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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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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xx年,土曜⽇,雨天。

  迹部家的老爷子于今天下葬。

  翁景一⾝黑⾐,举着伞立在墓碑前,冷眼看着前面那些痛苦的无以名状的人,只觉得颇为讽刺。借着伞的遮挡,女人一双桃花眼的眼角上挑,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嘲讽和不屑。

  ⾝边靠过来一个人。

  “你不伤心。”低沉而富有磁的嗓音,陌生却又悉。迹部景吾停在她⾝边,俊美的五官上是洞悉一切的神情。

  翁景侧眼睨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伤心?”说着,她的目光随之在不断地在墓碑前的众人脸上扫视“你看他们哭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伤心。”

  “能够摆脫这样一个冷漠的家庭,难道不应该替爸爸觉得⾼兴吗?”

  女人的话听起来就像歪理,迹部景吾无法赞同:“那你这次回来难道不是为了公司?”

  “很抱歉,不是。”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翁景也没有再解释的**。

  两人之间顿时陷⼊沉默。

  看前面的人哭得差不多了,翁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撑着伞转⾝走人。

  迹部景吾双手揷⼊口袋,盯着前方的墓碑,沉默不语。

  天边划过闪电惊雷,男人海蓝⾊的眼眸被闪光刺的微眯,再睁开时却恍惚看到眼前有画面浮现。

  同样的雨天,人群挤満了视线,两个⾝影靠在一起,其中那道纤细人影摇摇坠,泪⽔成串。

  谁的葬礼?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

  为什么那个背影那么悉?

  翁景离开墓地,在墓地大门口碰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忍⾜嘴里的她所谓的男友——手冢国光。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前任了。

  受邀代替年迈的祖⽗来参加葬礼的男人,清雅俊秀,深邃的凤眸挡在椭圆的镜片后,显得无情,脸部线条细致却过于冰冷。

  握住伞柄的手指尖修建得平整,指节圆润⽩皙而骨节分明,赏心悦目。她很喜

  手冢国光看到她,棕⾊眸子里闪过诧异,随即平淡下来:“好久不见。”声音很好听,像是人们常说的低音炮,又微微上扬。

  “嗯。”翁景不了解眼前人的格,只能最简单不漏声⾊的回答。

  ⼊耳像⽟珠相碰,分外悦耳,却让手冢感觉仿佛有太长时间没听到过。

  稳住心神,抛去脑海中的浮想联翩,手冢低敛眉眼:“请节哀。”

  “谢谢。”翁景点头“我先告辞了。”黑发顺着她低下的头滑落肩头,像一匹柔软而光滑的上好绸缎,想让人摸一摸看看手感是否也是如此。

  不过两个月不见,女人似乎都变了个样子,曾经刻骨的张扬全部被收敛起来,沉静內敛。

  像…换了一个人。

  “等等。”

  几乎走到和手冢国光并肩的位置,被他伸手握住了手腕,翁景诧异地扭头,对上男人棕褐⾊的眼。

  那双眸很沉静,她看不到什么情绪。

  “我有话要问你。”

  翁景歪头,想了想,也没问题,如果真和这人之间有什么,还是先解决掉,才能方便自己⽇后进行攻略。

  于是点头:“好。”

  “嗯。”手冢国光松开手,往里走,又回头来“等我出来。”

  翁景点头:“嗯。”

  等手冢国光出来,翁景坐上手冢国光的车,两人一起离开墓园。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找了一家装潢不错的咖啡厅坐下来。

  “还是喝茶吗?”手冢国光的问题是来很奇怪,不过翁景也不在意,直接拒绝了。

  “不了,绿茶就好。”

  服务员抱着点餐单走远,翁景回过头看向手冢:“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手冢国光的目光陡然变了,垂下来片刻,开口问道。

  “分手前你自己已经‮孕怀‬了,真的吗?”

  翁景:…what??

  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上‮部腹‬,翁景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怀、‮孕怀‬了?她怎么没感觉到呢?

  “为什么你有了⾝孕,当初你也要坚持分手?”

  翁景:…你让她缓缓,上个世界迹部没有喜当爹,这个世界她居然喜当妈了?

  伸手抚上额头,翁景脸⾊难看:“手冢国光是吧?”

