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选妃
看也没看边上,立着的十名的青的贵族公子哥。
这些人,柳元卿一个也不认识。
但,这些人,却都见过柳元卿。
黎和着黎昊兄弟,也上前给帝后请安。
黎丰舒瞅着了后面跟着的黎和黎昊,微微的笑了,只道了声平⾝。
楚润娘则是一惯地起⾝,将柳元卿拉到自己跟前,左右地看,然后问道:
“在园子里玩得可开心?我听他们说,你后来去了浮贤院?没事不在园子里玩,去哪儿⼲什么?和哥、安哥呢?还有你楚家表兄呢?”
皇宮之中,没有秘密可言。
尤其是对于这皇宮的主人而言。
所以柳元卿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去浮闲院的事,被帝后知道。
柳元卿瞥了眼黎,不紧不慢地笑道:
“元卿听说哥哥了路,所以过去瞧瞧,怎么就能跑到了浮闲院去?也不知道哪儿是不是有什么,将哥哥昅引了过去呢。不过元卿问了,哥哥亲口承认,说是说路了。”
这假话说得,还能再假一点儿不?
就是想当真话听,都觉得昧良心!
黎丰舒咳嗽了声,问道:
“奉世子果然路了?”
本来黎跟着柳元卿一块儿进来,奉亲王和尤王妃的心,就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现在听柳元卿一听,哪儿还猜不着的?
黎只得硬着头⽪躬⾝说道:
“回圣上话,臣侄的确是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到浮闲院去了。臣侄有罪。”
黎丰舒笑了,没说话,手搭在了桌子上,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
了解皇帝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在想事情时,习惯的动作。
上下的人,都随着这一下一下的叩击桌面声,心也跟着担心吊胆起来。
黎丰舒也没想到,柳元卿竟然没有闹起来。
楚润娘对柳元卿笑道:
“去跟你⽗⺟、舅舅、舅⺟见礼去吧,我这儿还有事呢。”
柳元卿转过⾝去,极为没有诚意地,轻轻地冲着柳成展、楚仪信福了福,道:
“⽗亲、⺟亲安。既然⺟亲来了大安宮,外面花儿开得正好,怎么不陪着姨⺟四处散散心?敞轩里闷着,多没意思?”
柳成展有心想和柳元卿说句话,可惜柳元卿本就没给他机会。
他现在也想明⽩了,柳菲莫是没指望了。
除了指着儿子们争气之外,也就只有指望着柳元卿将来能嫁个皇子,最后⼊主东宮。
一看边上站着的那十名公子哥,虽然长得也算得英俊潇洒,家世也还了得。
但多是旧时的贵族,在黎丰舒上台之后,便就一直夹起尾巴做人。
按着柳成展的话说,撑家之人,全都是守成之主,⼲不出大的事业来。
就这样人家的弟子,就像是绣花儿的枕头,中看不中用。
柳元卿本⾝就是长公主了,本就不用在意这些个人是不是世子,将为袭不袭爵。
只要出⾝够⾼贵,听着名头好听就可以了。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嫁女儿和娶媳妇就是不一样。
楚润娘倒是有意无意的,将那些个承家的长子全都给绕了过去。
这样的话,柳元卿也就不用担心,将来结了婚,还得住婆家。
有着承家的长子长媳妇,柳元卿给人家做次媳妇或小媳妇,婚后住长公主府里,初一十五的,去婆家,在公婆面前露个脸,表下孝心就可以了。
嫁个长子,任你是皇家公主,也得住婆家。
在以孝行天下的时下,再⾼贵的人,一个考字庒下来,谁也抗挣不了。
即使楚润娘再是皇后,六宮之主,也不能求得皇帝下旨,让柳元卿与公婆别居。
任是楚润娘殚精竭虑挑选的人,柳成展一个也看不上。
可惜柳元卿似是无意的,在行礼的时候,便就将柳成展说话的机会给堵住了。
楚仪信笑道:
“你没回来之前,娘和皇后娘娘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园子里的花开得果然不错,看着心情也好。元卿玩得如何?没再出什么事吧?”
柳元卿笑道:
“哪有那么多事?我就跟着大哥、安弟还有表哥、五妹妹,大哥哥一起,在园子里玩了会儿。”
楚仪信放下心来,笑着说道:
“快去与你舅舅、舅⺟们见礼去吧。”
于是柳元卿又挨个的与楚家舅舅、舅⺟一一见礼问安。
与楚舅舅们行礼,可比对着柳成展有诚心多了。
行了一圈的礼,楚润娘⾝柳元卿招手,让宮女搬了个绣墩过来。
让柳元卿就坐在了自己的膝前,楚润娘将那已经誊抄好了的诗词册子拿了过来,与柳元卿看道:
“他们写得都十分的不错,姨⺟也不知道怎么排名次了,元卿帮帮姨⺟?”
柳元卿自然知道楚润娘的意思,将册子拿到手里,认真的看了,笑道:
“元卿一时也不知道哪个好,不若先放着,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容元卿多想几天,可好?”
楚润娘见柳元卿并没有直接反对,心下十分的开心,好像就怕柳元卿看不见似的,指着一直站在一边的十个公子,一一的告诉了柳元卿他们的姓名,然后又说道:
“你慢慢选,咱们不急。”
柳元卿突然有种选妃的感觉,不由得笑了。
从头到尾,柳元卿并没有向皇帝提,将柳菲莫赐给黎的话,黎的心稍稍的放下了。
黎现在一见柳菲莫就觉得恶心。
可是,黎放心没有几天,便就听说,柳元卿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刺,对柳菲莫,似乎又像之前一样,妹妹长、妹妹短的叫着。
也不再将她当婆子一样的使唤了,还在天邑宮里,给柳菲莫安排了单独的屋子。
黎才放下的心,便就又提了起来。
柳元卿这是要⼲什么?
黎不知道,也拿不准。
从皇宮回去之后,黎昊直接将黎在宮里的事,完完全全的捅到了奉亲王和尤王妃的面前。
说得冠冕堂皇,怕他年少无知,再惹祸端。
结果可想而知,奉亲王实实在在的又将黎给打了一顿。
合着他自用命救了皇帝之后,这伤就没好过。
总是新伤才好,便就有旧伤。
这一下,黎便就在上躺了半个月,才昨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