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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不知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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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殿下信任奴婢,奴婢愿意粉⾝碎骨,替殿下怈心头怒火。”姜妘己自告奋勇的表忠心,今⽇以后,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帮若⾖也就是帮自己,

  “口出狂言,今⽇一事,她尚且安然无恙,他⽇更加难办。”若⾖就像霜炸了的茄子,灰心丧气,陡然蔫了。

  经过昨夜,姜妘己看出若⾖这小孩古灵精怪,平⽇里却装傻充愣,天真无琊。

  看他现在这副颓然的样子,也是小孩子心,天可怜见。换做姜妘己只会越挫越勇,今⽇纵然没得到好处,可是来⽇方长,王宮是非之地,又怎会缺机会。

  “奴婢…”姜妘己刚要说话,就被一个柔的声音打断。

  “奴女姜妘己,王上有请。”

  若⾖认得这宮人是王上⾝边的近侍,只是,传召姜妘己究竟是何事?难道…

  姜妘己亦是一头雾⽔。

  姜妘己听到宮人的话,不为所动,她在等若⾖的吩咐,如今她已然踏⼊锦华宮,那么她只听若⾖的命令。

  “不知⽗王传唤此奴所为何事?”若⾖站了起来,既然是王上的口谕,他是知晓分寸的,礼数周全才是道理。

  “奴才不知,还望殿下让我将这奴女带走。”传旨的宮人断会看人脸⾊,见姜妘己不为所动,只有请出若⾖开口,而且也没有不禀若⾖,就将人带走的道理。

  “如此,笼烟你便随她走一趟吧。”若⾖命令笼烟跟随姜妘己。

  “奴婢遵命。”笼烟上前一步,领了命令。

  姜妘己上前一拜,叩头起⾝,若⾖竟然让笼烟随她走一道,已经把她当做锦华宮的人,而且意思是让尝羌看看,若⾖对姜妘己的看中。

  姜妘己在前,笼烟随后,传旨的宮人最后。

  姜妘己揣测不安,不知尝羌葫芦里卖地什么药,难道是姜姒好出来认罪,叫她前去对质?还是姜姒好将所有过错推在她⾝上,那么现在她去了就是九死一生,任人捏。

  姜妘己隐隐不安起来,那金銮座上的人,是一个毫无仁慈可言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姜妘己就会一命呜呼。

  笼烟灵敏,见姜妘己眉头一皱,遂贴近些,小声叮嘱“千万不要妄言,若问到锦华宮的事,就说一概不知。”

  “谢姐姐宽慰,奴婢断然不会胡言语,连累殿下。”姜妘己听懂她言下之意。除了让自己不要慌,还嘱咐她不要说今⽇若⾖发怒之事。

  此后无言,一路至太和殿。

  姜妘己在殿门外等候,宮人前去回话。

  宮人回来,领了姜妘己进去,笼烟在外等候。

  姜妘己缓步走到太和殿中,侧⾝行了一礼,向尝羌请安问好,脸⾊平静。

  “本王唤你来,是想问你惊雷之事。”尝羌挥了挥手,示意姜妘己起⾝。

  姜妘己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尝羌对惊雷一向痴,必定是问发狂之事。

  “不知王上想知道何事?”姜妘己装傻充愣,这配的话还是少说为妙,比较自己是个女子,张口闭口说配的话,还是谨言慎行。否则,让人看轻了去。

  “这惊雷发狂有几⽇了?”尝羌轻咳一声,换了一个说法,此时,孤男寡女不适宜说配二字,况且尝羌帝王之尊,怎能轻易说那轻浮的耝鄙话。

  姜妘己心底冷笑,亲生女儿在此,却不自知,尝羌难道不是昏聩之人?如此风流成,处处拈花惹草,连自己的种下的孽缘都不自知。姜妘己自嘲,她真是一个野种,不过这⽗王不认也罢!

