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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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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姜楠康恼羞成怒道。

  “太子!”尝羌又怒了,姜楠康真是扶不上墙,让人失望之极,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般桀骜不驯。

  “太子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好说,妘己便替你说,太子你当初去南越恭贺大婚时,遭人算计,成了一个醉酒好⾊之徒,不仅‮蹋糟‬了太子妃,还得她放火**,你碍于南越王的庒迫,不得已才娶她为妃。

  可是,你知道你被赵夜⽩算计时,就把气撒到了太子妃⾝上,甚至亲自踩死你未出世的孩子,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是你的⾎脉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姜妘己步步问。

  姜楠康这时惊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尝羌也很好奇,姜妘己为何会知道这么详细,难不成她也参与了?

  这种事算秘事,赵夜⽩绝不会自己承认的。

  “妘己是听赵夜⽩醉酒说漏嘴的。”姜妘己找了一个让人更加猜疑的借口。

  这不是关键,她只想找个理由搪塞,别人信与不信,与她何⼲。

  她又道“⽗王,妘己知晓这件事便在考虑与赵夜⽩退婚,还望⽗王允诺。”

  “此事容后再议。”尝羌不容多说的拒绝道。

  现在他巴不得把姜妘己早⽇嫁出去,省得她再伙同别人坑害自家人。

  至于,她嫁个什么样的人,他才不关心,只想眼不见为净,太聪明的人留在宮中,只会让人浑⾝如坐针毡,舒坦不得。

  尝羌何其狡猾的一个人,现在已经明⽩,姜妘己是站在姜嶲越那边的,恐怕姜楠康⾝上发生的这些事与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他已然瞧出来,庄泓赦,谢君麟,爨龙颜都是替人出头的,只有姜妘己一直稳如泰山般的气定神闲,他越来越觉得姜妘己已经揷手他的江山,涉及太子之位。

  他是决不允许一个公主,连同朝臣对他的江山指手画脚,为今之计,就是早⽇将她嫁出去。

  姜妘己听尝羌拒绝,也不恼,笑道“妘己的婚事但凭⽗王做主。”

  尝羌对这句话很受用吗,満意的点头微笑道“妘己长大了。”

  此时,姜嶲越已经来到殿內,见完礼,便立在一旁,等尝羌开口。

  姜妘己笑道“二哥,太子说是你指使绿萝偷盗你珍蔵多年的金项链,让绿萝偷偷给⺟妃佩戴,才引发⺟妃染病。对此,你可有话说?”

  姜嶲越嗤笑一声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绿萝见到姜嶲越,爬到他脚下哭道“二皇子饶命,奴婢是被太子威胁,否则奴婢绝不会偷盗殿下生⺟留给殿下唯一的念想的!”

  姜嶲越听绿萝如此说,暴怒地猛踢绿萝一脚道“狗奴才!浑说什么!那项链是本皇子的⺟妃亲赐的,嚼什么⾆!”

  姜嶲越的生⺟是谢怀曦⾝旁的一个婢女,早在十几年前,生姜嶲越难产而死,她死的时候便戴着那条金项链。

  姜嶲越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他生⺟留下的金项链,便一直视为珍宝,仔细收蔵。不想,多⽇前,被人盗走。

  他不敢声张,如今项链牵扯⾼芷斓染病一事,背后的主谋竟是姜楠康,他倒是有些意外。

  绿萝哭哭啼啼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闭嘴!”姜嶲越厌恶的威胁道。

  “二哥,原来那条项链是你的生⺟留下来的,二哥真是有情有义,可惜那条项链不见了,妘己很是抱歉。”姜妘己惊讶道。

  “南宮,别听奴婢胡说,不见也好,免得惹是生非,本就不是传闻中那般,被传的面目全非,神乎其神。那条项链是我年幼时,吵闹着问⺟妃要来的,我只是念想幼年时,便一直收着罢了,若不是牵扯⾼美人染病一事,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么条项链。”姜嶲越云淡风轻道。

  “哼,真是睁眼说瞎话,那项链本就是你那奴婢生⺟留下来的,你不承认,在宮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姜楠康不屑道。

  姜妘己很満意姜楠康这句话,这一刀真是补得及时。

  果然,尝羌立即涨红一张脸,叱喝道“楠康休要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

  姜楠康这时反应过来,姜嶲越的生⺟本就是宮里的噤忌,无人敢提及的原因是尝羌曾在她死后,下令不准再提及此人。

  一是姜嶲越的生⺟死得时候,得了传染病,并非难产而死,她死的时候,姜嶲越已经出生了两⽇,而后就过继到谢怀曦的膝下。

  二是谢怀曦对此讳莫如深,尝羌为了不让事情曝光,便下令封口,不许再提姜嶲越的生⺟。

  现在竟然听说姜嶲越偷偷收蔵他生⺟的遗物,怎能不恼怒,姜嶲越不噤违抗他的命令,何况那项链本就是脏东西,万一这宮里人染上那种病,无药可治,只能等死。

  他转念一想,⾼芷斓为何会康复呢?难不成她遇到了神医?

  姜楠康立即改口道“是,儿臣愚笨,听信谣言,⽗王责骂得是。”

  姜妘己开口提醒道“⽗王,现在二哥也来了,太子方才说是二哥指使绿萝加害⺟妃,现在人证俱在,请⽗王做主!”

  “⽗王,儿臣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知为何太子要冤枉我。绿萝虽是我宮里的人,但是我与⾼美人无冤无仇,她又那般与人和善,我怎么可能指使人毒害她,请⽗王明察!”姜嶲越急忙撇清道。

  他的话听起来没什么⽑病,不过⽑病也出在这句话里,绿萝是他宮里的人,自然会听他的命令办事,假若是姜嶲越把黑锅甩给姜楠康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他们兄弟二人,本就没有什么手⾜情分,一向彼此仇视惯了。

  “⽗王,儿臣绝没有命这奴婢加害⾼美人!请⽗王明察!”姜楠康亦是随声附和道。

  “既然两位哥哥都说未加害⺟妃,妘己便相信,那么就是绿萝在撒谎!绿萝,若是你今⽇不说实话,当心你的脑袋。”姜妘己转而威胁一般道。

  绿萝紧紧抓紧⾐袖,忽然改口道“是太子的⺟妃命人传话给奴婢,用的是太子的名义,加害⾼美人。”

  尝羌此时睚眦裂,一个冷宮里的女人还敢兴风作浪?

  他顿时开口道“去处置了那个女人!留她命,当真是祸害!”

  邵隐便使个眼⾊个一个小宮监,那小宮监便小跑而去。

  姜妘己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娄晴你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成全你,送你一程。

  至于姜楠康,她也不会放过的,不过,现在还不是他的死期。

  他们⺟子两人不论谁死,对姜妘己而言都不重要。

  棋子本就是用来开路的,她半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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