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你不过就是条狗
的懿轩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垂手拨弄着桌上的茶碗,没再多说什么。
却见她一脸认真的问:“王爷,我想向你打听个人,先帝宮中,可有一位姓林的婉仪?”
她这冷不丁的一问,懿轩想了许久,才似乎有点模糊的印象,点头说:“好像是有一位姓林的嫔妃,先帝时并不受宠,也无所出,后来先帝薨逝,她应该是随同众多没有皇子的嫔妃一起去了皇家寺院出家为尼。只是,你怎么忽然间想起这样一个人来,莫非,你们认识?”
桑梓忙道:“我并不认识她,只是幼时无意间听⺟亲提起过,依稀记得她与外祖家是表亲。”
懿轩笑问:“那又如何?即不认识,你打听她作甚?”
打听她,自然是因为这颗棋子,也许能派上用场。
桑梓想了想说:“只是因为前几⽇,听家姐说起⺟亲的手帕之,其中好像就有这位林婉仪,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联系了,不知是不是人已经不在了。我好奇问一句而已,王爷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可懿轩却凝眉细思了一会,说:“人应该还活着,先帝的太妃,若是有大疾殒殁者,都会上奏给皇上,但我至今只听说去了一位云嫔,其他的倒是没听说过。”
桑梓点了点头,只要还活着就好。
“多谢王爷跟我说这些,若以后⺟亲再提起,我会告诉她,这位林婉仪如今就在皇家寺院修行呢。”
懿轩含笑头摇“你倒是热心。”
两人闲聊了一会,见窗外又开始飘起了雪花,眼看着又一场大雪将至,且时辰也不早了,他便起⾝说:“我们回去吧,等会雪下大了,你这双鞋子透了⽔冻着脚会着凉的。”
桑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因为出来的急,竟然忘了换。
她起⾝随他下楼,这会雪下的还不算大,桑梓坚持要自己回府,懿轩便也没有勉強,从马车里拿了把雨伞给她说:“早点回去吧,这几天冷,不要再贪玩到处跑了。如果我有事,会让人去桑家西门给你传信,这样可以吧?”
桑梓接过雨伞递给简兮,应道:“可以,西院冷清,本就没什么人住,只有两个看门的婆子,若是有打赏,她们是愿意跑腿的。”
说完,不觉又脸上一红,觉得像是私会般有些难为情。
懿轩见她穿着他送她的那件披风,倒也合⾝,这海棠红的颜⾊,越发趁的她肤⽩如雪,面若凝脂。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眸,若溪⽔里落进了舂红般一直漾到他心里去,在这样霾的天气里,看见她的笑,还有她眼底的光辉,似乎再恶劣的天气都变得美好起来。
他伸手帮她紧了紧⾐衫,温声叮嘱道:“快走吧,当心脚下滑,路上小心着些。”
“我知道了,那王爷,我走了。”
懿轩点了点头,将她送出去几步,站在马车前,目送她越走越远。
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子猷才提醒说:“皇上,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宮了。”
“走吧。”
若不是为了等她,也不至于耽误到这个时辰“去查一查,到底在⽩府发生了什么事,这丫头今天情绪太反常了。”
子猷忙应着,又劝道:“这场大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三姐小这几天怕是也不会再出来了,皇上是不是也不用…”
“朕最近出宮确实有点勤了,但也不全是为了她,这么多的灾民在城里,每天都有不少人因为饥寒病痛倒下去,朕心里也是忧心如焚。
如今看到京兆尹已经将他们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粮食有了,住的地方也差不多都有了着落,朕心里也觉宽慰不少。”
子猷当然明⽩,这才是最令皇上忧心的事。
沉默了一路,快到宮门口的时候,才又想起说:“皇上和三姐小在茶肆说话的时候,属下跟简兮闲聊了几句,听说枫墨⽩病了,三姐小今天一早就赶去了⽩府,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担忧呢?”
“哦?枫墨⽩病了?”
懿轩说完这句,便没了下文。
子猷见皇帝不说话,便又接着说:“属下斗胆说句不中听的,总感觉,对于三姐小而言,桑家的人,还不如一个枫墨⽩更让她放在心上。”
懿轩似乎认同般点了点头“她被搁在南边七载,七年无人问津,亲情淡漠至此,要她如何亲近的起来?
何况就算她有心示好,人家也未必领情。
而枫墨⽩在她最孤立无助的时候出现,这些年更是代替了家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他在她心中,绝非只是一个教导她长大的先生那般简单,他甚至比桑家任何一个人都更重要。”
子猷感慨道:“皇上说的是,不说别的,只说三姐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子,恐怕就是让他给宠出来的。”
懿轩没有接他的话,却忽然笑了笑说:“准备礼物,明天我们去⽩府拜访。”
“皇上要去⽩府探望,还是…?”
子猷略有些担心的望了他一眼,皇上这是要⼲什么,该不会想去找茬吧?
懿轩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吧,朕只是去探病而已。”
“是,属下明⽩了。”
子猷在心里无奈叹了一声,又不是很,这时候去,真的合适吗…
…
幽静无人的小巷里,温庭煜带着两个人,才准备对前面的那对主仆下手,就被人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眼看着错失良机,温庭蕴怒道:“你最好搞清楚,我跟你家主子可是有约定的,伤了我,你回去怕是不好代。”
“伤了她,我怕你连命都会丢了。”
冷荀琊佞的勾了勾嘴角,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温庭煜“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份!如果跟艽爷有什么约定,就老老实实的履行,我们也可以帮你杀了温庭蕴。但是如果你敢动她,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见桑梓带着简兮已经走没了影子,温庭煜用两手指夹住冷荀的剑⾝,慢慢的推的离自己的脖子远了些,冷笑道:“你该不会是喜她吧?”
冷荀眼中的不屑愈浓,嘲讽道:“你的心太肮脏,只有男女间的那点⽪⾁之事,不配我跟你解释。
我这个人不喜啰嗦,但还是想给你最后一句忠告,你在艽爷眼里,不过就是条狗,各取所需最好,倘若敢打别人的主意,我冷荀的名字,想必你也听说过。”
说完诡异一笑,那样森毒辣的眼神,顿时惊的温庭煜浑⾝汗⽑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