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慕思归的发现
石成怀签了验尸文书，沐泽深又带着手下一群人向段文德行个礼，走进姐小的院子。
院子里跪着一排婢女嬷嬷，看样子都是贴⾝侍奉姐小的，慕思归朝张大牛⾝后缩了缩，即使知道她们不敢随便抬头，却也依旧保持着小心。
“咦？怎么不见石夫人？”张大牛四下张望了一番，除了这些丫鬟嬷嬷外，居然没见到石夫人的影子。
“夫人得知姐小暴毙的消息后晕了过去，现还昏睡着没醒，老爷知道要保护初情，就把姐小的卧房门给封了，谁也没让进。”
不亏是朝廷命官，思想觉悟就是⾼，慕思归在心中忍不住赞叹，眼神却又忍不住往正跟着石成怀一起进院子的段文德⾝上飘。
“本官问过昨夜巡逻的三队人马，均未在府外发现异状。若是府外之人行凶，能躲过羽林卫的眼睛，想必是一位⾼手，可⾼手为何要来取一闺中姐小的
命呢？”段文德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睛还在地上扫了一圈，最后与沐泽深对上，微微一笑：“圣上命羽林卫协助京兆尹巡护京中治安，未曾想在羽林卫辖区里出现这等恶事，故而本官就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大理寺的忙。”
“多谢总兵。”沐泽深拱了拱拳，未多说什么，继续朝石姐小的闺房走去。
闺房大门紧闭着，张大牛三步并作两步先去开了门，一推开门，一股暖香扑面而来。
“嗬…保持的还真
不错的。”张大牛小声咕哝了一句，被站在他⾝后的慕思归用手顶了顶。
“行行，死者为大。”张大牛瞧着对方那一脸严肃样，主动认怂。沐泽深紧随其后进来，环顾了一圈屋子，对一直给他们引路的管事说：“把姐小的贴⾝丫鬟叫来。”
“思贤思齐，你们两个进来。”管事朝门口喊了一句，两个早已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的丫头相互搀扶站起来，浑⾝发颤的走进屋，乖觉的跪在沐泽深面前。
“今早是谁发现石姐小去了的？”男人问，不同与对待之前犯人的狠厉，这木桩子一样的男人居然难得的温柔了起来。
“禀少卿…是婢子…”其中一个丫鬟回道。
“你是…”
“婢子叫思齐。”似乎是男人温和的声音起了作用，名叫思齐的丫鬟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详细说说。”
“因姐小今⽇大婚，婢子三更二刻就过来唤姐小起
了…没想到…没想到进屋之后怎么唤姐小都不应声，我一碰…才发现姐小她，她已经…”说到这里，两个丫鬟又齐声啜泣起来。
“那当时你又在哪里。”沐泽深转向另一个丫鬟，问道。
“婢子当时正在安排前来为姐小上妆的嬷嬷。”思贤立刻就回答。
“那案发当晚，姐小可有何异样？”沐泽深俯下⾝子，凑近两个丫鬟，男人低音炮一样的声音围着两个丫鬟，给她们一种眼前这位官爷一定会护着自己的全安感。
“其实…”两个丫鬟
换了一个眼神，思齐犹豫着开口。
“恩？”
“要说异样，每晚都有…”最后将话完整说出来的，是思贤。
听了丫鬟这么说，沐泽深的上眼睑一抬，目光飞快扫过石成怀，又问：“是什么异样？”
“有人…不…是有鬼在唱戏。”思贤说完，两个丫鬟的脸都⽩了。
“有鬼唱戏？”男人直起⾝，挑了挑眉⽑：“多久的事情了？”
“有小半个月了吧…”这回回话的是管事：“每晚二更都会响起一个唱戏的女声，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找了许多天，就是找不到那唱戏的人，所以府里下人们就传言，是女鬼来唱戏。”
“石侍郞怎么看呢？”沐泽深话锋转到石成怀⾝上。
石侍郞的脸⾊
沉，显然是不想这件事被提及，可这事显然瞒不过去，只得到：“有人装神弄鬼罢了。”
“那请问，这女鬼唱的是哪出戏？”追问的是段文德，他也露出一副对此事颇有趣兴的模样。
“苦伤夏。”管事回答。
“哪一段？”
“夏三娘自尽前的那一段。”管事继续回答。
“那你们姐小呢？听了夜半戏声，有何反应？”沐泽深又低下头，问两个丫鬟。
“姐小很害怕…最近几⽇频频噩梦，知道她睡不好，探花爷还特意送了凝神香来。”
“就是香炉里点的这种吗？”慕思归背对着众人忽然揷话。
“没错。”思齐猛点头，慕思归又俯下⾝，仔细琢磨起了那炉子里的香。
“既然害怕，为什么不搬去别的院子住呢？”沐泽深问。
“都是我”石成怀声音有些哽咽：“都是我害了我儿…我不信这些神鬼之事，是我硬不让我儿搬的…”
“侍郞莫要责怪自己，换做我，也是不信这些事情的。”沐泽深安慰了一句，又接着问两个丫鬟：“你家姐小，可曾与谁恶？”
“不曾，我家姐小一向子温婉，平⽇里对待我们都不曾说过重话，更别说与人恶。”思齐说话是表情恳切，思贤也在一旁不停点头，似是想要证明思齐说得都是实话。
“这就奇了，一个年方二八，子温婉的大家闺秀怎会惹来杀⾝之祸？”段文德奇道，在座的明眼人一听便知他这话中另有所指。
“世子爷的意思是？”
“我只是胡
猜测，具体如何，还是要听沐少卿的。”段文德摇头摇，目光转向脸上笑容渐深的沐泽深。
没有接话，沐泽深转⾝去问一直在屋內寻找蛛丝马迹的张大牛和慕思归：“有何发现。”
“屋內没有被闯⼊的痕迹，我上梁上看了，灰尘平整，亦不像蔵过人。”张大牛如实汇报。
“我有发现。”慕思归端着香炉走到男人⾝侧，她胳膊举得颇⾼，跪着的两个丫鬟从下向上看，只能看见一个精巧的下巴。
“发现了什么？”
“这个香，闻着很不对劲。”说完，女孩顿了顿，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老大，又道：“不对，应该是屋里的味道和这个香，都很不对劲。”
……………
感觉智商不太适合写推理文，毕竟阅文无数的你们，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多么烂俗的案子…感谢萧萧demi的打赏~今⽇决定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