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已经六点十分了，冷光还不下班。
她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玻璃门去。
奇怪？怎么到现在他还不来？她胡
翻着一本杂志想着。
昨天晚上，他对着她讲了那么长的一串话之后，今天他就失踪不来了。他是在哄着她开心的吗？对爱情还？*乃衙夂悸蚁搿？br />
冷光站在书架前翻着好大的一本周刊，看了半天，她还是停留在原先的那一页，就连雯琦进来站到她⾝后看了她老半天，她还痴痴傻傻的没有发现。
“喂！两光小可爱，这一页真的有这么好看哪？”雯琦故意吓她。
冷光一慌，猛地回头，正巧撞上她的下巴。
“哎哟…”雯琦马上蹲下来托着下巴哀号。“你别那
动好不好？人没来也不关我的事啊！你⼲嘛撞我出气？”
“对、对不起，对不起。”她也跟着蹲下，关心的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噢…我的心…被你撞得破烂不成形了啦！”自认是情场大将的雯琦，早看出这两个人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于是她故意闹着她。
“什么破烂不成形？你的心吗？”冷光蹙起眉“可是，刚才我撞到的不是你的下巴吗？怎么会扯到你的心撞烂了？”
雯玟说得酸溜溜：“唉…是呀！对啊！我被你这一撞，整颗心脏也跟着你的，一起都无形的变不见啦！”
雯琦说得让冷光不噤皱起了眉头。
“哈！怎样？你这个两光妹妹，听不懂是吧？”她笑眼一瞟，有些得意的看着冷光。
冷光楞楞的点头。
“说！昨天晚上…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雯琦站起⾝来将冷光拉到座位上，自己也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她神秘兮兮的又问:“我男朋友他哥…对你⼲嘛？”
冷光迅速的低下头，満是红霞，油光的圆脸好似被人涂上了朱光鲜红的彩绘般。“哪有⼲嘛？”
雯琦的脸凑近在她的面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哼！骗小孩啊？没事他又抱你⼲嘛？”
“那、那、那是因为人家…哭了嘛！”染料似乎涂得过多了，像是随时都会从她脸上滴下斑斑红颜。
雯琦斜睨着她，发出诡异的微笑“嘿嘿…那你⼲嘛哭？”她非要打
破沙锅问到底。
“我…我忘了。”冷光不自然的扭扭嘴。
“忘了？”
冷光心虚的一再动扭嘴巴“对！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少来。”
她那笨拙的掩饰，怎逃得过雯琦一双精明的眼睛。
雯琦一副
有成竹的说:“你不说，我照样问得出来。”
“那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嘛？”
雯琦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体向后靠在椅子上。“也没什么啦！只是想要问问…你是不是喜
上他了？”
冷光听得红光満面。“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问得这么直接啊？”
冷光羞怯的站起来，正巧让冲忙闯进来的湛-看见她那副娇羞的模样。
他站在门边竟然看呆了。
雯琦想要乘机设计冷光，她装作没有看见湛-，狡黠的问道:“当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就直说。喜他还是不喜他？”
冷光竟还没发现湛-，扭扭捏捏了半晌，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抬头看了眼雯琦，却撞见她那要笑不笑的脸，害得她紧张又害羞的连忙垂下头。
她的反应着实教湛-提⾼了一颗心。
期待的光辉正在他炯黑的双瞳里发亮，他也很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也跟他喜她一样的喜他。
“你到底喜不喜他呀？”
冷光垂着头，一下摸摸她的指甲，一下擦擦手表的镜面，磨蹭半天，她终于好小声，好小声的回答:“我…喜。”
“喜什么东西啊？”
“就是你刚才问的呀！”
雯琦偏偏就是不放过她。谁教昨天她好意要帮她，她竟然不领情的叫她先回家。哈！谁教她才一开始“发展”而已，她的整个人整个心就全部向着他。她坏心眼的想着，非得要
着冷光自动招供。
雯琦存着看戏的心态“你又没有说清楚，我哪听得懂啊？瞧你东摸西摸的，是喜你的指甲还是喜你的手表啊？”
“什么指甲手表？我是喜他的人啦！”凡事蔵不住心的冷光，三言两语的就被雯琦轻易的把话套出来。
雯琦装傻的问:“他？他是谁啊？”
哈！你这个头脑简单的两光，我就要趁他还在的时候，好出你的“原形”雯琦得意的偷瞄大门口，嘿嘿！他还在偷听啊，嗯，很好很好。
冷光又坐下来求饶着“雯琦，你不要一直我好不好？你明明就知道人家喜你男朋友的哥哥，你还要一直问人家？”她害羞的不晓得该看着雯琦，还是该瞪着地面瞧。
湛-⾼兴的加快脚步迈进店里，蔵不住心中的喜悦，他弯下
便在冷光的耳边轻问:“你没骗我？”
