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不急
很快的,柳敬安将黎打了的事,被人报给了皇上、皇后。
奉亲王、尤王妃、柳成展和楚仪信四个立时全都站了起来,瞅着皇帝黎丰舒,就等着黎丰舒说一句过去看看,他们也好敢紧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拉来。
而这四个人站了起来,楚家人和着四妃的娘家人也全都站了起来。
只皇上和皇后坐着。
可就见黎丰舒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问道:
“哦?敬安和奉世子的了起来?园子里人应该不少,其他人呢?就看着他俩个打?”
大太监郭整连忙回道:
“几位王爷倒是在边上喊着,不让他们打,只是没人听。楚家兄弟和奉大公子还有柳大公子在拉架,只是拉不开。”
黎宋介一听说黎昊在拉架,心稍稍放下。
柳成展听了之后,也放下心来。
心里都想,万幸有这些人在,这两个人,不至于打到一起去。
黎丰舒将这两人的反应看到眼里,不觉得就是一笑。
楚润娘可不关心这些,她只急急地问道:
“元卿呢?元卿怎么样了?是不是奉世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安哥虽然子急躁了些,但还是个讲理的好孩子。奉世子是不是对元卿说了什么话?”
郭整低着头,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
“回皇后娘娘话,奴婢也是听人报的,并没亲眼看见。听得说天邑长公主娘娘眼睛红了,似是哭过。听小太监说,昊公子送了万金公主一只小兔子玩意,天邑长公主娘娘见了喜,便也管着昊公子要。然后…然后…”
楚润娘瞅了眼黎丰舒,问道:
“然后怎么样了?奉世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说,本宮倒要听听,奉世子还能说出什么来。”
一想到柳家兄弟两个,再加上楚家兄弟,尤王妃万分担心黎吃亏。
想过去看看。
可惜皇帝、皇后不急,所以也只得忍着。
倒也没有仔细地听郭整的话。
可是奉亲王此时,却是急得汗都出来了。
他一惯谨小慎微,信守着同苦不好同甘的原则,所以一点儿都不敢在自家皇兄面前,拿从龙之功自居。
可是黎这是想要气死他。
皇上当年能将相当于皇后养女的天邑,赐婚给黎,那是天大的恩赐。
是变相的一种赏赐。
奉亲王将来到了黎这儿,不会降等袭爵。
那是皇帝明晃晃告诉世人,圣宠不倦。
可是他竟然就从二上给退了婚不说,竟然还敢跟着柳菲莫闹那么一出。
对于自己的皇帝兄长,奉亲王不可谓不了解。
若是将你喊到宮里垂训,说明对你还报有希望。
可是,退婚这么大的事,皇上都没有通知他,也未对黎多加斥责,便就下了圣旨。
只能说,皇上对于黎,非常的失望。
只怕上次救驾之功,也在皇帝心里,一并抹杀了。
若是皇上再多想想的话…
奉亲王黎宋介越想越心惊,低着头,诚惶诚恐。
一听说柳元卿哭了,楚润娘大急。
柳元卿自小倔強,从来是流⾎不流泪了。
现在竟然被气哭了?
楚润娘狠狠瞪了眼奉亲王夫人,问道:
“你快说,奉世子说了什么?将元卿气哭了?”
郭整是宮里的老人,自然知道柳元卿在楚润娘心中的地位。
现在不过是舂夏际之时,并未大热的时候。
但郭整的汗却已经顺着后背流了。
尤王妃皱了下眉,也问道;
“你快说,我的儿说了什么?你可别说,搬弄是非。”
敞轩里的人…
这不是明晃晃的警告?
其实,奉亲王也怕黎,果然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知来。
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郭整瞥了眼奉亲王和尤王妃,赶紧回道:
“回皇后娘娘话,奉世子问天邑长公主娘娘,管昊大公子要⽑兔子玩意,是真的喜还是想气他。”
楚润娘一听,气得一拍桌子道:
“大胆,我们元卿管谁要东西,喜什么,关他什么事?⼲嘛要气他?”
说完,转头看向黎丰舒道:
“皇上,咱们快些过去看看吧。元卿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欺负了。”
黎丰舒倒是不急,从万分焦急的黎宋介、尤王妃、柳成展、楚仪信的脸上扫过,然后附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
“皇后莫急,依朕看,朕的那向个皇儿是不会向着世子的,而除去了他们,就柳家哥俩个、楚家哥仨个,就是有昊哥在,要是皇后想让世子多挨几下的话,咱们可以慢慢的过去。”
皇后早就想打黎一顿了,只是碍于⾝份,不好出手而已。
只是…
楚润娘忍不住也跟着黎丰舒咬耳朵道:
“可是元卿…”
黎丰舒笑着与楚润娘道:
“咱们元卿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楚润娘一想也是,依着柳元卿的子,要是谁给了她委屈,定是要还回去的。
自小打架,就没吃过亏。
帝后两个偷偷流之后,便就从刚听说打架的震惊中,恢复如常。
黎丰舒闲闲的继续问道: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打呢,还是被人拉开了?”
郭整不敢笑,皇家宴会里,有人打架,怎么说,都不是件让人⾼兴的事。
所以,郭整皱着一张脸道:
“回皇上话,还在打呢,边上太监也近不到跟前,本拉不开。”
黎丰舒也从少年过过,也曾住过十五子府。
而且,曾经还是个本就不受宠的皇子。
皇子打架,周围的人拉偏架。
再加上一堆不怕事大,看热闹的人。
周围急得团团转的太监、宮女。
想到这儿,黎丰舒不由得,就又瞅了眼奉亲王。
黎宋介和柳成展听了,心下如被热油煎过了似的,就怕自己的儿子将对方给打伤了。
见黎丰舒一点儿不着急的样子,实在沉不住气。
这两个人倒是有默契地,一同冲着黎丰舒一揖道:
“皇上恕罪,臣想先行告退,去看看那个孽子如何了,别再伤了柳二公子(奉世子)。”
黎丰舒看看也差不多了,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笑着安抚道:
“奉亲王、柳国公不用急,谁家少年还没与人争执过?就是些伤,也不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