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好夫人
西山大营,徐泮按照兵部下发下来的人事调动,调整了几个卫所演练的內容,刚回到营帐內休息,没一刻钟,就见傅平领了一个伯府的侍卫过来。
“怎么了?府里出什么事了?”他问。
傅平看了看那侍卫,侍卫连忙行礼回道:“回伯爷,府里没什么事情,是夫人担心您,让属下过来护您周全,提醒您万事小心。”
徐泮闻言,有些疑惑:“夫人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那侍卫道:“这个属下却是不知。”
“还有旁的事吗?”徐泮又问:“夫人在家如何?”
“回伯爷,夫人一如平常,并没吩咐属下旁的事情。”
徐泮听了这没头没尾的回话,见这人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了,便挥手让他下去了,心想道,难不成,是他小子想着他念着他了,才派人过来的?
他这样一想,又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只是晚间觉睡的时候,越发觉得难挨了。
次⽇下晌,徐泮如约定的时间回到了家中,于小灵听说他回来了,也管不上天热,跑到二门去他。
徐泮见他跑过来,连忙几步上前:“大热天,跑出来做什么?”
他见于小灵鼻尖儿都渗出了汗,一边替她遮着太,一边用手给她扇风:“回屋说去吧,这太热了。”
于小灵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同走的时候一般,好生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放下心来“嗯”了一声,随他回了屋子。
徐泮先问了两句她现在可有什么不适的话。
于小灵只头摇“没事儿,好着呢!”
然后丫鬟上过茶,退下之后,徐泮便揽了于小灵在怀里道:“怎么派人去西山寻我了?有什么事?”
于小灵就知道他会问,不敢同他说实话,若说了实话,说这朱惠誉胆敢在忠勤伯府引勾她,恐怕明⽇这朱惠誉一条小命便要付了。
应国公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若是查到徐泮头上来,让朱家有了警惕,或者⼲脆撕破脸,徐泮再做旁的事情,可就困难重重了。
这个时候,不宜打草惊蛇。
因而于小灵只同他说道:“我在凉亭乘凉,不小心睡着了,打了个盹,梦见你同人打架,心里担心,便让人去寻你了。”
徐泮一听就笑了“怎么?在你梦里,还有人敢同我打架?莫不是从清?”
于小灵摇了头摇,轻声说道:“不是他,却是那朱家的三爷。”
“哦?”徐泮挑了眉。
“许是应国公府给我的感觉不甚好,又或者,那朱家三爷总是恻恻的,所以便梦到你同他打架了吧。”于小灵说到这里,按了徐泮的手:“你可小心些,尤其是这个人,提防着他点。”
徐泮反手按着她的手:“你放心,外面的事情给我,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了。”
于小灵点头。
却说忠勤伯夫妇二人小心提防的朱惠誉,回到家中,正好听说家中派去辽东同他越岳家商讨事宜的人回来了。他这边刚进到他⺟亲周氏的房门口,便听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此事可不能让三爷知道,他本就烦厌那家姑娘厉害,这回又不要绫罗绸缎,要刀,让他知道定然气坏了!”是周氏忧愁的声音。
朱惠誉一听就挑了眉头,但是他没往里去,又听周氏⾝旁的管事嬷嬷说道:“夫人说的是,不然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他家姑娘嫁进来了,夫人再慢慢教她。虽说咱们是行伍人家,可是到底是京城的⾼门大户,妇人家哪能动不动舞刀弄的?”
这周氏也道正是,二人又就这件烦心事,叹了两句,又说了万不能同朱惠誉说,便撇开说旁的了。
只是她们不晓得,万不能告诉的朱惠誉,却在门前听了个完全。朱惠誉听完之后连周氏的门都没进,咬着牙,脸⾊发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一边越想着,这辽东都指挥使的女儿端地是膈应人,一看就是不守妇道的村妇,另一边,越发回想起忠勤伯夫人娇柔的⾝段来,夫人平⽇里说话温温软软的不说,便是生气也别有风情。
朱惠誉越想越觉得⾝子燥得慌,待到晚间歇下的时候,梦里晃来晃去的,便都是那玲珑的⾝姿了。
翌⽇一早,朱惠誉没有如平常时辰起⾝来,他近⾝伺候的丫鬟润⽩便过来叫他了。
朱惠誉⾝边,本来有两个通房大丫头的,只是他如今在同人议亲,周氏便把那两个收用过的丫鬟,暂时弄到庄子上避一避了,于是,似润⽩这般许了人未嫁的、清清⽩⽩的二等丫鬟,便临时提了上来。
润⽩端了⽔地进了房,将⽔盆放了,轻步走到前去叫朱惠誉。
“三爷?”她叫了一句。
朱惠誉只翻了个⾝,没有搭理她。
润⽩瞧着这会儿时候不早了,他再不起来,国公爷回来知道了,肯定要不⾼兴的。她这样想着,先将上的纱帐,收了上来。
她两下把纱帐收好,低头去看朱惠誉,瞧见那朱惠誉正平平躺在上,睡得虽是酣畅,可夏⽇倾薄的纱⾐下,他腹下却有一物⾼⾼了起来。
润⽩从前没这般近⾝侍候过他,瞧见这景象吓得倒菗一口冷气。
她这动静,委实响了些,一下子就把朱惠誉惊醒了一半。
朱惠誉半眯着眼睛,瞧见一个⽩净娇小的女子站在他前,可不就同他梦里见到的一样?他脑中轰的一声,转瞬眼神更加离。
他手臂一伸,忽地就把那润⽩拉到了上,润⽩连声惊叫,可朱惠誉却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一个翻⾝又将她庒在了⾝下。
朱惠誉眼神越发**弥漫,只对着那润⽩,便是一番下手,润⽩大惊失⾊,挣扎了两下,却哪里敌他力气大,眼见着轻薄的夏裳尽去,两行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清晨的⽇光⼊屋子,雕花拔步一阵烈猛摇晃,吱呀声和女子细碎的哭声中,还有朱惠誉低哑的嗓音:“…夫人…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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