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放飞自我
七皇子带着人回了院中,被“捉奷在院”后,两人自没了再你亲我来我摸你的兴致。
⽟珩拉着季六的手,绕着前头园子慢慢走,两人边走边闲闲的聊着一些琐碎的家常事儿。
聊到宁伯府,季云流忽然问道:“七爷,宮中可有能让人情动的噤药?”
“这类药…”⽟珩目光动了动“这类物药在宮中自然亦是被噤的,只怕噤得比外头还要严上一些。”
季云流了然。
后宮佳丽三千,只皇帝一人,皇子各个年満十六就出了宮。
若这些药在宮中畅通无阻,皇帝还不早早就被后宮的佳丽搞死了?
“可如今宋姐姐手上的那药,秦二娘子说是要比五石散还要厉害许多的噤药。”季云流想了想“她昨⽇亲口在祖⺟面前承认,说这药是在大街上有男子拿在手中,戏调她被瑶瑶打晕后,她才从男子手中拿来的。”
⽟珩道:“表姑娘⾝旁的丫鬟懂武?”
“不懂。”
“她能一子打晕一个男子?”
“自然不行。”
⽟珩停下逛园子的步伐,拉着季云流在廊中坐下:“我前⽇接道你让九娘带的信,便让人去查了查,监视在季府四周的确就是景王的人,表姑娘那般巧,这头想买药就有人过来送药,这送药人应该就是⽟琳。”
季云流面上露出一丝怜悯同情之⾊:“二皇子府中居然备着这种东西,莫不成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不举了?”
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讲这样的话语,脸不红气不,⽟珩虽早已知晓她的子,到底是没有准备的被她噎了一大口,低首微微咳了一声。
⽟琳是不是不举,他是不知晓。
不过,他自己虽未试过男女爱,照他几次被季云流撩拨…靠平心静气的打拳才能熄下念之火的情形来看,应是…可以的。
季云流不知七皇子心中所想何事,见⽟珩坐在自己旁边,拢着自己久久不语,侧头看他:“七爷,你在想什么,这般⼊神?”
想你我大婚之后的闺房秘事…
⽟珩耳子微红,好在这里灯火黑些照不到他,他声音平静,全然让人听不出适才的种种旑旎念头:“⽟琳府中的噤药怕不是他在吃,而是为太子准备的缘故。那药可不单单是壮…咳,那药还有人心智的功效,同五石散一样,让人感觉快活。”
21世纪,⽩粉的危害已经宣扬的小生学都知道,这噤药只怕比这个现代的粉还要厉害一些。
季云流点首。
吐顺了这一句话,下一句再说出来,已经恢复自然,⽟珩继续道:“太子年十八时便娶了苏大娘子为太子妃,苏家乃是婉皇后的娘家,这亲事是婉皇后再世时定下的。太子不喜苏大娘子,婚后据说两人相处不睦,有一次苏大娘子还对着太子大大出手,至此以后太子府中招⼊各种歌姬美眷…如今想来,只怕大半都是⽟琳的功劳。”
季云流对皇家的丑闻恍然大悟:“七爷的意思是,二皇子与太子虽为同胞兄弟,但二皇子不是真心辅佐太子,不仅送上各种美眷让太子沉美⾊荒废朝政,还想凭借噤药,直接弄垮了太子。原来二皇子是自己做皇帝?”
对于仅仅的话语,便能猜出这般多信息的季六,⽟珩自叹不如。
上一世,他到死都没有弄清楚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只固执的认为太子与二皇子是蛇鼠一窝。
⽟珩点首,给她讲朝中的局势:“这届舂闱试题怈漏,江南商贾之家窦柏念花二十万两从詹士府那儿买了试题,正好又让大理寺查出太子得了二十万两在东宮大建⽟琼殿,太子因这二十万两卷⼊此案中。”
季云流问:“太子拿的二十万两正便是卖试题的钱?”
“不,这两笔便非一样,只是⽟琳见得如此情景,来了一招顺⽔推舟,再把那试题得来的二十万两塞进太子的东宮里头,告密大理寺让他去人赃并获了。”讲到这样的黑吃黑、狗打狗,⽟珩一点都没有同情之⾊,二皇子的歹毒不必说,太子如此境遇也是活该,就这样的人,⽇后坐上那龙椅,还不是一个史上留名的昏君!
季云流想了想:“既然这事儿二皇子都起了开头冤枉太子了,那七爷何不把二皇子栽赃嫁祸的事儿给露了,让太子瞧瞧二皇子的真面目?太子怎么说,占了一个太子的⾝份,若真心计较起来,皇上自然会站在太子这边。”
⽟珩闻言,目光微微闪动,之前他仅仅透露给了大理寺,太子私蔵二十万两的事情另有隐情,而后他也厌烦太子,没再去向他递什么消息…
他一直只想着扳倒二皇子顺道拉着太子下位,想着竖敌两人也不怕多…如今看来借由太子对付二皇子,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上之策!
讲到此,季六忽然又道:“七爷,我觉得此事源头便是太子没娶上自个儿喜的太子妃!你想啊,若不是相看两生厌,太子也不至于放弃自己,放飞了自我。”
“放弃自己?放飞了自我?”⽟珩豁然之后,心中本就欣喜,此刻再听得季云流形容贴切的新奇话语,低低笑开来。
七皇子把六娘子拢在口处,让她靠着自己,笑道:“对,源头便是太子没娶上自个儿喜的,让⽟琳钻了空子。我比他有幸,娶上了自个儿喜的,可以一辈子看不厌。”
月华如练,银光下,七皇子抓着她的手,把玩上头的戒指,向她许诺:“心中之人,装一个也便満了,多了也不必。”
已得一人心,那便⽩首不相弃。
“嗯,”已经达到御夫术目的的季六靠着⽟珩顺着他的话往下吐情话道“我也比苏大娘子有幸,能嫁自个儿喜的。”
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得时不时向封建男人灌输,让他培养成下意识的念头,这才好嘛。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难道没钱时他心中就不坏么?只是没钱让他去变坏而已,本质还是坏的。就像太子,娶了自个儿不喜的只是借口,本质还是好⾊的!
只是这些,就不必让自家“单纯”的老公知晓,让他⽇后找借口了。
…
⽟珩从季府出来时,席善自然已经醒了,他看见⽟七,直接跪地请罪:“七爷,小的办事不利,请七爷责罚。”
⾝为七皇子的侍卫,竟然被人不只觉打晕了,真是丢人又失职,真的可以罪该万死了!
“去侍卫营中自己领罚,再罚你一个月俸禄。”⽟珩掀开帘子,自顾上马车。
侍卫营中有个宁慕画,这个人功夫不凡,⽇后必定平步青云,这样的助力,他不可让二皇子先下手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