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问案审罪
一行人行至不见,秦寒复又折转回来,姜妘己正视黑影,疑惑的神情。
“我家殿下问姑娘可要帮忙?”秦寒站在影里,看不清面容,冷声问道。
姜妘己是见过他的,他与旻天如影随形,想来是旻天的护卫。
姜妘己思虑片刻“我无以为报,如若可以,可否到锦华宮,向若⾖皇子传个口讯,请他速来罪行司听审。”
“我定会办到。”秦寒颔首离去。
姜妘己捉摸不透旻天的心思,他真的肯出手帮她吗?见了他几次,每次都是少言寡语,不苟言笑,他与姜姒好又走得极近,真的会帮她么?
这几次见面,他可都是冷眼旁观,看戏的模样,实在拿不准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旁的刘氏见他们都光走了,一下瘫软下来,顺着姜妘己的⾝子滑倒,一副颓然等死的模样。姜妘己转⾝将她扶起,靠在墙角。
“不必害怕,等会他们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只有我开口时,你再如实回答,切记。这关系我们的命,你信我,我定能让你安然无恙。”姜妘己眉眼程亮,尽心代,刘氏是这案件的关键所在,她千万不能有事。
如若不安抚一番,等下她一见了刑具,一番惊吓,顺口胡说,必然坏事。
刘氏抬眼望她,见她说的笃定,精神一振,眼睛里复有燃起了希望之光。
“我听你的,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家乡看看亲人。我都听你的!”刘氏主动握紧姜妘己的双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得姜妘己的双手泛⽩。
姜妘己任凭她握着,如果这样她能安心一点的话。
“好,等下见机行事,切记不可说漏嘴。”姜妘己鼓励的眼神,又叮嘱一遍。
刘氏这才镇定下来,⾝子也不像刚才那般颤抖。
罪行司大堂。
姜妘己和刘氏被五花大绑出来时,见⾼氏和曹魏被几名衙差按住,双手缚于⾝后。
⾼氏一见姜妘己就痛哭流涕,姜妘己见她⾝上⾎迹斑斑,⾐服都被打烂了,头发蓬的模样,心疼不已。却不知,她是否被屈打成招,自掘坟墓没有。
姜妘己忍了忍,深昅一口气“张大人,案件尚未查清,你就这么用刑,分明目无王法,不遵法纪!眼里可有王上?”
“你休要信口雌⻩,本官可是按照程序办案,从不敢僭越王法。再说了,此事与王上无关,你休要胡搅蛮,胡攀咬,你今⽇是避不过了。”张如清用力一拍案板,震的案板上的东西颤起来,分明是心虚。
“张大人那您可要秉公办案,不要冤枉无辜,省得落下一个昏庸无为的名声,辱了如清二字。”姜妘己又是一番嘲讽,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若⾖到来。
姜妘己见旻天⾝旁的侍卫没了踪影,可见,是去报信了。姜妘己这才安心下来。
倘若,若⾖见死不救,那么她也就看错了他,此后,她与他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这救命之恩,她自然也会还了他的人情。
姜姒好见姜妘己和张如清言语间你来我往,顿时没了耐,冷然开口“张大人,休要与她纠,办案要紧。”
姜姒好端坐在首端,姜梓蔻和旻天则站着。
在这罪行司的大堂之上,他们纵然是皇子公主,却是无权⼲涉的,让他们一同听案已经是犯了大错。
张如清可不敢擅自做主什么,到时所有人追问,他就顺势推在公主⾝上即可,反正都是她带来的人。
张如清清了清嗓子,正⾊问道“⾼氏你可认罪?”
姜妘己瞥了一眼⾼氏,用探究的眼神凝视她,问她可认罪了,⾼氏了然,摇头摇。
幸好,⾼氏顶住了刑具的问。
⾼氏自然不会认罪,一来她并没有被那人蹋糟,二来她顾及滇王,如果她认了罪,背上***的罪名,姜妘己的⾝份,再也不会得到承认,她也就失去了信念。而且,她心里始终相信,尝羌会再来找她。
“无罪可认,是饲马官喝醉了,走错了屋子,在我的上昏睡了夜一,我与他清⽩无辜,⽇月可鉴。”⾼氏突然想起案发时,姜妘己的一番说辞,就顺嘴讲了出来。
⾼氏到现在还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这饲马官却一直三缄其口,咬定是⾼氏引勾他,真真毫不知聇!可是,此刻,她不能辱骂他,更不能与他撕破见面。
“饲马官,你有何话说?”张如清见⾼氏一直嘴硬,就想从曹魏这突破。
“方才我已经说过,是⾼氏引勾我在先,我才做了这等错事?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女人的温柔乡呢。这⾼氏又那番风,我自然也抵挡不住。”曹魏⾝上半点伤痕也没有,可见,他早就知道这不过是个过程,自己不会受罪。
⾼氏引勾他,自然罪不可赦。他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一个是男人都会犯的错,就算丢了官,还有公主许诺的千金万银,以后自然一番潇洒得意。所以也就有恃无恐,咬住不松口。
“哦,曹大人当真是这世上的威武男儿,不仅风流成,还长得一副好⽪囊,只是不知一个不能尽人事的男人,是如何风流潇洒的?”姜妘己一番夸赞,又出口询问,嘴角自然挂了浓浓的讽刺。
曹魏闻言,脸刷的变成绿⾊,瞬间转头恶狠狠望向刘氏,刘氏吓得低了头,不发一言。
随即,他镇定下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娘亲,昨夜可还心満意⾜。不过她这等放浪形骸的人,兴许我还満⾜不了她呢。”
姜妘己将他的惊慌失措看在眼里,听闻他的污言秽语,也不辩驳,眼里却透着凌厉“那不如让张大人验验,是否真如你所说,你这般勇猛,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曹魏的脸变成了猪肝⾊,异常难看!
他死都不能让人验⾝,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氏,你如此抵赖也没用,都说夜一夫百⽇恩,难道你求不満,怨恨与我?”曹魏心里惊怕,不敢与姜妘己再逞強,她一定是知道了他的**!
刘氏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背叛他!当真是活腻了!等这件事情一完,再好好磨折她一番!曹魏眼神凶狠,怒气冲冲地望着刘氏。
“饲马官难道不敢?你自称与我娘亲夜一风流,怎么连证明自己威猛的本事也不敢?当真与那缩头乌⻳无异。”姜妘己咄咄问曹魏,眼里尽是嘲讽。
旻天无声的笑了,她竟然通过刘氏知道了这等密私的事,可见,真是聪明的很!
姜姒好见姜妘己这般胡搅蛮,让曹魏证明自己的男人本事,只当她是死鸭子嘴硬。
姜梓蔻眼里出现一抹狐疑,莫非曹魏有什么说不得的隐疾,真的没有得逞。
就在大堂上僵持不下,自说自话,乌烟瘴气时,若⾖来了。
“速去禀张大人,若⾖皇子听闻里头在审案,想见识一番,要临案听审。”笼烟客气地与当差的衙役说,声音却是不容拒绝的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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