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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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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啊。

  沈素心在顾家花园里逛来逛去,无聊,真无聊。

  这个夏红尘是打算长久以往在顾家住下来了是不是,都待了三天了,还不见他有起程的动静。

  他是无所谓啦,一个丧失记忆的人到哪儿去都一样,不过顾府二老把他当仇敌似的,教他怎么待得下去?

  是不能怪他们,是他有错在先,可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发疯。

  夏红尘!夏红尘呢?大家当面把话说清楚,他不走,他可要走了。

  大摇大摆晃到夏红尘房外,举手正要敲门,门內传来顾⽗的声音:

  “夏公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怕你要见笑。”

  什么事?沈素心收回手,竖起耳朵专神谛听房內动静。

  “伯⽗有话尽管直说,红尘如果有能效劳之处,一定尽力。”

  顾⽗犹豫又犹豫,终于道:“你对小女宁清感觉如何?”

  咦!有玄机喔。沈素心耳朵竖得更尖了。

  只听夏红尘沉默半晌,道:“伯⽗何出此言?”

  “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前天你带宁清回来,我看你对宁清呵护备至,我是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但是…”顾⽗声音愈来愈迟疑,说不下去了。

  “伯⽗的意思是…”

  “我看得出你还是很喜宁清,要是你不嫌弃她曾经辜负你,你愿意再接受她吗?”

  门外沈素心大气也下敢昅一口,静听夏红尘他会怎么回答?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顾⽗戚戚惶惶,天下⽗⺟心啊,谁不为自己的儿女烦忧心?

  “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早就原谅她了。”

  他从来不曾忘记她,即使在她“死”后,那抹娇俏的⾝影依然清晰地刻在心版上,甚至一⽇比一⽇鲜明。

  顾⽗心中重新点燃希望:“既然如此,你还愿意娶她为吗?”

  “我…”

  天下事,又怎能用对错二字论断?

  “夏公子,我知道我这样请求你是強人所难,毕竟宁清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为她的⽗亲,总希望她能得到一个好归宿,因此我拉下老脸来求一求你。”咚地一声,顾⽗双膝下跪:“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答应我的请求。”

  “伯⽗您快别如此,红尘担当不起。”夏红尘连忙去拉顾⽗。

  “你下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见夏红尘沉昑许久,顾⽗急道:

  “你是嫌弃宁清吗?”若是如此,他也无话可说。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先跟著别的男人私奔,这事传扬出去,天下第一剑客夏红尘的面子要搁在哪里?

  颤巍巍站起⾝,顾⽗的笑容瞬间苍老许多。“夏公子,就请你当老夫没说过这些话,让你为难了。”

  夏红尘喊道:“伯⽗!”心念电转间已有了决定。“我答应您娶宁清。”

  门外沈素心一颤。

  “真的?”顾⽗喜出望外,眼眶都了。

  “嗯!”斩钉截铁的肯定回答。

  “夏公子!老夫不知道该怎么感你…”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哽咽,他太感谢他了。

  顾⽗差一点又要跪下去,夏红尘这次及时扶起:“伯⽗,您这不是折我的福吗?”

  “夏公子…”这样一个好男儿,他不明了啊,宁清为什么会被那个⾐冠败类所惑,甘愿放弃这段良缘?

  “叫我红尘吧。”既答允了,以后便是一家人,不需如此生份。

  “红尘,”顾⽗又是哭又是笑,夏红尘英姿飒慡,教他愈看愈喜。“宁清就拜托你了。”

  他⾝为人⽗,能为女儿找到这么一个值得托付终⾝的好男子,无愧无憾了。

  门內絮絮谈片刻,有了动静,沈素心连忙向旁边一闪,躲在柱子后面。

  顾⽗出来之后,夏红尘站在门口目送良久,方才出声道:“出来吧。”

  原来他早知道他躲在门后偷听。

  沈素心笑嘻嘻地走出来:“你真厉害,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眼睛。”夏红尘又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他,他连忙摇手否认:“喂喂,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我来找你是有事情问你,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而已。”

  “什么事?”

  “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要带我回去。”沈素心笑得眉眼弯弯。“不过现下你可能有大事要忙,顾不得我了。恭喜恭喜!”

