是心甘情愿地付出,不是勒索。
“不,我不要你停下来,我绝不后悔!”她动手撩⾼他的线衫,从头顶脫掉“做一个爱你的女人,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咏溪…”
“爱我!”她晶亮的眼中闪闪发光。
她的允诺成了催眠地的強力舂菜,他毫不犹豫地印上她的,尽情地放肆自己对她⽇夜煎熬的
念。
清晨的光穿窗而⼊。
傅咏溪睁开眼,看见一旁睡的刘彻,她爱怜地在他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地拿开他环在她手的大手,下穿好⾐服。
对于昨夜,她一点都不后侮。
此生,她曾如此被深爱过、珍惜过,她已经觉得很⾜够,再也不求什么了。
“不要走。”
冷不防地,刘彻从背后抱住正想偷偷离开的她。
“天亮了,我…”她不敢回头。
只怕一回头,看见他的脸、他的眼、她就会心软;如果现在不走,也许她永远都离不开他了。
“想逃吗?”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咏溪,看着我。”
她看着他深情坦⽩的眸子。
“你逃不了的,我们都逃不了。”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她和他的结合已是不甚道德的行为,她不能再伤害到无辜的人。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们应该在一起。”以他们的情况来说,逃避不是办法,勇敢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不行!嘉婕她…”
“嘉婕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他抱着她,低诉爱语“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子,那太痛苦了。”
“可是嘉婕爱你,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说你是她想嫁的人,我…我不能背叛她。”还有元硕,她该怎么跟他说?
“所以你选择背叛自己的心?你敢说你不爱我?你可以现在就嫁给你那个该死的男朋友吗?”他
气她的退缩与懦弱。
“我们都做错了,我们不该放任自己的心,让我们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都伤害了⾝边最爱的人。”
“我最爱的女人是你!”他捧住她的小脸,认真地说:“我爱你,咏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我陷得这么深,只有你。”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她早就动了情、放了爱,一颗心也遗落在他的⾝上。她求的不过是和相爱的男人厮守一生而已。
她如何能够拒绝他呢?
“我们该怎么办?”
“让我和嘉婕说清楚,然后我们…”
“你不能这么做!嘉婕会发疯的!”将心比心,碰上这种事,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的。
“如果不能把你绑在⾝边,我才会发疯!”
“阿彻…”
“不要管别人会怎么想,现在我们彼此才是最重要的,绝对不要放弃我们的爱。”他牢牢地拥着她,像是要把她嵌⼊体內一般,他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变成泡沫消失无踪。
她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们不早点相遇?”
那么,他们就不用背负背叛这罪恶的十字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尽情相爱。
“现在也不晚啊!”他笑着“太早,我还不懂得所谓的真爱,可能只会惹得你伤心;太晚,也许我又失去追求你的⾝份与权利,现在刚刚好。”
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对的时间出现对的人,只是他们的⾝边还有点阻碍。
“我觉得自己很坏,嘉婕是我的好朋友,我却爱上你。”她很內疚。
“我和嘉婕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当初我们就说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们之间可能有快乐,但那不是爱。”
成年男女谁没有过去,没什么好计较的,他们该在意的是此刻,不是过去。
“不用担心,不会有问题的,一切都会很好。”安慰她的同时,他也给自己打气。
“真的吗?”
“当然。”他亲亲她的额“等我们都把⾝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们就结婚!”
她点头。
“我们会得到幸福的!”
傅咏溪下班回家时,发现杨元硕正端坐在客厅中,和她⽗亲有说有笑、天南地北聊得很愉快的样子。
自从杨元硕向她求婚之后,他就常常住她家跑,每次她想私下和他单独谈谈,他就会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爸妈面前说的?
天啊!他甚至已经自作主张称呼她的⽗⺟亲为爸、妈,他们都还没结婚呢!
“咏溪,你回来啦,今天比较晚喔!”杨元硕体贴地替她脫下大⾐。
“路上塞车。”
“对了,咏溪,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我爸妈了,他们说等我们决定好婚期,就从加拿大飞回来主持我们的婚礼。”他详细地一一报告。
她没趣兴听,因为不会有婚礼的,她自己心里明⽩。
“你看什么时候好?六月好不好?人家说六月新娘是最美的!”
“我没意见。”她不甚在意的说。
“你怎么可以没意见?你是新娘耶!元硕在跟你商量,你倒摆架子,你的礼貌呢?我是怎么教你的?”傅君然斥责道。
她垂着眼,不说话。
“爸,咏溪可能是太累了,我们自己讨论也一样。爸,你看什么时候好呢?”杨元硕讨好地说。
“我看还是避开暑假,以免你⽗⺟搭机飞不好订位!时间提前一点也没关系。”
“我是无所谓,只是怕婚礼太匆促,咏溪会失望。”杨元源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傅咏溪。
“你看看,元硕凡事都替你想,你还有什么不満意的?”傅君然说着女儿。
“我没有不満意,我只是…”
“咏溪,你喜哪家的喜饼?”杨元硕像是恶意不让她把话说完,转移话题“我带了目录来,你看!”
简直不可理喻!她觉得再和他对话下去,她一定会疯掉,于是她起⾝回房。
“咏溪,你在⼲什么?马上就要开饭了。”傅君然叫道。
“我不想吃!”她用力甩上房门。
杨元硕吃过饭没多留就回去了。
傅太太替女儿煮了碗面,端进房来。
“妈?”
“没吃晚饭,肚子饿了吧!来,妈给你下了碗面,趁热吃。”
“我不饿。”
“胃口不好吗?有心事?”她抚着女儿的长发。
“没有啦!我哪有什么心事。”她虚弱地笑着。她的心事是一桩秘密恋情,老一辈的⺟亲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女儿做了这么不光彩的事,会丢了她的脸呢?
“咏溪,你是不是不想结婚?”傅太太试探地问。
“妈?”
“妈有眼睛,看得出来,你并不是很开心地想当新娘。”
“我只是不想这么早结婚。”
“那你可以和元硕好好商量嘛!”也就不至于有今晚那么难堪的场面出现了。
“他本不肯静下来听我说,也没问过我的意愿,结婚的事都是他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结婚。”
“婚姻是一生的大事,你要想清楚。”
“妈…”她有股冲动,想把她和刘彻的事全盘脫出,但说了又如何?
“什么事?”
“没什么。”还是算了吧!
“咏溪,不管你作了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但你要先对自己的心意确定才行。人生有很多事是不能重来的,失去的,再回头也许就找不回来了。”
“嗯!”“面要凉了,快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