“哇－－”冷光放声尖叫，还吓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冷光瞪大了眼睛。他…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过度的反应吓着了湛-和雯琦，幸好晚班的柜台姐小出去买便当还没有回来，店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要不然，她的举动可能又要像上次那样，一堆客人将脸蔵在漫画书里偷偷笑得內伤了。
“你怎么老是这么慌张？”湛-扶她起来。
冷光惊甫未定，他的话吓着了她，连他随手的动作也吓着了她。
他真的变了耶！她在心底呼。这回他竟然扶她起来了耶！她心底雀跃不已。
可是，她表面上的反应却很木讷，呆滞的小眼睛只是楞楞的直望着湛。
湛-被冷光瞧得心里直发⽑，他轻拍她的脸喊道:“你摔到头了吗？不然你怎么这样看我？”
连雯琦也紧张的跟着站起来“小可爱，你醒醒啊！小可爱，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你别吓我呀！”她急得一直晃着冷光的头“小可爱，是不是摔到头了？别不说话呀！”
“别再问了，我先送她去医院要紧。”他⾝子一弯，就要抱起冷光。
“等等，你们先等等。”呆若木
的冷光终于开口了。
他们诧异的望着冷光。
“刚才我…又从椅子上跌下去了？”
“是啊！”雯琦担心她会不会因此就真的摔成两光。
冷光的目光还是看着湛。“刚才…是你扶我起来的？”
“是啊！”雯琦抢着回答。
完了！当初她就不应该给她取什么外号，名字叫久了，还真有可能会被叫成为两光。
湛-真是被冷光吓坏了，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吓破了胆的滋味。见她有所反应，他却被惊吓得毫无反应了。
“你变了。”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让雯琦跟湛-莫名的相觑一眼。
冷光像呆头鹅似的，只晓得伸长脖子抬⾼头，继续说着他们都听不懂的话。“还记得吗？上次我也是从这椅子上跌倒，可是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但这次…你却扶着我起来了！”
雯琦马上转头瞪着湛。什么？可恶的臭男人，居然这么没有爱心！亏我们小可爱还这么喜你？
但湛-却一脸愧疚的低头。
他的势姿正好让冷光清楚的看见他整个表情。
“你变得不一样了。”她的眼神不再呆滞，渐渐露出了赞许之⾊。“你变得也会关心起别人来了，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冷⾎嘛！”
湛-惊愕的将头一抬，雯琦也跟着回头瞪着冷光。
什么呀？小可爱，你居然还在称赞这个当初这么没有良心的臭男人？
冷光眼神勾直勾的望着湛-，嘴角竟泛起了笑容“我真的没有喜错人。”
突然，湛-也露出会心的一笑，他同样的有着莫名无比的感动。
见她对他嫣然一笑，湛-终于放下心，他大胆的不顾第三者在场，开口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冷光抿着
，以笑容回应。
他还想要向她索讨更多的证明，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没有。”
他贪婪的还想要更多“让我继续下去…你喜吗？”
“当然。”
他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呀？
此时的雯琦像个多出来的电灯泡一样，不识趣又不识相的硬杵在一旁。若她是静静的在一旁偷听也就算了，竟还把两个眼珠子瞪得斗大，像在照
透明的X光片一样，直想要看穿他们两人的心思。
幸好初尝爱情滋味的恋人，一点也顾不了旁人异样的眼光。
湛-带着浓厚的深情说:“我为了你而变。”
冷光也很肯定的道:“你真的为我而变。”
湛-毫不吝啬的对她发出爱的光芒。
而冷光也大大方方的投以回报。
就只有雯琦，到现在，她还搞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怎么冷光这一摔，就摔出一个男人来？
个
属于婆型的她，马上就冲出去找晚班的柜台姐小，好大肆宣传着她所看见的这两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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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和湛-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再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他不再只是陪着她走回家的路，已进步到晓得要带她去吃晚餐了。
刚从小吃店出来，冷光便迫不及待的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
“-在等我？”湛-的眼中有着惊讶。