  “多谢。”忽然想起,当年沈素心千方百计要破坏他和顾宁清的亲事,所为何来?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沈素心被他看得发⽑,強笑道:“我说夏兄,你别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我是没有顾姑娘美丽,但也不至于丑得教你恨不得想把我除之而后快吧?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我好像刀砧上的肥⾁,快被你剁成狗⾁酱了呢。”

  顾⽗把夏红尘答应婚事之事告诉了女儿,顾宁清只是沉默不语,女孩子家总是害臊,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嘛。两老于是派人快马去通知夏红尘的双亲,天喜地办起亲事来。

  当初顾宁清被杀之事,曾在江湖上沸沸扬扬传开来。有人敢动天下第一剑客未婚的主意,本是老虎头上拔⽑,不要命的举动。现今顾宁清“死而复活”怎样维护夏红尘的面子,教大家伤透了脑筋。

  夏红尘却是潇洒得很:“人家怎么看我我不要紧,要紧的是别让宁清受了委屈。”

  这句话教顾家二老感动得涕泪纵横啊!

  这⽇午后,顾宁清在⽗⺟的催促下陪著夏红尘到后院散步。

  莲池畔清风送香,两人站在池边,池⽔倒映出两人⾝影,男的俊女的美,任谁见了都认为这是一对天作佳偶。

  “宁清,你不开心吗?”回顾家之后两人见面机会不多,每次见到顾宁清,她老是柳眉微颦,似有无限心事。

  摘下一朵莲花,顾宁清的娇颜和莲花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轻嗅莲香,心中如辘轳转:“师兄,我…”

  “咦,你们也在这儿。”

  杀风景的程咬金从花园另一端摇摇而来,顾宁清一见到来人脸上马上就变了,那是三分愁郁、三分紧张,和三分恋慕。

  “有事?”夏红尘冷然道。

  这个人真是魂不散,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吗?”沈素心委屈地喊:“我真可怜啊,一个人在房里闷得很,这顾府上下我也总共认识你们两人而已。”

  其他的人都奉了顾老爷命令,除非必要,不得和沈公子攀谈。多少少女心因而碎了,她们打从出生以来,没见过这般俊逸的公子爷呢,要是能博得他的青睐,一朝凤凰于飞,该有多好。

  “你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我好可怜。”看看夏红尘不为所动,可恨,这个硬心肠的家伙。转头寻求顾宁清的支持:“顾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值得同情啊?”

  被他如美⽟映辉的笑颜一慑,顾宁清一时闪神:“我…”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向后一拉,夏红尘道:“有话就说,不用东攀西扯。”

  啧啧两声,沈素心不以为然的‮头摇‬:“夏红尘啊夏红尘,你真是木头一块。我说了要聊天,自然是天南地北,随意所至,要讲什么便讲什么,哪有像你这样正经八百的认真当一件正事来办的?你就是这么不解风情,难怪顾姑娘会要我不要你

  话未说完,夏红尘已经然作⾊,⾼声怒道:“你说什么?”

  而顾宁清脸⾊一⽩,低下头去。

  哎呀,说错话了。沈素心连忙陪笑,作了一个揖:“抱歉抱歉,沈某无心之言,并没有冒犯二位的意思。”说完轻轻打了自己右颊一耳光。“该打!”

  “沈素心!念在你我两家三代世,我不愿意和你撕破脸,也盼你能够自重,不要自侮侮人。”

  “我哪里自侮侮人?我只是指出事实,我是不知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人,不过看你硬邦邦的呆头鹅一只,我著实替顾姑娘感到可惜,可惜一朵鲜花揷在牛粪上。”沈素心不服气地道。

  “你!”夏红尘额上浮露青筋。

  “师兄你别生气。”顾宁清连忙为两人缓颊,沉下脸转头对沈素心正⾊道:“沈公子,我不爱听你说这些话,请你以后别再说我师兄半句不是。”

  沈素心耸耸肩:“你们不爱听,我不说便是。”管自己去了。

  被沈素心一番胡言语,夏红尘和顾宁清两人心头都有无限心事。虽然今⽇两人重提鸳盟,但毕竟沈素心仍然横梗在二人中间。

  “师兄…”顾宁清言又止。

  夏红尘抬手阻止她再说,扶著她柔若无骨的肩头,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你不用说什么,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情到深处,是否就是无怨无尤?

  这样一条硬汉子说出这样情致绵的话语,教人如何不感动?