  “嗯。”

  “很抱歉,回国之前我不小心遭遇了车祸,很多事情忘记了。但是没有‮孕怀‬这件事情我是无比确认的。”翁景放下手,在看到面前的手冢眸光变了后,隐约察觉到似乎有哪个地方不太对,但一时半会没想到,也就没在意“所以曾经和你说‮孕怀‬,也许是我想要挽留的手段,也许是想要报复的心理。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孕怀‬。”

  手冢国光坐在对面久久没有说话,碎发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

  翁景这才意识到是什么地方不对,手冢的问题太过奇怪,迹部景本人对手冢的感情究竟怎样她不清楚,但是如果迹部景真的⾝怀有孕,以迹部景这样的人的格不会再去告诉手冢,说自己已经有⾝孕了。

  或者说,如果迹部景本人已有⾝孕,她也绝不会放弃孩子不管,和手冢分手。

  那么分手后告诉手冢这个问题本不成立。

  “她呢?”男人的声音喑哑,能够听到他內心的痛苦。

  “很抱歉,我也不清楚。我醒来就在这具⾝躯里了。”翁景‮头摇‬,很抱歉,不能告诉你实话。但是也算给你一个念想吧。

  可想,手冢国光本人应该是很喜迹部景的,不然不会第一眼就对她的⾝份产生了怀疑。

  但是现实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奈。

  “…”又是一阵的沉默,翁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毕竟以她的立场来说,她似乎没有任何可以去劝慰的资格。

  桌上服务员端上的茶早已经凉透,对面的人却还是没有抬起头。

  窗外的天⾊已经擦黑,翁景看看手腕上的表,才意识到两人居然在这样一家咖啡厅⽩⽩磨掉了接近一下午的时间。

  “手冢君。”

  “抱歉,我送你回去。”手冢国光站起来,她看清他的眉眼,除却眼角微红一切如常。

  “不必了,手冢君你现在的情况我想不太适合…”

  “走吧。”声音乍冷,翁景垂眸。

  “那就⿇烦手冢君。”

  坐上车,黑⾊的suv平稳的行驶出去,开车的人一路未曾说话。

  车厢里的空气冷凝到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在迹部家的门口。

  手冢国光开口:“到了。”

  “谢谢。”

  “不用,请好好照顾好自己,算是代替我。”

  翁景诧异,没料到手冢国光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诧异后却又不得不感慨,手冢国光着实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

  这句话一出,已说明他接受了她这个异世来客的存在以及会替她保密的态度。

  “我会的,也谢谢你。”

  “保重。”

  “再见。”

  翁景等黑⾊的suv远去后这才转⾝进⼊迹部宅。

  迹部宅里没有灯光,迹部夫人所说如果她太晚归家便不会给她留门的话不是作假。不过她也不在意。

  上楼进门,推开门,房间內一片漆黑。

  刚伸手摸到门口的顶灯开关,手腕却突然被人紧紧扣住,推⾼摁在了头顶。

  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一句⾼大的躯体顺势庒过来,在墙边形成极为暧昧的庒迫‮势姿‬。

  悉的玫瑰香让她皱紧的眉头略微松开,随后皱得更紧,翁景开口:“景吾,让开。”

  “哦?”耳廓突然被咬,随即被濡的⾆尖轻轻过,翁景背脊一僵,不是被钳制的不知所措,而是被‮犯侵‬后的暴怒。

  “迹部景吾!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让开!”

  “姑姑。”低沉下来的声音很柔软,也很撩人,热气吹拂着耳朵,丝丝缕缕地撩拨人心“多⽇不见,你倒是好玩了很多呀~”

  “比你以前好玩多了呢~”

  翁景眯眼,以前的迹部景?

  “你…”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腕上一阵冰凉,随着“咔嚓”声作响,她的双手手腕似乎被什么事物扣在了一起,挣脫不开。

  而她也被人一把扔到上。

  ⾼大的⾝躯随之覆来,庒了个扎扎实实。

  壁灯随之被人打开,灯光倾泻下来,照亮上两人暧昧的模样。

  男人双脚分开,跨在她的⾝体两侧,手里握着一黑⾊的,⽪鞭?

  “…我再说一次,让开!”

  “不不不,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你应该害怕才对呢~”这个迹部景吾凑的距离实在是近,近到她几乎感受到他齿间的热气和瓣偶尔‮擦摩‬过耳廓的柔软感。

  “…”翁景嘴角一菗,她可以确信现在这个人格不是⽩天冷硬无情的那个,也不会是昨晚自称小可爱的那个。

  冷静、冷静。

  “怎么?不愿意吗?”迹部景吾眼见翁景作势要闭上眼,撑在上的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肢,顺着美好的线慢慢地往上爬,似乎不见到女人害怕的模样,誓不罢休。

  翁景猛然睁开眼,怒火在她漂亮的眸子里灼烧:“把你的手拿开!”

  “姑姑终于肯给人家一点反应了呢~”宽厚的大掌‮挲摩‬过平坦的‮腹小‬,点在女人前的那颗口子上,迹部景吾的笑隐在黑暗中,但翁景不觉得那是什么善意的笑容。

  “我说把手拿开,不然你会后悔的!”

  “是吗?我会后悔的!”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笑,但更多的是戏谑和不屑“你这样让我后悔?”

  “咔嚓——!”

  手铐在暴力的作用下骤然崩裂。

  四分五裂的死法。

  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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