他的反问倒让冷光惊觉到她怎么这么不知羞，居然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得这么明显？就算想他，急着要见他，她也不能明讲啊！
她红了脸，那种初尝爱情的小女生该有的羞怯与矜持是一览无遗。
她的嘴巴开了又阖，阖了又开，一直无法启口的被她又抿又舐的变得肿红，像颗
満的小樱桃一样，让人有着想要一口咬下的冲动。
而她的羞窘完全看在湛-的眼里。
“嗯，怎么不回答了呢？”他越来越贪心了。虽然他爱看她那种
语还羞的娇态，但他更爱听到她那略带撒娇的声音。
冷光羞答答“我是在等…”她突然想到“不对，刚才是我先问你的，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我先回答你的话？”
“谁先说不是都一样？”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他要先听到她说她在等他的这一句话。
“不一样。”她嘟起嘴“我要你先说。”
看着她一张红嘟嘟的，湛-真有些意情
的想要一口将它完全住含，但他还是強忍了下来。
他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刚才在路上…我车子骑得太快，所以差点撞上了一位老先生。”
冷光焦急的抓住他直问:“那撞伤了他没有？”
“幸好我紧急煞车没有撞上，反倒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可是那位老先生却也吓得跌倒。”
这番话可把一向胆小的冷光吓坏了，急忙的她七手八脚的拽住他的⾐服检查，嘴里还穷嚷嚷“你呢？有没有哪里跌伤？你刚才怎么不先说呢？你这个人真的不是普通的糟糕，自己受了伤还不说，又跑到店里找我，结果不吭声的又带我去吃饭。”她急得摸遍了他全⾝都还没有察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个地方痛？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别慌，我没有受伤。”湛-握住她的手。
冷光继续查看他全⾝，深怕遗漏了什么。她还是不太放心的问着:“真的没有受伤？你没有骗我？”
见她又是一脸的油光，湛-直接用手指帮她抹去，同时畔也浮出笑意。“放心，真有事的话，我早就躺在医院里了。”
冷光整个人怈气般的放松下来“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骑车送那位老先生回家。”湛-说得连自己都深感害羞，他感到浑⾝不自在“我怕他吓得没有力气走路…只好自告奋勇。”
湛-又给了她一个惊喜。
冷光难以相信的睁大杏眸。“你…真的？”
她过度的反应教湛-不自然的菗动着脸上的所有神经，这回换他忸怩的转过⾝体，不好意思看她了。
冷光追着他跑过去“你真的…载他回家？”
他佯装潇洒的⼲咳几声，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是啊！我顺道载他回家，因为…天黑了嘛！坐我的机车回家…比他走路要快嘛！”
她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多出了崇拜的光芒。
“你…⼲什么这样看我？”湛-的脸⽪不自觉的又菗动数下。“我有…有什么不对吗？”
“不，你做得很对，非常对。”冷光忘情的主动抱起湛-的。“差好多，跟之前的你差好多。”
她直言坦率的夸奖，让湛-深觉汗颜，他几乎要当土拨鼠挖地洞了。
冷光还抱着他，仰起头叮咛着说:“下次记得骑车要骑慢一点，不然又要发生事故了。”
“我骑快也是为了想要赶来看你呀！”他低语。
冷光的小脑袋马上弹了上来，错愕的瞪着湛。
“你别又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说的可是实话。”
“你…”没想到他比她还要坦⽩，坦⽩的让冷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湛-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如果…如果我说…我．．．．．我也喜你的话…你会不会…”他很想要看着她把话说完，但实在提不起勇气。“你会…”
“会喜你是吗？”她娇羞的垂着头低问。
憋不下去了，若再把话闷在心里，今晚他可能会失眠。因为方才在租书店里，他早就听见她说的话了，只不过现在他想再证明一次，想再亲耳听见她亲口说一次。
湛-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你愿意…再亲口对着我说吗？”
犹豫半天，她怎好意思当着一个男人面前大声示爱？！若要说的话，也应当由他先向她开口啊！冷光心忖。
见她猛咬着嘴，两片都被她咬得肿成块了，她还依然故我。其实湛-心知肚明，既然他对她也有好感，他又何苦问？又何必在乎要谁先向谁去开口说喜呢！
下定决心似的，他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深邃的眼眸充斥着柔情，直凝视着她。“我…喜你。”
一句话让冷光的心脏像发了狂的猛跳。长这么大，只有男生嫌她丑，嫌她矮，嫌她胖，嫌她一张可以炸出油来的大饼脸，却从来没有一个大男生表示说他喜她。
冷光感动的直想落泪。
她忍不住挥手擦擦早已