  顾宁清眼眸一红,叫一声:“师兄!”投⼊他宽阔的怀中,无语了。

  夏红尘轻轻‮摸抚‬她一头如云的乌发,两人相依相偎的⾝影映在池⽔中,一阵清风拂来,搅了池中俪影。

  沈素心一连数天都将自己关在房中半步不出。

  顾府上下一片热闹,张灯结彩,忙著筹办夏红尘和顾宁清的婚事。

  想到这里沈素心更闷了。

  “夏红尘!夏红尘!你还说什么我们是三代世,我看你心中只有女⾊,我这么多天没出去,你就不会想到来探探我吗?我看你本不管我的死活。可恶啊!”⽩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沈素心在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算了,不睡了。翻⾝起来披了一件外⾐,打‮房开‬门出去散心。

  走到花亭前,脚下踩到一树枝,啪地一声,静夜中万籁俱寂,只剩虫鸣鸟叫,这一声格外响亮。

  “谁?”

  花亭中已经有人在了?“我是沈素心。”先报上名再说。嗯哼,他沈素心三个字虽然在顾府名声很臭,但不先自我介绍,等一下说不定会被人当贼痛打一番。

  花亭里的人走了出来,纤楚楚,莲步亭亭。

  “顾姑娘?”稀奇稀奇真稀奇,也有人跟他一样半夜睡不著觉出来散步?“这么晚还不睡?”

  沈素心言笑晏晏,这晚是十六,月光映在他俊美如⽟的容颜上,端的魅人心魄。

  顾宁清心一,一时间仿佛回到一年多前初见沈素心的情景,他也是如今⽇这般站在群花之中,带著惑人的微笑,轻轻地朝她颔首为礼:

  “顾姑娘,在下沉素心。”

  自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不属于她主宰了。

  “顾姑娘,顾姑娘。”右手食指在她眼前摇啊摇。

  顾宁清回过神来,发现沈素心的笑颜离她好近,近得让她心跳加快起来。

  她退后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对不住,你不喜我这样是吧?我走远一点就是了。”沈素心举起双手。

  可怜,真可怜。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呜呜!他也有照过镜子,长得也不算丑啊,但就是没人缘,处处惹人嫌。好可怜,他好可怜。他一边自怜自艾,一边慢慢走开去。

  “等一下。”

  沈素心带笑回头,他就说嘛,还是有人有眼睛的,他这么善良,没理由别人会看下出这里有一块-暧內含光的璞⽟。

  “什么事啊?”务必要把最诚恳的笑容拿出来,让她知道他是一个百无一害的大好人。

  “我…”她的心又开始在动摇了,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他,她就摇摇不能自制呢?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这位美人儿愁眉深锁,看起来真不快乐啊。心思一动,一拍掌道:“啊!我知道啦,你是太紧张了是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你怕嫁过去之后,夏红尘这个大老耝对你不好,我猜得对不对?”

  顾宁清心怦然一动,顿时柔肠百转,滴下一滴泪来。

  “哎哎,你别哭啊。”沈素心慌了手脚“我是最怕别人淌眼抹泪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美人,你一哭,我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别哭。”一时情急,撩起自己的⾐袖为她拭泪。

  擦了好一会儿,突然幡然醒悟,咦,他这只手在做什么?被人看见又要被冠上好⾊贪花、拐人的罪名了。开什么玩笑?

  赶紧退后一步,保持距离,顺便眼观四方,看看有无会毁损他清誉的旁人在场。

  四周一片寂然,没有。很好,沈素心又笑了。老天爷有眼睛。

  “师兄对我很好,能嫁给他会很幸福。”她低低道。

  好啦,本人都这么说了,算他搬弄是非好了。

  “沈公子。”望进他坦然自在的眼睛,顾宁清忽然心中一阵动:“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请说。他的眼神如是说,嘴角饶富兴味地勾了起来。

  “我…”羞于启齿啊,但是最后情感仍是战胜了理智,顾宁清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我?”

  沈素心傻了眼!这、这、这…“顾姑娘,你先冷静点。”等等,让他想想,这是什么情形?她在向他表⽩心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可不好玩。要是夏红尘知道了,他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光想到夏红尘瞪人的凶狠模样他就吃不消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她鼓起最大的勇气,今夜再不说,她就没有机会了。“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我?”

  沈素心一呆,反问道:“如果有,你会怎么样?”

