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一章 被撞破
于小灵顾不上后颈一阵疼,一把要推开这朱惠誉,可是朱惠誉好像是一块烂泥,非得捂在她⾝上。
朱惠誉搂得她甚紧,薄薄的⾐衫也隔不住他体內的热燥,于小灵被他箍住,想转个⾝都不能,只动一下腿,还被一物顶的难受,她恨得咬牙切齿骂他:“你这个贼,你要做什么?!”
朱惠誉一听就笑了“好夫人,我爱得你心肝颤,夜里都睡不好觉了,还不让我一亲芳泽么?”
他还要一亲芳泽?!
于小灵真的要破口骂人了。
于小灵上下了两口气,两只胳膊被他按得不得动弹,只得按一下満腔的怒火,说道:“朱三爷可真是能耐,你不是要成亲了么?你要是若是被人知道了,和都指挥使这门亲事可就要⻩了!”
于小灵这么一说,朱惠誉却哼地笑了一声“⻩了才好,那样耝鄙的女人我才不想要!”
他说着,鼻尖凑到了于小灵的发上,劲使昅了一口发上的香气,说道:“我还是喜夫人这样的,便是生气打骂,我也爱得紧。”
于小灵被他弄得又一阵恶心,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些不大安稳了,隐隐有些疼,想来知道他娘被旁的臭男人抱住,正愤愤不已吧。
于小灵趁他正陶醉在自己的发香里,手指捏住他腿上一丁点儿⾁,便是劲使一掐。
越掐得少,疼得就越厉害。这钻心的疼,疼得这朱惠誉唉哟叫了一声,于小灵趁这个机会连忙,从他⾝上跳了下来,可她还没来得及跑开去,便被朱惠誉又从后面一把搂住了。
“夫人可真是狠心,我只差把心肝都送给夫人,夫人竟如此待我!”朱惠誉一边忍着疼,一边嗔她。
于小灵不理会他,又是挣扎,眼看并不抵用,倒也不再动作,想了想,说道:“你就不怕我回去,同伯爷说么?!”
朱惠誉又笑了“夫人这么可心的人,怎么舍得?若是夫人想说,伯爷早就有动作了。然而伯爷见我,还都是客客气气的?说明夫人什么都没说,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夫人对我有意呢?”
好个猖狂的贼!
于小灵呵呵笑了两下,想了想,说道:“这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不知为何,就是没说呢…”
她这样说,还一副颇有几分困惑的样子,朱惠誉见了,心里越发⾼兴了。
他箍着于小灵的胳膊松了松,手指挲摩说了几下她的⾐衫,只把于小灵弄的⽪疙瘩都起来了,才轻笑着说的:“我总算没一腔心事付错的人,我同夫人,郞情妾意才好么!”
于小灵咬着牙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吐沫,将那个恶心庒下一些,说道:“三爷确实风趣又文雅…只是三爷这样弄着我,实在不舒服,我也不能同三爷好生说说话,看看三爷的脸,若是三爷只说话假意骗我,我岂不亏了?”
“夫人可真是说笑了,我若是骗夫人,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把夫人弄到此处来?”
朱惠誉虽这样说,手臂上的力道却有些松动了。
于小灵感到了他的变化,心头立马机警起来,心想,必要趁此时给他一击,把这恶心东西甩开!
说时迟,那是快,朱惠誉松开手臂,于小灵指尖发力,可他二人都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听得⾝后洞口处,发出一声惊叫。
“啊!”
尖而短的叫声,从洞口直喇喇地传进来,几乎刺破洞內人的耳膜。于小灵和朱惠誉俱是一惊。
“谁!”二人异口同声,可外面一阵跑路之声响起,二人在来不及掰扯,那朱惠誉便甩下于小灵,直接往前跑去追了。
于小灵被他甩下,那还能再在此处呆着,也连忙捂着肚子跑了出去。不知是受了场惊吓,还是方才她晕过去的缘故,她这肚子竟有些疼。她眼看着这朱惠誉追着那人跑出去的⾝影,一刻都不敢停,连忙反向往人群中去了。
且说朱惠誉,快跑去追那人,谁知那人竟是个⾝手灵巧的,直往竹林里一钻,便再也找不着影子了。朱惠誉寻了竹林一遍,也没发现有人,恶狠狠地扔下两句话,忐忑地转⾝走了。
他走了之后,这片竹林的角落里才显出一个纤细的人影,这人脸⾊发⽩,捂着上下起伏的口口,惊魂甫定。
这人想到方才,在洞中看见的一幕和听到的声音,越想越快哭了出来,她不认得,一路追她至此的男子,可听声音却知道,那山洞里与这男子幽会的女子是谁。
可不就是几月前,经她之手诊出喜脉的忠勤伯夫人吗?!
而这个人,正是那⽇在潭柘寺山上,史氏找来的相人家带着的医女。
这医女本姓王,名唤彤,是广洋卫王指挥使的同族侄孙女,因她有些医术,而王指挥使府上又女眷众多,便把她接到京城来,与家中女眷行个方便。
王彤今岁一十有八,刚从乡下过来,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家中仅两个弟弟和寡⺟一人,她有幸被本家接到京城来,她家中寡⺟和两个弟弟,才得靠着接济维持生计。
她此番是跟着王家的女眷,到云德大长公主府邸见识一番,谁知这府邸忒般的大,比王家更大出不少,她走着走着便了路。
比如便罢了,谁曾想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偏偏还认出了不该认出来的人,更要紧的是,她慌里慌张的,竟然还被人发现了。
她想着一路追过来的男子,浑⾝散发着凶狠的气息,越想越觉得心惊,她定是要完了,尤其那忠勤伯夫人,肯定听出了她的声音呀!
他们,会不会杀她灭口?!
她想到这个地方,脑中忽然回响起当时在潭柘寺山上,忠勤伯听闻她说夫人有喜时的反应。
“不行!”
那是的忠勤伯好似冷面罗刹,把她吓得不轻。
谁人听到自己子有喜是那般反应,现下想来,忠勤伯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当时她回到家后,便同他们家二姑娘说到了此事。
他们家二姑娘,是嫡出的姑娘,素来最有主意,当时二姑娘便说:“伯⽗侯府都是些深不见底的地方,你听到了只装作没听见便是了。万不能出去说,不然咱们也保不了你。”
王彤自知触到了伯府辛秘,谨言慎行守口如瓶的。然而今⽇,守得住口,却守不住命了,到底,还是被她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