濡的眼。
“别哭，我不是哄你，也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你。”他迟疑着该不该帮她擦⼲她的泪。“坦⽩说，你的外表…不是
美，五官…也不是很漂亮，可是我就是看上了你的纯真和爱心，这些比任何外在的东西都还动人可爱，这就是你人的地方。”
冷光抿起的嘴角又被他说得倒挂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拚命擦去掉下来的眼泪。
“我知道我这么说…对你很唐突，你可能一时也无法接受，不过没有关系，我会慢慢的等，等到有一天…你能发现我的好。”
讨厌哪！你⼲什么要一直说嘛！喜就喜嘛！吧什么还要把人家的缺点说得这么明⽩？
冷光在心中想得又喜又气。
“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目前已经二十七岁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
过一个女朋友，你是第一个。”
冷光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的笑容，不过她的眼泪还是没有停止。
看她还在哭，湛-连忙又急着澄清“不过这也要你同意啦！如果你愿意的话，不要再…排斥我，跟我往看看…好不好？”他两个眼球转呀转，一直想要看清楚她的意思如何。
结果，冷光被他“看”哭了。“哇－－哇哇－－”
菱角嘴被问得成了张口的癞蛤蟆，哭得哇哇大叫。真要命！教她闭着嘴巴不要哭出声，她还真有些痛苦，因为若不能哭天抢地一番，她会哭得很不过瘾，而且还会哭得没有元气。
湛-手⾜无措“小胖妞，你如果不想要跟我往你可以直说，不要再用哭的来回答我呀！”
“哇哇－－我为什么不能哭啊？你又开始在霸道的命令人了。哇哇－－你怎么死都不改啊？哇－－”
冤枉啊！
湛-不安的大叫:“我没有不改啊？”
哪知冷光哭得更是凄惨。
“小胖妞，刚才我说得可是事实啊！我喜的是你的內在而不是外在，你千万别这么在乎你的外表嘛！”他的解释是越描越黑。
“你⼲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一直说呀？哇－－”冷光哭得双手自然的垂下，她抬头张嘴大声的哭喊。
劝不动她，湛-只好用他那两只手往她的脸上抹“小胖妞，我求求你别哭了，你的脸已经够油了你还哭得一脸⽔⽔的，我没有卫生纸或是手帕来帮你擦⼲啊！”她真是被他描得黑不见底。
“不一直提醒我的脸你是会死吗？”冷光气呼呼的挥开他的手“不要你来擦啦！”
“小胖妞，我…”
她始终擦不⼲脸上的⽔渍，不晓得是她的泪腺太发达，还是脸上的油太多了？
“你又在提醒我了？不叫我小胖妞你会难过是不是？”
湛-又帮她擦泪，他慌得忙不迭的说道:“不叫你小胖妞…那我叫你两光，两光可以吗？”
“哇－－你还是这么没有良心哪！就叫你别说了，你还要叫人家两光！”她又推开他伸过来的手，随后两手捂住脸，好教他别来打扰她哭泣。
湛-被她搞得像热锅里正烫得跳的蚂蚁“不然…不然我跟着你的朋友叫你…小可爱，行不行？”
她的哭声终于减弱了。
湛-一颗慌跳动的心好不容易，慢慢的开始恢复正常的心跳。
他莫可奈何的苦着一张脸，对她劝说着:“小可爱，你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老爱在大马路上哭，很难看的。”
湛-的劝说又变成冷光心中的痛。他的话听在她的耳里，一点都不像是在好意劝她，反倒是指责的成分居多。
冷光菗菗搭搭的道:“你…骗我…你还说要我…当你的女朋友。人家都还没有答应你…结果你就先…嫌弃我了？”
她的哭声让湛-听得全⾝都快乏力了。“小可爱，你的脑筋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你怎么老爱曲解我的意思呢？”
冷光満腹委屈“你看看你，又在骂人家了。”
湛-沮丧的在心里叹气。
唉…你这个小磨人精，先是要我当⽇行一善的童子军，现在又要我当你个人的保⺟，我究竟还要被你考验多久啊？
“看你，又不说话了，连你自己都承认了？”冷光哭得打嗝，从胃里梗出一口气来。
湛-无力再挥动翅膀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的他，真像只战败的老公。
“你都学会要对陌生人伸出援手，难道你就不能也这样对我吗？”
他气馁的回答:“我会说的都已经说了呀！”
“你哪里有说？我都没有听到你任何一句安慰我的话。”冷光撒起娇来。“你就不能像别人的男朋友一样的哄哄我吗？”
湛-拧紧的眉头像把没有钥匙的锁一样，打都打不开。“我…我没有经验啊！我都告诉过你了，我从来就没有过女朋友，要我怎么安慰你啊？”
冷光听了越想越难过，没想到她第一个喜上的男孩子竟然这么没有罗曼蒂克，没有情调！
“你…我不要理你了啦！”她说完马上就跑掉。
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的背影“我又怎么啦？难道没有过女朋友也有事？”
他看她跑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的好像随时又要跪了下来。这次，轮到他仰头祈求上苍了。
“莫非不会说安慰话也是一种罪过？”
抱怨说完了，他还是追上前去。