  顾宁清再也忍耐不住澎湃的情思,投⼊他的怀里:“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我,我…我愿意跟你走。”

  沉默片刻,沈素心冷哼一声,拉开她的⾝子,冷冷地道:“顾姑娘,你明天就要成为夏红尘的新嫁娘,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我…”

  “你既然不喜人家,就别答应要嫁给他。”沈素心鄙夷道。“夏红尘这个大情痴,你伤他一次不够,还要伤他第二次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爹爹为他们主婚,她不能说不啊!她也曾下定决心,今生今世要好好对待夏红尘,可是她的决心在看到沈素心的同时就溃堤了。

  她钟情的人依然是他。今生今世她是注定要为他喜为他忧了。

  “你没有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素心的脸此时显得冷酷而无情,像极了那天他和她逃出来后,在南山山脚下他看着她的神情——

  “你本配不上夏红尘!”

  她恍神了,负心汉和眼前人融而为一。

  她伤人!人伤她!谁欠谁?

  一霎时之间,她终于千真万确的知道,不管沈素心是不是丧失记忆,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她,一点点都没有。

  爱是双刀剑,自伤也伤人。

  “顾姑娘,奉劝你一句话,你若不爱夏红尘,就放他一条生路。”沈素心不悦道。“你好自为之。”说完一拂袖而去,⽩⾊的⾝影穿花过径,⾜不留痕的去了。

  月光溶溶,花影摇曳,独留一个瘦削的人影伴月,好不凄清。

  “小翠,时辰到了,把‮姐小‬带出来。”

  夏红尘的⽗亲捎来口信,对这门亲事由夏红尘自己作主就好,他没有意见。由于夏⺟⾝体不适,不能旅途劳顿,夏家是习武之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代就在顾家办了婚事再回来省亲。

  顾⽗没有大发喜帖,因此今天的婚礼只有顾府內眷观礼。

  夏红尘在佣人服侍下换了大红喜袍,剑眉星目,显得更加顾盼有神。

  顾⽗今天笑逐颜开,有此佳婿,打著灯笼都求不到啊。

  沈素心在房中听到大厅传来细细的丝竹之声,感慨道:“该你的就是躲不掉啊,夏红尘,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推‮房开‬门,遥望远方的天空,几只大雁翔空而过,他踏出房间。

  顾宁清在小翠的搀扶下来到喜堂上,红⾐红裙,凤冠霞帔,和夏红尘并肩而立。夏红尘心头是说不出的喜。

  今天他们就要结为连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几年了?从他第一眼看见她的那刻起?

  “一拜天地,二拜⾼堂。”

  顾⽗顾⺟笑得合不拢嘴,一对新人在礼官引导下,向天地⾼堂行礼。

  “夫拜。”

  夏红尘面向顾宁清,朝她一揖。

  “宁清?”顾⽗笑意逐渐消失。

  夏红尘直起⾝子,只见顾宁清站得直直的动也不动,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师兄,对不起。”红巾下是哽咽的声音。“我不能嫁给你。”

  “你说什么?”顾⽗大声怒吼。“你是疯了是不是?到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

  夏红尘脸⾊变⽩了,他掀起盖头红巾,只见顾宁清两泪奔流,表情又是悲哀又是凄楚。

  “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心痛慢慢浮现,他的声音变得僵硬。

  “我…我没有办法忘了他。”她在最后关头终于决定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纵使他不爱我,我也没有办法不爱他。”

  沈素心,这个名字永远会是她的痛。

  “别胡说八道,快快拜堂!”顾⽗惊怒迸。姓沈的,又是那个姓沈的。

  夏红尘深深深深地望着她,决心写在她坚毅的脸上。他心中百感集,止不住心头阵阵难过,到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

  “清妹,我不怪你。”事已至此,夫复何言?他执起她一双柔荑,悲痛难抑:“昨天你们在花亭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听见了?顾宁清泪眸中闪著惊异,

  “我只是想,只要你愿意和我成婚,我们可以从头来过。现下我终于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即使你今天嫁给了我,你依旧一生不会快乐。”

  他对她用情之深,教她感动涕零。今生今世,她不能补报啊。

  “师兄,我负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愿意的。只要你一生平安幸福,你再负我一千次,我也心甘情愿。”说到心伤处,夏红尘再也忍不住中悲痛,泪⽔滚滚而下。

  “师兄!”投⼊夏红尘怀中,这样的温暖,是今生最后一次了吧?

  有缘无份是人生最大的悲哀,他们今生注定要错过彼此。

  丝竹声不知何时沉寂了下来,本该是一片乐的喜堂上,人人低头不语,有的叹息,有的垂泪,一对无缘的新人相拥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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