  上一世,他一言令下,将娘亲和旻天极其‮忍残‬的杀害,这一世,她可不是来叙⽗女情缘的,她是来向他索命来了!

  姜妘己想起前世种种,难过不已,竟出了神,怔愣片刻。

  “禀王上,惊雷今⽇才发狂。”姜妘己回神连忙回道。

  “今⽇?听闻饲马官曹魏说,惊雷一向是你照料看管,而且竟然月余就将它驯服,的确有一套。本王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尝羌难掩笑意,欣喜问道。

  “奴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只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它,让它放松警惕,时常带它出来转悠。放松心情,不料有一天,他竟然乖顺起来,任奴婢抚它,想来也是侥幸。”姜妘己当然知道惊雷野难驯,也知道对付它的法子,除了以上说的这些。她不打算多说什么。

  要是让尝羌知道了御马之术,以后肯定不会再看重她了,那她就少了一层保护伞。她又不傻,凡事都要留有后手她还是懂的。不能将自己的路彻底斩断。

  “如此说来,惊雷也是与你有缘,这畜生也是认主之人,你驯服了它,⽇后它只肯听你的话。枉费我一番苦心。”尝羌怅然说道。

  “王上多虑了,那惊雷现在心不稳,待王上有空时,多去看看它,与它多相处,时间久了,它便会明⽩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王上乃天之骄子,天命所归,令惊雷折服指⽇可待。奴婢只是替王上照管它,惊雷不是一般的烈马,不会蒙蔽双眼,唯有王上才能驱使它。”姜妘己听出尝羌甚是喜爱惊雷,以为惊雷认了她做主子,又是一番感叹,故此说出这些话宽慰他,让他重新对惊雷燃起信心。

  “如此甚好,惊雷的确不是俗马,也唯有本王这般气度能驾驭它。”尝羌说的无比自信。

  就在姜妘己还要推波助澜让尝羌龙颜大悦时,姜姒好突然进来。

  她见了姜妘己就没头没脑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尝羌眼快,离的也不远,方才他说着话,就自顾自的走到姜妘己面前,此时姜姒好的手快要落下时,尝羌紧紧的握住了那⽩皙的皓腕。

  “真是胆大妄为!你眼里可还有⽗王?没见我与她正在说话吗?你如此不知礼数,定是平⽇宠坏了你。”尝羌发怒倒不是为了帮姜妘己,不过是他的权威受到了挑衅,所以出手拦了下来。

  但在姜姒好看来,尝羌就是有意维护姜妘己。

  姜姒好骄横无礼在尝羌面前却是第一次。

  “⽗王,这个奴女害得儿臣好惨,儿臣今⽇定要杀了她!”姜姒好挣脫了尝羌的手,扬手就要打下来…

  “啪”地一声脆响,尝羌的手落在了姜姒好的脸上,顿时姜姒好的脸上‮肿红‬起来,可见力道之大,丝毫不留情。

  “真是失了体统,你看看你这撒泼样,可还有半点嫡公主的样子!”尝羌怒极,怒目而视姜姒好。

  在尝羌眼里,公主就该似姜栆婼那般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礼数周全。

  姜妘己暗自⾼兴,姜姒好来得可真是时候,平⽩无故挨了这一巴掌,算是解了一点恨意,可是一巴掌怎么够偿还人命!还有因她枉死的那些人,总有一天,姜妘己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姒好震惊了,尝羌竟然出手打她,便一路哭着跑了出去,向王后哭诉去了,连她来这太和殿的真正意图都忘了。

  姜姒好本是来向尝羌讨个准,让旻天住在宮里,哪想到会挨这一巴掌!

  姜妘己见到他们⽗女出手,非常満意,嘴角弧度弯的恰到好处。

  姜妘己回去将此事告诉了若⾖,若⾖笑得満地打滚,一个十⾜的小孩样。

  只是,今⽇一事,姜姒好和王后岂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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