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所以我才喜欢
凌松然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甚至不敢去看苏龄⽟的样子,眼神飘渺游移。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子观,你和江姑娘是一同前来的吗?”
叶少臣问得随意,凌松然和江怜南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特别是有人认出了江怜南来,也听过江怜南跟叶将军之间的一些传闻,忍不住兴⾼采烈地观望起来。
有点精彩啊,江家和凌家之间,难不成要结亲了?
苏龄⽟最不喜这么尴尬的气氛,主动走到江怜南⾝边“江姑娘那⽇不是问我药草的事情?正好遇见你呢,我们去一边话。”
江怜南瞪着眼睛,谁问她药草的事情了?
然而周围探究的目光实在刺眼睛,苏龄⽟拉她的时候,她也就意思意思反抗一下,很快被拉到旁边。
“江姑娘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江怜南听见这话,眯起了眼睛“问你什么?问你怎么跟叶将军在一块儿?我问了,有什么用吗?”
苏龄⽟奇怪地看着她“不不不,我问的是那幅画啊,江姑娘如今跟凌公子走得近,你就不好奇那幅画是怎么来的?我可以解释的。”
如果换了别人这话,江怜南绝对会认为,她是在炫耀嘲讽自己。
然而她从苏龄⽟的脸上,居然看出了真诚的意味,是她有病还是苏龄⽟有病?
“我跟凌公子,我们之间清清⽩⽩…”
“这是当然,谁也不会怀疑的,不过我跟凌公子之间,也是清清⽩⽩的。”
那幅画搁在谁的眼里,都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因此苏龄⽟不想让江怜南误会了。
她三两句解释了一下,只她曾经跟凌松然同路,会画这幅画,大概是因为路上太无聊了。
江怜南本不想理她,却听见她话里提及了一些京城所见不到的风土人情,忍不住没有打断,静静地听了起来。
等到苏龄⽟看到叶少臣在等她,停下了话语,江怜南才再次自我厌弃了起来,她怎么就听⼊了?
这个女人,果真相当会故事!自己都着了道了!
“⽇后有机会,再跟江姑娘些别的吧。”
苏龄⽟笑昑昑地离开,留下江怜南面无表情,⽇后有机会,哼,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
“这幅画…”
苏龄⽟看见叶少臣的手中多了个画卷,凌松然刚刚不是不卖的吗?他怎么骗来的?
“这个啊。”
叶少臣直接将画展开,正是刚刚他们见到的,苏龄⽟和酒酒的画像。
“子观见我喜,因此将画赠给了我,哎,子观真是个大好人。”
“…”苏龄⽟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她也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画像在别人手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凌松然肯相赠,倒是一件好事。
“我打算将它挂在书房,你觉得怎么样?”
“嗯?”
苏龄⽟疑惑地抬头,他不准备还给自己吗?
叶少臣兀自欣赏着“挂在正对着窗户的墙上,应是不错的。”
“你把画卖给我吧,我诚心诚意地求购。”
苏龄⽟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画像挂在人家的书房,也不合适的。
“不要,我很喜的。”
“这是我的画像。”
“嗯,所以我才很喜。”
“…”总觉得,又被套路了。
苏龄⽟转过头,甘拜下风,她撩姑娘可以,对这种妖孽,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叶少臣见到她微红的耳朵,嘴角微微翘起来,也不枉他跟凌松然要过来,她的画像,放在别人的手里怎么行呢。
…
江怜南今⽇会跟凌松然出来,是因为⺟亲的要求。
娘觉得凌家公子很适合她,因此特意找了这样的机会。
平心而论,凌松然确实很好,几乎符合京城贵女所有的期待。
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上有文人的节气却并不迂腐,待人接物彬彬有礼,让人很有好感。
江怜南觉得,若是她并不曾痴情于叶少臣,怕也是会对这样的男儿一见钟情的吧。
不过这会儿,江怜南更在意另一件事。
“凌公子与苏姑娘是旧识吗?”
江怜南状若无意地问,口气平淡随和。
凌松然正有些消沉,江怜南态度温婉,善解人意的口吻,让他忍不住多了起来。
这些事情他还能给谁听呢?
江怜南这才知道,原来苏龄⽟竟然曾经与凌松然有过婚约!
“凌公子,恕女子直言,凌家在京城向来是言出必行极重承诺的人家,许多人都对凌家颇为倾佩,这件事儿,却是是凌家思虑不周了。”
江怜南慢悠悠地着自己的想法“苏姑娘是个女儿家,苏家指望不上,凌家如何能退婚就退婚呢。”
“…”凌松然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或许会因为退婚而彻底毁了,凌家可以当作没有过这件事,可是苏姑娘呢?若是换个人遇见这事,恐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凌松然脸⽪辣火辣的,江怜南的是事实,他并没有办法反驳。
这件事,凌家确实做得不对。
可是,可是…
一想到娘对这件事的态度,凌松然心底就一片暗淡。
“凌公子那幅画,便是我都能瞧得出其中的情意,若是能成了,也算是美事一桩。”
“不行的。”
凌松然神情忍不住恍惚“她被山贼抓过,我娘又怎么会…”
凌松然话到一半,顿时反应过来,脸⾊剧变地抬起头“我刚刚,什么都没,时辰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去吧。”
江怜南微笑点头,脸上看不出半点不妥。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翻涌着惊涛骇浪。
她被山贼抓过?她是,苏龄⽟?
苏龄⽟,被山贼抓过?!
…
“姑娘,傅家来信了。”
青芝将一封厚厚的家书放到苏龄⽟的面前。
苏龄⽟拆开,从里面滑出一叠信纸来。
傅家已经知道她在京城,也知道她开了一家医馆,过得很好,只是苏龄⽟不回去平城,傅老夫人始终放心不下。
信里,老夫人很惦记她,怕她在外面受委屈没有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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